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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刑语只是淡淡地用肯定的语句说。
老人像是陷入回忆中般，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低矮的小木桌，嘴里却低声说着：“那一年，我……”
老人只是开了个头，但很快便被刑语打断了他的回忆，诡异的双瞳透出一股杀气，但很快便消逝不见。
刑语说：“我不是来听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的。”
老人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刑语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瞪视着眼前缩成一团的老人，眼里带着鄙视。
老人感受到刑语眼中强烈的不满，不由得又缩了缩自己的身子，忽然醒悟到些什么，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是来报仇的？”语气里带着希望不是这样的口气。
刑语露了个笑容，使得此刻的她更显诡异：“报仇？算是吧。”
老人混浊的眼瞳在黑暗中猛得缩紧，声音更显紧张：“你，你想怎么样？！”如果真的是没有退路了，他就豁了这条老命也要跟眼前的曾经是他女儿的人拼命。是了，曾经是。虽然自己的命也没有几年了，但他依旧不想放手，他还想活着。
不只是刑语，就连她身后的陌，在看见老人的反应时，他也不免露出鄙视的神色。
刑语鄙睨地对着瑟缩成团的老人笑，幽幽的双瞳里闪过一丝可疑的紫光，不禁感叹道：“人啊，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无知的人啊。”
老人的身子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但却不敢再说话，只是紧紧地看着眼前的人，只要刑语一有动作，他会立马就使劲全力与人拼命。
刑语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老人听了刑语的话，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刑语又多了一句。
他一听还有附带条件，吓得瞪直了双眼，问：“不过什么？”
双瞳缓缓地转了个圈，刑语轻轻地笑：“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回来吗？”
虽然刑语没有直接说，但老人还是应着她的话问：“为什么？”
刑语冷言：“我回来，是为了要告诉你们，我还活着，好好的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老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刑语忽然又说：“你说是不是呀，死老婆子？”话语里满是不敬与愤恨。幽幽的双瞳望着右上方阴暗的角落。
虽然不懂刑语在说什么，但他也不自觉地看向刑语意有所指的地方。
呃。他只觉得被口水堵住了喉口，说不出话来，只能直直地看着那个地方。
半透明的身影悠悠地自那黑暗中飘了出来，那是，老人死去多年的老伴。胸口破了个大洞，浓黑的血水自那洞口处汩汩流出，空气里弥漫着难闻地恶臭味。
老人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芝兰。”
名为芝兰的怨灵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刑语，发出她干涩的声音：“对不起。”
刑语冷哼一声：“对不起？哼，对不起就有用了么？”
怨灵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她的头，等着刑语的责备。
“算了，懒得跟你们计较，陌，我们走吧。”刑语瞥了那空中的浮影一眼，转而对陌说。
也不等陌回一句话，她自个儿先跨出了那小小的房子。
第二天，某新闻报道：据XXX报道，X市的Y带危房里发生了一起死人案，死者约六十几岁，男性，死因可能是惊吓过度。这起案件依然在调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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