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钟一蜜恍然大悟,放松了一下力道,“原来是村长家的啊,难怪敢做这种事情。”猛地又加重了力道,使得那两人痛不欲生。
教训到这里,宫肃已经烦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让那三个人死在这里。
“一蜜,让他们走吧。”宫肃沉声。
钟一蜜很惊讶,一直拿捏着力度不把人掐死她也有点累,干脆就甩开他们,“为什么要让他们走?像他们这种人还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直接把他们交给警察吧。”
听到钟一蜜说交给警察,那三人反倒不怕了,至少到了警察局不会死。
宫肃没说话,只是漠视着那三人,那三人也是识趣的,三人相互搀扶着就慌乱地逃跑了。
旅店的老板一直都在下面着急地等着消息,在他的认知里,那些流氓小子是很难对付,他就怕救不了那小姐。
突然,旅店老板听见楼梯传来声响,便害怕的躲在了柜台下,但是他好像听见了那些小流氓苦叫的声音。
听到人的脚步声跑出旅店了,老板才敢伸出头来查看情况,当他看见旅店门口远处那狼狈逃跑的三个小流氓时,心里顿时对上面的那些人充满了敬佩,看来他们不是普通人。
然而,容初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宫肃记得,几天前发现容初跑了的时候,容礼曾念叨过,容初的身体状况总是不安稳,平常有人在她身边照顾着也就算了,若是让她自己出去生活,随时可能出事。
现在看来,这身体状况不安稳,恐怕就是容初昏睡的事情了。
确定那些流氓都走了之后,钟一蜜便来到容初的身边,“看她满身大汗,又昏迷不醒,要不把她送去医院吧。”
“不用了。”宫肃说。
“为什么?万一她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你不是要把她带回去吗?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走啊,可不止我们担心她,大家都还在等消息呢。”
宫肃只是将容初稳稳地在枕头上放下,继续让她睡着,“我们走吧。”
“走?!”钟一蜜真不愿意走,“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这不就是一个把她带回去的好机会吗?我真是想不明白,就算她不记得我们了,可你是他的丈夫,这一点还不够吗?”
“不够。”宫肃对上钟一蜜迷惑的眼神,“虽然她现在失忆了,但你还不了解她吗?只要她想走,没人可以留得住她。”
钟一蜜无言以对,确实,以夏初的本性来说,就算失忆了,她想走,没人可以留得住。
“那你就真的放她走吗?这么难得的机会,你就没想过把她带回去?”钟一蜜反问。
宫肃只是看了看昏睡中的容初,决绝转身,“我从没放她走,我只是想给她自由。”
钟一蜜真为眼前这对感到揪心,“你大可不必为难自己,有的时候自由不一定是好的。”
“她觉得好,就好。”
说完,宫肃离开了。
钟一蜜不舍地看着容初,她原本这次要求宫肃带她来就是为了强势一点把容初敲晕了带回去,结果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不说,宫肃也不打算把她带回去。
回去之后,要怎么对大家交代?钟一蜜苦恼着,但看这情况也只好先离开了,虽然她真的很想趁着容初昏睡时把她带走。
钟一蜜来到楼下时,正好看见宫肃在和老板谈话。
放在柜台上的,是一沓犹如一本书那么厚的钞票,老板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多钱,“先!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宫肃的眼中并没有那些钞票,只有冷漠,“好好照顾她。”
说完,宫肃便转身离开了。
钟一蜜也不顾老板看着那么多钱是什么心情,只顾着去追宫肃,他这也太乱来了吧?
追上宫肃,钟一蜜拦住了他,“你担心她为什么不自己照顾她?给别人钱,让一个陌生人来照顾她,你也放心?”
“不放心,那只是警告。”
“什么警告?”
“警告他,下次我们都不在的时候,救小初。”
“是……是吗?”钟一蜜汗了,给别人那么多钱就当是警告了?哪门子的警告啊?
之后,钟一蜜只好一无所获地跟着宫肃离开了这个小村子,毕竟这里没有他们可以落脚的地方。
里村本就是个小村子,出点什么事,总会闹得全村皆知。
这天,在容初昏睡的时间里,村子里就传出了关于那几个流氓的事情。大家都说,幸福旅店里那个从大城市来的姑娘,惹不得,否则会被掰断手!
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夸张,闹得全村的人都不敢靠近幸福旅店了。
然而这天夜里,幸福旅店的老板一直在重复数着那一沓钞票,那些夸张的传言对于他来说也是吃不消的,既然都说住在一号房间的那位小姐惹不得,那今天来的那些人就更惹不得了。
旅店的老板依然记得,给他钞票的那个男人身形高大,气质出众,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而那几个流氓走的时候,似乎也是受了伤的!
一想到这些,旅店的老板突然觉得,收了人家的钱,若是在发生这样的事,下次受伤的估计就是他了!
老板虽说没怎么走出过这个小村子,但毕竟时间就是阅历,他觉得自己以后是得把容初当佛供着才行了。
……
第二天一早,容初自然醒来,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忘记了。也可以说,暂时失忆了。
第一次发现有这种暂时失忆的症状,是在初到国外的一段时间里,当时她因为不小心被球砸到而造成失忆后的暂时性失忆,过了好几天,她才看着球慢慢想起来自己被球砸晕的事情。
可这次,并不需要多久。
容初醒来后,发现房间有点乱,但没怎么细想,但她知道,她昨天一定是受过什么刺激,否则她怎么会记不起从林子里回来之后的事情呢?
至于昨天到底发生过什么,容初不打算较真地去想,因为想不起来的东西,再怎么也是白费力气,就像她一直都想记起自己的过去一般,到了至今都毫无印象的地步,她也就放弃去想了。
于是,容初打算起身,继续完成昨天没有完成的事情。
但是,一起床,她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昨天到底发生过什么?
还是想不起来,容初只好先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可惜一下自己昨天穿的那套新衣服,就这么没了。
洗个澡全身都舒服,容初的心情自然也就好了很多,她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就开始记录昨天她在林子里想到的故事。
每一场爱情,总要有男女主角,容初想写,却不知该怎么去定位男女主角的好。
暂时性的,她把女主角定位到了自己的身上,至于男主……她的脑海当中似乎只有宫肃。
等等,为什么男主会是宫肃?容初敲敲脑袋,看来她昨天真的受刺激了!
不过想到宫肃,容初怎么突然觉得,昨天似乎见过他呀?
但是仔细想想,这个小村子那么偏僻,就算宫肃能找到,那也是绝对需要时间的,这样一想,容初便把这奇怪的事情放到了梦里。
“我应该是在梦里看见他的吧?”
自言自语着,容初更关心的是,“诶不对,我的梦里怎么会有他呢?”
“嘶------”她的头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
昨天宫肃是如何出现的画面,嗖的一下出现在了容初的脑海中。
“昨天他真的来过了?!”容初大惊,她确定那不是梦了。
“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不记得了?”她小声嘟囔着。
猛地想起,起床时她的衣服破成了那不堪入目的样子,该不会……是宫肃干的吧?!
天,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往往都是这样,越是想要想起来的事情,越是毫无头绪,这还是容初那么久以来第一次为了自己的记忆着急,昨天发生的事情,她一定要想起来,要是被宫肃占了便宜,那她是不是得赶紧跑了?
仅有的那个画面当中,宫肃貌似只是站在门口啊,容初又不禁往门口看去,这才发现,她这房间的门倒在了地上,场面非常壮观!
一时间,容初脑补了许多画面,而且画面口味较重。
昨天,该不会是宫肃找上门来,一生气就把门给踹坏了吧?然后就……就对她干了些撕破衣服的事情。
容初这么一想,觉得非常接近脑子里想起的那个画面,正好迎合。而且要是宫肃恼羞成怒,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拿可乐骗他的人就是她。
还有一种可能是,那个门本来就坏的,毕竟这个地方看起来年久失修,环境本就不好,坏了个门,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那这样的话,要解释宫肃出现在门口的那个画面,好像又不太合适了。
突然,旅店老板出现在了门口处,一脸愧疚地看着容初,也不好意思进去,就只是站在门口。
容初想事情入了迷,正烦着呢,发现老板来了,她觉得直接问老板会更好,省得她猜那么多,还不一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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