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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铭世从化肥厂出来坐进蓝鸟,林志国问:“书记,晚上有安排没?”
贾铭世摇头,问:“有事?”
林志国挠挠头:“是白艳。想请您吃饭,我都说不用了,她这人,唉,总跟个小孩儿似地,她哪知道您有多忙?”
贾铭世就笑:“再忙吃顿饭地时间还是有的。”
林志国听了自然高兴,说:“那我给她打电话。”
林志国征询了贾铭世的意见,和白艳讲在新阳宾馆请客,让她快去占包间。
席上随意说着话,贾铭世就问白艳:“工作还顺心吧?”
白艳笑道:“哪能不顺心呢,都知道我爱人是书记的秘书,各个巴结我呢。”
林志国皱眉道:“不是不叫你乱说吗?”
白艳撇撇嘴:“不说?听说邱局长是个大色狼,最喜欢祸害大姑娘小媳妇,我就是给他提个醒,别乱打主意。”
林志国气道:“别胡说,刚上班几天,你就知道他是啥人了?”
白艳就有些不服气:“局里都这么传!”
贾铭世笑着摆摆手,结束了他们之间地战斗:“说了也好,少些麻烦。”
白艳却又笑眯眯转向贾铭世:“书记,我昨天给妙玉姐打电话了,她说要来新安。”
贾铭世笑笑,没有说话。
在林志国面前,他不大喜欢提李妙玉,毕竟自己结婚了,林志国心里怕是会不舒服。
林志国又瞪了白艳一眼,对这个娇妻他还真的管束不住。
提起李妙玉,贾铭世就有些恍惚,拿起茶杯,默默喝了一口,有些苦。
吃饭的间隙,林志国和白艳出去结账,贾铭世也由得他们,却是思量着白艳的话。
李妙玉,要来新安吗?
贾铭世能觉察出婚后自己心态地变化,就是要遵循婚礼上一生一世的承诺,但想起李妙玉——自己重生后的第一个女人,心中总会涌现淡淡地温馨,却是怎么也割舍不下。
就在出神之际,突然听到外面一片吵闹,男人吵嚷声,女子尖叫声,贾铭世本不想理,却突然听到女孩儿的尖叫声中有白艳的声音。
贾铭世微愕,随即推开包厢门,却正好看到了那一幕,林志国狠狠一拳捅在一个白脸青年的腹部,那白脸青年捂着肚子慢慢跪倒,贾铭世一蹙眉,接着就见几个肥胖的男人向林志国扑过来,被白艳一一撂倒。
贾铭世点上颗烟,默默看着,他相信现在的二人不是那意气用事的江湖男女,他们这么作肯定有他们地理由。
果然,白艳看到了贾铭世,回身跑过来,贾铭世能清晰看到白艳脸上五道淡红地指印。
白艳急急火火的说:“书记,你快走,别被人看到。”
贾铭世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这种纠纷,自己不在场更好处理。
上了车,贾铭世就打电话给了了薛皓辰:“志国遇到点小麻烦。在新阳宾馆,你看着处理一下。”
薛皓辰忙不迭答应。
回到家,坐在沙上,唐棠又来请示要不要泡脚。贾铭世摆摆手,给林志国打电话,却是没人接。
不一会儿薛皓辰地电话就打了过来:“事情有点麻烦,志国打得都是外国商人,而且辛正云的儿子在里面,伤得挺重,脾脏出血,在医院急救呢。”
贾铭世蹙眉:“志国呢?”
薛皓辰说:“在我这儿,我叫他来。”
林志国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书记,给您惹麻烦了。”语气十分歉疚。
贾铭世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林志国就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原来,林志国和白艳出去结账时,那一桌外国人正缠着一名女服务员不放,逼着女服务员喝酒。
白艳看不过去就指责了两句,却被辛正云地儿子劈手就来了一嘴巴,林志国当然见不得这个,这才动了手。
贾铭世听了笑笑:“没啥,男儿天职保家眷。”
林志国听了就是一振,但随即说:“书记,听说那个小白脸是辛书记的儿子。”
贾铭世说:“把电话交给薛局长。”
薛皓辰刚刚接起话筒,贾铭世就说:“录份口供,先放人。”
薛皓辰就有些犹豫:“辛正云的秘书就在我办公室呢……”
贾铭世啧了一声,随即道:“他想怎样?”
薛皓辰也是左右为难:“听说是辛正云的独子,辛正云和他老婆宠着呢,您没看到辛正云那脸色,一定要我现在就将打人凶手逮捕,我说正在调查,他那表情,恨不得吃了我。”
贾铭世就问:“那你想怎么处理?”
薛皓辰叹口气:“最要命的是宾馆服务员的口供,都是说志国主动挑衅殴打辛成和外国客人,辛正云的秘书就在市局盯着,唉……不过您放心,我会看着办的,最迟明天早上,我肯定将事情办利索。”
贾铭世微微点头,说:“辛苦了。”将电话挂掉,就开始寻思事情始末,想起一脸冷酷地辛正云,贾铭世摇摇头,教育子女上,他作得可是太失败了。
要不要和他沟通下,贾铭世正琢磨呢,薛皓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书记,医院来电话了,辛成没有生命危险。”
贾铭世就问:“在哪家医院?”
薛皓辰说:“工人。”
贾铭世挂了电话,去后车库拿车。
这还是他第一次坐进自己的银色跑车,但刚刚坐下就又摇摇头从车里出来。
自己不是去耀武扬威的,既然辛成没什么大碍,自己就去放低姿态和解,如果真的伤得太重结下了仇怨,就完全是另一种姿态了。
要让反对你的人理解你,要让理解你的人支持你,要让支持你的人忠诚你,要让忠诚你的人捍卫你。
允许有人不喜欢你,但不能让他恨你。
万一他要恨你,也要让他怕你。
这就是现在贾铭世上位后的处世哲学。
贾铭世打车赶到工人医院,在接待台向护士亮出工作证,马上在护士惊愕化为甜笑的转变中拿到了辛成的病房号码。
“贾书记。”病房外的辛正云看到贾铭世赶来并没有吃惊的表情浮现,只是淡淡点头打了个招呼,显然,他是知道打伤爱子的凶手是哪一位的。
贾铭世脸上表情有些沉重,叹口气道:“发生这样的事真令人遗憾。”
辛正云指了指靠墙的长条椅,自己先坐了上去,没邀请贾铭世进病房,无疑是个很不友好地信号。
贾铭世没吱声。走过去坐下,摸出一颗烟递给辛正云,辛正云摆摆手,贾铭世就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问:“辛成没事吧?”
辛正云铁青着脸:“没什么大碍,躺几个月而已。”
贾铭世微微蹙眉,火药味很浓。
贾铭世叹口气道:“一场误会,害得辛老弟遭罪,志国这事儿办地,回头看我好好说说他。”
平辈称呼辛成。姿态已经摆得足够低。
辛正云点点头:“林志国确实应该受到教训,受到法律的制裁。”
贾铭世叹口气道:“他也是一时糊涂,这样,回头叫他来陪个罪,多少医药费让他掏……”
辛正云摆摆手:“贾书记,我不缺钱。”
贾铭世看着他,就笑了,点点头,站起来向外走。下楼后拿起手机,拨了薛皓辰的电话:“马上放人!”
薛皓辰第一次听贾铭世这般严峻的语气,不自觉就答应:“好。”
贾铭世又给范华珍打电话:“那个新阳宾馆,几个服务员的证供你叫她们改一下。”
他没有说事情经过,更没有说原因。新阳宾馆的后台老板是沈文龙,范华珍作为沈文龙的表妹绝对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现在就看沈老板如何取舍了,你不是要向我靠拢吗?为了保命你不惜牺牲自己表妹的幸福,现在我给你机会。
贾铭世又一次违心地作了决定。
范华珍就笑:“咋回事?”
贾铭世说:“志国在那儿伤了人,你叫她们说实话就成。”
范华珍满口答应。
挂了电话,贾铭世又打车回家,不一会儿,林志国电话打了过来,说是自己和白艳已经暂时被放出来,但还需要随传随到,接受进一步调查。
贾铭世说:“回宾馆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林志国的新房还在装修,自从白艳来了安东后,林志国就从集体宿舍搬出,两人住进了宾馆。
林志国恩了一声,贾铭世略一琢磨,说:“小心点。”
毕竟来新安后感觉得出这里不大太平,很难说辛成会不会和涉黑团伙有联系。
挂了林志国的电话不久,薛皓辰的电话又打过来,自然是知会贾铭世林志国夫妻俩的情况。
回到家,洗过澡,贾铭世躺在大大的床上,一时难以入眠。
贾铭世琢磨了一会儿林志国的事,却又将心思转回了严打工作上,还有下面几个县公安局的头头脑脑。
最近贾铭世通过观察试探已经熟悉的差不多,是时候动动了,有两个自持有靠山,对自己阳奉阴违的一把手,过几天将他俩的工作调整一下。
新安各行政单位地人事任命自己可以没有言权,但公安局这块就要遵守自己的游戏规则。
不过要调整地这两个人好像是一个辛正云的人,一个陆文宏的人,怎么调整他们才能得到辛老大和陆市长的理解呢?
贾铭世深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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