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花泛滥:得瑟女家丁,
欧阳笑笑的归来,似是注定要刮起一场风暴,让所有的人都为她的肉疼买单,不得安宁。爱夹答列
一个时辰后,刑部尚书府邸无故起火,起火原因不明,最为蹊跷的是,大火并未蔓延,仅仅只是将刑部尚书的主楼烧毁,并未波及任何一处。
无独有偶,不少大臣的府邸相继起火,同样蹊跷的大火,同样蹊跷的烧毁方式,不少大臣家里相继遭殃,闹得京城人心惶惶,误以为天降奇火,开始在背后指指点点,盛传家中起火之大臣平日里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如今天降惩罚。
刑部尚书等人下朝回家,乍一闻此讯,一口气没上来,集体晕了过去。
醒来后,极有默契的进宫面圣,要求皇上将此事交由刑部彻查,还各位大臣一个公道。
言辞间义愤填膺,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嘴脸,就差没挤出两滴眼泪,表明他们现如今的可怜境况。
慕容子墨一袭龙袍端坐在御书房的御案之后,冷然的看着那些人展现口才,直到门外传来三公公一声通报:“少傅大人到!”
所有哭诉的大臣集体一僵,面面相觑之后收住了哭诉的趋势,悄然退至一旁等待着什么。
一袭红衣的少年翩然踏入,视线状似无意的掠过一群大臣,嘴角勾起清浅的笑痕道:“没想到本官刚一回京就能撞见诸位大人,倒真是有缘啊……”
有意拖长了尾音,看着那些大臣在她意有所指的话后,集体瞪眼望来,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对着上首座的男人微微一拱手,算作行礼。
“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大人请起。”慕容子墨虚空一扶,温润的眼眸中几许激动几许思念,若非碍于大臣们在场,早已冲上前将那日思夜想的人儿揽入怀中,确切的感受她的存在。
正因为如此,他瞥向一群大臣的眼神变得更加不善,儒雅的俊颜似是在瞬间融入了冰霜,冷声问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事?”
如此明确的逐客令,若一群大臣当真听不出,也就不配在朝堂混了这么多年。
心里虽然有几分忌惮,更唯恐欧阳笑笑将原委牵扯出来,不由一齐上前跪倒,齐声道:“恳请皇上将案子交由刑部,以还诸位同僚一个公道。”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在御书房里响起,分明是空灵好听的嗓音,却因为那若有似无的邪气,而变得令人毛骨悚然。
所有大臣一齐抬首望向那笑得开怀的红衣少年,眼中同时划过一丝狐疑一丝警惕,能够在不知不觉间同时烧毁诸多大臣的府邸,而且是在大白日的情形下,这位以奴籍身份上位的少傅大人,似乎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诸位大人所指,可是府邸被烧毁一案?”欧阳笑笑眉梢轻挑,一个旋身便坐在了御案对面的木椅之上,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姿态,丝毫没觉得此举有何不妥。
见诸位大臣同时望来,嘴角的笑意沁入了一丝邪气,剔了剔指甲道:“本官也觉得此事应该彻查,要知道本官同样深受其害,甚至比各位同僚更惨,少傅府整个葬身火海,害本官至今还没找到落脚处。”
“少傅大人此言差矣,少傅府乃是一月前被人烧毁,与此次事件并非一人所为。”刑部尚书眼眸微转,十分淡定的顶了回去。
“没想到尚书大人这么关心本官,居然这么清楚少傅府是何时被烧毁的。”欧阳笑笑貌似惊异的瞪大了双眼,见刑部尚书眼中划过一丝懊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既然尚书大人这么清楚,想必早已开始调查了,毕竟本官可是朝廷一品官员,虽说是个闲职,可好歹还是代表了朝廷。若是本官府邸被烧,朝廷却不查不问,百姓们难免横加揣测,说尚书大人等人仗着有权势在身,欺压本官这个新上位又没有实权的少傅,您觉得呢?”
“你……!”刑部尚书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没错,她的府邸烧毁在先,而且是全然烧毁,朝廷一直未曾端正态度,如今若是高调调查他们府邸被烧一事,难免不会传出闲言碎语,特别是在百姓本就议论纷纷的情形下,无意将他们推上风口浪尖,而当朝少傅却成为人们同情的对象。
刑部尚书狠狠咽下到了嘴边的恶气,一双老眼眸色一变再变,瞥向欧阳笑笑的眸色也是一再加深。
他发现,他似乎一点也不了解这位新上任的少傅大人,若得到他们的罪证是巧合,那么火烧诸臣的府邸呢?
他可不会认为这些也是巧合!
要在层层守卫的官员府邸中,而且是白日放一把火,不偏不倚只烧守卫最为森严的主楼,期间全然不波及到其他地方,其中不单单说明了能力问题,更加说明了她对时间和火势的精确掌控,保证火苗不会被人熄灭,又不会殃及无辜。
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少傅,好恐怖的谋算!
“尚书大人,你怎么不说话,莫非已经知晓纵火者是谁?”
他不语,却不代表有人会放过他,欧阳笑笑姿态随意的跷起二郎腿,右手撑在木椅的一侧,笑眯眯的望着脸色极为难看的刑部尚书,意有所指的道:“所以,为了尚书大人的名誉着想,本官认为应当先行彻查少傅府被烧一案,您觉得呢?”
“好。”刑部尚书咬了咬牙,一口应承下来。
不过只是走走过场,到时随便抓一个人顶罪,照样继续追查这个案子,他倒要看看,在证据面前,这个巧言善辩的少傅大人,又要如何脱罪!
似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一双邪肆的凤眸微眯了一下,轻笑道:“忘了告诉尚书大人,本官也已经追查过此事,而且有了一定的眉目,不知要不要将所有的证据一起送去刑部,方便尚书大人一起彻查?”
“你……?”刑部尚书一惊,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这么快收集到线索?!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说,本官离京之前得菩萨托梦预示,说少傅府可能遭劫。本官为了不至于回京流落街头,便先行将一些重要的东西转移了,也不知能不能成为证据,一切追查呢?”
欧阳笑笑依旧笑着,可此刻的笑到了诸大臣眼中,俨然是恶魔临时的笑意。
“不知小大人所指的重要证据是什么,不妨拿出来让刑部尚书一看。”慕容子墨也在此时适时的问了一句。
瞬间,诸大臣面色同时一变,面上的神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刑部尚书对着欧阳笑笑极为谄媚的一笑,才将视线调转慕容子墨,恭敬的道:“此事臣等必定彻查,绝不让少傅大人受一丁点委屈,至于少傅大人至今尚无落脚之处,臣等愿出资为少傅大人重修府邸,以示同僚之意!”
“尚书大人可别勉强自个儿,要知道本官的府邸乃是先皇所赐,当初为了九皇子住得舒适,曾请名匠特地翻修过,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更是经典中的经典。”欧阳笑笑摆了摆手,笑眯眯的推了回去。
“不勉强!不勉强!”刑部尚书咬了咬牙,硬将到了喉咙里的老血咽了回去。
这就是活生生的敲诈,先皇当初有没有派人翻修,大家心里心知肚明,这少傅摆明是搬出先皇的脸,抬皇上的架子,硬要他们吐出贡献一座奢华的府邸。
想想他们奋斗了一辈子的棺材本,可能都会被一次葬送,刑部尚书就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他斗不过这个牙尖嘴利的少傅,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这个问题,当初就不应该为了毁灭证据,而一时冲动烧了她的府邸,现如今还得为她的‘贪’买单,而且是没有一点说不的权利。爱夹答列
一群老眼昏花,膝盖疼肉疼,外加脑血栓的大臣相继离去,由背影看去,那虚浮的脚步似乎命不久矣,让不少宫人都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笑笑!”一群人刚一退出御书房,御案后一直装模作样的男人顿时冲上前,一把将对面的红衣少年揽入怀里,激动的热吻随之而下,甚至毫不顾忌尚未关上的御书房大门。
外间的三公公一见,老脸不由得一红,老眼略带警告的扫过那些探头观望的宫人,懂事的上前将房门关上,回身警告道:“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杂家眼里可容不得一点沙子!”
闻言,所有宫人急忙垂下头,再不敢探头瞧热闹,就担心下一刻被人盯上,脑袋就脱离了自己的脖子。
小别胜新婚,两个许久不见的小情人,就这么在御书房里腻歪了一整日,期间除了三公公能够踏足御书房,送上一些吃食,任何人也不敢踏入御书房一步,看到任何不该看的东西。
御书房里专供帝王休息的软榻上,一身赤裸的女人猫似的卷成了一团,身下是一张完整而威严的虎皮,色彩斑斓间,映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晶莹。
她的脑袋枕在同样浑身赤裸的帝王胸膛,静静的听着他如鼓的心跳,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笑什么?”头顶传来男人温和的嗓音,在这个严寒的冬季,带着他特有的春意。
下一刻,一袭厚厚的皮裘便将女人全然裹了起来,不留一丝缝隙的阻挡了冷空气的侵袭。
“我在笑,你这个外表俊雅的男人,到了床上就跟几百年没吃过肉的饿狼似的。”欧阳笑笑好笑的勾了勾唇,脑袋稍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浑身赤裸在外的男人也拉进了皮裘内,拥抱着相互取暖。
如玉的俊脸浮起淡淡的粉色,搂着她的手臂却是不自觉紧了紧,含笑道:“饿狼也会挑食的,若非心中的肉食,即使饿死也不会张嘴。”
得,歪理一套一套的!
欧阳笑笑朝天就是一个白眼,微微侧身平躺,拉起他漂亮的手指,边玩边道:“爷的府邸被人烧了,怎么也没见这饿狼帮爷重新打理一番?”
“重要的东西笑笑都会随身携带,又怎会留给敌人可趁之机?况且在我看来,被烧了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让他们认清,即使没有我这个皇帝帮忙,你照样可以收拾他们这些老顽固。”
欧阳笑笑感觉自己的面皮抽了抽,斜睨向他问道:“当真没有私心?”
“何谓私心?”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再次弹跳起来,含笑道:“若是小府被烧,导致小哥无处可去,借住皇宫一两月,这样的私心也不算坏事。”
她就知道!
“卧槽!那些可都是银子!”欧阳笑笑磨了磨牙,真恨不得咬掉这厮一块皮肉,尼玛,她的银子啊!
“笑笑缺银子告诉我便是,国库随你取用。”大手已然爬上她的胸口,缠绵的热吻随之落在她的颈侧,蜿蜒出一长串的湿润痕迹。
欧阳笑笑:“……”
她想,她知道昏君是怎么来的,在床上的男人果然比较好说话,瞧瞧,连慕容子墨这样的男人也能如此昏庸,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任由自己沉沦在他制造的欲海之中,随着那迭起的风浪起起伏伏,她喜欢慕容子墨温柔而缠绵的欲望,似是绕指柔般将她一点点束缚在内,逃脱不得,却又不会让人感觉窒息。
无论是他的人,亦或是他给予的情和欲,永远都是以她为出发点,时刻顾及她全然的感受,在谋算间不会超出她的底线,能够让人欣然接受他的小私心。
好比眼看着她的府邸被烧,却选择袖手旁观,静待她回京之后老老实实的搬进宫里,可以多一点与他腻歪的时间。
这个男人的每一次谋算,似乎在七拐八拐之后,或多或少都会与她有那么一点点牵扯,而且最终的受益者永远是她。
当燃烧的欲望重新归于平静,一脸柔情的男人再次搂紧了怀中的娇躯,以真气一点点缓解她身体的酸疼,这一体贴的行为,却引得女人浑身一僵。
曾几何时,也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情,虽然他的动作不若慕容子墨这般温柔缱绻,却也不至于弄伤她,甚至在粗暴的动作中还能不自觉察觉,在那阴冷的外表下潜藏的一颗玻璃心。
“想起他了?”慕容子墨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僵,继而重新放松了身躯,将人更紧的搂进了怀里。
“你都知道了?”并没有多少意外,子墨与子轩一直保持着联系,在蛟县发生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不清楚。
“嗯,在你失踪被找到之后,子轩就已经通知我了。”大手习惯性的抚上她的长发,敛眸看向她微微颤动的睫毛,温眸中痛色一闪而逝,遂即轻笑道:“给他一点时间,对于一个在狼窝长大的孩子,你不能要求他一下子就懂得情。”
“狼窝长大?”欧阳笑笑一愣,很快抓住了话里的苗头,抬头愕然的问道:“怎么回事?”
“子轩没有告诉过你吗?”慕容子墨也跟着一怔,很快明白过来什么,有些无奈的一笑,笑中多了一丝唏嘘与轻叹:“栾枫并非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皇子,他的童年充斥着凌虐,血腥,扭曲,所以你不能以正常的眼光去看待他……”
根据慕容子墨的叙述,欧阳笑笑大概在心里整理出栾枫的童年——
栾枫的母亲曾是禹谦国有名的美人,后被选秀入宫,却引起了一众嫔妃的人人自危,后来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她硬丢进了井里,想要活活饿死她。
也算那个女人命大,居然被一名尚存好心的公公路过,就这样将她救起,可是她的脸却在跌落时被擦伤,最终导致毁容。
宫里的人都清楚,那个女人的毁容实是嫔妃们有意为之,对于一个新进宫没有权势的女人来讲,御医是不可能得罪嫔妃,而选择将她治好的,也就造成她一半脸美若天仙,而另一半则形同鬼魅。
失去了美貌的女子,在后宫那样的地方,也就不再具有任何威胁性,众嫔妃自然而然不再关注她,也给了她一年的安生日子。
一年里,女子最爱去的地方便是后宫的荷花池,她喜欢那些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盼望着年龄适满,便能离开那个吃人的地方,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居然落入了另一人的眼中。
禹谦国先帝倚阑眺望,月色下一身宫装的女子宛若仙子临时,美艳得不可方物,心中蠢蠢欲动,却在赶至荷花池时,只余下一池静水,再不见仙子的身影。
或许,人生就是这么喜剧与狗血,那一眼就这样勾走了先帝的魂魄,导致他夜夜等候在荷花池边,只求再看一眼那魂牵梦绕的身影。
一个月后,仙子再次出现,依旧是一袭简单的宫女装扮,到了先帝眼中却是世上最美的衣衫,一方纱巾挡住了女子倾国倾城的容颜,只余下一双水眸在外,在月光下如此清透纯洁,与荷花池的景色相得益彰。
色授魂与的先帝就在荷花池边临幸了那名女子,并在激动间许诺了皇后之位。
可是第二日醒来,那名身份成谜的女子居然再次消失,先帝勃然大怒,一时间后宫中宫女人人自危,而被安排在夜间做事的女子,并未受到过多的干扰,依旧过着自己简单而平凡的日子。
直到一个月之后,女子月信并未如期而至,事情传入各宫娘娘耳中,自然而然便明白了什么。消停的杀机再起,为了保护肚子里尚未成形的骨肉,女子想要找到先帝,却不料只远远瞧见抱着别的女人,一同游赏御花园的男人。
本就沉寂的心更加清冷,在一名相好宫女的帮助之下,女子躲进了皇宫每日采购的大车,悄然离开了皇宫,过上了整日被追杀的日子。
许是上天怜悯那名女子,让她遇上了今生的挚爱,一个游历江湖的侠客,那人不介意她身怀六甲,也不介意与她亡命天涯,最终以性命守护了对女子的爱情。
精神大受打击的女子早产,在山巅诞下一名男婴,正是栾枫。
对于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来讲,要养活自己与一个孩子,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身后永远有不消停的追杀,又在不久前失去今生挚爱。
心灰意冷之下,女子想要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一起跳崖,熟料正好被路过的大将军瞧见。
悬崖边一袭粗布衣衫的女子,衣着间虽满是落魄潦倒,可眉宇间那丝冷清之气,却恰好撞进了将军的心里,让他不顾一切阻扰,硬将女子接进了府里,给了母子俩安稳的日子。
从某种角度来讲,女子是感激那名将军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感激被渐渐消磨殆尽。
一个女子的保质期有多久?更何况是一个生了别人孩子,且不懂闻言软语的毁容女子?
在那名将军对她的新鲜劲儿过去之后,便是女子与那名孩子苦日子的开端,可府外有连续不断的追杀,即使府内一样危机四伏,但至少能够有一日三餐。
为了自己的孩子不被饿死,女子硬是咬牙挺了下来,企图将孩子养大。
栾枫,正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顶着野种的头衔,过着比下人更加不如的生活,每日三餐都是以一顿毒打换来,渐渐养成了他愤世嫉俗的性子。
随着他渐渐长大,惊世的容颜也渐渐显露出来,那时已被朝堂腐化的将军,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本性,居然对栾枫有了一种变态似的占有欲,企图强行占有他。
幸被那名女子过早察觉,在惊惶之下带着栾枫逃离了那个地方,一路被追杀至禹谦国边境,女子终是不支倒下。
在屠杀的大刀落下的前一刻,由先皇安排假死,实际送往天山学艺的慕容子轩正好路过,救下了命在旦夕的栾枫,让那个心理扭曲却又惶惶不安的男人活了下来。
慕容子轩离开之后,栾枫逃进了山里,在意外救下一匹母狼之后,居然过起了与狼群居的生活,学会了食生肉,捕杀猎物。
或是有什么奇遇,在栾枫二十岁那年,他离开了那个养育他长大的狼窝,再次踏足京城,用卖身葬父的手段混进了将军府,引起了那个将军的主意,却在那个将军企图占有他的那晚,杀了那个将军,夺走了将军的兵符,开始了他杀伐的一生。
从某一个角度来讲,栾枫的一生称得上一本传奇,他用自己的心计‘巧遇’了出宫的先帝,并在‘危难’时刻救下先帝,‘无意’中讲起自己的身世,让先帝对他愧疚难当。
转而用手中的兵符,重新建立了一支队伍,只听令于他的铁血军队,终是用那支铁军血洗了京城,洗去了曾经的耻辱与不堪。
三天三夜的屠城,京城内人畜无一幸免,仿佛只有鲜血的洗礼,才能让他那颗扭曲的心得到平静,才能奠定他在禹谦国至高无上的地位。
听到此处时,欧阳笑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似乎开始有些明白,为何第一次见面时,栾枫会莫名其妙的针对她。
那个男人恨断袖之人!
这是一种在童年造就的阴影,尽管他总是想要忘记,可是有的黑色的记忆一旦形成,就会如影随形的陪伴一生。
她也明白了,为何在西山狩猎场之时,栾枫会出口帮她一把,以侍郎之位邀她回禹谦国,导致皇甫天在迫不得已之下许诺她令史之位。
由始至终栾枫想要帮的人不是她,而是坐在她身后的慕容子墨,准确点说,是当年救他一命的慕容子轩。
当时子墨与子轩的身份还未揭晓,导致栾枫误以为当年救他的便是慕容子墨,企图以这样的方式还慕容子墨一个人情,一句随意的话还救命之恩,虽说这算盘打得很响,但也不可否认,栾枫是一个爱恨分明之人,他记得当年的恩情,所以企图偿还。
知晓当年真相的人,都在栾枫上位之后被全数诛杀,唯有慕容子墨安然活到现在,除了慕容子墨身份特殊,想来也是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导致他无法对慕容子墨下手。
而在知晓子轩的存在后,栾枫应该也疑惑过,当初救他的人究竟是谁,可无论结果是什么,对于那个男人来讲都没有太大的差别,他欠的恩情已经还了,所以将来再在战场相遇,也就不必手下留情。
如同他说的,若是当初她放任他离开,他就会毫不留恋的掩埋对她的情,今后桥归桥路归路,即使心中还有眷恋,也抵不过他心底的阴霾。
可惜,最终他还是被她绑了回去,或者应该说在子轩的帮助下,让那个男人再次陷入了一场挣扎,他当时的心应该是彷徨的,既希望她将他带走,又希望她能放他离开。
若是就此一刀两断,他不会再留恋,也会全然的做回他自己,可若跟她回去,也就注定他会盗走弓弩设计图,将两人推向更加难以挽回的境地。
那个男人一开始就是矛盾的存在,他的爱与野心难以并存,他总是企图给他自己一个理由,足够放手的理由,偏偏她又一次次扼杀了他的借口,将彼此推向更加纠缠不清的局面。
她想,这就是孽缘。
他们注定要成为彼此最为膈应的存在,深深的扎入彼此的心里,太深则会痛,拔除便会流血不止,直至死亡。
欧阳笑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阵阵涌起的心疼,抬眸扬起一抹笑,调侃着问道:“为何要告诉爷?你这可是在为情敌创造机会。”
“若是我的成全能让笑笑开心,那这样的成全便是值得的。”
大手爬上她故作笑颜的脸蛋,温润的眸子里溢出点点心疼,垂首在她额角印下一吻,柔声道:“既然笑笑心里有他,便将他夺来,那怕天下皆与你为敌,你也要记得,我还在你身后。即使天塌下来,我也会替你顶着,你只需简简单单的做你自己,不用束缚,不用顾虑,做你自己便好。”
“慕容子墨,你丫的魂淡!”欧阳笑笑狠狠的吸了吸鼻头,照着他的胸口便是一咬,恶声恶气的道:“不准走柔情路线,爷吃硬不吃软!”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由胸膛里震出,在御书房里愉悦的回荡着,“还会耍横,就表示笑笑没事了。”
“呸!一口酸味!”松开嘴里的圆圈,欧阳笑笑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没这么大心就别装大度,酸味都快将御书房给淹了!”
慕容子墨面皮微僵,丝丝恼怒漫上眼尾,一个翻身将女人再次压在身下,微眯着眼笑问:“笑笑说什么?”
“呵,呵呵,子墨你真帅!”某女立马狗腿的附送笑靥。
很快,御书房里再次掀起另一轮战役,惹得坚守在御书房外的人燥红了耳根。
三公公眼珠儿转了转,突然对一旁的宫人招了招手,“快,派人通知御膳房,多准备一些进补的东西。”
“啊?”一旁的宫人一愣,显然没有明白过来。
“笨!”三公公一个白眼丢过去,捂着嘴小声的道:“就凭少傅大人这架势,不将皇上榨干不会罢休的,要做皇上贴心的人就得留神着点儿,适时的为皇上进补。”
“哦哦。”宫人恍然大悟,瞥眼房门紧闭的御书房暧昧一笑,一溜烟儿就不见了踪影。
欧阳笑笑由御书房出来时,天色已是黄昏,顶着三公公隐含斥责的眼神,欧阳笑笑满脑袋雾水的骑上踏雪骢,一路向凌王府方向奔去。
如今小府被毁,所有人只能暂时留居凌王府,等待凌王府修葺完毕。
不过刚踏出皇宫,欧阳笑笑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凤眸中浮上点点狐疑,拉住缰绳一转,直奔楚楼方向而去。
夜间的楚楼生意极为红火,即使少了桃夭这名尤物,媚娘依旧找来了不少绝色男子撑场面,倒也没有因为桃夭的离去而显得冷清。
刚一踏入楚楼,正在迎客的媚娘便迎了过来,带着欧阳笑笑直接上了二楼一间僻静的房间,反手关上房门后,才一脸惊喜的道:“小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桃夭呢?”欧阳笑笑直奔主题,按照桃夭的性子,她回京已有一日,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却到现在也不见人影,着实是有些奇怪。
闻言,媚娘脸上的笑意僵住,似是有些为难的扯了扯唇,讪笑道:“主子他……”
“桃夭在哪里?”欧阳笑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凤眸中是不容推拒的冷意,铺天盖地的直袭媚娘。
媚娘眼中流露出点点震惊,似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欧阳笑笑,在稍稍晃神之后,才老实的道:“主子让您在京城等他,待他处理完手头的小麻烦,自会回京来找您。”
“小麻烦?”欧阳笑笑眉梢轻挑,似笑非笑的欺近了几步,在媚娘下意识的后退间,突然勾起一抹人畜无害的轻笑,眨巴眨巴眼道:“凭他的能力,从爷离京之前就开始处理,居然到现在也没处理完,仅仅只是小麻烦吗?”
媚娘眼眸轻闪,后背已经贴上大门,退无可退,可眼前的少年一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让她心里无端的有些发慌。
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的道:“主子说,不希望小哥掺合进来,所以希望小哥在京城等他,不要在他离开的时候另结新欢。”
另结新欢?!
欧阳笑笑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那该死的骚狐狸,人都已经失踪了,居然还敢和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处理了两个月也无法摆平?究竟有多严重才会连人也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有一点音讯?
仔细回想,似乎在一个月前,桃夭与子轩的通讯就已经断了,当时她还以为桃夭赶来蛟县要给她一个惊喜,亦或是通过慕容子墨将要说的全交代了,也就没怎么细想。
现在想来,只怕在一个月之前,桃夭就已经离开了京城,既然没有去蛟县找她,人又去了哪里?
斜眼瞥向一脸怕怕的媚娘,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要想从这个人精嘴里套话,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看媚娘的模样,桃夭应当并未出事,否则她也不可能这么淡定。
确定桃夭没事,仅仅是离开了京城,欧阳笑笑那颗悬起的心也跟着落地,只要没事就好,至于私离京城没有告诉她的事情,待那个妖孽回来,她在慢慢同他算账!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欧阳笑笑便离开了楚楼。
骑上踏雪骢一路到了神州行的后门,将踏雪骢交由姜嫂之后,直接拐进了一间隐蔽的房间。
意外的是,除了洛寒,风雨雷电居然都在,见她进来也是微怔了一下,继而起身行礼。
“行了,少整这些虚的。”欧阳笑笑随意的摆了摆手,一屁股便坐在了主位上。
落雨跟着坐在她身边,其他三人也相继落座。
“你们怎么都在?”接过姜嫂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唇,欧阳笑笑才挑眉问道。
“小哥今日回京,按照小哥的脾性,自然会来翻查京城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流云风流的眼尾斜睨向她,笑得就像一只发情的狐狸,“这不,居然给我们猜对了。”
欧阳笑笑嘴角一抖,有些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才一脸了然的开口:“说吧,出什么事情了,不然追风和惊雷怎么可能一起回来?”
追风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惊讶她的敏锐度,继而才道:“原本我们按照小哥的吩咐,准备前往各国发展,可是最近江湖上接连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导致天机阁也被牵扯了进去,才耽误了进程,赶回来让小哥定夺。”
“奇怪的事情?”
“哎呀,你个呆子!”落雨没好气的白了追风一眼,接过他的话头道:“小哥,是这样,最近江湖兴起了一股很奇怪的势力,接连灭了江湖好几个帮派,引起江湖不小的动荡。
有人请了天机阁和其他势力追查主使者,结果其他势力接连被灭,唯有天机阁毫发无伤。于是江湖人都怀疑上了天机阁,想要天机阁给出一个交代,不然就要在下月十五一起攻上天机阁,灭了天机阁。”
“哦?”所有的势力被灭,唯有天机阁幸存,是有人刻意在帮天机阁,还是有意将火引上天机阁?
欧阳笑笑抬手摸了摸下巴,笑着道:“继续。”
“我们曾试着追查主使者,可惜一无所获,在机缘巧合之下,惊雷撞见了一帮灭门,发现那些人的武功……”说到这里,追风似是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很像几百年前的圣宫。”
“圣宫?”凤眸中快速闪过什么,蹙眉问道:“能肯定吗?”
“我肯定。”惊雷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道:“在你将圣宫的消息传回天机阁后,我和流云就特地追查了当年的圣宫,总算在一些老者口中,知晓了圣宫的一些情况。
圣宫的标志与武器,便是两柄弯月刀,可以组合在一起,也可分开使用,月光下会散发出淡淡的银光,形同圣光降临,便是圣宫的由来。
那夜我在暗处瞧见的,正是一群银衣人手持双月刀,屠杀洪门之上,全门上下无一幸免,全数被屠杀,且缘由不明。”
“银衣人?双月刀?”欧阳笑笑微眯着眼眸,脑中快速闪过一副画面,却快得来不及捕捉。不由甩了甩纷乱的思绪,沉声道:“不要再追查圣宫的事情,按照爷之前的吩咐行事,尽快在各国建立势力。若爷的猜测没错,最多还有半年,这天下必将大乱!”
说着,挥手让姜嫂准备纸笔,快速在纸上画下手臂上出现的双鱼纹身,以及那个紫心檀木盒的外形,慎重的吩咐道:“这两样东西代表了什么,爷要你们倾尽全力去查,但是一定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也不能牵扯上天机阁。
若中间出现任何异数,杀……无……赦!”
沉重的杀气自她身体里迸发,快速蔓延至整间小屋,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追风和惊雷一惊,继而重重的点了点头,算是明白她的嘱托,保证道:“小哥放心,若中途出现意外,我等誓死也会守住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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