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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这段时间,其实大家过得都挺淫荡的,校文学社的活动本来在上学期末已经少得可怜,非典一来,干脆就好象没有过那么一回事了
学生会的保卫部工作也已经没人提起,还好学校的补助如同小姑娘的月例一样,每到月底,总还是照例地发放
发补助在我们眼里一直是件大事,无论这个月是穷了还是照样地不缺钱,心里总还是惦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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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十月的第一次,此后的每一次我们都看好这笔钱,只不过有的人在用着上一个月的,有的人已经透支了下一个月
可是补助和我们平常的活动是不相干的,特别是非典时期的平常活动
而现在还能回想的一种情形是,每个周末的傍晚,为了那连狗也不吃的责任心,我却假惺惺地跟着去开什么记者团会议,而时候上,到了这个学习的中期,我心里已经不是那么地喜欢呆在记者团了
这其中的原因,大抵是因为同事的优秀,而我本就不喜欢那样的一种严肃
时间总是检验真理,却也往往能检验出一个人的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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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报纸上每日减少的被确症病例的数量,我们多少有些怀疑,可是这怀疑并不能改变什么
甚至学校比我们想得更加周到,至少,她给了每个在校的学生家里寄了封平安信,而我从未想过要写信回家,只是偶尔的电话,并不能让我和家更加接近
此时回想,学校竟还是不错的,尽管我层不只一千次一万次地诅咒她的破戒,荒凉以及其他更多的有关她的一切都加上了贬义词
但在我,我的笔我的口如何,也并不能改变她什么
上级并不那么容易被动摇或是改变,这已经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了
尽管我们曾经无数次说:在学校时,我们以学校为荣;走出学校,学校以我们为荣
可事实上,于学校于我,都做不到我们所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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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得知我们身边竟然还有非典这东西,全国人民就都保持了低凋,无论是数字还是声响
雨点是大的,雷声是小的;死人是多的,数字是小的;疑似是多的,确症是少的……
反正一开始就是那样,好事象自然数的幂函数,坏事倒象是自然数的倒数,我们开到的总是两条能安定我们信念的最佳抛物线
一直到确症的病例不再增加,疑似的数字趋于零的时候,我们所要面对的考试问题也要摆在我们的面前了
那时候已经是六月中旬,期间我经历了忙碌的暗黑世界,也很有规律地每天在球场上做着跳舞的和尚
我也曾经很小资了一段,每天喝着热牛奶坐在树阴里读着自己喜欢的文学
当然,这时候回想起这种种,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而对现在最有意义而那时并没有意义的基础书本,我并没碰上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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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多人感谢补助一样,我在此也要偷偷地弱弱地感谢一下这非典所带来的那些惬意来
一是它考验了我们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刻依然面不改色该学不学改玩疯玩发扬了不怕死不要脸的新社会作风、
二,也是重点,重中之重的重,它让我顺利通过了考试,而且几乎是每个人都有惊无险
这样的看来,我们的惬意,是建立在许多牺牲了的人的生命和许多失去了情人的情感之上的
但我们总不能忘记,二00三年的四无月,是不堪回首的经典时光,有的人在死亡面前坦然面对,有的人在潇洒之后无所适从
就如同是一个万花筒,看到的是各种各样的人生。而这种种,最后也随着那炎炎的天气,噩梦般地被天明所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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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后,一个个同学就狗急跳墙迫不及待地跑回了家,而这样也并不能让他们马上就看见亲人
因为他们也还得必须接受组织的考验,从北京出来的,回到地方,都得隔离查看半个星期
而已经终于可以回学校的同学,同样也是迫不及待地赶回了学校,原因就在与:时间已经不多,再等下去那就会挂的
回学校的人,本来也是要被隔离的,可是由于留下的人少,所以倒那回来的至于一个大的空间,反把我们隔离了
这正如同一个篮框,人们眼里投进小圆里就是进球了,难不能也有把那小圆当是外面的,铁框以外都算进球呢?
这是思维的不同!
而我也因为如此,算是过了几天舒坦的日子,切这日子还来得那么轻而易举
无忧无屡里,整日价弹琴看书,饿了吃困了睡,多少让人有种醉生梦死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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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以后,我回到了原来的宿舍,终于看见了快两月不见的松松,以及还处于游戏状态里的李辉
“你丫不回家啊?呆着不是找死吗?”
“算了,就当在这陪你们吧,没事出去找工作,长点经验也不错。”
“考试简单吧,我有点慌。”
“其实说白了,也就那么对事,我们都考a卷了,你们肯定简单。我看你就没有不慌的时候。”
“我说慌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哥们什么时候慌过?”
哎,我最害怕的就是李辉说自己不慌了,说慌吧,其实不是很好,但如果真不慌,那就是对考试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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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看吧,就为咱们都还活着这个缘分,老师也不该难为大家不是?”
“你丫牛b,什么话都是你说的。你们家楠子在这边,看见了吗?”
“不会吧?我今天才被放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让我看看信息。”
李辉也并没有把手机让给我看,只说是下午上高数的时候看见的,说是本部那边当时回家的不多,都过来上基础课呢
我也终于看见了楠子,才知道她也就过来上上基础课和考试,晚上还是要回家去的
于是那几天中午,我倒让李辉陪了松松,我倒找楠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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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回去了吗?也不找事做啊?”
“找的啊,一般下午出去,但外面人可真是少,找点事还真不容易呢。”
“这样啊,那慢慢来吧,我相信你能行的。”
这话我从楠子口中听见好几次了,但还是感觉自己或许真的能行吧,毕竟,离开学还远着呢
“哎,不能给你写信了,马上就要在一起了。”
“在一起也能写信啊,只是,怕的是没有写信的心思呢。”
久不了不见,和楠子感觉是远了点,说话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样的日子也就三天
因为第四天我就找到了事情做,而且楠子也不用过来学基础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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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就是我懒,真正要去找的时候,工作还不是手到找来吗?
那时候我是和老幺一起去的,是帮文化馆招收兴趣爱好生,工资是这么算的:每天十块钱补助,招收一名学生加一百佣金,月底看业绩发奖金
我们算是满足了,毕竟那时衣食不缺,我们要的只是经验值
于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的生活规律大抵就变了,大早上的美好时光在床上度过,下午三点多躲过了暑就开始起床
简单地吃点东西就去单位报个到,然后到各个小学门口转悠,逮谁找谁忽悠
晚饭一般就在昌平吃了,饭后到公园去转转看有不有合适的人去搭话;而老幺基本上和我一样,只是他回来后还会被同班同学讲会课,有时候早上也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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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幺是我们屋斜对门的,他不仅仅是他们屋老幺,也是我们班的老幺,一看就是个典型的四川小伙子,聪明而奸诈
他们家的家庭情况并不好,家里只有一个老父亲了,身体还带点小恙
如果他不是有幸遇到了他的老乡,可能他都活不下去了;可他运气偏偏就这么好,我们系主任就是他老乡
当然说他运气好不全对,因为运气也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也是给聪明人的
他从一开始拿了学校的一等奖学金就好运不断,到后来的国家奖学金,校级的奖学金,全让他一个人包了,当然,这里边也肯定耍了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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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或者说前面的两个学期,同学们并没怎么注意他,尽管他学习特好
但仅仅是到了这个学期末,回家又回来的同学突然都重视起学习来了,都疯狂找他讲题,而老幺也总是和蔼亲切
为此,他算是为下学期的班长工作打下了厚实的基础。——我始终认为大师在这一点上不如老幺。
尽管大师一直看不起看不惯老幺的,但他始终不知道,一起玩跟一起学习毕竟是不同的,玩毕竟不是正道,关键时刻,扭转局面的同学都偏向了学习这一边,而打闹着结下的群众基础,显得那么脆弱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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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学期末到最后他们考完了试,一共只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可这半个月都是老师们挤出来的
要不是非典,他们是不用多上这半月课的,所以非典的意义,偏向学生
所以大部分去而又回的同学考完以后都是欢天喜地的,这大抵也是因为成绩骄人,甚至李辉的平均分都比我高,而我比他在学校多呆了两月
这实在是很让人郁闷的事,但并没有几个人会放在心上,我想这大概与大家本来就不如何关心成绩有关吧?
能好好玩上一学期,考试的时候还有惊无险,实在是没有理由再闹什么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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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子自然也是顺利地过了,过完了以后她也就回了家,本来我们还该再见上一面的,可是都因为大家没有时间
而且在那样一种环境下,可能也都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吧
她走的那天,我们这条楼道上的人也几乎走光了,只剩:
佳佳,老幺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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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是一个胖子,又白又胖的,本来很讨人喜爱
我们唯一看不顺眼的只是他每次穿着运动裤都把裤腰一直拉到胸部,而且每天还跑第一排坐女生旁边
这真是丢尽了男生的脸啊!
但他,终于如同黛玉口中刘姥姥给了她很多快乐一样,也常常给我们带来无限的快乐来
每每,终有人很淫荡地喊:“佳~~~~佳~~~~~”
当然,那“酱油”两字,已经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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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不是我们班的,却认识了老幺,他是北京人,可是这么近他却回不了家
原因嘛,听说是他的家人逼迫他留在学校跟老幺学习,当然,这都是老幺的说法
我很怀疑老幺留下来都是为了辅导佳佳学习的,天知道他拿了佳佳多少好处费呢?
但这样也好,我至少已经莫名其妙地多了两个玩伴,尽管,玩的时候并不多
但这样也好,佳佳几乎每天中午都请我们两吃冰西瓜,而他只吃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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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辉他们一放假,留校的人并不多了,空下的学校就得有人值班
于是我这暑期的每一个早上,也多了点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天都得花四小时在学校的侧门值班
这无疑是意见非常单调的事情,不单调的只是我有时候是抱着吉他,有时候是抱着过期的杂志罢了——那些杂志都是上一学期阅览室收藏下来的,而在我看来,都是没看过的
可知,我是欠了一个学期的书了,而,出来混总是要还回来的。现在的我,终于遭受了报应
而这样一来,早上我在教学楼值班,下午工作,晚上回来看周星星的片,一天都安排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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