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顺持枪抵着Denny,“霍一飞,我知道你能打。我屋里这些人加起来也未必是你对手。你要走可以,我放你。”。
招呼手下们松手。打手纷纷放开霍一飞,退开一步。但是仍然围在他跟前一尺之内。霍一飞有点摇晃的站起来,姚顺冷笑,“以为老板跟前你得一点宠,就蹬鼻子上脸了?今天至少有五十个人看着你上了我坞岛,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看看周进能不能保得住你。看看他肯不肯保你。”
霍一飞冷冷望着他不回答。姚顺道,“在和盟你算什么东西?你哪门哪辈啊!我打你又怎么样,我打不得你么?我打你敢反抗么?”。挥手指了指自己的一众打手,“给我打!他要不想这个兔崽子死,就别动一下。”
手下们得了姚顺命令,想要客气也不敢客气。但是他们刚才吃了霍一飞亏,不敢赤手空拳,各个抄起棍棒,这才一哄而上,团团围住,劈头盖脸连打带踢。在这种情况下,霍一飞除非不顾Denny性命,或者扯开了就跟姚顺翻脸,可是他两样都不能够,唯有尽量躲闪。他本来就有伤在身,在数十人的围击之下,要护住要害已经不易,其他只能任由着他们拳打脚踢。
很快棍棒抡打在身上打出一片一片深紫发黑的坑凛,不知道哪里打来的棒子戳在肋骨缝间,登时肺叶如同炸碎。喉头一阵腥咸,带沫的鲜血涌出来,呛得他止不住咳嗽。亏了他富于经验,尽可能蜷缩身子庇护要害,很快满身血迹,溅的打手们身上也是一片一片血污。
姚顺始终坐了沙发上得意观战。这一幕看的甚爽。他知道霍一飞不是打不过他这些手下,但是他摄于Denny被挟持,不敢还手。并且姚顺也能想到,霍一飞是不愿再多跟他纠缠,索性给他打一顿了事。但是不论如何,自己这口气总能出了。霍一飞既然宁愿息事宁人,自己揍了他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他想到这儿,更加觉得这口气定要狠狠的出,指挥他的手下,“去给我狠狠的打,今天打死了我负责。”几个打手围住霍一飞,一时间七、八根棒球棍粗的棍子同时挥舞。霍一飞只是满地翻滚,本能的抵挡着毒打,没有多一会儿身上已经僵硬的麻木,几乎失去知觉,整个人半昏半醒的抽搐。
姚顺虽然叫的狠,但他还没唬到真的敢把霍一飞打死。眼见打的差不多了,挥手喝止,“行了行了,都给我停下罢。”
打手们收起手。姚顺撇下Denny,叫人扯回内堂去。自己起身走上前。手下纷纷向后退开,露出霍一飞蜷缩在一片血污里颤抖。
姚顺指着霍一飞吩咐道,“架起来!”。有两人上前揪着霍一飞头发,用力向后扯,把他揪扯起半个身子。姚顺蹲下来,伸出一只手使劲拍着霍一飞青肿的脸颊。“霍一飞,你挺猖狂!仗着周进宠你,谁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你还敢砍我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和盟的堂主,周进护你又怎么样。我今天就是打死了你,也不过是教训社团一个没规矩的小兔崽子,周进他能把我怎么样,嗯……?”。
姚顺用鼻子哼出一问,站起来退后一步,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抽下来,结结实实的抡在霍一飞脸颊。原本就青肿的脸颊登时更加高肿。姚顺横了眼睛喝,“我打你你还敢躲?你还躲不躲,还躲不躲!”
霍一飞被这一巴掌抽打的满脑嗡鸣,污血呛在鼻腔里,半晌吐不出话。咳喘了好一阵,才缓过这口气,“呸”的吐出一口鲜血,咳着望着姚顺,“姚堂主对我不满,觉得我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只需给刑堂七哥招呼一声,我去受罚就是。怎敢劳姚堂主亲自动手。一飞要是犯了帮规,自有家法惩治,难道我还能逃过去?”
这番话说的厉害,顶的姚顺无从反驳,更加恼怒,飞起一脚狠踢在霍一飞胸口,霍一飞把持不住,一口鲜血“哇”的喷出,脱了身旁的挟持重重摔倒在地上。
姚顺怒道,“合着还都是你占着理,我反而还不对了。你跟我说话就这种态度,缺礼少教的玩意儿!周进收你不管你,我只好勉为其难,代他辛苦辛苦!”。冷笑一声,吩咐手下,“去给我把咱们的火炉搬过来,把烙铁烧上。”。
手下应声出去,一个黑灰的铁皮炉子抬出来,炉火旺盛的燃烧,跳跃的火舌贪婪的舔舐着躺在里面的黝黑的烙铁。烙铁很快被烧得发亮,跟着有了颜色,跟着微红,暗红最红变得通红。姚顺用一块厚厚的手巾垫着把烙铁抄在手里,一股热气扑面。
姚顺冷笑,举了那根烙铁到霍一飞跟前,蹲下来,把烙铁炫耀似的他眼前摇晃了两下,道,“今天让你尝尝我的家法,省得你没大没小无法无天。”
霍一飞根本不示弱,毫不客气抢白,“少威胁我,有种你就烫。”
姚顺恼怒成羞,一把抓下去,把衣衫嗤的一声扯开来,j□j出一片肌肤。姚顺眯起眼睛,抓着烙铁一把狠按下去。火红的烙铁落在肩头皮肉上,登时发出刺耳的“滋滋”声,一股白烟迅速升起,屋里迅速弥漫了一股皮焦肉烂的难闻味道,肌肉在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下痉挛似的极速抽抖起来。
霍一飞“啊”的一声惊叫,立即又狠狠忍住,牙齿猛咬下唇,鲜血顿时迸流出来。即使烙铁烧烫的疼痛如此撕心裂肺,全身抽搐痉挛痛不欲生,他仍然不肯有半点服软。
姚顺见烫不痛他更加恼火,手抓着烙铁的一端使劲往他肉里拧扭。焦乌的疮口被他这样撕扯,愈发狼藉不堪,姚顺按着烙铁跟霍一飞叫了好长时间的劲。直到那烙铁红亮的颜色彻底退成死灰,才一把扔开,再看霍一飞已经无声的昏死过去。
姚顺招呼手下,拎了一桶冷水浇下来。肩头烫烂的地方给水一冲,溃血烂肉冲去少半,j□j出的伤口更加惨不忍睹。半个后背都浮满了无数个硕大硕大的水泡。
姚顺端详着他手下制造出这般惨状,显得心满意足。笑道,“怎么样,滋味好受吧?看周进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不吃点苦头你怎么能长记性。”
“姚堂主!”,霍一飞紧咬牙关,颤抖的牙缝里逼出回答,“我不过看你年长几岁,是和盟堂主的份上,叫你声姚堂主。你别给脸不要。你是哪位?有什么资格对我动家法!你敢滥用私刑,回头我倒看你祠堂上怎么交待。”
姚顺“嘿”了一声,怒极反笑,指了霍一飞向周围众人,“看着了么,嘴还真他妈硬。”,笑了几声,慢慢站起身,忽然一脚踏上他血肉模糊的伤口,狠命的往下跺踹。一口气连着跺了几十脚,骂道,“小兔崽子死到临头还敢跟我狂,让你跟我狂!让你跟我狂!”。伤口给他踹的很快露出了骨头。有很多脚踹在了头上,霍一飞满嘴鲜血,蜷缩着痉挛一般的抽搐。
手下见他越打越凶,恐怕真的打死了霍一飞,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纷纷上前拦他,一个劝道,“堂主,姚哥,别打了,别打了。不要真的打死了他。”。
姚顺火气上来,哪还顾得那么多,“cao他妈!我就是要打死他,让他跟我猖狂!”。
手下这个叫赵森的连忙拉着他,凑近耳边劝,“姚哥别这样。打死了他犯不上。这么多兄弟看着他来,到时候就坐实咱们了。姚哥要他的命,随时都能下黑手。再说周老板过一阵就要出门了。到时候……。”
姚顺说到底也是一堂之主,脑子虽然不灵,也有三分。想想他说的的确没有错,又踹了几脚,才停下来。指了霍一飞喝骂,“我他妈今天就算卖你进哥一个面子,饶你一命。以后你再敢给我得瑟一下,我扒了你的皮!还有一件事你别忘了,那小崽子的债你替他背,是不是?那么你欠我的五百万,记得还我。如果差了一分,我叫卸了你的心肝脾肺肾去卖钱。”。
霍一飞眼前一阵一阵发黑,模糊中感到姚顺拽过Denny,将他推给自己。Denny五花大绑,晕晕沉沉看见霍一飞倒在血迹里,登时清醒了不少,慌忙扑上去喊,“一飞哥!”。
霍一飞扯过他拉到身后,姚顺还是抄起一把折椅追了一步抡在Denny后背,将他抡倒。骂道,“cao你妈的!”。骂骂咧咧,带着一帮手下摇晃着走了。
Denny爬了几步想追,想起霍一飞,又连忙转回头来。霍一飞摆了一下头,说,“别追了。大庭广众的,跟他打也占不到便宜。”
Denny看他镇定,不见他恼火外露,也不见有畏惧。想起霍一飞对付姚顺,一向是软硬手段兼施,今天自己恐怕给他惹了大麻烦。不由得道,“一飞哥,对不起,我又连累你。”。
其实今天Denny还真不是连累霍一飞,而是被小宁连累。当时在广场上小宁中了埋伏,他跑出来要不是碰巧遇上Denny,恐怕当时就给几十人砍死了。Denny为了掩护小宁逃跑,才硬着头皮对付对方几十人,寡难敌众,最后机灵的他也没能跑出去。霍一飞心里有数,摇了摇头,和他互相扶持,乘船离开坞岛。
到了对岸,搭出租车找到德仁医院。廖宏斌带着小宁早就在这里等了。霍一飞挟持韩小笙从快艇离开后,廖宏斌要追他也追不到,又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想想没法。小宁身上有伤,只好先带他先去医院。到了德仁医院Willon连忙给他检查下,几道刀伤都不太深,所幸无碍。也不必缝针,包扎了下,挂了消炎的吊瓶输液。
廖宏斌陪了他一会儿,霍一飞和Denny扶持上来。廖宏斌听到动静,连忙奔出门,只见两人行走艰难。Denny还略轻,霍一飞尤甚,一路流下的都是血。大吃一惊,上前扶住他。几个大夫和Willon七手八脚的将Denny和霍一飞搀扶到床上。闲杂的人给摒除出去,大门关上,Willon和其他医生处置伤口。
霍一飞撑着一口气带Denny从坞岛一直到医院,待躺上床,浑身剧痛,已经沉沉的晕过去。
Wilon揭开外衣,只见他混身伤痕累累,后背左边肩头的地方有一大片乌黑色的烫伤,伤口溃烂不堪,已经露出白色的骨头。看来惨不忍睹。Willon剪掉烂肉,清洗伤口,给他一一处理。从肩头向下,遍身是深黑淤黑的伤痕,很多处皮开肉绽。
小宁知道哥哥来了,也顾不得还在输液,自己拔掉针头跑出来。过了约莫一个多小时,Willon才拉开门,小宁跟在廖宏斌身后怯怯的进来。刚才他吵着喊着叫要看哥哥,真的看到的时候,反而不敢上前了。他心里再明白也没有,今天的祸事全是自己惹出来的。
小宁远远站在一角,胆怯的叫了声,“哥,你没事罢……。”,霍一飞望了他一眼,见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剧痛折腾,身体脱力,几乎连抬头也不想抬。
廖宏斌安慰小宁,“你放心了,你哥没有事”。小宁这下反而眼泪一串串涌出来,“都怪我不听哥的话,惹出这么多事,哥打我吧,我任哥打。我以后再也不敢不听话了。”
霍一飞蹙眉,“可算有一回你能主动认错了。”,对这个弟弟,也是没有一点办法。顺了两口气,问廖宏斌Denny怎样。廖宏斌告诉他没有事。挨了几刀,伤口挺长,不过都是外伤,已经缝针了,在隔壁歇着。
Willon找个护士哄了小宁回去输液,关上门,上下打量霍一飞。“这回该不是周老板下的毒手罢?他手毒到这份上……?”
霍一飞虚弱的摇头笑笑,“周老板从来不喜欢玩满清十大酷刑。willon哥,你背后念叨进哥,当心他打喷嚏。”
Willon哼了一声,心想就算这烙伤不是,大腿和后身的那些刑伤,定是周进打的无疑。一条一条的伤口崩裂开来,看来也不是旧伤。最多不过一周左右。Willon是德国人,当年在汉堡和周进认识,脾气相投,私交极好,回来H市后也做周进的私人医生。以往周进教训霍一飞,打的厉害了,往往找他来看伤。不过Wiillon常为霍一飞打抱不平,埋怨周进手狠。
“要不是他打的,你就要挨打了。”。Willon摇头,不带好气。
霍一飞不由失笑。廖宏斌帮霍一飞插口,“那么Willon哥,你就要多帮我们一飞回护回护啊,千万不要给他老板知道这事。”。
Willon抬了抬手,也没有说应许不应许。不过他说的实在没错,倘若周进知道霍一飞给姚顺扣了毒打,打的这般,心疼之下,说不定又要狠打霍一飞一顿,责怪他不顾自己。为了这样的事霍一飞都捱过了无数回。周进从来就是这么不讲理,这点Willon倒是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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