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一介布衣,自然无法与您比肩,您身份尊贵,如明珠璀璨,想必也不会与民妇一般见识!”
她说着,给她行礼,轻飘飘的就想要把此事揭露过去。
程雪芸最爱听人吹嘘自己,这会子倒是看姜岁顺眼了许多。
只是,当姜岁笑起来,露出一对和哥哥相同的酒窝的时候,程雪芸又不高兴了。
她一介贱民,凭什么和哥哥一样生了一对好看的酒窝?
而且,而且……
她笑起来的模样,竟然与年轻时候的母亲,有六七分相似。
而自己……
思及此,她再一次对姜岁没有了好脸色。
“少油嘴滑舌,你也配同本小姐攀谈?”
姜岁闻言,此时也有点绷不住自己的脸部表情了,好嘛,以权势压人,真是好了不起哦。
要不是现在鹤川还没有当上首辅,她早就大耳瓜子扇过去了。
暂且先忍你一忍,等她当上首辅夫人的。
姜岁心里开始疯狂吐槽,还衍生出了这些幼稚的想法,但是她表情又不能有什么破裂。
程雪芸的这番行径,让萧鹤川的脸色也黑如锅底,他默默的在心中给她记下一笔。
但是,刚刚姜岁的那一个笑容,也同样让守护在程雪芸身侧的程墨阳晃了神,因为她笑起来,和母亲年轻的时候太像了,就连气质都那么像,而且细看,不笑的时候,眉眼间也有母亲的影子,让他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个失散在外的亲妹妹了。
不过,他也只是片刻的怀疑罢了,自己的确有个亲妹妹,只不过在刚出生第一天便夭折了,这一直是母亲心中放不下的一块心病。
“宣平侯素来以仁义礼智信为碑,世人皆传宣平侯至仁至善,当为士大夫世之典范,也传闻宣平侯世子,得侯爷言传身教,年纪轻轻便美名在外,至仁至孝,不过宣平侯千金,亦是不同凡响,竟是有武将世家之骁勇,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萧鹤川这骂人不带脏字,阴阳起人来,才是真的当仁不让。
他是在暗讽,程雪芸毫无宣平侯父子的风范,倒像是那些没什么墨水的武将一般,丝毫没有名门世家千金该有的体面,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但是以程雪芸的脑子,她可没那么快反应过来,满脑子都是,俊俏的公子居然夸自己,只有程墨阳脸上变得不太好看。
他打量萧鹤川一眼,直觉这人倒是气质相貌不凡,而且他还不惧怕自己家是勋爵权贵,还敢当面编排他妹妹。
他这妹妹也是,这都听不出来,人家在阴阳她。
大家都听明白了,齐修远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见他们笑话自己,程雪芸细品一番,这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
“你居然敢讽刺本小姐,你放肆,你的意思就是,我不是父亲的女儿,不是宣平侯府的嫡千金咯?
你可知你今日这番话,会为你招来祸事?以我宣平侯府的门楣,踩死你犹如踩死一只蚂蚁!唔……”
她说的正起劲,却被程墨阳一把捂住了嘴。
所谓祸从口出,这里是天子脚下,百喜园来往之人非富即贵,宣平侯的门楣却是尊贵,但在京都,也并非一家独大,若是被有心人编排,传入圣上耳中,只怕是会引起盛怒,圣上最忌讳世家以权势压人,尤其是压制平民百姓,最为不耻。
“小妹被娇惯坏了性子,口不择言,我代替她向诸位赔个不是!”
他宣平侯世子,亲自弯腰向他们赔不是,已经是很有诚意了,他们毕竟是布衣百姓,算是很给脸面了。
程雪芸见哥哥不但不为自己说话,反而还屈尊对他们赔不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可是尊贵的侯府世子,干嘛给他们赔不是?”
“雪芸,祸从口出,父亲母亲时时警醒,你又忘了?”
程墨阳的语气和表情,是少有的严肃,有些吓到了程雪芸,她一噎,有些退缩了,想起父亲那严厉的模样,她害怕了。
萧鹤川知道程墨阳不是什么坏人,他就像外面传的那般,至仁至孝,且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揪着不放。
于是,他也回以一个君子之礼,齐修远和陆尧见状,也跟着一起。
最终,程墨阳强行拉着程雪芸走了,程雪芸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不断的瞪着姜岁。
她不喜欢她,下次再见到,还是要为难她,不过可不像这一次这么好运气了。
姜岁无语,初来乍到京都就惹了个铁板,害……
坐到马车上,姜岁问起萧鹤川,这位宣平侯千金,向来这般跋扈吗?
萧鹤川闻言,想了想前世自己所知的事情,说给她听:
“她其实不是嫡出,而是侧室所出,只不过她运气好,宣平侯夫人据说早年产下过一个嫡女,只不过那嫡女命薄,才出娘胎便夭折了,宣平侯夫人痛心不已,恰好这个程雪芸也是在同一天出生的,她那亲娘身子不好,生下她没多久便去世了,而宣平侯夫人思念亡女心切,心中郁结,便将自己对亡女的思念之情,全部倾注在了程雪芸身上,在那侧室过身以后,便将她抱到了自己膝下养着,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宣平侯府的嫡女。
只不过,她出自侧室的肚子,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虽然在外一直以嫡出自居,但其嚣张跋扈的性子在京都贵女圈树敌颇多,贵女最喜欢拿此事编排她,估计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过是运气好捡了漏,才得如此尊贵的身份,于是行事越发高调,极力想要证明自己是有嫡出风范的,到哪里都将自己打扮的像个花孔雀,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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