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直站在门口,没敢进去。
“容小姐……”老板迟疑着。
容初倒觉得奇怪了,“老板,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记得自己并没有说过,旅店也没有要求过登记。
“是昨天来找你的那位小姐说的,要不是她,我还真怕你出事了!”老板恳切道。
“出事?出什么事啊?”容初猛然间发现哪里不对,“等等!你说昨天来找我的是一个女的?你确定吗?”
老板不知道容初在怀疑什么,只是把昨晚的情况一一说了。
“昨晚来找你的是一个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小姐,我告诉她你有危险她就冲上来救你,结果后头一个男人跑得更快,好像是比那个小姐快了一步,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一起来的,他们都是容小姐的朋友吧?”
容初刚才听老板说昨天来找她的是一个女等,原本还吓了一跳,以为宫肃的那个画面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谁叫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呢?听老板叙述过后,她才放心了,昨天应该是宫肃和别的什么人来找她的。
老板还说到危险,容初想起自己早上起来那身被撕破的衣服,本想问是怎么回事,却发现那老板一直站在门口那,好像她是什么豺狼虎豹会吃了他似的。
不想为难老板,也不想过多废话,容初放下手机,主动朝门口走去,“老板,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直接问。
容初这一问,可把老板吓坏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她还能不知道?难道昨天的那些人都是鬼不成?
见老板一脸惊恐,容初急忙解释,“哦是这样的,昨天我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是一个人,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原来是这样啊,容小姐,昨天真的好险啊!”
“什么好险?”容初问。
“当然是那几个流氓啊,你知不知道你来这里的这几天,那几个流氓一直在跟着你?知道你是一个人在这里,他们昨天就胆大包天地跑上去找你了!幸亏你的那两个朋友及时出现,我才让他们赶紧去救你!”
老板说得那叫一个激动,然而在容初听来,全无印象。但是老板不会骗她,她只需要照着老板说的内容想,总会想起来的。
“那昨天来找我的那两个人去哪里了?”
老板想起那一沓钞票,乐坏了,“那两个人啊,赶走流氓之后就走了,我这个人呢也不是什么坏心眼,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昨天那个男人走的时候,给了我很多钱,我都怀疑他会不会后悔回来找我拿,跟你说一声,我也安心花那笔钱。”
“钱?”这时,容初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老板,他给你就是你的了,他也不是会在意那点钱的人。”
听容初的话,老板对她来历更是好奇了,那些人他数过,好几千在里面呢,能随随便便给出去,还不在意,恐怕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容初突然说:“老板,给我换房间吧,这门……”
老板一看那门还躺在地上,顿时不好意思了,“好好好!我这就给你换!你先收拾东西吧。”
语罢,老板便想着那好几千块钱,美滋滋地下楼去了。
容初摇摇头,她还是想不起什么,只有宫肃出现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过,这么偏僻的小村子,他到底是怎么找到她的?容初更想知道这一点。
还有,既然他们都找到她了,为什么又走了?
记得老板刚才说,是因为有流氓跟着她,后来才被宫肃和另一个女人救了。
想到流氓,容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她那声被撕破的衣服,就是那些流氓想对她……
想到什么不堪的画面,不知为何 ,容初的双腿忽地软了,坐倒在地上,神情慌乱,双手不禁环抱住自己。
那些流氓没对她做什么吧?容初希望着。
呆坐在地上许久,容初一直在安慰自己,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她还是别想太多了,反正她想不起来,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想着,容初便找到了站起来的力气。
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猛地涌现出了昨天被那些流氓绑住的画面,随即之后的事情也一幕一幕地出现在脑海中。
“呵……”她冷笑,愣愣地站着,这些记忆,她何必想起来?为什么重要的,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画面!
她只记得,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一声巨响让那几个人渣停下了对她的侮辱,她本就怕的要死,只是在朝门口望去的那时,便晕了。但她记得,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是宫肃。
也许是知道宫肃来救她了,她才会那么安心的昏睡过去吧?容初设想着。
转念一想,昨天若不是宫肃及时赶到,那她现在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为什么他找到她了,救了她,却还是离开了,就像没有来过一般,若是她这辈子都想不起昨天发生的事情,那她也就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欠了他一次……机会。
换了房间后,容初便一直躺在了床上。
经过昨天的事情,老板给她换的房间,环境好了很多,房间里的光线很足,可她却背着光,心情烦闷。
原本,她来到这个地方,意在用一个月的时间散散心,再回去面对那些她不熟悉却在她的过去扮演着重要角色的人,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一个人继续待在这里,感到孤独,害怕。
原来,她一个人,真的无法活下去。
然而,困扰着容初的,一直是宫肃。她从不觉得自己应该回到他的身边去,因为她现在是容初,但是昨天,他来了,却又走了,她不懂他是什么想法。
忽然,脑海当中出现了一个连容初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
若是,昨天宫肃趁着她晕过去时把她带回去,她也不会反抗了。
可偏偏,他没有这样做,也许他认为这是对她的尊重,但她却不喜欢这种尊重。
既然来了,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这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啊。
女人就是这么可笑,人在的时候,不喜欢,走了,却会主动去想。夏初不是这样的女人,但现在的容初是。
一眼晃到大中午,阳光高照,容初疲惫地睁着眼睛,依然躺在床上,不想睡觉,什么也不想干。
突然,老板在门外敲门,“容小姐,你一个早上都没吃东西了,我让阿花给你煮了些鸡汤,你起来喝点吧。”
容初知道,老板口中的阿花,就是老板的妻子,她见过两次,倒是个淳朴的女人。
只是,这老板怎么这么好心?本来她就砍了房费许多,怎么这还好心地给她送鸡汤?亏本生意吗这不是。
起床,容初胡乱梳梳头发,去开门。
打开门,老板果真端着一锅鸡汤,容初看着鸡汤里面那些大补身子的材料,便猜到老板这是收了人家的钱才给她送鸡汤的。
“老板,谢谢你的好意,你留着给你的孩子吃吧,我的身体弱,受不起大补。”容初婉约拒绝。
老板一听,急了,“你昨天受了惊吓,我看你的脸色也不太好,还是喝点吧。”
容初再次强调,“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真的受不起这锅汤,难道你想看见我流鼻血失血过多死在这里吗?”
容初故意说得很严重,老板听了就更怕了,他最怕有人死在他的店里。
“那好吧,你想吃什么,我让阿花给你做!”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想休息了。”
语罢,容初便关上房门,不想再和老板说话。她光是看着那锅汤,心情就忍不住直线下降。
那锅汤里,名贵的药材占多数,虽然容初不是很懂这些,但她起码知道,在这里是绝对买不到那些东西的。这样一来,这锅汤是怎么来的也就很明显了。
关心她,却躲在暗处,宫肃什么时候变了个人?还是他突然改变了战略?打算用这种办法让她心软?
容初皱着眉,宫肃一定不知道,她现在没有心软,反倒开始生气,气他这种关心她的方式。
昨天怎么不直接把她带走?!那她还稍微能接受一点。把她留在这里,默默地关心她,这算什么?
与此同时,老板端着那锅汤回到楼下。
宫肃和钟一蜜一直站在柜台前,看见老板端着汤下来了,就知道容初没喝。
老板一脸无奈地把汤放在了柜台上,“容小姐说,她身子弱,受不起这东西。”
“怎么会?”钟一蜜否认,“这些东西就是给人吃的,哪有什么受不起。”
“可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啊,要不你们自己去和她说吧。”老板还是无奈。
宫肃一直看着楼梯,犹豫着要不要上去,但还是没有踏出脚步,只是问:“她有没有说,想吃什么?”
老板长叹一口气,“唉……,她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我问她想吃什么,她说没胃口,就不理我了。”
“这怎么行?”钟一蜜忍不住了,“一早上都没吃东西,还没胃口,会饿坏的,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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