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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铁马,断壁残垣!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场大屠杀,二万余敌兵死伤殆尽,满地尸首,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战场上血肉横飞,浓浓的血腥死气弥漫在整个城外,刺鼻的浓腥味儿扑鼻而来!
城门上观战的百官噤若寒蝉,如履薄冰。看着城门下漫漫如松林傲立的铁骑兵,惊惧不已。百官中多是文官,哪见过战场的惨烈,哪见过这般不要命的疯狂厮杀?早已被吓傻了!颤抖着腿,惨白着脸。
而粱越湖更是被战场那铁血杀伐煞气给震得三魂没了七魄,腿脚一软,就那么瘫坐在城门上,两腿间一股冒着热气的水渍缓缓流出,还夹着股难闻的骚膻气息。
也不知道太子爷从哪儿变出一把绣扇来,一手掩着鼻子,一手扇着扇子,动作优雅,姿态儒雅,气质更是高雅。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东西,你没看见他扇的方向,全把那股骚膻味儿朝乾闽帝的鼻翼下扇了。
乾闽帝扇了扇鼻子,顿时蹙起眉头,当威仪的视线扫到瘫软在地的粱越湖的两腿间那一滩暗黄时,厌恶的怒喝出声,“没出息的东西!”
“来人!给朕带下去!”
怒喝声震醒了粱越湖,他惊慌失措的爬起身,也顾不得羞耻,忙跪地磕头告罪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带下去。”乾闽帝厌弃的挥手,“留在这儿,也是给朕丢脸。”
粱越湖被两个将士一左一右的夹着下了城门,他双目无神,面如死灰。想要升官发财凭的是什么?不是凭能力,不是凭功劳,而是凭皇上的喜爱。他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无功无绩,因为谄媚奉承,迎合上了皇上的喜好,就被封了正三品的太常寺卿。如今被皇上厌弃,即便他无错无过,皇上也会找个理由贬他的官降他的职!
两个押解他的将士也闻不得他身上那股难闻的骚膻味,将他带下城门,就掩住鼻子走了。没了支撑,粱越湖就这么瘫坐在城墙根儿,双目呆滞,脸色颓废,再加上一身散发恶臭的尿骚膻气,这摸样哪像是当朝三品大员啊,比街头的叫花子乞丐好不到哪儿去。
一双绣着寒梅怒放的精致黑靴出现在粱越湖面前,粱越湖抬起苍白的脸,用呆滞的双眸慢慢移上去,深黑的鎏金披风下是绣着神秘古图的曲裙,胸口一只凛然霸气的苍鹰栩栩如生,放佛耳边响起一声破空长啸,苍劲霸道的老鹰俯空冲来,尖锐的嘴,直戳他的眼睛。
“啊啊啊——”粱越湖死死捂住双眼,害怕的曲蜷在墙角,全身瑟瑟发抖,嘴里还不住的低喃,“不要啄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以墨蹲下身,清冽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粱越湖,看清楚了,看清楚我是谁!”
粱越湖渐渐安静下来,他缓缓放下双手,微微抬起头,从臂缝中将视线射了出去,当看清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时,瞳孔猛然紧缩,好似回到每次午夜梦回之时——她拿着刀,一边狰狞笑着,一边靠近他。他被绑在童思河畔的杏花树上,眼睁睁的看着她靠近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举着刀一刀一刀的割他的肉剐他的骨。他痛得好像叫,却又叫不出声;他想要逃,却又逃不掉!
‘生不如死的滋味不好受,可再不好受你也得受着!谁叫你要跟我雷霆王府过不去!’这句话反复在他耳边回荡,在他脑子里盘旋——
“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粱越湖突然大声叫喊着,猛的一把推开以墨,然后癫狂的跑了。
呈袭上完茅房出来,正低头擦他的手,听到疯叫声,一抬头就见粱越湖疯子似的冲来,他敏捷的往左边一闪,然后擦肩而过。
看着一阵疯跑疯叫的粱越湖,呈袭满眼疑惑的正道女儿身边,“他怎么了?不会是被你吓傻了吧?!”
哎哟~呈大老爷,你真相了呀!
还真被您女儿吓得快要傻了。
以墨凝眉盯着渐渐跑远的粱越湖,眼中的杀机只曾不减,但凡跟她呈以墨过不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转身踏上石阶,缓步走上城门,同时还跟身后的呈袭说话,“你解决完了没?不会待会儿又要去吧?”两人本来一大早就出了门,可走了半天都没到,原因就在呈袭拉肚子了,上完茅房,还没走出那条街,肚子里咕噜噜一阵作响,又得倒回去!如此走走停停,还时不时的往回走两步,硬是将半个时辰的路程给拖成两个时辰,这不,第一个大礼都献完了,两人才到城门。
一听以墨的话,呈袭立即苦脸,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呜呼哀哉,“哎哟~也不知道你娘是用什么东西做的饭,今儿你父王我都跑了十六回茅房了。哎哟~pi眼儿火辣辣的疼勒~肠子都快拉出来了!”
以墨那个嫌弃哦~“粗俗!”
呈袭顿时想起来了,“你不也吃了你娘做的饭吗?你怎么没事?”
景阳为了庆祝呈袭沉冤得雪,今早她特意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给这爷俩儿吃。
以墨耸耸肩,“我没吃。”娘做的饭能吃吗?看父王那样儿,答案肯定是不能吃!
噗==
呈袭气得吐血,狰狞着脸死瞪着她的背影,“你没吃?你没吃?!那她炒的那两盘菜谁吃干净的?”
“你啊!”以墨再次耸耸肩。
噗==
呈袭这次真吐血了,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了这么个兔崽子!明知道不能吃,还不提醒一下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跳入火坑。呜呜~全吃了!难怪,他跑了十六回茅房都没拉干净!
俩父女的声音惊醒了城门上的官员以及仍处于震撼中的乾闽帝。
乾闽帝回首,便见一前一后两抹身影缓缓走上城门。一人风轻云淡,一人气急败坏;一人冷若冰霜,一人暴跳如雷!
当那女子抬头,视线相触。
冷锐的视线宛如冰刀,犀利,冰冷,隐含惊人煞气!
乾闽帝眯了眯眼,满含威严的面容在这一刻更为深沉,眼底暗潮汹涌。
呈袭见着城门上的人,上前两步,走到女儿前面,阻隔了两人的视线。笑嘻嘻的给乾闽帝见礼,“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闽帝敛下眼底的精光,睨了嬉皮笑脸的呈袭一眼,淡声道,“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看把左相给打成什么样儿了!”
乾闽帝避重就轻,丝毫不提他造反之事。
呈袭望了眼乾闽帝身后包裹得像木乃伊似的任颧禾,吓了一跳,像是看见鬼怪,忙窜到女儿身后躲起来,攀着女儿的香肩,露出两只绿豆眼,惊呼,“呀!这是什么东西?”
“……”任颧禾被他的话给气疯了。全身肌肉不自主的抽搐颤抖。
“……”乾闽帝却是被他闪躲的动作给气黑脸了,正要开口喝叱他‘成何体统’。
可话还没出声,就见一把折扇‘啪’的一下打在那双狗胆包天的鸡爪子上。
呈袭‘嚎叫’一声,瞬间收回爪子,雪白肥嫩的手背上顿起了一条红痕,可见这力道不轻啊。
太子爷笑得温文儒雅,仿佛那一下不是他打的一眼,“岳父,您手背上有苍蝇。看!”太子屈指轻弹,折扇骨架上被拍扁了苍蝇尸体立即飘飞落地。
“啊?哦!那谢谢太子殿下啊。”呈袭傻愣愣的看在那苍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突然反应过来,惊悚的看着太子爷,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姑父啊!”太子爷笑得灿烂如花。
说谎不打草稿!黄胜在一旁嘀咕,他刚刚明明听到是叫的‘岳父’。当初在童思河上游湖,他三番两次的被‘师兄’弄下船,起初还不知道为何,回去一想,顿时明白,自家狠辣凶残六亲不认的师兄是看上人家姑娘了,见自己窥视,顿时生恼怒,然后就毫不留情的把他给河里了。黄胜到现在都还怨念着呢,那可是大冷天的,他回去可是病了好久,祖父还骂他技不如人愚笨不堪。
渍渍~可怜的黄胜,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到底是谁把他给整下河的,确实愚笨来着!
“好了!别闹了。”乾闽帝发话,“呈袭,你的第一件大礼是收复城池,斩杀俘虏;那第二件大礼又是什么!”
大礼?!
什么大礼啊?
呈袭被弄得模棱两可,他伸长着脖子往城外一看,嗬!吓得腿儿发软!
“这这、这……”这么多铁骑兵?这么多尸体?这么多血!?!
“是啊!姑父,您的第二份大礼呢?赶快献上来,让侄儿见识见识。”说话间,太子爷微微侧身,挡住众人的视线,伸手在以墨的肩头扫了扫,那地方正是呈袭一双肥爪子放的地儿。那动作像是扫什么令人厌恶的脏东西似的!
要是被呈袭看见,还不得气死!
不过呈袭也看不见,他这会儿正震惊外加疑惑,这下面的十万铁骑是打哪儿来的?还有他哪儿献什么礼了?更重要的是,他们都问着他要第二份大礼,可他上哪儿去找大礼啊?!
正在呈袭纠结之时,以墨开口了,“皇上,众位大人,第二份大礼犹如烟火只是昙花一现,您们可得看仔细了!”
众人还未明白她的意思,就听一道清冷的喝令声响彻天空,“白虎,献礼!”
白虎领命,“是!”
然后就见白虎从怀里拿出只小竹筒,对着天上一放,清厉的炸响之后,天空中出现一个五颜六色的彩图。
众人目瞪口呆,这这、这不是过佳节常放的烟火吗?!难道这就是第二份大礼!?
这也太……
任颧禾怔愣之后,兴奋之极,像是抓住呈袭的把柄似的,怒声厉喝,“雷霆王你这是胆大包天,竟敢连皇上都敢……”‘戏弄’二字未出口。
突然!
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轰响犹如霹雳响雷在远处炸开!接着便是地动山摇,天塌地陷!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只见京城十里外的一座名为‘狮子’的高山被突然拔起的硝烟尘埃风暴席卷,然后、然后看见那座山竟然!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摇摇下坠!
顷刻之间,一座挺拔的高山竟然、竟然跨了?!
须臾之间,雄壮宏伟的‘狮子’山竟然、竟然没了!?!
这一幕,不仅城门上的乾闽帝和文武百官看着,就连京城的百姓也亲眼看着,不止京城,就连夕阳邵安四城的黎民百姓也都亲眼看着。
“啊啊——老天震怒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京城的百姓惊慌逃窜,纷纷跑回家,闭门不出,就怕一个眼神不好惹怒了老天爷,老天爷摇手一指,他们的屋子就跟那座狮子山一样,顷刻间消失于天地之间!
这回可不止那些文官吓尿了,就连那些武官也吓得浑身打颤,脸色惨白如鬼。要不是乾闽帝在前面站着,只怕他们也惊叫着逃跑了吧!
眨眼间,一座山都没了,不是老天发怒是什么!
任颧禾哆嗦着手,吓得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他也不起来,翻身跪趴在地上,惶恐道:“皇上,天威!天威!皇上,请速速回宫吧,老天爷发怒,天威难测——”
“任左相,何来的天威?!”以墨伸手扶着被吓得腿发软的呈袭,冷眼睥睨着跪在地上瑟瑟发颤的任颧禾,“这便是本宫送给皇上的第二份大礼!”
“大礼?!”随着赵太保的一声惊呼,人群中也炸开了锅。
“大礼……”
“大礼?这不是老天爷发怒吗,跟她送的礼有什么关系……”
就连向来风轻云淡的燕太师都目露震惊之色,与蔡庆相视一眼,齐齐看向那傲然挺立于天地间的霸气女子。
乾闽帝更是露出从未有过的神色,似兴奋,似激动,又似惊惧,似忌惮……
“这便是雷霆王送给朕的第二份大礼?”
“不错!”以墨上前一步,望着城门下的白虎,吩咐道,“白虎,抬上来!”
“是!”
音落,只见白虎带着人马抬着两口巨大的箱子上了城门。
众位大臣纷纷让路,巨大的箱子抬到乾闽帝身前,白虎命令着,“放下!”
彭!彭!
两声闷响,就连城门都抖了三抖,可见这两口箱子有多重!
“啊啊啊啊——”闷响之后便是惨叫!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左相的一只蹄子被压在箱子下面了,朝臣惊呼,“啊,左相大人!您没事吧?”
“左相?快快快!快把箱子抬起来……左相大人的脚被压在下面了!”
左相党的官员全都围上去,个个争先恐后的表示自己的衷心,白虎正好借此时机带着他的兵退出来。
咳咳~全都是一帮文臣,手无缚鸡之力,使出了全身的劲儿,脸憋得涨红,都没能将巨大的箱子给移动半分。
“啊啊啊!本相的脚,痛啊痛痛!”
“哎呀~左相大人,您忍着点,我们马上救您出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还抬着左相的身子往后扯,他的腿被压在下面,这么一扯,痛得更厉害。
太子爷戏谑的笑看着那帮愚臣又扯又抬又拉的,悄悄靠近以墨耳边,轻声笑道,“墨儿,你好坏哦~”暴打一顿不解气,还要弄残他一条腿!
以墨挑挑眉,不置可否。不过眉宇间的笑意却是很明确的告诉太子爷:她就是故意的!
哎哟,呈袭最高兴了。原本看着狮子山垮塌他还被吓得双腿发颤呢,如今见着大仇人卡住脚,顿时来精神了。笑着跑过去,蹲在任颧禾身边不怀好意的问:“哎呀,任左相腿被压住了?痛不痛啊?要不要本王帮您弄出来啊?”
也不等他回答,呈袭就呸呸吐了吐口水,挽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让开让开,你们这些蠢猪,都笨手笨脚的,让本王来,快让开,让快!左相忍着点啊,本王来咯~”然后拉住任颧禾的腿,像拔萝卜似的狠狠往外拔!
“啊啊啊——!”腿原本就被重物压伤,已经血肉模糊,骨碎肉裂,再被他这么强行拉扯,疼得任颧禾哭爹喊娘,然后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胡闹!”乾闽帝喝叱着呈袭,威严锐利的视线扫视着围救的官员,冷喝,“你们让开。年儿,去通知城下的城卫兵,让他们上来抬开大箱子,救左相出来。”
蔡庆看了眼站在平安公主身后的白虎等人,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又即刻吞了回去。断指将军等人在此,让他们移开箱子能以最快的速度救出任颧禾,可皇上却舍近求远,让一字并肩王去唤城下的城卫兵……显然是有意要废了任颧禾的一条腿!
待城卫兵上来移开木箱,救出左相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左相流血过多,昏迷不醒,乾闽帝看了眼,便命人将他送回了左相府,还派人去宫里请了太医。
等左相被送走之后,众人的目光都被那两口大箱子吸引了。赵太保望着呈袭,好奇的问:“雷霆王爷,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呈袭耸耸肩,他哪儿知道,“打开看看,不久知道了吗。白虎,过来,把箱子打开,让皇上及众位大臣瞧瞧。”
“是。”
白虎命人打开了箱子,只见两口巨大的箱子里装的全是一颗颗拳头大小的黑球。燕太师上前,拿起一颗在手里把玩着,见黑球上面还有一根棉线,轻轻扯了扯,“这是何物?为何本太师从未见过?”
燕太师博览群书,通儒达识,连他都未见过此物,可见此物甚是稀奇!
百官纷纷伸长着脖子稀奇的瞧着,乾闽帝接过燕太师递上来的黑球,拿在手里掂了掂,也露出好奇之色,“断指将军,你说说,这到底是何物?”
“回皇上,这便是让‘狮子’山顷刻间灰灰湮灭的神物!”
什么!竟是这些东西让狮子山转眼间倒塌的?!
乾闽帝的手一抖,手中的黑球差点掉落在地。太子爷也上前拿起一个,两指拧着上面的麻绳,拿到以墨眼前晃啊晃,“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有这么大的威力?”
以墨看他一眼,拿过他手里的黑球,朝白虎做了个手势。白虎会意,朝城门下的一个将领喊道,“将犯人押上前来!”
然后便见那将领压着十余人的囚犯上前,“将军,囚犯带到!”
“下去!”
“是!”
百官极目望去,只见那十余名囚犯带着脚铐手链,被压在一团空地上。当看清那些囚犯的面容,百官中有不少人瞬间便了脸色,囚犯中为首的男子名叫‘吕聪’,是左相任颧禾安排在忘川的暗棋,而他身后的那些人,无一例外,竟全是左相安排在忘川的眼线!
这回就连燕太师和蔡右相的脸色都变了,看向平安公主的眼神中更带着一抹深究,好霸道的手段,好强劲的势力,竟能将左相安插在忘川的眼线连根拔起!
“平安,这是何意?”乾闽帝眯着眼,脸上不喜不怒,平静的面容下是波涛暗涌,深邃的黑眸中有着深意,可无人能明白他的意思,摸透他的心思!
“皇上,这些人制造假证,污蔑亲王,罪该五马分尸!”以墨阴沉着脸,伸手白玉素手,白虎恭敬的递上火折子。炙热的火焰在棉线上一点,火舌席卷而上,瞬间便烧了半根棉线。
百官疑惑不解的看着她,都不明白她接下来要作甚!
只见素手轻扬,那颗黑球带着火花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那十余人囚犯身前。
接着便是一声惊天爆响!
刹那间!血肉满天飞!
看着转眼就被炸成肉酱的十余囚犯,众人顿感一股寒气从脚底腾升而起,像条条冰冷的毒蛇顺着小腿肚往上攀爬,那种冰凉,只觉毛骨悚然!
乾闽帝极力的掩饰住心中的惊骇,将颤抖不已的双手悄然隐在宽大的双袖之下。瞠目欲裂的死盯着化着血肉漫天飞的囚犯,动了动嘴皮,却没有发出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雷霆王造反一事,实乃奸人栽赃,纯属子虚乌有。传朕旨意,无罪释放!”
呈袭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喜不自胜,忙跪地拜道:“谢皇上,皇上明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题外话------
今儿是身处十八层地狱的一天,呜呜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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