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说了他两句,一个想不开,回大楚告状去了?
嗤。
年纪小,心性不定,就是麻烦。
“不必管他,本王还没向摄政王检举他,他倒是先来了脾气,也不知是跟谁学的,阿墨,你日后少跟他玩。”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沉闷的‘轰隆’炸裂声,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震荡开来,波折四方。
殷王瞬时沉眸,起身道:
“外面发生了何事?”
一阵马蹄声、一片凌乱与吆喝,脚步声来来回回奔了数道,才有一个信兵气喘吁吁的跑来:
“王爷!是……是秦少将军……他把拓跋明月的粮仓烧了!”
殷王合上折子,奔了出去,策马朝着城门的方向赶去。
城外,一片火光冲天。
马蹄声疾驰而过。
殷王即将奔至时,只看见城门大开,一支精锐的骑兵护送着秦牧羽回城,他微压着腰坐在马背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捏着长弓,身后是冲天的滚滚浓烟。
秦牧羽策马而来,双方即将碰面时,他勒住缰绳:
“吁!”
马蹄高昂。
少年的身影被抛的极高,在马背上,在阳光下,摇曳出飒爽不羁的影子,
“救命之恩还你了。”
话落,稳稳夹紧马腹,扬长而去。
从城外战场,至拓跋明月的营地,至少有二里之遥。
加上周围的守卫,以及层层防护,他想要靠近拓跋明月的粮仓,还不引起发觉,至少得隔着上百米距离。
也就是说,远远超过弓箭手的射程,而他却在百米开外,射中粮仓。
殷王回头,看向那冷然自负的背影,竟忽然笑了出声。
他竟有百里穿杨的箭法!
哈哈!
还是个有脾气的!
有趣。
沉笑几声,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神色一凛:“不好!”
此时。
秦牧羽回到营中,翻身下马,却不想掀开帘子,迎头就是一盆冷水浇下。
哗啦!
瞬间,透心凉,心飞扬。
霎时,他的脸色难看的像霜打的茄子,又黑又紫又烂,看着头顶上绳子吊着木桶的机关,指关节捏得‘咯咯’响,手背上的青筋犹如虬龙,全部跳了出来。
受不了!
他受不了了!
他今日就要回大楚!
“秦叔叔!”
拓跋墨飞跑过来,竟见秦叔叔一脑袋水,湿了头发,阴着脸,正在收拾包袱,急忙冲上去,
“秦叔叔,你要去哪?”
“回大楚!”
不要哇!
拓跋墨飞扑上去,抱住他的腰,“秦叔叔,你听父王解释,父王不是故意的!”
秦牧羽耐性已无,衣物揣进包袱里,“归心已决,不必再劝。”
“秦叔叔!”
拓跋墨滑了下去,紧紧抱住他的大腿,“我跟你是一伙的秦叔叔!”
秦牧羽提步,去收别的物品。
“秦叔叔!”
“秦叔叔!”
秦牧羽冷脸,腿上挂了一个大挂件,但依旧不改此刻的心情决心,提着沉重的腿脚,丝毫不影响收包袱的动作。
拓跋墨从腰上,滑到腿上,滑到小腿,最后抱住他的鞋。
抱紧。
说什么也不放开。
生生把他的鞋扒了下来。
“……”
拓跋墨抱鞋大哭,“秦叔叔,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我会很想你的!你知道的,我打小就没了娘,只有秦叔叔真心实意的对我好,不如你把我一起带走,我给你当儿子吧?”
秦牧羽抿紧嘴角。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确实挺喜欢拓跋墨这个小家伙,也感激殷王。
正因当初在南疆时,殷王冒死将铁血卫令牌给了他,才能在后面的逼宫之战时,稳住大楚,逼退楚夜离与拓跋明月,打赢那一战。
可……
殷王现在不记得他了。
“阿墨,殷王兵强马壮,又能通过联姻的方式,获得官员支持,根本不需要我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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