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和平安在皇宫里居住,奶娘婢子也少了一大半,夜里隐山居越发安静。
晏时隐抱着叶银禾折腾了半宿都不愿歇着,哄着叶银禾又来一次。
“王爷,我实在累了。”
习武之人身体素质都极好,晏时隐又是壮年,轻易不能餍足。
他哄着说:“就一次,再来一次。”
说着,一手撩开颊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绵密的亲吻再次落下。
叶银禾哼哼着。
“最后一次。”
“嗯,最后一次。”
到了夜半,叶银禾累得昏睡过去。
晏时隐叫下人打来热水,没让婢子进来伺候,自己坐在床榻边拧了帕子给叶银禾净身。
她沉沉睡着,任由他伺候着。
晏时隐看她粉润通红的脸颊,实在爱不释手。
他只愿与她这般甜蜜的时光,能一直都在。
收拾完,回到卧榻,搂着叶银禾在怀入睡前,他又吻了吻她的唇。
他轻声说:“银禾,我爱你。”
叶银禾自是什么都不知的,折腾一宿,她又不是晏时隐这种身强力壮的,自然扛不住这般劳累。
第二日,果然睡到三竿。
日头已经高挂,叶银禾打着哈欠坐在妆奁前由着周嬷嬷挽发。
周嬷嬷有一双巧手,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周嬷嬷给她盘发,后来教会了琴音,琴音便多负责了。
如今琴音已嫁人生子,忙的是王府里外的大事,就不伺候跟前了。
周嬷嬷教着画沅:“这些个发髻,你回头也得找人来练习,有了手艺才能给王妃盘发。”
画沅点头应是,学得很是认真。
她琢磨着,等歇着时,便抓府里的其他人来练手,可不能半生不熟的就给王妃盘发,扯疼了王妃可不好。
叶银禾收拾妥帖,去膳厅用早膳。
桌上摆着几样食物,有桂花果冻糕,有鸡丝粥,有手杆鸡汤面,都做的分量不多但精致。
叶银禾将将吃了一半就不吃了,全赏给婢子。
起身想去看儿女,才想起来两人在慈宁宫呢,只能止步。
“王妃,是去书房还是去秋水阁?”周嬷嬷依着她平素这个点的习惯问道。
叶银禾摇头:“我们去城外的庄子,前两日听王爷说,他们的厉北军安扎的营地,就在泗水庄子边上,而我们泗水庄有马场是吗?”
泗水庄是容氏留下来的产业,因她走后,那泗水庄就几乎没人去看了,每年定时有庄上管事送来账本也营收,没亏,但也不多。
周嬷嬷点头:“是有个养马场,但不知什么情况呢。”
叶银禾一笑:“那就去看看。”
周嬷嬷就犹豫了,就连刚赶过来的连珠姑姑都默了默。
“王妃,王爷吩咐了,您若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需得跟他报备一下,好让王爷尽快赶回来。”
连珠姑姑的意思是,若是叶银禾出王府的大门,少不得要晏时隐在身边陪着。
大家伙都是知道的,晏时隐疼叶银禾跟眼珠子似的,生怕一个没看住出点什么事情。
这般紧张兮兮,便让王府的人都跟着紧张起来。
叶银禾却一下没了兴致,扫兴回去。
倒不是因为要给晏时隐报备而觉得扫兴,而是因为,因为她要出门,便要晏时隐在百忙之中抽空回来陪她,只为了保她安全。
叶银禾并不想这样,她只是突然的兴致想去骑马,可若是这般兴致要把晏时隐拌住,还是算了。
“王妃?您生气了?”书白问道。
她也是直肠子,这话叫周嬷嬷直接捶了她一下。
“有你这么问的吗?”
书白顿觉说错话,就要告罪。
叶银禾挥手:“都下去吧,我想继续睡会儿。”
左右无事可做,前两日送来的账本也都让晏时隐抽空处理了,她很闲,很闲,加之身体也累,索性睡了。
这一觉,叶银禾又梦魇了。
她惊醒时,周身都是疲软的,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眼巴巴的看着床帐想,大约是鬼压床了吧!
这一次的梦魇不在是以前的梦魇,梦到自己被一次次打死的场面。
梦里,她看到晏时隐满身是血的在她面前,她跑过去时,他身后穿出来一柄剑,剑上都是他的血。
自从叶银霜,贤王死了,晏长桓离开大业后,她就再也没有梦魇过前世的恐怖。
而偶尔几次的梦魇,梦到的都是晏时隐遇难。
她捂着胸口,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的不安,晏时隐早已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她相伴的人。
所以她在乎,担忧。
“王妃?”门外,有婢子轻声唤:“可是醒了?”
“嗯,进来吧。”叶银禾道。
婢子再进来,伺候给她漱口擦脸,又调整了一下发髻,重新别上簪子。
叶银禾这会儿是睡得足足的,喝了口清茶润润嗓子,就听下人说,赵娘子过来了。
赵燕端坐在秋水阁里,等听外面说王妃到,便起身屈膝府里。
“免礼,赵娘子坐。”
赵燕应是,还是生等叶银禾坐下了才坐。
她这会儿说了一事,告诉叶银禾在惠香楼那日,发现了白笙踪迹。
“前日?”叶银禾惊愕。
晏时隐带叶银禾去闲逛,两人去惠香楼用的饭。
赵燕狠狠的点头,她是见过画像的,那日她其实并未看见。
是今日,那白笙又进楼里用了午饭,出门时她从厨房出来巧巧见着了。
而前台掌柜的看她惊愕,就说那日前日这位客官也来了。
为何记忆深刻,是因为他给了赏银,长相也特别些。
叶银禾心里凉丝丝的。
赵燕表情也差不多。
白笙出现在惠香楼,没人会觉得是巧合,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所以,他们被跟踪了。
那画像知道的人不多,毕竟不能传出去,他们找起来困难。
但白笙的人又岂会不知道秦王和秦王妃相貌?自然盯得紧紧的,要跟踪不难。
叶银禾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就冷静下来了。
她开始算这白笙的目的,但实在算不出来。
白笙的目标是谁?她?还是晏时隐?还是别人?
赵燕很明确的说:“他的最终目的,是晏氏一族,但如今不明。”
毕竟距离大事发生还有好几年呢。
叶银禾沉默着,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敲桌面。
要想知道一件事如何,唯一的办法便是……
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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