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么急着去干嘛?”慵懒的声音从府衙门外响起。那声音依旧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心中期待的都是这个声音。
“王爷——”
“大人——”
程炎恪将昏迷过去的张氏递给最先冲上来的刘兴。“让她好好休息下,惊吓过度昏过去。”他转头看着一脸担忧地苏晋和挽暮等人,恣意地笑容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本王好好的回来了,怎么都哭丧着脸?进去说话。”眼角瞥见一直站在阶梯上冷眼看着他的司徒钰,直接从她身边擦了过去。
“将军若是等会无事,到我房间来一趟,有些事情你也需要知道。”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毫无商榷的余地。
司徒钰上前一步,正欲开口说话,程炎恪却没有任何停留的径直离开,甚至,眼神都不屑递与她。她轻启的嘴唇只好无声的闭合。
见到他安然无恙的那一刻,她悬着的心,一直急速跳动的心也安分了下来,甚至还尝到了喉咙中的热流,几乎是有落泪的冲动。这种感觉她自己都认为很离谱,可还是被中玄妙的感情深深地牵引了。只是苦于昨晚的事情没有善终,她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的表情去面对他。
木然呆立时,便看见他冷从她身边擦了过去。闻着他身上混合的药香和茉莉花香,一颗心也随着他的靠近而跳动的更加迅速猛烈,几乎要飞出去一般。只是,随着两人距离的缩减,他只是抬起头,目光绕开她,从她的身边,冷冷地走过。
没有一个眼神,没有任何的停留,甚至说出口的话,都没有任何的多余。
……为什么会这样?
“钰姐姐——”挽暮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失神的眼睛,心中也微微地泛酸。以至于忘记了刚才她说话的那些带来的怨愤。“这是药膏,我刚才看见王爷的手上有两道很深很深的淤痕。”
他受伤了?她刚才只顾着望的他的脸,注意他的表情,只想着他平安回来,竟将其他的忽略了。“嗯,你先过去给他上药吧,我稍后再去。”若不是因为灾情的事情离不开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见到自己吧。
“不,这个你给王爷拿去。“挽暮见她失神,便以为她对程炎恪还是上了心思的,要不然流光溢彩的眼睛中,也不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我本来就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现在王爷平安归来,我也可以放心的是去事情了。记得,每隔三个时辰擦一次,你千万要记得啊,王爷是不会将这种事情记在心上的。“
挽暮心中暗自叫苦,怎么就搭上这么两个倔脾气的主儿?为了王爷的幸福,她几乎要把自己当成钰姐姐的贴身丫头了,想当初,她说话怎么会那么婆婆妈妈还一个一个啊的带出口?果然是钰姐姐呆久了,神经也变的粗了么?
司徒钰拿着手中的药,心里纠结的进。她之前也不是没有给程炎恪上过药,选妃那次他伤的如此之重,她也是经验老道地为他涂抹。那次……心中又有些异样的情绪滑过,那次,他重重地吻她一番,不是么?
“阿钰——”子萧刚从外面回来,便看见站立在阶梯上走神的司徒钰。“怎么了?”
“子萧大哥,你回来了。”这么快?不是说可能要一天的时间么?
子萧眉头拧在一起,阿钰的声音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这半天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程炎恪失踪了大半天又突然回来了。进去说吧,我给他把药膏送过去。”
子炎出什么事情了?“好。”
倾心坐在程炎恪的床沿上,轻轻地为他擦拭着手上的淤痕。他如竹节一般分明的手指本就好看,肌肤更是滑腻滑腻柔软。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孱弱如斯的手也能够给她一种结实而温暖的感觉。肌肤摩擦之间,通过指腹传来的一样感觉,令她不自觉的脸红,低着头,企图用发丝遮盖住自己通红的脸蛋。
程炎恪也是第一次近距离地,在阔别七年之后注视着她。如果说七年前撩拨他心弦的少女,是一朵欲遮欲绽的花苞,那么此刻的她,完全就是恣意绽放,色彩浓艳到极致的金盏菊。少了份娇羞,多了份妩媚与风情。她就像是傲然在枝头的凌霄花,丰韵万千,像是在痴心等待着心上的采撷,又似乎是孤芳自赏。
心神一动,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每一次见你,我都是遍体凌伤。”
这句话似乎蕴含着暧昧不明的意思,倾心听后,头又低了些。“若是我们每次见面都需你弄成这样,倒不如不见……”
“别这样说,”他用另一手轻轻地覆盖在她的手上,停止她的动作,并且让她直视着他。“若是不能再见到,我这一生都将活着内疚和遗憾当……”
“中”字还未说出口,便看见司徒钰出现在他的门前。表情冷淡,眸光中似乎还有些他看不懂猜不透的情绪。
倾心缓缓地转头,正看见司徒钰的双眼似乎盯着她的手看,连忙将手从程炎恪温暖的大手中抽了出来。她有一种被人捉 奸 在 床的感觉,着急起身时,装着药膏的玉瓶也从身上掉在了地上,一直滚到了司徒钰的脚边才听下来。
瞬间,倾心的表情便又变得冷漠而疏离,她静静地走到司徒钰的身边,弯下腰,将瓶子拣了起来。看着司徒钰,淡淡地问候了一句:“将军。”说完,便有转身做到了程炎恪的床沿上。动作一丝不苟地继续帮着他上药。当着司徒钰的面,完全不顾及所谓的男女有别。
当倾心滑嫩的手再次在他的肌肤上摩擦之时,程炎恪发射性地将手朝前缩了缩。视线从司徒钰出现在门口始便没有从她身上收回来。
“我——”
“阿钰,怎么不进去?”
程炎恪正欲开口,一道温柔的声音先传入耳中。稍倾,边看身着蓝衣,风度偏偏地子萧出现在她的身后。视线慢慢地移下去,似乎还可以看见两人交融的手指。话在喉咙中一转,话又变成了戏谑地味道。
“我说受个轻伤,让大家如此折腾耗费,真是对不住。”
“你小子,从来都不得安生。这回又伤者哪了?”嘲讽意味的话,从他温柔的薄唇中吐出来,依稀可以感受到浓浓地关心。“京城那会儿,你京城被市井流氓欺负,天天一身伤,每次都是我替你解决,才能留着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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