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鹤川这么一解释,这个程雪芸的确是运气很好,本应该是庶女的,没想到一下子就混成了嫡女。
姜岁有点同情那位早夭的嫡女了,她默默的在脑袋里脑补了一出宅斗大戏。
谁让她原本就是个戏精呢?
萧鹤川当然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在京都,几乎每个深宅大院后面都少不得有这种明里暗里的争斗。
“这个程雪芸,还真是高调的不行,刚刚她走的时候,看我的那个眼神,一副不会放过我的样子,不过她那个兄长倒是明事理,放得下身段,我见他与我有同样的样貌特征,不知为何,还感觉有些亲切呢!”
姜岁想到程墨阳,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和自己一样有对小梨涡,也不知道为何,对他真的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而萧鹤川闻言,一股醋味油然而生。
他不允许姜岁对任何除他以外的陌生男人有好感,亲切感也不行。
萧鹤川不搭话,姜岁歪着头看他,见他一脸严肃,板着脸,她就知道这货是吃醋了。
顿时觉得好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鹤川,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味啊?好像是醋坛子打翻了一样!”
她还有心思打趣自己,也不知道哄哄自己,萧鹤川心里更酸了。
伸手捏住她的脸,没用多大的力气。
这会子,他也发现,岁岁和那个程墨阳不仅长着一对一样的酒窝,就连眼睛好像也是一种眼型。
但现在,姜岁的脸不比两年前那般,面黄肌瘦皮包骨了,如今养的好,脸上有肉了,这捏起来手感还挺好。
他稍微捏了一下,就微微发红,姜岁轻轻拍开他的手:
“好啦好啦,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对其他人有亲切感了。”
算她认错认得快,萧鹤川也顺着台阶下,没有继续为难了。
之后这这段时间,姜岁每天的任务就是在秋水伊人的陪同下游玩京都,看见什么好吃的就吃吃吃,看见什么好看的衣裳首饰就买买买。
这里不愧是天子脚下,什么东西都是独一份的新鲜,就连衣裳都比其他的州府做的漂亮精致,任何行业都内卷的不像话。
这边的消费也高,要是没点家底,在这京都还真玩不开呢。
夏晚凝顾及着赫连璟,果真忍着没再来找姜岁玩了。
而萧鹤川就每天带着齐修远和陆尧温习功课,他有意无意的把他们复习的重点都往考题上面引。
……
话说,程墨阳那日离开百喜园以后,脑子里就一直挥之不去姜岁的笑容和相貌。
倒不是说他看上姜岁了,而是有些恍惚,因为她真的太像母亲年轻时候的模样了。
他那福薄早夭的妹妹,又何尝不是他内心的遗憾呢?
那时候,他才四岁,每天趴在娘亲的肚子上听动静,到了六七个月的时候,妹妹可有劲了,隔着肚子踢他,母亲整个孕期的表现和感受都很正常,连太医都说母亲腹中的胎儿十分康健。
可偏偏天不随人愿,老天爷和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妹妹出生后便没了气息。
他看着还在生气,满脸怨怼的程雪芸,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年,母亲心中没有一刻忘记过早夭的妹妹,她透过雪芸在看妹妹,把自己给妹妹准备的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她身上,都把她给惯坏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好几次在外面,差点就祸从口出,要不是他时刻警醒着,都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来。
其实也不可否认,他也是因为对自己亲妹妹的遗憾,所以把对她的遗憾都用在了雪芸身上,从小便惯出了她这目中无人的毛病。
没办法,自己宠的,还能怎么样?
只是他很担心,自己不能时时在身边看着她,不知道她这张嘴和这行事的风格,下次还能惹出什么祸事来。
想到那女子,年岁不过十七八的样子,却已经梳着妇人发髻,如果自己的妹妹还在世的话,估摸着也和她差不多的模样。
民间的女子嫁人都早,但世家女子就会稍晚些,如果妹妹还在,他和父亲母亲才舍不得她早早的嫁人生子呢。
雪芸现在也在议亲,但她这性子,还有那些光辉事迹,京都世家子弟,都对她避之不及,觉得她不宜室宜家,这可愁坏了他们一家。
不过,父亲想着今年是科举之年,既然世家子弟们都避讳着,他就只好等到科举结束以后,好榜下捉婿了。
程雪芸见哥哥上了马车之后,便一直皱着眉头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哄哄自己,撅着的嘴都能挂上几块腊肉了。
“哥哥,你刚刚是怎么想的?咱们堂堂侯府世子,侯府嫡女,为何要惧怕区区几个贱民?”
“贱民?雪芸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国以民为本,江山社稷,本就少不了老百姓们的存在和支持,圣上殚精竭虑,每日只睡三个时辰,就是为了大庆能够国富力强,老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那些驻守边疆的将士们,也是为了守护这一国的安宁,让大庆百姓能免受战争带来的苦难,圣上和将士们费尽心力守护的黎明百姓,到了你眼中,如何就成了贱民?
你不能因为自己出身高,是世家贵女,就瞧不起普通老百姓,百姓们每年都给朝廷交赋税,咱们侯府的一砖一瓦,你我身上的绫罗绸缎,父亲的食邑俸禄,皆是取之于民,你没有资格说他们是贱民!”
又来了又来了,程雪芸听着程墨阳说的这些大道理,头都大了。
这些大道理,他说来说去的,他说不烦自己都听烦了。
但偏偏,她还不能反驳。
“哥哥~我只是想让你在外人面前多维护我几分,结果你却总是用这些大道理来教化我,再说了,人本就是分高低贵贱,三六九等的,他们是平民百姓出身,改变不了,士农工商,我们士族本就是排第一的,本就比他们高贵,还说不得他们几句了?”
程雪芸说的理所当然,她还是丝毫不知收敛。
程墨阳扶额,心力交瘁。
罢了,和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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