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是一点都不相信萧暄说的话。
什么下药?
他比鬼还精,这种事上次就发生过,他怎么可能还让自己中招?
她推拒着,“不行。我不愿意。”
什么三个月为期,他休想用这个逼迫她。
她防备推拒的样子,让萧暄的心口猛然被扎了一下,额角的青筋暴起,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宽大的手掌贴着她的腰,克制着想要撕碎中衣的冲动。
“为什么?”
他用三个月为期,是为了让顾昙答应他的靠近,他以为两人如今这样,是他们太过疏远的原因。
只要他们和从前一样,顾昙肯定会心软的。
到时候必然会与他回京。
否则,他怎么会答应顾昙那荒唐的请求,由着庆国长公主将她安置在末桌。
她天生就该坐在高位,享受着旁人艳羡的目光。
萧暄一把攥住顾昙的肩,她被捏的轻轻吸了一口。
“没有为什么。我们如今是什么身份?我不是你的禁。脔。”
萧暄眉眼不悦,诧异地:“我何曾这样对你,是你不愿意与我回京……而且。我们从前又不是没有过。”
顾昙被他压在卧榻上,此刻衣襟被他给扯开,露出里头雪白的肌肤以及绯红的小衣。
萧暄喉结上下滚动着,手掌掐着她的腰,眼中燃着火紧盯着那雪白。
只觉身体越来越热,想必是药效发作了。
他再也克制不住,低头亲吻她,“小昙花,你疼疼我。你把我丢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回来的路。”
顾昙不知是被酒气给熏的,还是什么,她有些眩晕,尤其是看着面前露出整片蜜色的胸膛,结实紧致。
她手掌抵靠下,是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震得她手心发烫,越发眩晕。
仿佛感受到顾昙的松动,萧暄握着她的手,缓慢地往下移着,结实平坦的小腹,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不可以。
顾昙意识回归,避开他的吻,一呼一吸地轻喘。
“你放开我。有很多人乐意做你的妃子。我不愿意。“
身前的男人没有放手,越过薄薄的中衣,他的手掌往下滑,从她腰间落到臀线,力道一点都不轻。
她没有动弹,只冷漠地看着萧暄。
推拒的手落下,撑在身后的榻边,手摸到一个东西,很坚硬,顾昙悄悄地拿起来,狠狠地砸在男人的身上,也不管砸在何处。
此刻,她只想逃走。
一声闷哼。
萧暄像是被重伤到一般,动作戛然而止,攥着她的手一松。
趁着这个功夫,顾昙狠狠地将他一推,高大的身影倒在地上。
她跳下卧榻,没有去看萧暄什么样子,拎起裙摆向外跑去。
出了门,她狠狠地呼了口气,没有听到追出来的脚步声,可能萧暄知道她不会屈从,所以放弃了。
她放下裙摆,等看到手中拿着的东西,愣了下,上面带着鲜红的印记。
难道是萧暄的血?
顾昙有些慌了。
若是砸在其他的地方还好,一下死不了,可若是砸在头上……
那可是太子,万一有个好歹,她怕自己洗不清。
若是有个万一,庆国长公主一查,就能查到踪迹,她不是洗不清了?
萧暄可真是个害人精。
顾昙不敢这个时候离开,迟疑须臾,不甘心地屋子里走去。
果然看到萧暄的情况好是有些不妙。
他坐在卧榻上,额上的汗珠不断往下落,面颊绯红,眉头紧皱,肩头上的衣裳殷红,极难受崩溃的模样。
萧暄是个久经沙场的人,顾昙的那下虽让他见血了,可到底体弱,而且那时又被他亲得手脚发软,伤处看着严重,实际算不得多严重。
所有的难受都来自体内发作的药物,还有被顾昙拒绝的心伤。
他在见到顾昙的第一眼,就想把她摁在榻上狠狠地要,他以为顾昙会心软,看到他的样子,就算心里再有怨,再不情愿,也会半推半就地和他在一起。
他们就能和从前一样。他可以带着她回京成亲,再也不用担心失去她。
就算今日这事过后,她心中有气,只要他好好地对她,她总会消气。
可没想到,顾昙是真的拒绝他,那一砸砸的不是他的肩膀,是他的心,满地碎片。
但他不会这样放弃的。
除非他死了,才能让她如愿地离开他。
“你,要不要请大夫过来?”顾昙想着大夫不仅可以帮他包扎伤口,还能看看他到底中没中药。
萧暄听到顾昙的问话,猛地抬头去看她,双眸猩红,仿佛要吃人的兽。
他忽然想很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真的死了,她会如何的选择?
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了吗?
口中的话再他唇边转了两圈,又咽了下去。
强忍着身体的胀痛,含含糊糊地:“有些头晕,肩头麻了,手抬不起来了。”
他的话音越来越小。
顾昙心头茫然,手中握着的宫灯底座被她一扔,急忙上前想要将他扶起来查看。
可她还没将人扶起来,就见萧暄身子滚烫地,直接倒在她的肩上,热气扑在她的脖颈上。
“萧暄。”她失声叫起来,手扶上他的肩头,摸到一片濡湿。
男人又高又沉,压得她根本动不得。
她叫了几声,外头悄无声息的,仿佛死寂一般。
吃力地将人扶着,幸好离卧榻近,走两步就到。
就这两步就累得她满头是汗,等到好不容易将他放到卧榻上,一不小却让他将自己给压在卧榻上。
顾昙咬着牙要将人推开,却不知本就濒临崩溃边缘的萧暄更加难受。
他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受。
小昙花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不在乎他。
可为何却总是拒绝他?
体内的药效如炭火般烧着他,热血激涌,他睁开眼,带着些许癫狂痴迷,直勾勾地盯着顾昙。
顾昙正咬着牙要将人扶着躺好,不想撞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里。
她的呼吸一窒:“你……到底怎么样?”
叫了那么多声,一个人都没出现。
想必这人又和上次那样,把人拦在很远不让靠近。
看着萧暄直勾勾的眼,还有贴着她身子所感受的,“你是故意的?”
她蓦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道。
萧暄咬着她的唇,很久,才将她松开。
“你舍不得我。不是吗?”
顾昙怒火中烧,混账,恶劣的混账。
她不管不顾地双手不停捶打着他的肩。
“你又想用这个手段来算计我。”
“滚……”
她就不该心软,就该一走了之。
本就凌乱的衣裳,这样的激烈之下,更加的乱,半遮半掩地盖在她身上。
白皙的弧度一闪而过。
萧暄强压的弦顿时一松,理智崩塌,张嘴低下头去。
顾昙身子轻轻发抖,声音仿若在空气漂浮。
“萧暄,别让我恨你。”
她的唇生生咬出血来。
萧暄顿了顿,终究强压邪火,将人放开,别过脸去,“出去叫人,送水进来。要冰水。”
声音暗哑,全身紧绷。
她不愿意。他不愿意强来。
狠狠地撕下一片帐幔扔给一旁抖着手拢衣襟的顾昙。
“将脸蒙起来。”
这一次,顾昙轻轻地唤了几声,人就来了,很快冰水也送了进来。
她抱着膝坐在屏风外的矮榻上。
屏风后是不是传来粗重凌乱的喘息声,映在屏风上的影子高大挺拔。
泡了小半个时辰的人忽然站了起来,水瓢的水从头往下浇,水花四溅。
等他抬腿跨出浴桶时,顾昙面红耳赤地别过脸去。
声响停了下来,萧暄散着头发,披着件薄薄的中衣走了出来。
想到刚才看到的映在屏风上的一幕,顾昙面红耳赤,到底还是难掩心中的恐惧。
男人眼中的血丝尽数褪去,又变得和外人面前那样高洁无暇。
刚刚他跨出浴桶时,本可以背对她的,可他偏就转了个身子,朝着她的那个方向,他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怎么了。
只看到她红红的耳尖,原本停歇的地方立即又死灰复燃。
冷水白泡了。
萧暄心中爆了粗口,拢了拢衣裳。
顾昙完全不知道萧暄的小动作,还在想着他刚刚的举动。
看来的确是被人下了药,不是要骗她。
要她说就是活该。
屋内充斥着水汽,还有尴尬。
他现在没事了,顾昙想着要起身离去。
“你……”
萧暄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撩了撩眼皮。
“现在外面很乱,你在这里再待一会,等事了,我让贺一送你出去。”
似怕她拒绝一般,他紧跟着飞快地说道:“你放心,我不动你。”
说罢,他坐到离她有些远的地方,靠在那儿,闭着眼睛。
顾昙悄悄地看了他几眼,想到他肩膀的伤,想问又闭上嘴。
听他说外面很乱,也不知发生什么事。
赵如儿看着萧暄离席,没多久也跟着离开,她怕这事传到庆国长公主的耳朵里,于是遣走贴身丫鬟。
自己悄悄地来到安排好的院子。
这个院子很偏僻,她特意命人带着萧暄过来的。还没入院,就隐隐听到粗粗的声响。
听起来很压抑。
果然那个药很好用。
赵如儿很满意,正欲要进去,突然一个人影从里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衣裳被撕破了,惊慌失措的。
与她撞在一起。
“你……”
她神色一厉,不怒自威。
竟有小妖精截胡?
还没等她开口怒斥,就看到面前的人竟是曹大姑娘。
她心头一怒,没想到她竟是被鹰啄了眼。
原本安排曹大姑娘带着顾昙过来发现她和太子哥哥的事,断了顾昙的念想。
没想到这个贱胚子竟然自己撞上去。
“曹海棠。你竟敢……”
竟敢坏她的好事。
曹大姑娘本就吓得魂飞魄散。
这会被赵如儿一喝骂,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好半晌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顿时神色不好了。
要不是为了赵如儿,她怎么会有今日被人欺辱的事。
“六姑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坏你的好事了……”
说到一半,脑中念头一闪而过,她故意笑起来。
“对啊。我就坏你好事怎么了?现在我叫你一声六姑娘,往后可是要做好姐妹的。”
赵如儿想进东宫,她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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