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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毒已深,早已深入骨髓了,解毒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可以用另一种毒压制住它,使它不会那么快的发作。”
火蝶坐在齐慕华的床边,诊了诊脉,悠悠的开口。
“蝶儿,你不是说能够解的吗?”
齐天睿站在火蝶的身后,对这个答案显然是有些接受不了,大手轻轻的抓上了火蝶的肩。
“朕知道,朕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最近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况且她那么恨我,用的毒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解得了的吗?”
齐慕华对这个答案显然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现在已经看破了生死。
睿儿一直是他最放心不下的,现在知道他没事,他就安心了,即便是死了,他也是含着笑的,他可以安心的去见雪儿了。
“放心,你的毒虽然解不了,但是让你在活个三五年不是问题。”
火蝶的话让齐慕华倏地睁开了眼睛,心中重新燃起求生的欲望。
三五年是么?
够了,三五年,他可以安排好所有的一切。
火蝶从身上拿出一个朱红色的瓷瓶,这是她早上特意拿来的,里面可是剧毒,乌黑的水眸在屋子里转了转,像是在寻找什么。
齐天睿很是贴心的从桌子上拿来了一个白瓷茶杯递给了火蝶,火蝶笑着接过,打开手里的朱红瓷瓶,倒了四颗褐色药丸,放在杯子里,然后又掏出一个大一些的白瓷瓶,打开,倒出了里面鲜红的液体,将药丸与那鲜红的液体充分的融合。
“这是什么?”
齐天睿好奇的问了出来,这底下好像是血。
“你师父的血。”
火蝶想着就想笑,早上她拿着小刀跑去找无忧的时候,他正趴在地上,这一宿拉的他毫无力气,只能瞪着眼珠子任她宰割。
齐天睿听到这个答案嘴角抽了抽,原来早上她说去找师傅就是为了这事啊,看来他这个师傅还真是够倒霉,竟然遇到了这么一个克星,想着他那心有不甘的嘴脸就想笑,最终还是忍住了。
齐天睿坐在齐慕华的床头,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火蝶小手将那杯子送到齐慕华的嘴边,喂他喝了下去,由于喝的有些急,那鲜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火蝶拿起床边的帕子还没来得及擦上齐慕华的嘴角,门被人大力的踹开了。
“父皇!你还好吧?”
齐天赐从门外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冲到齐慕华的床边,一把就抓住火蝶举着的小手。
“你们想要干什么?想要谋害父皇吗?”
火蝶的手被齐天赐这么抓着很不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齐天睿一把抓起齐天赐的衣领,用力的往外一丢,火蝶一枚银针刚好扎在了齐天赐的手腕上,就这样齐天赐犹如一块抹布一样就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齐天睿轻轻的拿起火蝶被齐天赐抓过的皓腕,直皱眉,这家伙真是找死,他竟然摸了他媳妇的手,掏出怀里的白色丝帕不停的擦拭着被齐天赐抓过的地方,满脸的鄙夷之色,终于,他觉得够了,在火蝶的手腕上轻轻的印下了一个吻才放开,那块帕子随即被他丢到一旁的垃圾篮里。
齐天赐被摔的两眼冒金星,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捧着那只银针还插在上面的手,愤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来人呐!睿王爷睿王妃意图对皇上不轨,殴打太子,竟然还用毒针伤了本太子,快把他们拿下!”
齐天赐大喊一声,门外的侍卫一拥而进,把整个屋子围的水泄不通。
齐天睿抱着火蝶站在那里,动都没有动,冷眼看着这一切。
侍卫们一个个都愣住了,这睿王爷与睿王妃脑子都有问题,怎么可能会对皇上不利?再说这太子也是个练家子,就凭这两个脑残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再说皇上也没发话,这里可是皇帝的寝宫,不是他们这些奴才造次的地方,所以一个个的都站在那里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们拿下!”
齐天赐眼见着众人冲进来之后都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很是生气。
这两个家伙必须处理掉,否则那将会是最大的威胁!
现在这正好是个机会,怎能轻易错过?
“放肆!朕还没死呢,这宫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齐慕华慢慢的支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拿起床边的帕子擦去了嘴角的那一抹红色。
“父皇,您都病成这样了,四皇弟两夫妻还来打扰您,您看您都吐血了,怎可轻饶了他们?”
齐天赐看到齐慕华嘴角的那抹血迹,开始高声叫嚷,企图引起众人的注意,最好大家一拥而上将他们两个乱刀砍死才称了他的心。
“你一大早到这里来就是来搬弄是非的?堂堂太子就没有正事可做了吗?”
齐慕华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却有着冷冽的震慑力。
“父皇,儿臣错了,还请父皇不要生气,儿臣这就告退。”
齐天赐没想到齐慕华会这么对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他是皇帝,而他,只是个太子而已,说白了,还是一个不受宠的太子。
齐天赐恨恨的瞪了眼那对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傻子夫妻,捧着他的手恨恨的离去了,直到出了齐慕华寝宫的大门,他才心有不甘的拔下正插在手上的银针,丢在地上恨恨的踩了几脚借以泄愤,盯着侍卫们鱼贯而出的门都快要喷火了。
总有一天,他要亲手宰了那对傻子。
那个陆子蝶大有问题!
那天他明明是去了皇帝的寝宫,可是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呢?
听身边的奴才们说,那天他是傻笑着从皇帝的寝宫里面出来的,而且还是哈喇子流了满大襟,一路傻笑的回到自己的寝宫,倒头就睡,一直到今天早上起床才正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谁都没有碰过他,唯一碰过的只有皇帝的手,可为什么皇帝没事呢?
回到寝宫的齐天赐闷坐着努力回想着那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事件。
猛地,陆子蝶的那双眼睛掠过他的脑海。
是了,就是那双眼睛。
那天他就是愤恨的瞪着她,她竟然无视他的怒火,用她那双魅惑的双眼纸盒子的盯着自己的双眼,然后慢慢的他就失去了控制,最后大脑开始一片空白,然后就不由自主的做出哪些举动,他被人勾了魂,受到他人的摆布了!
这个人竟然是那个公认的傻小姐!
失算,真是失算!
齐天赐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给揪下来。
那个陆子蝶还真是一个妖孽,竟然能够摄人魂魄,陆尚卿那个老混蛋怎么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还是他根本就是站在那个傻子那边的?所以故意怂恿他把陆子蝶送到他的身边去帮他,然后故意把那个美脑子的陆子情送给自己?
还好那个没脑子的陆子情已经疯了,不然真的给自己身边弄来个祸害。
“该死,竟然送给那个傻子这么个宝贝!”
齐天赐一个人闷在寝宫里不是拍桌子就是摔椅子,他就是气,气自己怎么这么糊涂,识人不清,竟然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太子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何燕儿端着一盅燕窝袅袅婷婷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门险些被齐天赐扔过来的花瓶给砸到头。
“滚~”
齐天赐一声怒吼,随手另一个花瓶又飞了出去,刚巧砸在了何燕儿的小腿上,何燕儿吃痛,皱着眉毛,紧咬着牙关愣是没有出声。
“殿下,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臣妾虽说是个女人家,可是您说出来,也许臣妾能够帮你出出主意呢。”
何燕儿一瘸一拐的朝着齐天赐挪去。
“滚!你能出什么主意?就凭你?你能帮本宫做什么?你除了在床上有点用处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何燕儿听了齐天赐的话,心里犹如被人刺进了一把刀,疼的她无法呼吸。
可是她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依旧强撑着向齐天赐靠近,终于费力的走到了心上人的身边,下巴被齐天赐狠狠的捏住了,疼的她直皱眉,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我叫你滚没听到吗?想死是吗?”
齐天赐捏着何燕儿的下巴,阴狠的眸子盯得何燕儿浑身发颤,可是她还是强撑着。
“殿下,您如果是为了睿王爷的事发火未免太不值得了,您忘了您手上还有一颗棋子可以牵制住哪个傻子了吗?”
何燕儿强忍着疼痛,袖子底下的小手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坚定的小脸毫无惧意。
“哈哈哈~”
齐天赐盯着浑身颤抖却不服输的女人登时笑了,大笑着松开了捏着何燕儿下巴的手,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何燕儿被齐天赐松开了之后,腿软的跌坐在地,不停的大口呼着气,刚刚实在是太险了,只要他的大手稍稍的一用力,她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不过她赌赢了,若是自己得到他的青睐,那么太子妃之位就注定是她的,还有谁能够和她争?
“没想到本宫这里还藏了一个不输于陆子蝶的可人儿呢。”
齐天赐坐在床上看着跌坐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的女人。
她说的没错,他这里的确还有一张牌,可以牵制住那个傻子。
齐天睿,这些年来竟然一直在装傻,他怎么试探竟然都没有试探得出,心机还真是深沉,他承认,这次是他输了,不过他是不会再给他下一次活着的机会的,只要给他找到一点破绽,他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爱妃,你还真聪明呢。”
齐天赐邪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何燕儿身边,轻柔的将她抱了起来,快步的走向大床,猴急的撕碎了她的衣裳,压了上去。
女人娇喘呻吟的声音,男人嘶吼声传了出来,使得站在寝宫外面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娇羞的底下了头去。
终于,屋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停止了。
齐天赐冷冷的扫了眼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女人,起身,挑起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就朝着那敞开着的门走了过去。
“本宫要沐浴,把那个女人送走。”
披着衣服又折回了屋里,几个小太监低垂着头朝大床而去,把床上昏睡的女人用一张棉被裹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像是抬死猪一样就把何燕儿给搬了出去。
齐天赐沐浴过后换了身衣裳,神清气爽,嘴角噙着笑。
“姑娘,你就不能听话吗,不要让老奴难做。”
齐天赐刚刚走到梅园就听见里面传出有些苍老的声音,脚步停了下来。
“呵呵,人不受待见,竟然连你这个奴才都能够欺压到我的头上来了?”
水幻儿凄楚的一笑,那笑容虽美,却毫无温度,那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孤寂。
齐天赐一进门就见到水幻儿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就连发愁都这样楚楚动人。
可惜,她对自己不忠,不然他应该会很宠她的。
“该死的奴才,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欺主?”
齐天赐一脚就把那个老宫女踹到在地,那老宫女已经一把年纪了,哪经得起他这一脚,登时口吐鲜血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幻儿,多日不见,你怎么会如此憔悴?”
齐天赐虚情假意的冲过去抱起水幻儿,那眼里满是心疼,心里却是对她鄙夷的很,恨不得掐死这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女人。
“谢太子殿下关心,水幻儿这种卑贱的女人不值得太子殿下您如此关心,还请太子殿下离开这肮脏的地方吧,免得弄脏了您高贵的身子,把您的浓情蜜意送去给那些需要您关心的女子吧,水幻儿承受不起。”
水幻儿一见到齐天赐,心里五味陈杂,他终于记起她来了吗?终是想起了她的好吗?
不!他是狠心的魔鬼,怎么可能会待她一如从前?
他不会是又来折磨她吧?不!她不要,不要他的虚情假意,她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打击了,她之相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终老。
“幻儿,你还在生气吗?我承认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对你,可是我是有苦衷的啊,那天我心情却是不好,怠慢了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齐天赐抱着水幻儿那轻飘飘的身子不停的摇晃着,亲昵的诱哄着。
“幻儿,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那样对你了,等父皇的身子大好了我就去求他,让你做我的太子妃好不好?”
齐天赐继续不要脸的诱哄着水幻儿,甚至是连太子妃这个名头都许给了水幻儿。
“太子妃?太子殿下,您觉得今日的水幻儿还配得起那个名头吗?”
水幻儿听到齐天赐许给她太子妃之位并没有开心,心里却满是苦楚,想当初他不也是许给了她太子妃之位吗?可是最终,他利用完了自己就把自己的丢弃了,嫌弃自己脏,时至今日他的太子妃之位一直是空玄着的,而自己呢,则是被他丢在这角落里任其自生自灭。
太子妃之位?她早就不奢望了,心已经死了。
“幻儿,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在生气了好不好?”
齐天赐说着抓起了水幻儿那枯瘦的小手就打向了自己的脸,“啪啪啪”的一下又一下。
“不要!”
水幻儿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幻儿,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齐天赐笑开了,咧着一口白牙,抱起了水幻儿就开始转圈圈。
水幻儿有些眩晕,紧紧的抱着齐天赐。
“我们去见父皇好不好?最近父皇身子不好,我们好好的侍奉他老人家,让他看看你的好,这样等父皇身子好了我也好开口求他让你做我的太子妃,好不好?”
齐天赐放下水幻儿,改成大手牵着她的小手。
水幻儿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他带出了那潦倒的梅园。
“父皇,这个你还是收回去吧。”
齐天赐走了以后,齐天睿就从怀里掏出了齐慕华交给他的兵符递了过去。
这是作为一个帝王最后的一道保障,现在父皇的身体已经没事了,这个还是交还给他比较好。
“睿儿,这是父皇给你的东西,你还是好好的收起来吧,这个交给你父皇放心,若是放在父皇这里,将来恐生祸端。”
齐慕华有他的考量,虽说他的身子还能够撑上一段时日,多说五年,少说两三年,这中间若是生了什么变故,这兵符落到了太子的手里,那可就酿成祸患了。
齐天睿犹豫了片刻最后把兵符收了起来。
“父皇,儿臣来看你了。”
这个时候齐天月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走到火蝶的身边稍稍停了下,给了火蝶一个纯真甜美的笑脸。
火蝶也回了她一个笑脸,这才对嘛,小孩子就应该这样,无忧无虑的。
今天的齐天月的小脸终于有了些血色,虽说还是有些苍白,可是比起昨日已经好了很多了。
“月儿来了,快过来让父皇看看。”
齐慕华招手示意齐天月过去,齐天月乖巧的走到齐慕华的床边站定。
“身上的伤口还疼吗?”
齐慕华觉得他亏欠了这个小女儿太多太多了,要是他多关心关心她的话,她也不至于会遭受这样的折磨,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
“昨天太医已经看过了,也上了药抱扎好了,现在已经不疼了,父皇不用担心。”
齐天月甜甜的声音很是悦耳。
齐慕华伸手抚上了齐天月的小脑袋,这孩子这么小,却这么的老成,他该欣慰了,有睿儿这么出色的一个儿子,还有这样一个贴心的女儿,有雪儿对他的爱,他这辈子没有白活,他知足了。
“父皇,月儿有事求您,希望您能答应月儿。”
齐天月昂着小脑袋,小脸上满是认真。
“好,只要父皇能够办到的,父皇一定满足月儿。”
齐慕华爱怜的摸摸齐天月的小脸蛋,他现在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慈爱的父亲,。
“父皇,月儿不想住在皇宫里,月儿可以出宫去吗?”
齐天月的小脸上满是祈求,这皇宫里有她太多的可怕回忆了,她不要呆在这里。
“不住在宫里?你出去父皇不放心啊。”
齐慕华很是不舍,可是看着女儿那倔强的小脸他就已经知道,她是非要出去不可了。
“月儿可以住在四皇兄那里吗?这样有四皇兄照顾我,父皇也可以放心了不是吗?如果月儿想父皇了,四皇嫂可以带着月儿回来看您啊。”
齐慕华听着齐天月的建议,感情这孩子早就已经打算好了,只是来告诉他她的决定而已,罢了,随她去吧,睿儿和蝶儿是不会亏待她的,去了那里他也可以放心了,至少比在这深墙大院里安全。
“既然月儿喜欢,那父皇就依你。”
齐慕华笑笑,捏了捏齐天月的小脸蛋。
“月儿谢谢父皇成全。”
齐天月开心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如三春的暖阳,照着人心里暖洋洋的。
“四皇兄什么时候走?月儿回去收拾些东西,你们一定要等月儿哦。”
齐天月跑到火蝶的蛇鞭,拉着火蝶的袖子询问着,就怕火蝶他们不答应带她走。
要问她为什么没有去问齐天睿,那是因为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四皇兄凡事都听媳妇的,她媳妇说东他绝不会向西,所以从小就已经学会了看人脸色生活的齐天月才跑去求火蝶,而不是齐天睿。
“你去收拾吧,我们走的时候去找你,好不好?”
对于齐天月的那点小心思,火蝶岂能看不出?
不过这孩子也确实挺讨人喜欢的,她就做一回好事,带她脱离苦海吧。
齐天月一听欢快的跑了出去,跑到了门口回头给了火蝶一个大大的笑脸。
“父皇您累了吧?我和蝶儿先出去逛逛,您先休息休息,晚膳的时候我们就来。”
待齐天月走了以后,齐天睿扶着齐慕华躺下,不想打扰他休息。
“恩,去吧,出去透透气也好,整天闷在屋子里,好人也会闷出病来的。”
齐慕华怎会不清楚,睿儿一定是看着他媳妇无聊所以才要带着她出去透气的,这种心情他怎能不了解?毕竟他也年少轻狂过。
“睿儿知道了。”
齐天睿为齐慕华掖好了被子,牵着火蝶的手就出了皇帝的寝宫。
“当皇帝有什么好?真不知道那些脑残的家伙怎么想的?”
火蝶边走边摇头,看着皇宫里的亭台楼榭,毫无美感可言,都是假的,哪有外面的山山水水来的实在。
“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一个人这么想吧,多少人挣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最终坐上了那个位子,不就是想要拥有这天下间最好的一切吗?”
齐天睿听了火蝶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总是与众不同,想法也完全的不同,不过这不正是他喜欢他爱的吗?
“幻儿,你看这花开得可美?”
齐天睿拉着火蝶的手,两个人走在御花园里的花丛中,突地齐天赐那讨厌鬼的声音飘进了他们的耳朵中。
这家伙刚刚被修理了一顿,现在还有那个闲心陪美人赏花?心还真够大的。
火蝶看到那家伙就觉得恶心,牵着齐天睿的手扭头就走,她可不想碰见碍眼的家伙,免得晚饭吃不下去,苦的可是自己。
“幻儿,这满园的花和你比起来都失色不少呢。”
齐天赐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就是故意的,他刚刚就已经瞥见了齐天睿与火蝶了,所以故意带着水幻儿出现在他们面前。
既然他得不到,他也要拆开他们俩。
这段日子以来,他看得出,陆子蝶是绝对不会容许齐天睿身边有其他女人存在的,所以这次他要赌一次,他倒是要看看当陆子蝶知道了那个傻子曾经与水幻儿的关系还会不会要他?
轻轻牵起水幻儿的手,摘下一朵蔷薇花,轻轻的插在了水幻儿的发髻上。
“幻儿,你真美。”
齐天赐说着就在水幻儿惊愕中亲了她的粉脸一下,眼角的余光瞥见齐天睿拉着火蝶的手离开了,根本就没往他们这边看。
他怎能放弃这个大好时机?
“这不是四弟与四弟妹吗?怎么有时间来御花园逛?不陪着父皇了?”
正准备离开的两人不得不停下脚步,人家都点到名字了,不停下来能行吗?其实他们倒是宁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都不想听到这个虚伪的家伙说话。
水幻儿在听到齐天赐的那句“四弟四弟妹”犹如遭受雷击般呆愣当场,原本就有些惨白的面色此时更是毫无血色。
她不是没有想过以后还会遇到齐天睿,只是没想过是这样狼狈的时刻,小脸惨白,嘴唇发青,小手不停的揪紧手中的帕子,就连刚刚齐天赐摘给她的花全数散落在脚面上犹不自知。
大脑一片空白,浮现出来的都是他对她的好,他对自己的疼爱,心不停的翻搅着。
他已经娶妻了,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恨死她了,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她的存在。
她好悔,当初自己识人不清,被齐天赐这个混账花言巧语蒙蔽了自己的真心。
“太子殿下还真是好兴致,父皇病的那么严重,您还有闲心在这里陪着美人在花园赏花。”
火蝶转过身子夹枪带棒的话冲口而出。
齐天睿转身之后,只是淡淡的瞥了眼齐天赐身旁的水幻儿,眼里一片冰冷,完全没有往昔的温柔与怜惜。
“四弟妹,话不能这么说,你和四弟不也溜出来御花园赏景来了吗?幻儿,你说是不是?”
齐天赐揽过水幻儿的柳腰,一副亲昵状,就好像他们有多恩爱似的。
“太子殿下还真是好福气呢,这么水灵的一个大美人陪在身边,想必是胜过神仙了吧?”
火蝶看那女子的小脸惨白一片,这个太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把好端端的一个大美人给糟蹋摧残成这个样子?
等等,幻儿?
火蝶的脑子瞬间炸开了锅。
这个女子就是睿儿以前爱的死去活来,因为她险些丧命的天下第一美人水幻儿?
真是冤家路窄啊。
这齐天赐到底想要干什么?不难想象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齐天睿看着火蝶的小脸,有些懊恼,他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如果可以,他现在真想抱着火蝶藏起来,藏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去,可是他现在却不能,深深的无力感击中了他,使他动弹不得。
“弟妹,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幸福可真是要谢谢四弟的成全呢。”
齐天赐他可是不怕事情闹大,其实他就盼着事情能够闹大才好呢。
只要把他们两个拆开,他就有了可趁之机,他就不信他还哄不来一个黄毛丫头吗?
“是哦,太子哥哥还真是大方啊,连弟弟不稀罕要的女人都乐意接收,我可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真应该替王爷好好的谢谢太子殿下您呢。”
火蝶的小脸上满是笑容,让人看不出喜怒。
“弟妹为何要谢我?难道你都不生气的吗?”
齐天赐完全没有料到陆子蝶竟然是这种反应,她不应该是哭闹的跑掉的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这女人的脑子确实有问题?
“谢谢太子殿下接收了这个烫手山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王爷虽说是个多情种子,可是这种烂货我们还是不屑要的,真是谢谢太子殿下接收了她,让她不能再缠着王爷,还一手促成了我和王爷的亲事,您说我怎能不谢谢您呢?”
笑话,想要看她火蝶的笑话,下辈子吧。
齐天赐听了火蝶的话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白,揽着水幻儿的手紧了又紧。
“王妃这是怎么说话呢?”
这个时候水幻儿终于回神,她刚刚听到了陆子蝶骂她是烂货!一向骄傲的她怎能容忍别人这样的诋毁她,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她怎能容忍?
“呦~正主终于说话了?”
火蝶等的就是她,这个女人真该死,竟然把睿儿伤害成那样,这个仇她早就已经记下了,本来还想留着你一段时日的,看来今天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烂货?你给我说清楚!”
水幻儿苍白的的小脸泛起一抹红晕,可以看得出她是多么的生气。
“烂货就是便宜货,地摊货,没人要的赔钱货,水幻儿小姐听清楚了没有?”
“你……”
水幻儿惨白着脸,浑身颤抖的指着火蝶,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从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里,就是当初跟着齐天睿他也是对自己百般宠爱,现如今她却被人当着他的面骂,他竟然毫不心疼,甚至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曾,他真的就这么恨她吗?恨不得她死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留给她一条活路?
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老天要这样惩罚她折磨她?
“怎么?水小姐也赞同我的话吗?”
火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女人就是找虐型的。
据说她过的很凄惨,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不过这能怪得了谁?都是自己找的,活该!
“别人把你当成宝一样捧在手心里,你却偏不知足,非要跑去给人家做百般蹂躏的草,现如今人家把你当草了,你自己却想把自己当成宝,还真是天下间的便宜事都成了你家的不成?现如今做蒲草的滋味如何?很享受很销魂吧?”
火蝶说着小手就摸上了水幻儿的脸,她真想撕了这张狐媚的脸蛋。
“怎么?弟妹对我的美人有兴趣?”
齐天赐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这水幻儿的死活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他就是想要拿她来刺激他们两个,现在看来却没有奏效,还真是让他失望。
“她?她还不配我感兴趣。睿儿,你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烂货?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难不成你是用螃蟹的眼睛在看人的不成?还好你把这个破烂扔出去了,不然连你都被他给拐带成破烂了。”
齐天赐没想到这个死女人骂水幻儿就算了,可她竟然连带着把他也给骂了。
这么会儿他就变成了破烂了,想要生气却无从发作,他要是发火了不就是承认自己是破烂了吗?
“我是烂货?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不过一个傻子废物而已,有什么值得嚣张的?”
水幻儿终于承受不住大喊出声。
她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齐天睿这个疼她至深的男人竟然在她被另一个女人侮辱谩骂的时候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齐天赐这个许她山盟海誓的男人利用完她之后也由着其他的女人欺侮她,往日的恩情全然不在。现如今对她的好还是虚情假意,还是要利用她,全都是假的,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
“太子,你为什么不帮我?刚刚你还说我是你的宝贝呢,现在你怎能让我任人这样欺负而无动于衷呢?”
水幻儿小脸哭的梨花带雨,伸手抓着身边的男人,想要他帮自己。
可是却换来了身边之人一脸鄙夷的神色,大手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她抓着他衣袖的小手,转身就离开了,把她独自一人留在了那里。
“王爷,你看看我啊,王爷,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吗?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看花灯吗?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吗?”
水幻儿说着就朝着齐天睿扑了过去。
齐天睿现在眼里心里只有火蝶,根本就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
在太子叫住他们的时候,他虽说是停了下来,却懒得看她一眼,因为他不想再污了自己的眼睛。
齐天赐其实并没有真的离开,他只是走到远处又折返了回来,藏在暗处看着他们。
他知道这个水幻儿是不会死心的。
他是回来等着看好戏来了。
齐天睿一见水幻儿向自己扑来,长臂一伸,抱起火蝶飘出去老远。
他现在只觉得这个女人让他恶心,当初他对她那么好,可以说是给了她所有的一切,可是到头来自己只不过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现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所以她的死活再也与他没有任何的干系。
现在只有火蝶才是最重要的。
“请你自重,本王有洁癖,除了蝶儿,外人一律碰不得。”
齐天睿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她很脏。
“连你也嫌弃我?”
水幻儿完全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那个疼她至深的男人竟然嫌弃她脏?
“从来没有得到过,何来嫌弃一说?只是请你自重!”
齐天睿那话里的意思很是明显,就是他们两个根本就毫无关系。
躲在暗处的齐天赐笑了,这个水幻儿还真的是超乎他的想象了呢。
原本以为她会被陆子蝶给骂的体无完肤,最后落荒而逃呢,结果却是纠缠不休,看来他这步棋还是没有下错。
“王爷,你和太子比起来,你更无情。”
水幻儿凄楚的跪坐在了地上,她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打击了。
当初她有想过他会恨她,却没想到真正面对的时候,她还是承受不住。
“我自重?哈哈哈~”
“好一个自重,王爷不记得那一晚了吗?”
水幻儿狂笑过后,轻飘飘的说出这么一句,弄得齐天睿一头雾水。
那一晚?是哪一晚?
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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