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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自重,王爷不记得那一晚了吗?”
水幻儿放声狂笑,似悲切,似痛恨,似委屈。
那一晚?是哪一晚?齐天睿被水幻儿弄得一头雾水,看着她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怪物一样,抱着火蝶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火蝶,看她是什么反应?
他们的恩怨理应由他自己来解决,他不想蝶儿在为他烦心,自从他们成亲以来,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印在脑子里,刻在心里。
“王爷真是好狠心啊,竟然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吗?哈哈哈,我自重?不知道王爷那一晚有没有自重呢?”
水幻儿那双眼睛恨恨的盯着齐天睿,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两个大窟窿出来。
她恨!
为什么承受这一切痛苦的只有她一个人?
那些对不起她的人却可以风流快活坐拥天下,而她只是一个被人丢弃的弃妇?
不!她连弃妇都不如!
火蝶冷眼看着这一切,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没错,她现在还不了解情况,也不便于说些什么,只是,她要是敢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她不介意化身成魔。
“怎么?王爷敢做不敢当吗?”
水幻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男人,果真都是无情无义的禽兽,利用你的时候,你就是他捧在手掌心的珍宝,花言巧语无所不用其极,得到了你人,你的心,你的身子,等你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就连路边的野草都不如。
阴郁的眼神恨恨的盯着齐天睿揽着火蝶柳腰的手臂。
那里,曾经是属于她的,现在却成了别人的。
“本王向来行事光明正大,做了就敢认,本王自认从没做过什么不轨之事。”
齐天睿说完丢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转而底下了头,满脸温柔的凝视着怀中的火蝶。
大手轻柔的为她抚了抚被封吹乱了的发丝,轻轻的将火蝶抱了起来,走到旁边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现在他还不急着走了,他倒是想要看看太子把水幻儿弄出来到底能掀起点儿什么风浪来?
他相信火蝶,因为她聪明,睿智,不会因为表象就无理取闹。
从她得知自己是在装傻的时候他就可以肯定,再有刚刚她见到水幻儿之时,她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她还是信任他的,不然刚刚她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掉头走掉,然后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
“哈哈……好一个敢做就敢认!”
水幻儿眯起了眼睛,她倒要看看这么龌龊的事,他还敢不敢承认?
“王爷可曾记得四年前王府中秋赏月的那一晚?”
水幻儿好心的提醒,她就不信齐天睿真的不记得。
“那一晚?那一晚有发生什么吗?”
齐天睿还以为她会说出些什么来呢,没想到却是那天的事,他那天的确是没有做什么啊,怎么这个水幻儿会突然提起?还这么的刻骨铭心?
“那一晚对王爷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可却毁了我的一生!齐天睿,你好狠!”
水幻儿突然间直呼齐天睿的名字,那双眼快要喷出火来了,恨不得活活烧死眼前这对恩爱的男女。
“蝶儿,你相信我吗?”
齐天睿低头,轻声的在火蝶的耳边呢喃着,其他人他都不看在眼里,只有火蝶,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坎上,他不想她伤心,更不想她误会。
“我信不信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信不信你自己。”
火蝶靠在齐天睿的肩膀上,享受着暖暖的阳光,慵懒,傲然。
水幻儿一脸铁青的看着不远处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人,双腿早已无力支撑整个身体,跌坐在地上。
泪水打湿了她那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
“王爷,那一晚你强占了我的身子,你说你爱我至深,许我山盟海誓,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水幻儿抬起她那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小脸,满是幽怨的盯着那显然有些错愕的两人。
齐天睿没想到水幻儿会突然间说出这样一件令他震惊的话来?
他几时强占了她的身子了?
他怎么不知道?
那晚?那晚他明明是提早离席扔下了众人,也包括水幻儿,他和逸尘快马加鞭的去了封地好不好?
再说了,那个时候他可是很宠她,又怎会做出她不愿的事情来?更何况还是强行的占有?那更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了。
火蝶抬起了她的小脑袋,抬头看了眼齐天睿,又扭过头去看了眼坐在地上哭的那个凄惨的女人,最后撇了撇小嘴,把她的头又往齐天睿的肩膀靠去,闭上了眼睛假寐。
齐天睿自己都被水幻儿这一席话给震的一愣,低头一看怀里的小女人倒是如此的淡定,顿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让人失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似有如无的笑意,其实他是在嘲讽自己。
“王爷还真是无情!”
水幻儿看到齐天睿那满是温柔的眼一直盯着怀里的女人,而对她呢?却是那么的冰冷,甚至是连正眼都没给过她一个。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王爷,你可以对我无情,甚至是可以恨我,难道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要了吗?”
水幻儿突然间想到了孩子,那个刚刚出生一个月的孩儿,被齐天赐逼着不得已丢掉的孩子,他们的儿子。
齐天睿听了这句话终是有了点反应。
抬起了头用探究的眼神盯着水幻儿。
这个女人疯了不成?他压根就没碰过她,哪里来的孩子?
想要博得他的同情也不至于编出这么个荒唐的故事来吧?
这让他打从心里的看不起她,他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火蝶一听这话猛地抬起了头,瞥了眼水幻儿,再看了看有些呆愣的齐天睿,显然这小子也是深受打击。
“怎么?王爷真就这么无情吗?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认吗?”
水幻儿抱着的那一线希望也随之破碎了。
他竟然真的不记得了,她在他的心里到底算是什么?
“哈哈哈……王爷,那可是一个男孩呢,他长得好可爱,和王爷一样,左胸上有一朵桃红色的梅花胎记呢。”
水幻儿一直都是低垂着头,不停的哭泣着。
那伤心欲绝的模样还真的是我见犹怜,只可惜,她这样的人谁都同情可怜不起来。
火蝶的嘴角有些抽搐。
这个女人,连谁上了她都不清楚。
睿儿的前胸除了那两点小红豆,再没有别的东西了,光滑雪白柔嫩的很。
这么久了,她可是没有见到过什么桃红色梅花胎记。
“哭什么啊?既然你说你怀了王爷的种,那么孩子的呢?总得宝来给我们王爷见见吧?我这个人呢,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若是王爷的种,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本王妃会收留他的。”
火蝶笑了,那笑意让人觉得发毛。
齐天睿岂会不知火蝶想要干什么?这么久了,他对她的脾气秉性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知道她选择了相信他,他心里满是感动与温暖。
“孩子?”
水幻儿猛地抬起了头,那眼里流下来的泪水挂在脸上都没来得及擦去。
“孩子没了!孩子在出生一个月后被齐天赐逼着我扔掉了,我那可怜的孩子!王爷,你一定要找回我们的孩子啊!呜呜~”
水幻儿以为自己有了希望,她日后一定可以母凭子贵的,只要齐天睿还要她,他对她一定还是有感情的,毕竟这个陆子情是个傻子,她就不信自己斗不过一个傻子,她这次说什么都要抓住这个机会。
水幻儿说的那个凄楚啊,小手掩着小脸卖力的哭着。
完全没有留意到两人看着她那鄙夷的眼神。
“既然你说你给本王生了个男孩,那怎么着也得让本王见着孩子吧?你说你竟然把本王的骨肉给扔了,你说你要本王怎么原谅你呢?”
齐天睿不冷不热的声音骤然响起,这个女人还真是疯子,心都是黑的,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舍得抛弃,这世上还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够走进她的心?她心里只有她自己,太自私了。
“还是你是在欺骗本王呢?”
齐天睿突然话锋一转,眼神突地变得森冷。
“没有,我真的没有欺骗你,真的没有,那时候我被齐天赐那个混蛋给逼的没办法,只好依了他,抱着孩子放到城外破庙门口,亲眼见着他被一个乞丐抱走了我才离开的,王爷,你一定要找回我们的孩子的,幻儿求求你了,只要找回我们的孩子,我一定好好的照顾他,照顾王爷。”
水幻儿眼里燃起了希望,只要找回了孩子,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呆在他的身边了,就可以拥有昔日的一切。
“你把孩子扔了还要本王去找?你想的也太天真了,你认为就凭你的几句话本王就会相信你吗?就会相信你那个莫须有的孩子吗?若是这么贸贸然的让你跟了本王岂不是委屈了你吗?等你找到了孩子再来找本王吧。”
齐天赐现在是连看一眼水幻儿都觉得恶心。
抱起火蝶扔下了坐在地上一脸愕然的水幻儿朝着皇帝的寝宫走去。
一直躲在暗处的齐天赐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逼着水幻儿把那个孽种给扔了呢。
现在想要找回来还有可能吗?
待齐天睿走了以后,终于回过神来的水幻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那双玉手不停的捶打着地面,都已经红肿不堪了,引得路过的宫女太监对她指指点点的。
“蝶儿,谢谢你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
火蝶眯着眼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还好你小子定力不错,不然真的搞出来个孩子,让她去做那恶毒的后妈,她才不干呢。
“信我和她没……”
齐天睿说不下去了,这话要怎么说?他说不出口啊。
“没上床?”
火蝶岂能不知道他的窘境?
可是她就是想要逗逗齐天睿,看着一个大男人面红耳赤还真是享受。
火蝶觉得自己越来越邪恶了。
“恩。”
齐天睿的脸和脖子都红了,甚至是连耳根都红了。
“不要谢我,既然选择了就要无条件的信任,如果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么两个人在意也就没有意义了,我不会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打翻一船人。”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里是不言而喻的浓浓情意,真是羡煞旁人。
他们回到齐慕华寝宫的时候,齐慕华已经在宫女太监的服侍下起身了。
坐在了桌边,摆了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在等着他们呢。
齐天月早就收拾好了东西,跑到齐慕华的寝宫等着他们,就怕他们走了把她落下了一样,小孩子就是单纯。
“父皇,我们回来晚了,让您等我们真是惭愧。”
一进门齐天睿就见到齐慕华含笑的看着他们两个,轻轻的把火蝶放了下来,但是拉着的她小手的大手却没有松开,两个人就这样并肩来到桌边坐了下来。
火蝶才不管那么多,拿起筷子就向面前的珍馐美味进攻。
齐慕华只是笑笑,没有出声,这孩子还是老样子,谁的面子都不给。
齐天月看到火蝶的模样瞪着她的眼睛,最后竟然也学着她的样子拿起筷子,招呼都不打,开始猛吃起来。
看吧,这要把一个坏人变好很难,若是要教坏一个人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的毒现在已经控制住了,这个你三个月后都喝了。”
火蝶从怀里拿出早上给齐慕华配药的白瓷瓶放在了桌子上。
齐慕华伸手拿过那个瓶子,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可是人血啊,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需要用人血来续命,可悲。
“蝶儿,父皇以后是不是经常要喝师傅的血来续命?”
齐天睿突然有遭了雷击的感觉,冷汗从额头悄悄滑落。
师傅他老人家可是很宝贝自己的血的,火蝶这一次放了他这么多血,都不知道他要捶胸顿足心疼成什么样子呢?这以后要是在问他还不得冲进皇宫把父皇给杀了啊?
“没错,那老头儿都一把年纪了,还留着宝贝身上的血到什么时候?万一哪天他蹬腿死翘翘了,那身上的血就没用了,岂不可惜了?所以啊,还是趁着他活蹦乱跳的时候,能放出来多少是多少。”
火蝶说的那个天经地义大义凛然啊,感情那不是她的血了,也不是在她身上下刀子了。
“你说什么?你们在宫里碰到了水幻儿?!”
回到王府火蝶让海总管给齐天月安排了个住处,安顿好了她,她与齐天睿两人直奔书房。
逸尘趴在桌子旁,强撑气自己那拉的已经虚弱不堪的身子。
竹隐也很不可思议的翻了翻眼睛。
无忧耷拉着脑袋挂在椅子背上,他很生气,很生气,他就是不想理这个小辣椒。
整个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喂!你干什么?!”
饶是逸尘在怎么虚弱,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火蝶把他从桌子上拎了起来,竟然动手扒开了他的衣裳,露出了他那结实的胸膛,那眼睛直盯着他的胸膛看个不停。
最后火蝶看够了,把他就那么凉在那里了,连衣服都没帮他拉拢,逸尘那结实的胸膛就那么暴露在空气当中。
“小师弟!你就不能管管你家的母老虎吗?啊!不要拉我衣服!”
最淡定的竹隐也接受不了的大叫,他那保藏了二十多年的玉体啊,可是还没给女人看过呢,现如今竟然被师弟的媳妇当众非礼了,小师弟竟然不管,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谁能帮帮他啊,竹隐那叫声就犹如谁把他给强奸了一样。
竹隐被火蝶盯得脸都红了,甚至是连身上都变成了绯红色。
最终火蝶放了手,丢下了竹隐坐在了齐天睿的大腿上若有所思。
“小师弟,你不可以在这么惯着你媳妇了,你看看她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竟然当着你的面都敢娶扒别的男人的衣服,还看别的男人的身体,虽说我们和你是师兄弟,不会打你媳妇的主意,可好歹我们也是男人不是?”
竹隐都快要气炸肺了,平时他什么都能忍,可今天这件事他实在是接受不了,也忍不下去了。
“不是睿儿,也不是你们,那会是谁呢?”
火蝶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既然是在王府,那这家伙一定对这里熟悉的很,而且还是个易了容的人。
这个人一定认得睿儿,而且非常的熟悉,不然他也骗不过水幻儿。
“小蝴蝶,你叫我?”
风秋音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就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逸尘与竹隐两人衣衫不整的怒瞪齐天睿怀里陷入沉思的小辣椒。
这小辣椒又干了什么惊人之举?
火蝶回过神来,缓步走到风秋音身边,伸出手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哇~你要干嘛?!”
这下可真刺激到这个采花贼了。
拉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一下子跳出去老远,满脸惊恐的看着火蝶。
这小辣椒要干嘛?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扒他的衣服。
转眼一看逸尘他们满脸同情的看着他,他终于是知道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们的脸色都那么臭了,原来都是被这个小辣椒当众扒衣服了啊。
“你跑什么?赶紧给老娘我死回来!”
火蝶显然已经很不耐烦了。
风秋音哪里敢啊?他上次不就是因为色胆包天的想要轻薄这小辣椒,最后弄得身中剧毒,还失去了后半辈子的自由,很悲催的说,这次就是借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你……你要干什么?”
风秋音那模样就好像是在说你不要非礼我啊。
他这么一个大色狼露出这种表情来还真的是没有一点说服力。
“赶紧给我滚过来!老娘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陪着你穷蘑菇!”
火蝶也有些火了,语气显得很是不耐烦。
这个强占了水幻儿的人到底是谁?
竟然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了她男人的头上!
已经排除了两个了,这个风秋音也有可能是嫌疑人之一,毕竟他是采花贼,水幻儿那么大美人摆在那里,他是不可能放过的。
“哦。”
风秋音一见小辣椒生气了,顿时没了底气,满脸为难的看着众人,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火蝶的身边挪。
火蝶蹭的窜了过去,抓起风秋音的衣裳“呼”的一下子就把他的外衣给扒开了,里面的里衣也被她给撕破了。
当火蝶看到风秋音那洁白的胸膛之后,一把就把他给推了出去。
也不是他。
“小蝴蝶,你要干嘛?”
风秋音被火蝶推了一个大趔趄,有火不敢发。
只有自认倒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
今天她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谁又得罪她了?让他们这群倒霉蛋跟着活受罪。
“我今天碰见水幻儿了。”
“你碰到水幻儿和扒我们衣服有什么关系?”
逸尘终于慢腾腾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愤怒的吼出声,他已经忍了好久了,今天他就要联合众人向小师弟施压,非叫他好好管管他媳妇不可,再让她这么闹下去,他们这些人还有活路了吗?
昨天给他们下毒的账他们还没算呢!
“她说四年前的中秋夜,她被睿儿强暴了。”
“什么?不可能!她撒谎!”
火蝶还没说完,逸尘就急急的打断了她。
那晚睿儿可是一直都和他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去强暴她。
“那晚睿儿可是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我可是完全的能够证明强暴她的人不是睿儿!”
逸尘只觉得这个水幻儿还真是个祸害。
为了那个太子她还真的是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啊。
“她说她怀了睿儿的孩子。”火蝶歪着头看着众人的反应。
“这绝对是胡说!”
逸尘与竹隐的脸变成了铁青色,显然是被气的。
这个水幻儿还真能胡说八道。
“既然她说怀了睿儿的孩子,那孩子呢?”
无忧这个时候也插进话来,他可是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给自己最得意的徒弟扣了这么大的一个屎盆子,他岂能坐视不管?
“她说太子逼着她把孩子扔掉了,不过她说那孩子和他爹一样,左胸前有一朵桃红色的梅花胎记。”
“所以你就扒我们的衣服?”
竹隐额头的青筋暴突,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先掐死这母老虎,然后再去找那个水幻儿,把她大卸八块。
“是啊,睿儿身上可没有那个桃红色的梅花胎记啊,而且水幻儿还口口声声说那个人就是睿儿,可见是用了易容术啊,若说对睿儿还有这王府最熟悉的莫过于两位了,所以你们也怪不得我怀疑你们啊。”
火蝶满脸堆笑的向他们解释,真的怪不得她嘛。
“小蝴蝶,你也太不公平了!他们两个嫌疑最大,可你为什么要扒我的衣服?我对这王府又不熟,那个时候更是不认识你家男人,你怎么能够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风秋音一听也哇啦哇啦的大叫起来,就好像他是一个多么无辜清纯的纯情处男受了莫大的屈辱似的。
“谁叫你是采花贼!”
火蝶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风秋音很没骨气的闭了嘴,收了声,在一旁找了个椅子坐了下去。
他是采花贼还有错了?
他最近都很老实的说,怎么还会飞来横祸?
“桃红色梅花胎记?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怎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了呢?”
无忧挂在椅子上,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脑袋。
这个他以前绝对的见过,好像是在一个人的胸前,怎么就是想不出这个人是谁了呢?
“师傅,你真的见过?在哪里?”
齐天睿一听无忧的话兴奋的站了起来,快步的奔到无忧的身边,抓着无忧的肩膀激动的摇晃了起来,那样子真是恨不得把无忧的答案从他的脑子里面给晃出来。
风秋音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接受不了。
这个傻王爷怎么看着和以前完全不一样?这家伙不傻了?还是他以前就是在装傻啊?
偷偷的瞄了瞄这两夫妻,真是绝配!
“你不要摇了,我这身老骨头都快要被你给摇散架了。”
无忧本就脑袋混乱,被齐天睿这一摇,头更晕了,脑袋愈加的混乱了,哪里还想得起这人是谁了。
齐天睿显然是太激动了,他一定要揪出来这个给他抹了污点的混蛋,他可是清白的,他要在蝶儿的心里一直都是美好的。
“睿儿,你不要激动,让你师父好好的想想,你在这么摇下去,他脑袋非被你给摇下来不可。”
火蝶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齐天睿,这么的猴急。
以前傻乎乎的,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没见他这么急过,忍不住抚额摇头叹气。
齐天睿一听火蝶这么说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尴尬的讪笑几声,乖乖的坐了下来等无忧的答案。
火蝶见无忧在那里冥思苦想,一时半会儿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风秋音,那个葛淑珍怎么样了?”
闲着也是无聊,还不如聊一些大家都感兴趣的事呢,她随口就问起了葛淑珍。
“她啊,半死不活,你还想怎么折磨她?告诉我,我这就帮你去办。”
风秋音一听这个来了兴致,最近刺激的事情太少了,他竟然也爱往倚红楼跑。
起初他每次去那里,心都毛毛的。
现在竟然爱上了这个变态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多心里变态的人存在,跟着这个小辣椒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什么人什么事都能碰上,过瘾。
原来世界如此的精彩,并不是只有采花才这一件事值得他去做,在没有碰到这小辣椒的那二十几年他风秋音真的是等于白活了。
“没死就好,告诉楼里的管事,看好了她,可别给我弄丢了,再让她活个个把月再让她死好了。”
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对不起她的人,尤其这人还想要她的小命呢。
她上辈子被人出卖死翘翘了,这辈子又重新活过了,岂能再把小命搞丢了?那她岂不是白活了这一回?
“另一件怎么样了?”
“还没办。”
风秋音说完了缩缩脖子,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靠去,刚好他身后有一把椅子,那椅子上坐着逸尘,他这一退不要紧,刚好撞到椅子,逸尘是连人带椅子就倒在了地上。
本来他们两个说话就像是在打哑谜似的,他们完全就听不懂,这下风秋音还把他这个脆弱的病人给撞倒了,他还真的很憋屈。
“这件事对你来说根本就是手到擒来,怎么拖拉这么久?”
火蝶眉头微皱,显然对风秋音的办事能力很不满意。
“手到擒来?你还真敢说!感情不是你去办了?”
风秋音虽说是怕火蝶,但是他也怕那个得罪不起的主啊,这要是事后败露了,他就有被全天下追杀的可能。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办这种事有过顾虑了?况且那个谭碧儿的容貌也不差。”
“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也让我们听听?”
还没爬起来的逸尘听着这事很是奇怪,她到底让这个采花贼干什么去了?什么事能把他吓成那样?
这事和谭碧儿又有什么关系?
“她叫我去迷jian谭碧儿!你们说这事儿恐怖吗?”
风秋音终于找了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下子就把火蝶让他去做的事给抖了出来。
“什么?”
竹隐与逸尘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叫出声。
这母老虎也太恐怖了?
竟然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那镇国王可不是好惹的,她竟然敢去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吧?
“有什么?不就是一个镇国王吗?没什么了不起!若不是他那不知死活的闺女惹到了姑奶奶,姑奶奶可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火蝶那话说的那个张狂啊,完全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还是不是男人?做不做给句痛快话!”
“不做!”
风秋音终于鼓起了勇气,炸着胆子跟火蝶回嘴。
反正他怎么着都得得罪一个,他就赌一次吧,看在他为她辛苦操劳的份上,她怎么着也不至于要他的小命儿吧?
再说,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怎么着也会对他手下留情吧?
实在不行,他还有那独步武林的轻功呢,先跑了再说。
“真没种!”
火蝶撇撇嘴,看着风秋音的眼神满是蔑视。
“小蝴蝶,这不是有没有种的问题,而是事关生死的问题,虽说我是个采花贼没错,可是我已经从良了!”
“噗~”
“从良?!哈哈~”
竹隐刚刚喝进口里的茶,在听到风秋音的那句从良之后全都喷了出去。
逸尘则是扶着椅子放生大笑。
这从良可是说青楼女子洗尽铅华过回正常人的生活,才叫从良,现如今从一个采花贼的嘴巴里说出他已经从良了,让人听了还真是别扭,好笑。
“你少来了,还从良?你一个采花贼从什么良?若说你从良鬼都不会信。”
火蝶听了风秋音的话忍不住翻白眼,这家伙还真敢给她装,还从良?他又不是妓女,从个屁良?
若说他这个采花贼会放弃采花,说死她都不会信。
“人家真的已经从良了。”
风秋音满腹委屈的看着众人。
“不要恶心我们了,你不去就算了。”
风秋音一听这话立即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小辣椒没有难为他,他的小命保住了,他以后还可以安安稳稳的抱美女。
“这个谭碧儿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火蝶这话说出口后,逸尘止住了笑,竹隐面色难看的注视着她,陷入了沉思,风秋音则是摸摸发冷的脖子缩了缩,她放不放过谭碧儿他不管,反正他是安全了。
“你把葛淑珍弄成那样,你就不怕谭四海发现了找你兴师问罪啊?”
还要收拾谭碧儿?现在这个葛淑珍失踪了,谭四海的人马都几乎要把京城给翻过来了,这要是谭碧儿再出了事,那谭四海岂能放过那人?
“怕我就不做了,过几天等我玩儿腻了,也就是送葛淑珍去阎王那里报到之时,不过弄死她还蛮可惜的,这得少赚多少银子啊,可惜可惜。”
逸尘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负荷不过来了,胸口有些发闷,呼吸有些沉重。
是他们的承受能力太差?还是这母老虎太另类?
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造就出这么个怪胎啊?
“小祖宗,姑奶奶,你可悠着点吧,我们的小命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您老就高抬贵手让我们安心的过完下半辈子吧。”
逸尘垮着脸说出来大伙的心声。
“怎么?就这样你们就受不了了?还真是差劲的男人,怪不得一把年纪了还找不到老婆,原来是没人敢嫁啊!也是,这么没用的男人哪家的姑娘愿意嫁啊,这以后还不让人欺负了去?”
火蝶一手抚着下巴,大眼睛不停的在几个人身上瞄来瞄去,小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恶。
逸尘几人被火蝶的话激的面红耳赤。
想要辩驳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们知道,论这口头上的功夫,他们几人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乖乖闭嘴。
“风秋音,你是采花贼,那么你知不知道你们这行当里头谁最擅长易容模仿之术?”
既然无忧那老头想不出是谁,那她就先从别的地方入手好了。
“什么叫我们这个行当?我告诉你小蝴蝶,若说这采花,我风秋音可是这方面的翘楚,还有谁能高过我去?”
风秋音一提起自己的老本行立马来了兴致。
满脸的自豪啊,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逸尘与竹隐都鄙夷的看着他,这家伙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没得救了,早晚有一天得花柳病。
火蝶也受不了的皱眉,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听懂她说的是什么?
“你不是说你已经从良了吗?再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老是说你如何如何的厉害有什么用?厉害不是自己说的,那得别人说才叫真的厉害,你那么厉害,有本事去把谭碧儿给上了,那我就承认你厉害,心服口服。”
火蝶双手抱胸,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状似无心的一席话就这么轻飘飘的扔了出来。
“你竟然怀疑我的能力?小蝴蝶,你等着,我这就去镇国王府,把谭碧儿的初夜给拿下,看你还敢小瞧我不?”
风秋音叽里呱啦的大叫,他最讨厌别人怀疑他的能力了,没想到这小蝴蝶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扁的一无是处,他非要证明给她看看不可。
不就是谭碧儿吗?有什么了不起,他去就是了。
逸尘与竹隐觉得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大傻瓜,这么快就被母老虎给绕进去了还不自知,额头冷汗悄然滑下。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没错,是我说的。”
风秋音一拍胸脯,满是骄傲的看着众人。
“大家可都听到了,风秋音刚刚可是发了豪言壮语,说是要去镇国王府把谭碧儿的初夜给拿下,大家可得给我作证啊,他要是做不到可怎么惩罚他好呢?”
火蝶一副苦恼状。
“做不到我就是你儿子!”
“哈?”
这下火蝶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等等!刚刚你说的是谭碧儿?”
风秋音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他刚刚答应了什么?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坟呢吗?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
他刚刚好像是说做不到他就是她儿子。
风秋音的脸色那个臭啊,他刚刚也太得意忘形了,这下可真的惨了哇。
竹隐与逸尘用那副你没救了的眼神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为他惋惜。
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这强力泻药可是拉的他们师徒三人毫无力气,在这里趴了一天,还要带病看账本,还是自求多福吧,他们谁都救不了谁,认命吧,这辈子算是栽了。
“我想起来了,是他!竟然是他!我怎么把这个混账东西给忘了呢?”
正当大伙都沉默的时候,无忧突然一拍大腿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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