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一怔。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陌生的带着有危险性的快递,这一瞬间,她浑身紧绷,心中警铃大震,她转身就想跑。
阴影中的男速度更快,他往前迈步,抓住了姜蜜的手腕。
姜蜜浑身颤抖,惊恐的神经都被放大,忍不住惊呼出声,“啊——救命——”
姜蜜的腰肢被男人的力气猛地攥住。
她身形踉跄,手中的包也落在地上,而熟悉的气息逼近之后,炙热的吻压下的同时姜蜜也看到了那一抹英俊的脸颊,呼吸一瞬间被掠夺,她怔了一下猛地捶打着对方的后背挣扎着。
“盛霖渊你放开我!”
她没有想到盛霖渊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为什么要过来?
她的生活跟这个男人已经平行不在相交,他们已经离婚了,而且盛霖渊身边也有了秦见雪,这样想着,她挣扎的力气越发的大,可是似乎她越是挣扎越激怒了他,姜蜜被这霸道的吻侵袭,天旋地转,她要喘不上气的时候对方才松开她。
姜蜜身形摇晃了一下,盛霖渊伸手扶住了她,眸光扫过女人凌乱的发丝,泛红的唇瓣,唇角带起一丝嘲弄,“明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还要反抗,这是你新的欲拒还迎的手段吗?”
她猛地面色苍白。
却无力至极。
等到她喘息均匀了,她背脊靠着墙壁,保持这他一定的距离警惕的看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来,姜蜜你在害怕什么?徐清时能来,闻祈能来,我不能来吗?”盛霖渊往前靠近了一步,他看着姜蜜退无可退一脸苍白害怕的样子,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她甚至露出了孤助认命的神情,盛霖渊皱着眉,“让我说中了吗?住在这种地方,像对面住着的女人一样吗?每天晚上接待客人,幻想着打入有钱人的圈子勾搭上闻祈,姜蜜,你曾经是我的太太,你应该知道闻家,知道闻祈的母亲是什么人,更听过闻祈的那些桃色新闻,闻祈对你,不过就是玩玩,玩两天就淡了随手扔在一边。”
“你是不是觉得闻祈真的看上你了,要把你领回家做闻太太。”
姜蜜直视着他的眼睛,胸腔拉扯着疼痛,她深呼吸一口气,“我做谁的太太,跟你有什么关系,盛霖渊,你怕不是忘记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现在,就是最普通的前夫跟前妻的关系。”
“还有,你现在来这里,就是打扰了我的生活,如果你在继续这样打扰到我的正常生活,我可以报警,让就警察来处理。”说着姜蜜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包,拿出手机,做实就要打电话。
男人的黑眸狠狠地眯起来。
“好啊,你打啊。”
“你——”姜蜜咬着唇,“你这就是无理取闹,盛霖渊,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缓缓的抬手。
姜蜜猛地低头。
盛霖渊的手触碰到了空气。
他愣了一下,看着她躲闪的样子。
就这么不喜欢自己碰触吗?
他缓缓的收回了手。
这个时候,对面门内,传来女人呻吟跟男人的声音。
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姜蜜死死的咬着唇,她捏紧了手指,而对面两人很激烈,似乎是男人把女人压在门板上,门板都发出了砰砰的响声颤音,而那个女人,也格外的热情使劲了浑身解数,声音越来越大,空气中蒸腾着暧昧。
姜蜜深呼吸了两口气,拿着钥匙打开门。
在她要和上门的时候,男人的手臂伸进来,横住。
姜蜜没敢用力,也就是在这一秒,盛霖渊用力推开门走进来。
“你,你要做什么?”
糯米也跑了过来,它嗅到了陌生人的气息,警惕性的吠叫着,盛霖渊这才低头看着这个小东西,姜蜜连忙抱起了糯米生怕他伤害到糯米,“这里是我家,你现在是私闯民宅。”
盛霖渊没有理会她的话。
目光四处打量着这件房子。
简单整洁的客厅。
破旧的沙发上盖着一层米色的毯子,矮小的木桌上面放着水杯。
一切都很简单。
但是却有淡淡的温馨感。
因为是阁楼,阳台的位置很窄,挑高是倒三角的样子。
晾衣架上挂着女人的衣服。
这个女人,跟自己离婚,放着盛太太显赫的身份不要,倾海城不住,现在就住在这里?
这样的环境,让他感到意外。
其实从一开始得知她住在老城住在这样的阁楼的时候,他就很意外,印象中姜蜜从未过这样的生活,她出行都靠着佣人司机车接车送,每个季度衣柜里面都会添置各种新款,他一个季度吩咐助理给她买各种新款首饰包包都高大几千万。
可是这个女人,现在就住在这样简陋的房子里面。
即使这样,那些男人的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身上,她轻而易举的就能引起那些男人的注意。
盛霖渊从容的坐在沙发上,明明是很硬的沙发,市场上淘汰下来的便宜货,可是此刻,他并未觉得不适,嗅着空气中淡淡熟悉的气息,他仿佛很安神,“什么时候捡了个这样的小东西,你以前也是这样,喜欢在外面捡垃圾。”
他说的是糯米。
姜蜜抱紧了糯米,“它不是垃圾,是我的家人。”
她想起来之前她捡回来的一条小狗,叫香菜,因为盛霖渊不喜欢,不能养在别墅里面。
她准备送人的时候,香菜跑丢了不见了。
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再加上盛霖渊不喜欢狗,她也只能短暂的逼迫自己忘记这件事情,可是那一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想着香菜,那么乖那么可爱的一条小狗,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现在不一样了,她可以保护好糯米。
想到这里,姜蜜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狗。
糯米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情绪,在姜蜜的肩膀上蹭了蹭之后,然后很同仇敌忾的朝着盛霖渊吠叫着,姜蜜拍了一下糯米的脑袋。
盛霖渊看着她的举动。
看着她眼底在看向怀中的那条土狗的时候,露出温柔。
对一条狗都这么温柔。
而对自己,总是冷冰冰的样子,警惕着。
仿佛自己是吞人的野兽。
让盛霖渊胸口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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