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知道,南湘是寒王的师妹,而南湘的外号叫鬼医。她是从南疆来的,和徐老侧妃一起,南湘是会蛊毒的。
那么,寒王的师父是谁?
有没有一种另外的可能,寒王其实也是会蛊的,但是他藏的深呢?
不管真相是什么,今天晚上都会知道。
我缓缓深呼吸,看向了她身侧的女子,问,“这位姑娘是?世上,居然还有鬼医解不了的毒?”
隐隐的,我已经猜到了她。
她就是那个,前些天跟着裴雪瑶的女人。
毒是我下的,等的就是她来找花叶解毒。
我想过她出现的无数种方式,却没想到是南湘亲自带来的。那就有意思了,寒王府叫一个女人跟着裴雪瑶,尾随她是要干什么?
那女人眼神稍微闪了一下,低下了头,说,“云若拜见寒王妃。”
南湘说,“她是我远方的一个亲戚,刚从南边过来,却没想到被歹人算计中了毒。实在是惭愧,这毒十分蹊跷,我琢磨了几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得已才来求助花少主。”
说着,问,“她人呢?”
“她出去了,一会儿回来。”
我看向她们两个,道,“两位里边坐吧。”
“谢谢王妃。”南湘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一边随我进屋,一边问我,“你最近胎像还好吗?”
我坐下来,把手臂给她,笑着说,“要不,你帮忙看看?”
“花少主在你身边,我可不敢班门弄斧了!”她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伸手来探我的脉搏,我看着她心下冷笑,但面上也没半点端倪。
问她,“怎么样?”
她点头,“母体和胎儿都很健康,算算时间,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
“是啊,如果孩子不早产的话,还有八个月。”
我和寒王在一起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时间却并不长,以至于我的小腹看起来几乎没太大动静。
当然,也不可能真的有什么动静。
毕竟,孩子早没了嘛。
我看向她身边的姑娘,随口问道,“云若姑娘是哪里人?怎么来上京城了呢?”
云若小声说,“回禀娘娘,我从阳城来,是来投奔亲戚的,没想到路上出了事儿,差点儿被登徒子给绑了。”
“来投奔南湘?”我对“娘娘”这个称呼有些不适应,瞥了眼南湘,问她。
她看着南湘,点了点头。
南湘解释说,“她是我表妹,家里父母做生意船沉了,就剩下她一个人,没办法才来的盛京。”
“那挺可怜的。”
我并不相信她们说的话,因为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云若躲在裴雪瑶身后,能躲开西秦人,不着痕迹地盯着裴雪瑶,实力肯定不差。
她怎么可能就被所谓的登徒子绑了?
寒王府的人,真的是没有一个人嘴里有实话。
我没再多问什么,只是叫孙妈妈上了茶点。
片刻之后,花叶回来了。
见屋里有人,她有些不太高兴,“鬼医也在?”
南湘忙起来,朝着她行礼,“不好意思,叨扰花少主了。也实在是没办法,才找到了您这里。”
说着,把身后的女子拉出来,说,“这是云若,我的表妹。她中了毒,我学医不精解不了,所以才来麻烦花少主。”
云若上前,温温柔柔地说,“云若拜见花少主。”
在某一个回眸的瞬间,我愣了一下。
这个表情,怎么就有点熟悉呢?
但一时半会儿,我也没想起来像谁。
花叶坐下来,抬手给她把了脉,之后笑了,“中毒多久了?”
云若说,“也就三四天吧。”
“行,明天来拿解药吧。”花叶丢下一句话,直接赶人,“今天不方便,回去吧。”
“那谢谢花少主了!”
南湘欲言又止,似乎还想问什么,但还是拉着云若走了。
等人出去,花叶才问我,“你下的毒?”
我一愣,“师父怎么知道?”
她失笑,“这毒只有你我有,你说呢?”
我恍然,随后点头,“上次去看裴雪瑶,她说自己感觉一直被人盯着,但是回头却又看不到人。我那天观察了一会儿,便往身后撒了一把药。”
“本来想着看看是谁在盯着她,却没想到是南湘把人带来了,实在是蹊跷。”我有些想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
“静观其变吧。”
花叶看着我,说,“明天我会给她解药,但也会下新的毒,以防万一。”
她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我,“这里面的东西,你晚上撒在床上就行,他今晚必定喝酒,这种香味与酒气相互融合,会变成幻药,让他误以为晚上与你欢爱了一夜……等到了后半夜幻觉消失,他会有一个时辰的意识模糊,这个时候,你就可以问了。”
“谢谢师父。”
我接过瓶子收好。
花叶拿出一本书递给我,“这是枪法《龙游》,你可以先看一看。今天晚上还有的熬,你先睡觉吧,我在这里守着。”
她说着,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拿起一本医书看。
我靠在软塌上打量她侧影,突然就生了一种想要这样一生一世的期盼。
看着看着,竟真的睡着了。
还做了个梦。
梦境里,我坐在新房的床上,有人伸手掀开我的盖头,露出一身红装与绝代风华的脸,嘴角上扬朝着我笑,“凌音,我来了。”
是她。
合衾酒并没有喝,我伸手环住了她的脖子。
红装褪下,却是如琢如磨的男儿身,冰肌玉骨,风雅天成,笑着说,“徒儿,你以下犯上了。”
我的脸又红又烫,“我不管。”
醒来时,暮色已经落下,她还坐在窗边,剪影像是一幅画。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爬起来将桌上的凉茶一口气喝下,似是亵渎了什么。
她看向我,问,“你怎么脸那么红?”
“没……”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抬手摸我的头,探我的脉搏,“除了心跳不正常,也没别的问题啊。”
“师父,我没事。”
我夺门而逃,“就是有点热,我吹吹风……”
我怎么还做春梦,梦见她是个男的呢?
外面雪落了四五寸,冷风袭来我冷静了下来,但脑海里刚刚那个画面,却挥之不去。
寒王醉了酒,摇摇晃晃从大门口走了进来,看见我之后微微一愣,“你、你怎么不在新房里?站、站这里干什么?”
也许是醉酒装不下去了,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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