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道身影到了屋前廊下时,顾昙回过些神思,从椅子上起身,站在窗前。
见她站在窗前,本要进门的身影,忽然拐了个弯,到了窗外。
两人一个窗里,一个窗外。
“小昙花,我回来了。”窗外的男人抬起手想要去抚顾昙的脸庞,想到什么,又放在衣襟上擦了擦。
这才放心地抚了抚她的脸颊,嘴角咧开大大的笑容。
顾昙没有动,任由他那又粗糙了不少的手指捧着她的脸颊,还不够,轻轻地蹭了蹭。
眼眸细看着他的模样,人瘦了一圈,本就分明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更加惹眼。
她怕是自己的幻影,也学她的样子,用手去蹭他的脸颊。
可窗外的男人却将脸往一偏了去,沙哑地说了声:“莫要乱动。”
从出行到现在,他一想到她,就心口酸胀,害怕她丢下自己又不见。
哪怕有书信往来,还是怕。
更别说她起初那些日子,只给顾景辰去信,却什么也不和他说。
这会见到他心爱的女孩儿,整个人就兴奋。
她一作乱,他怕自己忍不住在这里发生些什么。
见他撇开,顾昙往前倾着身子越过窗台凑近萧暄,“怎么回来了?”
两人一直都有书信往来,可萧暄并未透露过半分要回来的讯息。
没想到他竟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看样子一路都不怎么歇过。
顾昙喉头发痒,又朝前探了探,问到他身上的皂角香,乜了他一眼,“你回去找过我了?”
萧暄没有回答,视线在她身上看了看,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腰,就这么一提一拽,顾昙身子一轻,人已经到了窗外。
她的身子重重撞入坚硬的胸膛。
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架在窗台上,掐腰的手箍在她的后腰。
顾昙仰着头,心咚咚地跳着,唇间的呼吸被人夺走,最后只能靠在他的身上,犹如一尾被抛上岸的鱼。
“不行……”顾昙脑子里最后一点清醒告诉她,一会还有寡妇娘子过来。
萧暄一语不发,只继续着自己的事。
很快,她的声音变得含糊而娇软,渐渐低了下去。
许久后,萧暄这才慢慢地松开她的腰,再把顾昙抱起,用披风裹住她被扯乱的衣裳,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使她看起来又多了几分少女的清纯。
萧暄喉咙发干,脚步又快了几分。
出了院子,门前停着一架马车。
“还有事,有人要来。”顾昙上了马车,有些着急地想要下去。
“别管。自会有人帮你做。”萧暄看了眼跟在一旁的贺十一。
说罢,径直上了马车,抱着顾昙,敲敲车壁,马车疾驰而去。
太久不见,顾昙被抱在萧暄的怀里,身上暖融融的香气,带着丝丝的甜,勾得人邪念滋生。
萧暄腹中好似然了一团炭火,满脑子都是要将怀里的女郎生吞活剥的念头。
越是煎熬,越是冷着脸,抿着唇。
顾昙抬起头,看男人靠在车壁上,许是行路累了,眼眸轻轻闭着,可身上肌肉却绷紧这,再看他别扭的姿势,不禁暗暗地笑了一声。
她微微仰起头,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地咬了下。
萧暄本就在煎熬着,本想着熬这一路,回去再好好地收拾她。
没想到她却还要来作乱。
顿时抓着她的手,“你是想我在路上把你吃了吗?”
顾昙笑着,歉然道:“你半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还以为这是我的梦境呢。得要确认确认啊。”
说罢,识趣地往旁边挪了挪。
萧暄磨了磨牙,知道这个女郎就是故意撩拨她。
好不容易熬了一路,听到外头车夫说太子府到了,萧暄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
也没说要下马车,而是对径直吩咐:“去内院。快些。”
马车又快速地启程。
很快地,穿过两重院门,到了平日里他歇着的院落。
马车刚停下,萧暄对外头的人道:“你们都退下吧。等孤的吩咐。”
顾昙这是才发觉不对劲,狐疑地看着男人的侧脸。
“你把我带到太子府来,可曾使人送信给崔家??
外祖母每日都等着她归家才一起用饭。
这会见萧暄带她来这里,必然是一时半刻放不下狼口的,万一外祖母久不见她归家,担心起来就糟了。
然而萧暄却一言不发,跳下马车,朝她伸手:“下来。”
她还没准备要下马车,就被男人在车辕上打横抱起,就往屋里走去。
见他脑子想的都是那事,话也不多说,顾昙有些怒了,“我要回去。”
想要去推他,让自己下地。
哪知还没推开一点,忽感腰肢一酸,腰眼似被他给掐住,登时,她软软地挂在他身上。
“已使人去崔家报信了。你大兄也归家了。”
他声音沙哑着,半是恳求,半是商议:“小昙花。我想你很久很久了。”
微乱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热得灼人。
她咬了咬唇,这么久,她怨过,更多的是想他,心跳悄悄地加快了跳动,脸也红了。
手慢慢地攀上他的脖颈。
也不知哪里受了刺激,明明已经到了廊下,前头就是屋子,就剩下几步路,他竟觉着有些等不及了。
将她放下,压在就近旁的一根立柱上,一只手拖着她的臀,一只手腾出来,也没空着,开始解她的罗带。
可怜顾昙,刚刚好不容易松下的柔情,被他这样一对待,立即想要骂她,可还没说话,唇被他的给堵住了。
最后,顾昙就这么他压在无人的院里,被迫地承着来自于他近乎狂热的亲吻。
还有他的手,狠命地欺负着她,仿佛要债的地主,将欠下的债一次给要回去。
“小昙花。在边境,我很想你。很想你。你想我吗?”
耳鬓厮磨间,她听到他在耳边柔声问。
顾昙双目紧闭,仰着头,一头本为了见客盘得板正的乌发凌乱地散开,周身的肌肤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从屋外到了屋内,又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卧榻。
只知自己不断地被他索取。
明明已经给了很多,却还想要给更多。
她害怕那灭顶的快乐再次袭来,只好胡乱地应他:“想的,也很想。”
男人仿佛还不是很满意。
分明已经忍到热汗滚滚,双眸通红,却还是忍着,咬着她的唇瓣,含糊的:“以后会不会不要夫君了?”
他不要脸地将自己放置在夫君的位置,要她的承诺,仿佛这样,就算两人分隔再久,她也不会不要他。
顾昙眼角沁出泪花,疯狂地摇头。
如此还不够,偏偏让她说出来。
“夫君要你说。”
“不会的。”她都被磨的快要哭出来。
时光漫长,顾昙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最后,筋疲力尽,被刚刚升级为夫君的男人搂在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有好些的疑问,都来不及问。
那就明日吧。
还有那个寡妇娘子,也不知究竟怎么样,合适不合适。
醒来时,她被抱在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恍惚了一会儿,脑中最后的记忆汹涌而来。
萧暄早就醒来,怀中的人是实实在在的,温热柔滑的肌肤,也是真实的。
不是在边境,每次醒来后,怀中空落落的。
门外,忽传来一阵敲门声,“殿下。顾家大公子来了,这会在前头,要见殿下和……姑娘。”
是贺十一。
萧暄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可顾昙已经听到了,立即推一侧的男人:“听到了吗?我兄长来接我了。快起来。”
顾昙有些脸红,也有些难为情。
虽说她与萧暄的事早就在明面上,名分也定下,可到底没成礼。
兄长明明也累了一路,却还要来接她归家……
萧暄缓缓睁开双眸,凝视着她粉扑扑的脸颊,笑了笑。
忽地翻了个身,在顾昙的“哎呀”声中,将她又压在身下。
他们回来还是正午时分,这会外头天色已经昏黄。
顾昙不停地拒绝:“不行。兄长还在等着呢。”
萧暄哪里肯放开她,心头有些惋惜,应该在出发前将婚礼办了,这会就是谁来也接不走她。
顾景辰在太子府的待客厅里喝了两盏茶的功夫,这才听到人来的脚步声。
萧暄带着他的妹妹,总算先现身了。
面对他的不快,萧暄若无其事,面带笑容地寒暄,“怎不多歇会?记得你身上还带着伤……”
顾景辰强压着不满,他何尝不想多多休息,谁能想到这人竟半路截人,将妹妹带到他的府上来了?
虽他们只差成礼,可若是让旁人知道顾昙这样白日里和他厮混,名声也不好听。
与其在府里等,还不如直接过来接人。
只是没想到,这人竟是带着妹妹姗姗来迟。
再看阿昙,刚刚他们寒暄时,脸颊微吹,隐隐可见上头一片红晕。
来之前,萧暄对她做了什么,一猜就知。
“等接回妹妹,就会好好地歇息了。”他忽然撑了撑身子,轻轻地嘶了一声。
顾昙本被萧暄牵着的手顿时一甩,到了顾景辰跟前,“阿兄。你哪里受伤了?可有让大夫好好看看?”
望着空荡荡的手,萧暄就觉气闷,刚刚说什么话,竟说了顾景辰受伤的事,这会看他在一旁博取顾昙的同情,顿时鄙夷。
比伤谁还没有,后背很多顾昙亲手抓出来的。
顾景辰是知道萧暄诡计多端,否则哪里能将妹妹骗过来,右手扶着左臂,皱眉似在忍痛,脸色也有点白。
见状,顾昙很紧张地扶着他,“阿兄。咱们赶紧回去吧。让大夫再看看。”
萧暄闻言,脸色冷了下来。
“你真的要跟他回去?”
“我当然要回去。”
顾昙虽回他的话,却并未看他。目光只专注地盯着一旁的兄长。
萧暄背着手,忽厉声斥道:“十一,你怎做的事?不是让你好好护送顾副将回去吗?怎护不好?”
贺十一很是惶恐,连连告罪。
顾景辰如何不知贺十一是借题发挥,却并不解围。
“殿下,宫中来使,急寻殿下。”
本还想嘲讽顾景辰的萧暄一顿,贺顾景辰对望了一眼。
他们回城的事,还没有人知道。
皇帝那里知道是知道,可原本是要等到大军回城,再从城门前迎他们的,这会若非大事,绝不至于派人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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