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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斜阳里,一幢红色洋楼伫立在一片绿茸茸的草坪之中。暖阳将橘红色的光映射在梧桐树宽大的叶片上。
红色小洋楼的二楼有两间非常讲究的宽敞屋子。外面这间屋子是个书房或者是个会客室。
红松木的地板漆着红色的油漆,地板上铺着一块蓝底白花的手织地毯。欧式大沙发靠在里边的白墙上。明亮的窗户下,是一张枣红色的实木写字台,上面依次摆放着电话、笔墨纸砚等。
写字台的抽屉对面有两个高大的柜子。一个是摆满了柜里以蓝色布面的线装书居多;一个是和书柜一样大小的多宝格文物柜,陈设着盂瓶盘罐、西洋刀剑等。
靠着欧式沙发的墙面上挂着郑板桥的真迹:“难得糊涂”。紫檀色的天杆、象牙轴心;天头、隔水用的是奶黄色的绫子。
一个西洋式立式大座钟靠在沙发的一角,金黄色的钟摆在玻璃窗内摇摆着,十分显眼。
整个房间给人感觉是花了不少钱,但是显得中西混杂不伦不类。
透过一个哑巴口,可以看见里间屋中的一切:很显然这一间是卧室。
西式的金属床架以黑色为主,床头和床尾都有金色的装饰。床很大,上面铺着红色锦缎床罩,鸳鸯枕头平放在床头。
床头的两侧分别摆着两个床头柜,一侧的床头柜上树立着一盏白纱做罩的床头灯;另一侧的床头柜上摆着一部电话和一把手枪。
钱法医穿着一件毛巾料的长睡衣,斜倚在床上。望着渐渐黑下来的窗外,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放在闽南路家中的重要东西始终没有找到,这成了他一块心病。因为黑白两道对他的跟踪,让他行动起来非常不方便。那个东西要是找不到,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会很快被人发现,那样一来,他的一切将化为泡影。
更让钱法医心神不宁的是,他所等的人怎么还没有来,约定好是下午到的和这都到晚上了,所约之人还没有到。
钱法医让郁闷的情绪搞得上来了烟瘾,他走出卧室坐到沙发上点起了一支吕宋雪茄。“菊香,给我倒杯茶水来。”钱法医朝门外喊着。
“哎,来了先生!”一直在走廊门口站着的叫菊香的婢女,大声答应着走进屋里。她走到茶几旁边,为钱法医用紫砂器具泡上了铁观音。
钱法医在菊香泡茶的功夫,站起身走到了写字台后面的多宝格文物柜旁边,他拉开玻璃门从里面拿出了两只钻戒:一只猫眼的,一只蓝宝石的,然后坐到了写字台前。
钱法医一边欣赏着手中的钻戒,一边用色眼瞄着穿着土布衣裳的菊香。她的淳朴如未绽放的原野小花,虽然不美丽,但是别有一番味道。钱法医“咳”了一声。
菊香将头抬起,看到了钱法医不怀好意的眼神,她低下头:“先生,茶为您泡好了!”“把茶先放到那吧,你过来一下。”
菊香怯怯地走到了写字台前,虽然宽大的写字台已将她和钱法医隔开,她仍像羊见饿狼一样,她意识到有可怕的情况将要发生。
“菊香认识这个吗?”钱法医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那只镶嵌着猫眼钻石的戒指,问菊香。黄金的戒指上一颗淡黄色的钻石熠熠闪亮,更有一条光泽像一条线集中在钻石的中间,那条光线随着钱法医手指的转动,时时发生着变化,像猫的眼睛。
菊香低着的头一个劲儿地摇着:“不认识!”“菊香,这就是价值连城的猫眼钻石,喜欢吗?”
菊香局促地摇着头。“哎,你就认任你这穷命了?只要有一只钻戒,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愁吃愁喝了!”钱法医从写字台前站起,把猫眼钻戒放下,又拿起另一只蓝宝石钻戒,他抓起菊香的手说:“这只戒指可以吧?”蓝宝石在灯光的映照下,六条光线亮闪着,眩人眼目。
菊香使劲儿挣脱着被钱法医攥住的左手,右手掰着钱法医的手指头。“先生,您,您,放开我吧!”“陪我一宿,让我好好玩玩儿就放你走。”钱法医说着把戒指放到写字台上,一哈腰把弱小的菊香抱在了怀里。
“你还是个雏儿吧。我今天给你开开包,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哈。。哈。”钱法医把菊香放到了床上,他迅速脱下了身上的睡衣,两只手撕扯着菊香的衣裤,菊香的红兜兜露了出来,她大声哭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来人啊!”
钱法医被菊香的挣扎哭叫声,撩得越发性起:“小妞儿,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听见,你就服服帖帖地得了!”兽性大发的他一下子扑倒了菊香的身上。菊香实在是急了,一口咬住了钱法医的左臂。就在钱法医机灵一下,下身弓起的时候,菊香把右膝盖用力向上一顶。“妈呀!”钱法医满头淌汗地骨碌床下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tm的反了你了!臭丫头,我要你的命!”看着跑出去的菊香,钱法医忍着裆部的剧痛,抓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枪。
“行了,别追了。那丫头让我给放跑了。”一个女人来到钱法医面前。钱法医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握着枪,表情痛苦地坐在了沙发上。
进来的女人,带着一顶蓝色的帽子,蓝色的网帘从帽子的周围垂下来,让人无法看清她的面孔。一件湖蓝色的旗袍,裹住了性感的的腰身。
女人风摆柳枝,走到钱法医面前,“又要偷吃腥吧?”女人对钱法医说道。她的表情令人无法捉摸。钱法医说:“你怎么才来,不是说好你下午就来吗?”
“废话,我不是为了你的安全吗?再说,他和我谈了一下午的事儿。他知道我整天没什么事,我如果太着急出来,他那么精明的人会起疑心的!”女人放下了手中的坤包,坐到了沙发上。
“你嫌我老了?想吃嫩草是吗?”女人从坤包里拿出一根女士香烟夹在了指间。她抽烟的姿态也是相当高雅有范儿。钱法医说:“亲爱的,我就不给你点上了,我痛得直不起腰啊。”
“活该!”女人说着并没有把烟点着,她好像想起一抽烟就要把帽子摘掉,“可是,你让我白来了!”她把烟放到了茶几上。
“那批货,总是放着也不行啊。得想办法运出去。”女人说。钱法医说:“我也着急啊,可是,我要找的那东西始终没拿到,现在机会还不成熟嘛!”
女人说:“现在肖乾他们,不是已经被‘双色妖案’搞得焦头烂额了吗?你不趁这时候抓紧拿回来,还有比这再好的机会吗?”钱法医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警察局那帮小子都不是白给的。他们不会为一件事而放弃另一件事。现在光着急不行,得确实拿到那东西才可以动作。否则,就前功尽弃了。”钱法医这一会儿小腹好像缓过来一些,他凑近女人拉起了她的手。
“你想我了?”女人抚摸着钱法医的头发问。“我总想你,可是太不方便了。想得到你,真不容易啊。”钱法医把身子坐直说道。
女人说:“想我以后你就老实点儿!别像菊香这样的你都想上。”钱法医说:“那还不是怨你。我实在是太闹心了,才生了点闲心。”
“亲爱的,你陪我到床上躺着吧。”钱法医站起拉着女人的手说。女人说:“你不会让菊香那丫头给你弄废了吧。嘻。。嘻。”
“估计不会,先躺一会儿。一会儿你给试试。”钱法医的右手从女人的领子里伸了进去。
屋里的对话,都被躲藏在外面的菊香听得清清楚楚。她挣脱了钱法医的魔爪后,出门就遇到了穿湖蓝色旗袍的女人。女人从菊香凌乱的头发和撕坏的衣服上猜出了屋内发生的一切。她拦住了菊香,上去就扇了菊香一个嘴巴。她骂菊香是小狐狸精让她快滚。
强忍着眼泪的菊香,看到女人进屋后,又悄悄地跟了回来,她把书房门推开一道小缝仔细地听着。
“头儿,我俩发现钱法医的踪迹了。”马明明领着菊香回到了办公室,“这是菊香,给钱法医当侍女。”
“菊香,你好小妹妹!”刘子奇把菊香拉到办公椅上坐下。我拿一个苹果递给菊香:“菊香,吃吧。”我又对马明明说:“明明,仔细说说。”
马明明说,他和宋涛一开始分别跟踪钱法医和那个姓李的,后来都跟丢了。两个人一商量,跟踪钱法医应该是重中之重。而且,一旦发现钱法医的踪迹,总需要一个人盯紧另一个人回局里汇报。于是,两个人就在一起寻找起钱法医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个人终于发现了钱法医的踪迹,钱法医总去的小红楼被宋涛和马明明盯上了。他俩发现钱法医半个月左右会来到小红楼一次。但是,他每次来,都带着几十个保镖,钱法医进到小红楼后,这几十个保镖就会把保护范围扩大,宋涛和马明明根本无法靠近更无法下手找他。
钱法医无论进入或者离开小红楼,总有十几个和钱法医身材相同,戴着一样帽子,穿着一样服装的人一起进出,让人无法辨认真伪。这些装束一致的人出小红楼大门后,分别坐上不同的车,朝不同的方向驶离。
因为无法判断跟踪哪辆车,宋涛和马明明只能采取守株待兔的办法候在小红楼附近,等待着机会。
终于有一天,小红楼里出来一个小女孩儿。马明明一看乐坏了,这个小女孩是马明明的远房亲戚叫菊香。在菊香买菜的时候,马明明把她拉到了一边。马明明才知道,菊香是前几天刚被找到这里来的,是小红楼里唯一的婢女。她所侍奉的人大家都叫他钱先生,马明明把钱法医的模样一描述,菊香说好像就是这个人。
马明明告诉菊香,那个钱先生是警察局要找的重要人物,希望她帮忙盯着。菊香同意了。可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让菊香非常害怕,她决定不在小红楼干活了。昨天晚上她偷听完钱法医和湖蓝色旗袍女人的说话后,最后一次告诉了马明明。
宋涛让马明明领着菊香回局里汇报,自己仍然而在小红楼监视着钱法医。
听完马明明的讲述之后,我说道:“明明,你一定要把菊香送到安全的地方。如果今天钱法医发现菊香不见了有可能要去她家找她。”
“子奇,看来我们天真了。这个钱法医不可能把那两起案子的证物给我们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钱法医了。我去和上峰汇报。你去找宋涛,在小红楼附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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