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看我的眼神，有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她感慨地拍了拍我的肩，拿出长辈的姿态：“终于不犯蠢了。学会做两手准备了。”
“之前是我太急了，以后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我乖巧地给许可承诺。
“真乖，姐姐现在就去找人给你做视频。”
许可揉了揉我的脸，拉着小孩儿走了。
明明跟我一般大，非要自称姐姐。我总感觉她最近受了什么刺激，但又不敢问，害怕是跟祝缘有关。到时候再惹许可不高兴，就不好了。
我到时候都不知道该帮着谁说话。
她将孩子交给女佣看着。
我走到二楼的围栏边，看着在客厅里陪着孩子的女佣。
小孩子很乖，抱着一袋零食不哭也不闹。
他很会讨人欢心，抱着女佣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一口一个漂亮姐姐。
他又哄了不少女佣来抱着他，跟他拍照，给他零食。
他们玩得不亦乐乎。我看着他们一直看到走，他们都没有看到我。
也是，在二楼，能看尽一楼的风景。
但是一楼，却不一定能看到二楼的人。
如今，蒋兰兰就是一楼的风景。
而我，是二楼的人。
我回到房间，又检查了一遍邮件和微信。
祝缘还没有回复我，那我就先专心解决蒋兰兰的事情。
许可的动作很快，估摸着过了两个小时，就把视频给我传过来了。
我反复看了好几遍，又逐帧检查了几遍，确定没有破绽。
我存好了视频，去了小房间。
沈彻对棋子一向不会太好，保证他们活着就行。
蒋兰兰这几天一直呆在小房间里，有人会送吃喝，也有能解决生理需求的东西。有人帮我折磨蒋兰兰，我乐见其成。
我牵着小孩子推门而入。
蒋兰兰看见化过妆的小孩儿眼睛都亮了。
她蹲下来，双手颤抖着张开，哽咽道：“尧尧，我是妈妈，快到妈妈这儿来。”
小孩抱着我的腿，抬头看看我，眼中充满了恐惧。
我看了眼脸上假体错位，皮肤已经开始发炎的蒋兰兰：“你就像个怪物，假体错位，脸都开始腐烂了。你儿子怕你。”
蒋兰兰慌张地摸着脸。
她到处找东西，想要遮住脸，但她找不到，又只能求助我。
我好心让女佣送了个口罩过来。
她手忙脚乱地戴上，迫不及待地对小孩张开怀抱。
小孩胆怯地看着我，不肯跟蒋兰兰亲近。
我推了推他：“那是妈妈，不怕，去吧！忘记可可姐姐跟你说了什么吗？”
小孩子看了看我和蒋兰兰，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松开我，跑向蒋兰兰。
他扑进蒋兰兰的怀里，脆生生地喊了声：“妈妈！”
蒋兰兰抱紧了儿子，泣不成声：“尧尧。”
但下一秒，她呆住，推开小孩，闻了闻小孩身上的味道，一把推倒小孩子：“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尧尧。”
小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蒋兰兰也不管。
她恶狠狠地看着我：“姜妙，我儿子呢？你把他怎么了？”
她起身，跑到我面前，威胁我：“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平静地看着蒋兰兰：“知道我选小孩子的时候，为什么只要外貌像吗？”
“为什么？”
“外貌能改，但小孩子的性格改不了。我本来想让你慢慢发现，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快。”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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