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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总探长还是不在办公室。因为涉及到下一步工作的进展问题,我必须向上峰提出增加人手的要求,他不在我只好再去找汪立俊局长了。
“进来!”我敲过门之后,闻听里面传出了汪局长的声音。这声音没有以前洪亮且有些嘶哑。
“肖乾啊,有事儿?”汪局长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我走到他的面前:“局长,您的脸色不大好,哪儿不舒服吗?”
“没什么大事儿,昨天没太休息好。”王局长说,“云鹤又不在吧,你们这个总探长啊,最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局长,我向您汇报点情况。”我说。汪局长说:“肖乾,坐下说。”
我便把刘子奇寻找卢桂兰身边人的事、我和南若兮去汴州寻找苔丝父亲的事以及宋涛马明明发现钱法医踪迹的事,逐一向汪局长做了汇报。
汪局长说:“进展不错。你需要我给你什么支持?”
我说:“局长,这回人手真不够了。您看,寻找严家最后接触卢桂兰的那两个门子不能等,现在能否找到都不好说。找到钱法医并把他抓获也不能等,不能再让他失踪了。”
汪局长说:“肖乾,根据你你刚才汇报的情况来看,现在,可以暂时放一下的就是苔丝的案子,因为她父亲提供我们的线索还不是很直接。他只能确定苔丝那天确实来到h市寻找那个‘真爱情缘’,但该人具体长什么样?叫什么名?住在哪里?做何工作?等等一切自然情况她的父亲却一概不知。”
我说:“我跟您汇报也是这意思。我们只能把苔丝的案子放一下,还是按照前一阶段的工作思路,哪个案件好突破就重点抓哪个案子。但是,即使这样,我们探案组也忙不过来了。刘子奇得去寻找严家那两个门子,我和南若兮去找严家的三姨太,而南法医还有自己的工作。”
“肖乾,你的困难我是了解的。钱法医隐藏的小红楼那里戒备森严人手众多,想抓住钱法医仅凭宋涛和马明明是根本不可能的。想进去抓捕钱法医则需要大量的警力。”可是你想过没有,汪局长点燃一支“cohiba”牌古巴雪茄,继续说道,“那个小红楼是私人领地,没有足够证据是不可以擅自闯入的。你刚才讲,钱法医每次进出那里,都有好几个和他穿着打扮一致的人以假乱真。如果我们贸然进入,钱法医真的不在那里怎么办?跟民众没法交代不说,更主要的是要打草惊蛇啊。”
我请示道:“还是局长想得周到!您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
汪局长说:“你说的很对,肖乾。钱法医已经不是以前的钱法医了,原来想找到他只是为了取回他拿回家里的有关‘增瑞山案’的证物,现在看来我们是太天真了。从他的所作所为看,他已经走向了我们的反面。我们必须要抓到他,解开这个谜。”
我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汪局长说:“我的意见是,你们先从严家的疑点作为突破口,深入了解,顺藤摸瓜,就一定能找到杀害卢桂兰的凶手。‘江湾公园案’的凶手一旦找到,就可以审问出其是否为‘仙霞山案’的作案人。”
“听您这样一说,属下是茅塞顿开。”我站起来说道,那我就去进行下一步工作了。
“好!肖乾,如果确实能确定下来钱法医在小红楼,我立刻派出警力进行抓捕,但前提是必须准确。万不可打草惊蛇啊!”“是!”
“头儿!”刘子奇和宋涛几乎异口同声地对我说道。我对两个人点着头,说:“宋涛,你和明明选择的这个位置还真不错。小红楼的一切尽收眼底啊。”
宋涛和马明明选择的这个监视点,与对面的小红楼只有一路之隔,在一处黄色楼群里。两个人从一个赵姓大妈手中租下一个在三楼的房间。
“头儿,给你这个。”刘子奇把一个高倍望眼镜递给我。我架起望眼镜望去,小红楼的一切看得更加清晰了。
“宋涛,小红楼里怎么没有人?以前也是这样吗?”我举着望眼镜盯着小红楼,问身旁的宋涛。宋涛说:“有一个打更的老头儿,不怎么出来。每次钱法医那伙人来的时候,才能见到他出来开门。”
我说:“和他接触不上吗?”刘子奇说:“头儿,宋涛和明明原来是想接触这个看门老头儿来的。可是,菊香跟他俩说,那个看门老头舌头被人割掉了。”
宋涛问我说:“头儿,上峰说什么时间增加警力了吗?”我说:“还定不下来。汪局长担心如果没有钱法医在这里的准确消息,很容易扑空、打草惊蛇。”“哦”刘子奇和宋涛一起点着头。
我问道:“宋涛,每次来这里的人当中,能肯定钱法医一定在里边吗?”
宋涛说:“因为距离有点远看不清面孔,但可以肯定每次来的那些人当中钱法医都在里边。菊香证实了这一点。”
我又问道:“宋涛,昨天来的那个穿湖蓝色旗袍的女人你们以前看到过吗?”
宋涛说:“没有。奇怪的是,她进到小红楼里我和明明看到了。出来时没有看到。”
我说:“明明说,为了菊香的安全和今天去警察局方便,昨晚他把菊香领回家了。今天早晨,你注意钱法医这伙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了吗?”
“天刚亮这伙人就走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十几个装束一致的人,分别乘不同的车走了。可是就没见到那个女人。而且我一直盯到现在,也没看到小红楼里有女人的身影。”宋涛说。
“宋涛,你和明明再辛苦一下,继续盯着小红楼。如果确实能认准钱法医在这里的时候,立刻回警察局报告。如果我不在,你可以直接找云总探长,甚至可以直接找汪局长,请他们增加警力抓捕钱法医。”“是,头儿!”
“子奇,我们回去。哎,宋涛,你和明明别太亏了自己的嘴。买些好吃的放在这里。”我说完,塞给了宋涛一些钱。宋涛说:“谢谢,头儿!”
“子奇,回去你开。”我把车钥匙递给了刘子奇。
宋涛他们设定的监视点儿到警察局的这段路上,绿化得非常好。马路两旁是十年甚至更多年的梧桐树,浓荫遮盖的路面像一条绿色的长廊,如果没有这些破案子缠身,领几个美女在这里看看风景拍拍照片,一定十分惬意。
我问刘子奇:“子奇,我有点儿记不清了。你说,云总探长以前是这样吗?怎么对我们重案组不管不问的。”刘子奇说:“他以前可不这样。头儿,你真不记得啦。他以前重点抓我们这个组,人手不够,他每次都从其他组给我们调人。自从赈灾款案发生后,他就不怎么过问我们组的事了。我也很纳闷儿,他为什么要这样?”
我说:“不管怎样,我们还按原有步骤进行。你想办法寻找到离开严家的两个门子---景雪春和韩再昌。我和南法医想法找到严家三姨太。”
刘子奇说:“头儿,李元龙说,这个严家的三姨太非常不好见。她白天很少出门,只在晚上的时候出去。据说,见她比见严立本还难呢。”
“这个三姨太够神秘的!”我说,“不论多难我们也必须见到她。”
深秋时节对于h市来说,并不是多雨的季节。可是今年有些反常,没歇几天的雨又飘了下来。
绵绵秋雨,一丝丝地从天幕里垂下。整个城市被笼罩在阴冷的氛围之中。后院花圃里的秋海棠,并未完全凋敝。叶片上有雨滴落下犹如凄凉的泪珠。
严家古朴的琴房中,传来了如泣如诉的古筝之声。一双玉手,手抚丝弦,一曲《虞美人》从一副愁容的红唇中缓缓唱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道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严家老爷严立本走进琴房,听着缕缕哀戚的歌声,不由得驻足谛听:“夫人,你又想桂兰了?”三姨太掏出红色的娟帕擦拭着眼泪站起来说:“老爷来了?您请坐。”
严立本坐在红木椅上,双手拄在文明棍上,十个手指头不停地弹动着:“邱胖子跟我说,警察局来人想调查卢桂兰失踪的事。因为没有事先预约邱胖子没让他们进来。”
严立本用拐杖磕了一下地面,又说道:“桂兰和你亲如姐妹遭此不测,是让人唏嘘啊。邱胖子不让他们进来以免勾起你的悲伤,是对的。”
三姨太说:“睹物思人,难免伤怀。桂兰这会儿如果还在的话..唉!”
“夫人,桂兰那天出去,没说去干什么吗?”严立本问道。三姨太说:“她跟我说,他的丈夫腰病应该能治好该回来了,她去车行看看他。谁知她这一去就.。。”
“她是吃完中午饭走的吧。好像她前脚走,你后脚也出去了。你去哪儿了?”严立本问道,像是拉家常更像是在审讯。
三姨太说:“我去扯了块布,老爷不是看到了吗?”“是啊,看到了。你为什么把那两个门子打发走呢?”
“他两个人如果有一个和桂兰去车行,桂兰就不会出事儿。都怪他俩。”
“是啊,再说看到他俩也容易让你联想起桂兰。打发了也好。”
严立本站起身,看着窗外的雨说:“这老天也怜人啊。夫人,你看什么时候再给你找个陪你的伴儿?”
“老爷,找像桂兰这样的人不好找呀,以后再说吧。”三姨太也走到了窗前。
“夫人,你虽然是我的三房,但是我一直按老大的待遇对待你,这你是知道的。大太太二太太对我称呼你‘夫人’,非常不快。她俩人没找你的麻烦吧。”
“两个姐姐对我都不错!再说,有老爷您呢,她们有想法也不敢!”
“那就好!这桂兰一走,我们好久没出去听戏了。我知道你没有心情。等你缓一缓再说吧。我回去了。”严立本说完走出了琴房。
三姨太重新坐到古筝前,快速地拨弄着丝弦,没有节凑没有旋律,纷乱的琴音宛若她纷乱的心情。
她走到大门口,看到值班的胖门子说:“老邱,你告诉范忠祥,不管谁来找我,我都不见。记住了啊!”
“小的几下了,请太太放心!”这个邱胖子,很会讨主子的欢心,无论见到大太太、二太太抑或三姨太,他都一律称夫人。
范忠祥把掌握的严家情况都告诉了李元龙,李元龙则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起利用买柴火或倾倒垃圾的时候告诉了刘子奇。
可是,那两个离开严家的门子---景雪春和韩再昌的消息依然没有,三姨太依然没法接触。
我们又遇到了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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