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生皱眉摇头，还是觉得米岚说的不可信，米岚继续，“而我当时看到的岳红无论是身段习惯老式手表，都和这个查到的红玲非常相似，我怎么能不怀疑就是一个人呢？”
叶北生还是摇头。
米岚最后笑着，“叶警官总说我有所隐瞒，可我说了实话，你又不信。”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觉得这中间，应该有咱们没参透的隐藏内容。”
“当然有隐藏，岳红回平房之前在哪，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就是问题的关键。”
叶北生心里一跳，想说两个礼拜前，禹县发生了一家三口灭门案，可这有联系吗？
他还在想要不要说出这个疑点，米岚却先一步冷笑一声，说出四个字，“西街屠夫。”
叶北生一惊，“你真的认为两个案子有联系？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两者有关系，甚至岳红和那一家三口都没有交集。”
“我之前也犹豫过，和西街屠夫有没有关系，暂且不提。单说红玲和岳红之间，最近发生的事让我有了新的想法，觉得也许能查到这两者之间是否有关系。”
“什么？”
“记得我说我在何畅的房间看到他皮箱里的一个档案，里面有两张照片和手写信，既然这封手写信和那两张红玲的照片放在一起，那么很可能是何畅拿到的资料，那封信也许就是红玲很多年前写的，书信里提到的这个叔伯，只要找到，就知道红岭和岳红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了。”
叶北生皱眉，“小赵查的资料里，岳红的姨奶奶确实让她找过一个远方亲戚，但岳红自己说没找到，后来大着肚子回了老家，她是未婚先孕。而警方也未查到她的那个远房亲戚。”
“没查到不代表没有，叶北生，你想过吗，如果不是有确切亲戚的地址，岳红会送走姨奶奶后马上就进城？她一个农村出来的没文化，没进过城，会马上进城去吗？”
“你的意思是。”叶北生心里一条线穿起来，“姨奶奶其实是告诉了地址，岳红才去投奔的。”
“对。而且她写信给叔伯借钱的日子我还记得，应该是岳红刚怀孕的时候，她不管什么原因怀孕了，那个年代这样一个姑娘，第一个反应就是打掉吧，她需要钱。那封信虽然没提借钱原因，但字里行间都是恳求。我觉得岳红这个远方亲戚一定在。”
“可警方为什么没查到？难道远房亲戚，是出五福那种？”
“姨奶奶让岳红去投奔，说明还是有些关联的亲戚，岳红借钱，对方知道她有事不会一次都没看过她吧，要细查肯定有细枝末节。”米岚说道。
叶北生要给小赵打电话，米岚却按住他的手，“我既单独找你说这件事，就希望你暂时在警队收敛一些，毕竟我还是怀疑内部有问题。”
叶北生点头，思索了一会，想好了怎么说才打了电话，只是还没等吩咐小赵怎么查，就听电话那头很乱，一问才知道，刚才姜宇南差一点就死了。
听小赵气急败坏的，“咱们守卫这么森严，就怕出事，病房有人看着，医生都是咱们警队常用的，换药都要两个医生两个警察在场，就这，还是出事了。”
“怎么回事？”
“有人把要注射的药换了，很专业，医生说一定是专业人士，才会这么换药，一般人不知道，好在医生注射的不多，就发现了问题。现在没事了，我们在调查药物环节哪里出错了。你赶紧回来吧。”
叶北生放下电话只觉得脑子发麻，米岚显然也听见了，只她在叶北生着急回去的时候，拉住他，“等等，我觉得有问题。”
“什么没问题？”
“姜宇南还没醒，所有人都等着他醒来，他是中年女人线索的关键，咱们这么认为，齐聪他们肯定也这么认为，在这个时候，会有人置他于死地吗？而且，那个药要是真那么厉害，对方做得这么严密了，为什么还能被医生看出来，也许从一开始换药的人就没想让姜宇南死。”
“那想干什么？”
“现在你们的人是不是都在查药？”
“对啊。”叶北生心里一抖，“你的意思是，警方把精力都放在调查谁换了药，以为没事了，然后下手。”摇着头，“不可能，因为刚出事就算大部分警力去调查，病房里的警员半夜只会多不会少。”
可他话没等说完，看到米岚的眼神，“你是说，警方内部？”
叶北生吓得赶紧打电话，米岚却拉住他，“走，你和我赶紧过去，你打给谁？谁值得信任你知道吗？保不齐，对方就是要这么做，为的就是能趁人不备单独拷问姜宇南那个女人的下落，走，快点。咱俩现在马上去医院。”
叶北生和米岚开车快速往医院去，一边开一边给小赵打电话，可惜没打通，又给张莲打，总算接通了，“现在谁在病房看着姜宇南呢。”
“现在病房里乱七八糟的，姜宇南药物敏感吐了，现在正忙活他呢。”
叶北生一听这话，只觉得脑袋疼，到医院往楼上跑，看到走廊里一大堆警察，为首的张莲正在记录什么呢，“小赵呢？”
张莲皱眉四处看着，“刚才还在这？怎么了。”
“现在谁在病房里呢。”
“羊队他们。”
叶北生推门进去，只见里面站着的不止一两个人，羊队还有抽调过来的几个警员，但他们都在外围，大玻璃窗里面有两个大夫正在给姜宇南打针，姜宇南表情特别痛苦，呕吐着。
“怎么回事？”
“注射的时候发现药物被换了。”
小赵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出来的，拿着记录本，“刚才已经把今天换药的护士大夫以及监督的警察都做了盘问，到现在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不过据说这药物的毒性并不大，甚至也属于治疗药物的一种，并不致命，问题是姜宇南对这种药物过敏。现在初步判断可能是之前在分药的时候，装错了盒子，也许是乌龙。”
“乌龙？”叶北生冷笑，“我可不信。”
他把小赵手里的本子拿过来，仔细看着每一个环节的笔录，米岚则是盯着每个环节人的名字。
“这些人可以都给我一份详细的资料吗？”
她小声地，叶北生心里一沉，微微点了一下头。
“姜宇南什么时候醒的？”
“就在发现药物有问题后，他有剧烈的过敏反应，然后就醒了。”
旁边小赵回答，米岚想到什么，“这病房一直都有监控吧，我想看看事发后的监控。”
可监控里，屋里四个警察两个大夫还两个护士，换药的过程这么多人看着，之后一个大夫发现了问题，紧急抢救。
米岚查看着药物分析，“这药物并不致命，只是姜宇南过敏，过敏反应大到，本来还在昏迷的人都醒了？不觉有什么问题吗？”
“也许是有人等不及，想要问姜宇南问题。”
“可现在他周围都是人，无论是医生还是警察，都没有单独和他相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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