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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散发着艳丽的紫红色光辉,黄昏的天边有着仿佛要夺去人的心魂般的美丽。
并肩走在夕阳下的街道上,路上是擦肩而过归家的行人,夕阳的余晖落在他们身上,心上不由生出一种淡淡的温馨,浅浅的满足。回家的路途,总是充满了牵挂和归属感。
君若水双手背在身后,心满意足的往前踱步,亮晶晶的双眸则两边张望着,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些街边卖小玩意的小摊儿。苏子佩沉默的跟在她身后,垂首漫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看到一处卖香囊的小摊儿,君若水不由停下了脚步。用五彩丝线绣成的形状各异大小不等的香囊,虽不算特别精致,但却是她这个异世之人所见过的最华丽最古朴的刺绣小物品了。身后的苏子佩低着头,不慎一头撞上了君若水的后背,他捂着鼻子轻呼了一声。君若水忙回过头来,看见他捂着鼻子嗔怨的眼神,不由温煦的笑了,伸手拉下他捂鼻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鼻子,柔声问:“很痛吗?”
他无法抗拒的迷失在她无限温柔的清浅笑容里,愣愣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君若水对他温柔笑着,拉着他的手一起来到小摊边。
摊主是一个精明的中年女人,见到君若水和苏子佩一身素雅但昂贵的服饰,自然知道是个潜在主顾,马上挂上谄媚的笑容,讨好的说:“这位夫人、公子,买个香囊吧!我这里的香囊种类繁多,圆形、方形、葫芦形、石榴形、桃形,鱼戏莲叶、双莲并蒂、白胖娃娃……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那老板如数家珍,一一介绍。
君若水爱不释手的摆弄着那些花色形状各异、香味扑鼻的香囊,不说要,也不说不要。
苏子佩看她似是很喜爱的样子,心中一动,抬头对那摊主说:“老板,麻烦把这些都包起来吧!”
“公子,您全部要了?”摊主睁大了眼睛,惊喜道。
君若水一惊,马上说:“没有,我们不要,对不起。”说着,君若水对老板抱歉的笑了笑,拉着苏子佩转身欲走。
苏子佩拉住了她,倨傲道:“小小香囊,我苏子佩岂会买不起?”说着不顾她的反对,问,“老板,一共多少钱?”
“公子,你买这么多,我便宜给你,五两银子。”摊主眉开眼笑,手脚麻利的把所有香囊打包。
“五两银子?”苏子佩嗤道,“老板,你也太黑了。”
“这位公子,我是小本经营,五两银子,我这里的全部香囊都归您了。您只赚不赔,我不是赶着回家,才不会以这么低的价格出售呢。”女老板说得好像万分舍不得的样子,似是让苏子佩赚了太多,只差垂首顿足了。
“三两银子。”苏子佩淡淡的还价,“三两银子你已经能赚一半了。你这香囊的材质、手工,都属下乘,赶巧我家妻主喜欢,才勉为其难的买下来。如今你若漫天要价,我们不如赶明儿去兰心坊看看好了。”
我家妻主?君若水心中不由漾起淡淡的喜悦。
“这……”女老板看了看苏子佩不动声色的脸,心里再三权衡,终于忍痛割爱般的下定决心,说:“公子,三两银子我真的会血本无归哪,四两银子,您看行不行?”
苏子佩拉着君若水,扭头便走。
“哎,公子,夫人,您别走啊,卖给你了,卖给你了还不成吗?”女老板马上在后面着急的喊道。
苏子佩嘴角微微勾起,对君若水说:“等等我。”说着他松开了拉着君若水的手,折了回来,接过老板打包好的香囊,递过三两碎银。
老板一边收银子一边嘀咕着:“公子可真是厉害人儿,不是天黑了要赶着回家,我才不会卖这么便宜呢。唉,算是白忙上一天了。”
苏子佩也不理会她,提着一袋子香囊走到君若水面前:“给你。”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君若水嘴角微微上扬,明眸仿佛一池融融春水,漾着夕阳紫红色的光辉,闪闪发亮。
“怎么,不想要吗?”苏子佩见她迟迟未动,心里有些忐忑和受伤,恼道,“不要我就扔了。”
“哎,别扔。”君若水眉眼盈盈,拉住他的手,很宝贝的接过那些香囊,“谢谢你。”他的心意,总是要珍惜的。
“你……”苏子佩迟疑道,“会觉得我刚才……太小家子气吗?”
君若水愣了一下,想起他刚刚和小贩讨价还价的摸样,扑哧一声笑了:“不会啊,我觉得很亲切。”
“很亲切?”苏子佩不明所以的问。
“我喜欢这样的你。”君若水拉着他的手继续往苏府的方向走去。
喜欢?她说喜欢?苏子佩的心没来由的漏掉一拍,傻傻的被她拉着往前行走。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背后,一双怨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他们携手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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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烛火摇曳的华宇中。一个黑衣男子单膝跪于一个华服女子面前,恭敬的垂首道:“主子。”
华服女子轻轻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美丽的面容在烛光中忽明忽暗。她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但那笑,却冷得让人脊背发寒;她的狭长的媚眼,波光流转,却闪着阴鸷的光芒。
黑衣男子有些瑟瑟发抖:“不知主子找属下所为何事?”
“你,可曾骗我?”轻柔的女声仿若情人的低喃,却让面前跪着的人更加胆战心惊。
“回,回主子,属下不曾。”
一声媚笑低低响起:“既然不曾,你又紧张些什么?”
“主子,属下真的不曾,属下愿以火翼起誓,对主子如有欺瞒,当受烈火焚身之苦,死后魂飞魄散不得轮回。”黑衣男子垂首郑重起誓,以示忠诚。
“你已非赵门中人,以赵氏图腾起誓,有何效用?”华服女子轻笑道,语气却极冷冽,仿佛冰川上的千年积雪。
黑衣男子咬牙,隐忍道:“我虽已被逐出家门,但身上终究流着赵氏一族的血。”
“那么,为什么君若水还活着?”华服女子突然声音尖锐,难以忍受心中的怨怒,厉声问。
黑衣男子匍匐于地,肯定的说:“君若水一定还没……”
“不可能。”华服女子阴沉的打断他,“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女子,都不可能面对如花美眷坐怀不乱,恪守君女之礼。尤其还是对着自己的夫郎。”
“君若水胆小懦弱人尽皆知,若是苏公子不愿,她又岂敢用强?”黑衣男子分析道。
华服女子沉默半晌,抬眼冷声道:“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我既可以保你不被仇家追杀,给你荣华富贵,自然也可以叫你生不如死。”
“属下知道。”黑衣男子诺诺连声。
“你下去吧。”华服女子懒懒靠在软榻上,眯着凤眼。
“是。”黑衣男子领命而去。而华服女子继续躺在软榻上,一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难道,她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个念头让她头痛欲裂,而心头抑郁难安。
她摇摇头,暂时抛开那些恼人的思绪,轻轻拍了拍手,片刻,一个风姿袅娜的身影从侧门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柔软纤细的腰肢犹如灵活的鱼尾般轻扭着坐上软榻,靠近她的怀里,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灵巧的解开她的衣衫,挑逗的探进她柔软的胸前,而如樱红唇轻轻吻上她的颈间,咬着她的耳垂,最后喘息着吮吸她的唇瓣。她尽情享受着他的讨好,轻笑一声,翻身把男人压在身下,然后是衣帛的撕裂声,破碎的衣衫一件件扔下,而淫靡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满室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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