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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还是老样子呢。”刑语低低地说着，瞳孔不自觉的又划了一圈，但明显地透露出了她紧张的神色。
陌也看着眼前的景色，夜幕已经降临，远处的高楼已是亮起了柔和的光，街道上的霓虹灯不停的闪烁着，就像在嘲笑这一片的黑暗般，亮得那么刺眼。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断瓦残墙，野草肆无忌惮的疯长着，裂开墙角，继续向天延伸。
刑语定定的看了会儿，迈起小小的步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乱石铺就的小路被两人的步子踩着，发出喀吱喀吱的响声，在这只有虫鸣的小地方显得异常刺耳。
刑语的步子停在一座危房前，也不进去，只是看着。
“我去敲门。”陌出声说。
刑语没有阻止他。
嘎……门开了。
走出一个老人，佝偻的背，花白的头发，混浊的双眼。
灯光从小小的门里照射出来，看了看站在黑暗中的两人，他开口道：“两位，有事吗？进来说吧。”说完便让开一条道。
刑语也不跟他客气，径直走了进去，陌也不说话跟了进去。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关上门，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招呼刑语和陌说：“你们也坐吧。”
刑语没有动。
老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默默的为自己用烟纸卷了一根烟点上，吞云吐雾地吸着。
“还记得我吗？”刑语突然说了一句。
老人不明白眼前的小女孩说的什么意思，他不记得自己有认识一位像她那样衣着光鲜的女孩。
把吐出的烟雾拨散，定定的看了几眼，老人只觉得有点眼熟，但记不起是谁了。
“你是？”老人疑惑地问。
刑语转动着她的双瞳，责问般地说：“你真不记得我是谁了？”
老人啊的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手里的卷烟已被抛落在潮湿的角落里，发出嘶的一声熄灭了。
“你……你是……阿雨？？”老人全身颤抖，伸着他年老而焦黄的手指着刑语，颤抖着声音说。
“我不是阿雨，你的阿雨早死了，死在六十几年前！”刑语愤怒地对他说。
像是十分惧怕刑语般，老人一直往后退，倦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不住呢喃：“妖怪……妖怪……”
刑语气极，双手死死的握着，只问：“你的老伴呢？”
老人依旧不停地自语，也不敢看向刑语。
“我在问你话呢！回答我，找死吗？！”刑语尖叫。双瞳转动着，露出诡异的神思。
“她，她死了。被流氓给杀了，有好多年了。”老人不敢在违抗她，只低低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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