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章 两个活宝]
第1292节 第1264章陈年往事
一个好的领导者有两种选择，一个是让自己的手下都拥有同一个梦想，或者让自己的手下去做他们愿意做的事情。现在的法师协会显然属于后一种，这些人虽然不明白他们的老板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很明显他们所做并且乐于去做的正是老板希望他们去做的。这就足够了。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人也全都有一点法术基础，都会个小火球，小冰箭什么的，倒也不亏了法师协会这个金字招牌。而且，这点小法术对于这些普通的**来说，就像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这些本来就自我感觉高人一等的纨绔子弟从此更加自大，仿佛比别人高了好几等，并且有了更加远大的梦想。他们深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重要的，而且意义深远的。为此他们不惜深居简出，远离声色犬马的生活。
方中仙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人，是该告诉他们真相，还是继续隐瞒下去。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他显然啊不能立刻拆穿这里的内幕，可是他又觉得这个组织很危险，这些人不明真相就稀里糊涂的闯进来，的确有点可怜。
做坏事却还不自知，将来一定会后悔。
方中仙给自己写的自传，现在已经快写到法术部分了。在三十岁的时候总结一下自己的前半生挺有意思的，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机会。方中仙常常是写着写着就不知不觉的停下，回想自己当时的状态，有时候就这样陷入沉思不能自拔。所以，他的进度并不快，不过娜塔莉也没有催他，只是不时的拿走他新写的东西看看。
娜塔莉在这叫于淑娴，是个很普通的名字，现在除了外国人大概没人再叫这种名字，实在是有点老套。不过用在外国人身上却无所谓，他们本来看着就挺老。娜塔莉现在从性格上看根本就是个中年妇女，这名字正好配她。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方中仙暴毙的刺激，娜塔莉现在有点沉默寡言，一天也见不到几个笑脸。每次见到方中仙她的眼神都会有些变化，大概是又想到了那个死掉的老方。对于她这种哀怨，方中仙很想劝劝她，但是苦于自己的身份，实在不适合立刻就跟她表现的过于亲密。
他的自传已经进行到法术的部分，之所以要把法术和他的生活单独分开，是为了表示这部分很重要。方中仙平时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自己除了是个法师之外，基本就是个正常人。可是，作为法师的那会儿也真的不能算正常。
方中仙是在马路上遇到自己的师父的，也算是段奇遇。当时他师父正在捡破烂，方中仙跑到他屁股后面踢了他一脚。老头儿被迫扑到了垃圾堆上，引来身后的一阵大笑。不过很快笑声就戛然而止，因为这个老头儿忽然消失了。
那时方中仙还没有遇到毛道和王广泰，他只是一个调皮的小男孩儿。眼前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呆住了，对着垃圾堆站了好几分钟，引来路人的阵阵侧目。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元通道人又在那捡破烂，方中仙悄悄的来到他身后，然后又是一脚……
这就是方中仙，也许换个孩子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叫“师父收下我吧！”，但是方中仙没有，他就算想这么干也得再验证一次。虽然上课不听讲，他也知道考试时有一种工作叫“验算”。
方中仙的验算很成功，一切都跟昨天发生的一模一样，所以第三天方中仙直接跪在地上求捡破烂的老头收他当徒弟，不过当那个老头转过身来他才发现这不是前两天的那个。气得他又踢了一脚。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中仙对这种神奇的现象着了迷，他到处去打听，然后就知道了世界上还有种职业叫做法师。当然，在他小时候这种神秘的超自然现象不能公之于众，事实上法师的地位这些年都没什么变化。所以方中仙的好奇心很难得到满足，他大约得好长时间才能问到一点有关法师的点点滴滴，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对这个职业的兴趣也愈发浓厚。
这时他的师父元通道人才再次出现，然后师徒二人就很正常的走到了一起。后来方中仙无数次的怀疑这一切都是师父安排好的，为的就是勾起自己的兴趣。元通道人总是不置可否，直到去世前才吐露真相：原来那些日子他作为盲流被派出所收容了。
这就是方中仙踏上法师道路的过程。
看着这些资料，方中仙对法师协会佩服的五体投地。作为茅山派的唯一传人，他的求学历程其实没几个人知道，而且他确信知道的人都不会主动的提供给法师协会，比如毛道和王广泰。他们能搞来这些东西，应该是经过了很多周折。
当然，法师协会也不是全知全能，里面也有点错的。比如方中仙第一次破身的时间就写的不对，资料上说是十四岁，其实那次老方并没有破身，第一次实际是十五岁生日那天，对象是同学的姐姐。
不过这事情只有老方自己知道，十四岁破身是比较官方的说法，毛道至今都在到处宣扬。那次的经历方中仙记得也很清楚，他当时手上有了点钱，是来自于父母的遗产，同时社会上也第一次出现了洗浴中心这种东西。方中仙当时还比较懵懂，属于听到个黄段子就激动万分的阶段，他根本就是去洗澡的。
如果是现在发生这种事，段王爷手下的人一定会把这孩子轰出去。但是在十几年前，作为一个新生事物，还没人明白这东西应该怎么弄。本着顾客至上的原则，当时的老板和服务生决定一视同仁，等方中仙洗完澡之后就问他要不要点“特殊服务”。
方中仙兜里有点钱，脑袋一热就答应了。结果他就被带到了后面——那时条件也很简陋，没有现在的一个个小单间，洗完澡你得穿上衣服跟着服务生从后门出去，走上五分钟来到一片居民楼，然后进到一个单元房里，这里才是特殊服务区。
方中仙像做贼一样的进去，那里正有五六个无所事事的小姐，百无聊赖的看电视聊天。忽然见到进来一个孩子，大家都愣了一下，然后把新来的那个小姑娘推了过去：“你们俩正合适。”
方中仙不明白什么叫正合适，反正就跟着人家进去了。屋子里有一张床，小姑娘让他脱衣服上床，然后给他按摩。
在那个年代，按摩其实还挺正规的。事情的发展一般都是这样，刚开始的时候就会有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后来发展的成熟了之后，就只剩下干货。早先的按摩真的有按摩。
方中仙刚刚发育的身体被一双白嫩的小手按着，很舒服。然后他就不可避免的起了反应。正当他尴尬万分的时候，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小姑娘将手握住了他的那里！
“你干什么！”方中仙惊恐万分的叫道。
“按摩啊，按一按就舒服了。”小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非常无辜，她干这行也没有多长时间，心里还有点怕怕的。如果客人不满意，老板可是会打人的！
那时候的色情业可没有现在的劳务关系这么市场化，出来做的小姐多少都有点短处在老板手里。
为了让这个小客人满意，小姑娘只有拿出全身解数，连手带口的弄了一个遍。方中仙感觉很甜蜜，很害怕也很痛苦，那天他的**是第一次被玩弄，很脆弱。
终于到了最后的步骤，那时的洗浴中心都是这么全套服务的。方中仙心虚的很，他第一次看见女孩子的**，他觉得口干舌燥，对小姑娘说要喝点水。
小姑娘很不情愿的又穿衣服去倒水，结果就这时候门被踢开，一群警察闯进来将这个淫窝捣毁。当他们冲进房间的时候，方中仙早就抱着衣服跳窗子跑了。
老方很幸运没有被抓到。因为那时候嫖娼算是一种罪行，有可能要坐牢的。如果赶上严打，更是有送命的危险！虽然他那时可能连什么叫嫖娼都不明白。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出名了，因为一个十四岁的嫖客终究是个新闻。在扫黄大队长的报告里，为了突出这个卖淫组织的危害，还特地提到了“最年轻的嫖客竟然只有十四岁！”这句话。
后来这个案子被公审了，所有的涉案人员全部判刑，告示就贴在法院门口。方中仙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心里吓得扑通通直跳。从那以后，他就明白什么叫卖淫嫖娼了。
这件事后来变成他引以为豪的谈资，无数次的跟毛道和王广泰提起，当然没说最后结果是什么。就算平时出去玩，他也动不动就来一句“老子十四岁就出来玩！”以证明自己是老江湖。渐渐的所有人都相信，方中仙是一个从十四岁就开始买春的男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小姑娘的无辜眼神。
真正的突破是在十五岁那年，他生日那天找了几个同学回家喝酒。因为他家没有家长，自然就成了大家喜欢的聚会中心，他们不但自己来也叫朋友一起来。几个孩子干掉了若干瓶啤酒和大半瓶白酒，基本上都不省人事了，横七竖八的睡了一地。方中仙迷迷糊糊的起来上厕所，结果进去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
那是他同学的姐姐，喝的没那么多但是也不少，小便完了正在那擦，露出白花花的肚子和大腿，当中是一片黑乎乎的……
方中仙的脑子嗡了一声，然后就不可抑制的冲过去搂住她，裤子本来就已经解开，然后就这样在厕所里成了好事——所以方中仙一直觉得自己起点高，第一次办事就是难度很大的立姿！
这件事的结果跟前面那件截然相反，那件被炒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这件事却只有他们两个知道。那女生后来又找过老方两次，算是方中仙的第一个“炮友”。其实女孩子对这事儿也很喜欢，有机会同样不想放过。
这事儿法师协会就不知道，这让方中仙很窃喜。
方中仙之后的生活，基本上就只有法术和女人两条线。他不断的学习研究法术，骗钱之后就去找女人，这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后来他混到了天津，并且在那里结实了毛道和王广泰。和他们认识也是因为一场斗殴，而且还是敌对的。不知道是哪个哥们的哥们要跟人家群殴，按规矩是要各自“码人”，方中仙和毛道他们俩都各自被码了。大家约好了在立交桥下见面。
看过《阳关灿烂的日子》你可能会觉得这种架打不起来，不过那你就错了。能不能打起来不看双方有没有共同的朋友出来了事，而要看当时的江湖背景。和北京小混蛋一枝独秀不同，天津当时属于群龙无首，海河老七跟红桥老三争的很凶，每一次群殴都是他们展示实力的好机会。所以，打是一定要打的，而且一打就是大的。
大到连警察都知道了，两边刚刚把火枪掏出来，还没等扣扳机，周围就出现了大批警察。所有的小混混们一哄而散，方中仙他们也不例外，跑着跑着他们这一路只剩了三个人，就是他、毛道和王广泰。
“哥们儿，别跑了，他们没追来。”方中仙在后面叫道。
毛道的身体最好，他回头看看果然没人追，于是他们停下来喘气，一边问道：“你哪来的，原来没见过你。”
“我从北京过来的，过来没几天，以后兄弟们还得多照应！”方中仙说。
出来混其实没什么立场，我们看《古惑仔》最后都变成洪兴的粉丝，这是不对的。其实对于那些小混混来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如果一大堆人团结在一个老大周围，那这个就叫流氓团伙，在那个时代是要被捣毁的。
在中国搞流氓团伙是非常不明智的，公安局想抓就一定能抓到，唯一不想抓你的理由就是你的危害还不够大，抓了你立不了功。哪天上面的任务下来说这个月抓多少就给发奖金，他们肯定能完成任务。从这个角度说警察养流氓跟农民养猪是一样的心态。
于是他们三个年纪差不多的就成了好朋友，之后又发现彼此兴趣相投，于是整天混在一起。王广泰是土著，这让他们又多了一些安全感。
那些日子过的白衣如雪，来去如风，当然，这只是个修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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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呀鲜花~~~给我一朵花，大家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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