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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正厅里,苏子佩对着君敏婷躬身一拜,行了回门大礼。“小婿拜见岳母大人,岳母大人安好。”只见他长身玉立,面如冠玉,举止优雅,安然自若,对君敏婷面带恭敬却无一丝讨好,不若一般男儿,低眉顺眼,不敢与人正视。
“呵呵,贤婿请坐。”君敏婷点点头,笑着打量着这个女婿。说实话,当初如非无奈,她不会让若水入赘,毕竟君家小姐入赘还是有损君家颜面的。只是没想到这苏子佩竟是这般风华出众,心中倒是有几分赞赏。
“谢岳母大人。”苏子佩优雅转身,对青峰道,“青峰,把礼物奉上。”
“是,公子。”青峰应着命仆妇鱼贯而入,呈上礼品,“‘花开富贵’锦缎四匹,‘霁月晴光’丝绸四匹,金、玉如意各一柄,蓝田玉佩一对,琉璃手镯一对,金步摇一对。”
果然是临江首富,大手笔啊。君敏婷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倒是喜上眉梢。那“花开富贵”锦缎和“霁月晴光”丝绸是苏家锦绣坊最好的布料,在整个金碧朝也是数一数二的,价格昂贵,大多是供宫中穿度,街市之中即使有钱也很难买到。再看那金、玉如意,那蓝田玉佩,那琉璃手镯,皆精致无匹价值不菲。
“今日妻主回家探望父母大人,子佩特意准备了一点薄礼,以示孝敬,还请岳母大人笑纳。”苏子佩温和有礼的说。生就一副好容貌,加上举止优雅得体,怎么看都让人赏心悦目。
君敏婷绽开笑容:“贤婿客气了。”眼光却是久久停留在那些礼品上,舍不得离开。
君若水来时便看见这珠光宝气的一幕,以及君敏婷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诧异的看了看苏子佩,他是什么时候变成……散财童子的?
“水儿,来得正好,快过来坐。”君敏婷慈爱的看向她,还真是让她不太适应。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不假。
苏子佩也随即看向她,面露微笑,温柔的叫了声:“妻主。”叫得她背上一阵发寒。他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双眼放光的看向那些锦缎玉石,君若水心理极度不平衡起来。这些东西所值银两足够她开家医馆了,而她家相公却大方的奉送他人,让她为着筹集银两焦头烂额。
悄悄瞪了苏子佩一眼,慢吞吞的走到君敏婷身边坐下。
“水儿,贤婿啊,来之前怎么不知会一声,也让我早些做准备啊。”君敏婷慈祥的看着她,轻轻责备道。
君若水应酬的笑了笑,说:“母亲大人客气了,没有早些回来拜见父母,是若水的不是,还请母亲大人原谅。”
“苏家家业大,事务繁忙,情有可原,水儿不必放在心上。”君敏婷表现得很善解人意。自从看见了那些礼物,她嘴角就一直上扬着,心情愉悦得很。
“多谢岳母大人体谅。”苏子佩微笑着,谢得极诚恳。君若水瞄了他一眼,心中感慨,生意人啊,就是这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巧舌如簧,还很有戏剧表演的天赋。
“哈哈哈哈,”君敏婷似乎很开怀的笑了,道,“水儿,看你和贤婿夫妻恩爱,琴瑟和谐,我就放心了。”
从来就没担心过吧,又何来放心?君若水心中腹诽了下,正待回话,忽然看见对面苏子佩听闻这话之后装作略带娇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还真入戏了啊。
君敏婷见苏子佩一脸娇羞,而若水则笑得开怀,似乎夫妻相处得很不错,完全不见坊间传说的,苏三少爷蛮横霸道凶悍,苏夫人被管得服服帖帖,唯夫命是从,今日一见,这苏家少爷虽英气逼人,但也温柔识大体,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对若水也柔情似水。看来,坊间传言多是空穴来风,流言止于智者。君敏婷的眼中闪过精光,君若水的性子温顺柔弱,只要把她牢牢掌握在手里,日后苏家的好处便享之不尽了。
窗边,两个脑袋鬼鬼祟祟的探出来,正是君牡丹和君香玉。
看着那些绸缎珠宝,君牡丹有些后悔不迭,如过当初她争着入赘就好了。那苏三少爷早已过了适婚年龄,终于娶得妻主,自是要百般珍惜,想必若水在苏家的日子有多么光鲜惬意。如果是她,必然要降伏了苏少爷,把苏家大权掌握。和巨大的财富想比,人言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那苏子佩还是一个当之无愧的美人。无奈当初怎么没想明白呢?
君香玉流着口水看着那些礼物,然后又看向苏子佩,双眼倏的放出光亮:“大姐,苏家少爷长得可真美啊!真想一亲芳泽!”
君牡丹鄙夷的白了她一眼:“二妹,你娶了正夫,又纳了七个小爷,另有三个侍寝的通房小厮,还经常在青楼夜不归宿,你还有力气打苏子佩的主意?”
“嘿嘿,大姐,这方面的力气是越用越有的!”君香玉笑得一脸淫秽。
君牡丹摇摇头,这个妹子,没有聪明的头脑已经不幸,却还有太多的弱点,绝不是能成事的人。她以后得到了君家财产,不排除把君香玉扫地出门的可能。留着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有丝毫用处。君牡丹怜悯的看着君香玉,早早的开始同情起她来。
寒暄了几句,君若水和苏子佩便婉拒了君敏婷想要留他们吃饭的邀请,告辞出来。
“公子,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向爹爹告辞。”君若水对苏子佩说。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现在显然不是追问和解惑的时间。
苏子佩点点头,说:“我也去吧。”君若水很意外的抬眼看了看他,却见他一脸平和。
来到偏院,苏子佩自是恭恭敬敬的给柳棉行礼,然后坐下说说话儿。君若水则独自在柜子里找寻物件。
“水儿,你在找什么?”看见苏子佩前来,且和若水恩爱的样子,柳棉之前的伤心全然过去,心里满是喜悦。
君若水一边找一边说:“没什么,找以前一个玩意儿。”都是苏子佩,干嘛要做跟屁虫,粘腻着她,不然她可以私下跟爹爹说些体己话,她要找的东西也比较容易找到。
她记得那块玉佩是在大婚前夕她取下来收在锦盒中,再放入柜中的。玉佩是爹爹从小就佩戴在她身上的,说是玉有灵气,能祛邪护身。
虽然舍不得,她还是决定就拿那块玉佩做资本,去挖掘她的第一桶金。
“水儿,到底在找什么?”柳棉走了过来,看着她翻箱倒柜,奇怪的问。
“我找那块玉佩,爹爹给我的。大婚前夕我取下来放在柜子里,怎么找不着了呢?”君若水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柳棉笑了:“不早说,我替你收着呢。让你戴着你非摘下来,如今又巴巴的跑来找。合着今天你不是来看我的,是来找这玩意儿的吧?”
“呵呵,”君若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爹爹,你别太聪明了嘛。我主要是来看你的,只不过顺便解决一点次要问题。我可以对天发誓哦。”
柳棉被她逗笑了,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回身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黑色锦盒,盒中赫然就是那块通体碧绿的玉佩。君若水兴奋的笑了,伸手从柳棉手里接过,在手里稍稍摆弄。这才发现,苏子佩不知何时已不在房中了。
“咦,爹爹,苏子佩人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君若水四周张望,仍是不见苏子佩的身影。
“他知道我们有些体己话说,先回马车上等你了。”柳棉顿了顿,眉峰轻蹙,“水儿,你是缺银子吗?”
“没有,在苏家我会缺什么银子啊!”君若水挽着柳棉的手臂,一语带过,“爹爹,我今日有事要紫竹做,等会儿我先带她回苏府,办完了事明日再让她回来。”
柳棉也不多问,点头道:“好。紫竹本就该去苏府照顾你的,不必让她回来了。”
“爹爹,”君若水摇头说,“那可不行,紫竹不在这里守着,我怎么安心?”
父女俩亲昵的说了会儿话,君若水便带着紫竹出得门来。走时,柳棉还是把自己值钱的几只簪子手镯拿了出来塞给君若水,执意让她拿着。若水也就不再拂他的意,毕竟她确实很缺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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