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花泛滥:得瑟女家丁,
眨眼间,四男已经过了不下一百招,完全是无组织,无纪律,无结局的毁灭性恶斗。1
欧阳笑笑眨巴眨巴眼,也总算从那些阴毒招式中寻找出一些端倪,四个男人里武功最高的依然是清尘,不过他大多时候只守不攻,才造成了剩余武艺相近三男的僵持不下。
但见他云淡风轻的将栾枫提至面前,挡住了小豹子极具爆发力的一拳,又在栾枫的回身横扫间,翩然移至慕容子轩身后,整个一……借力打力!
黑!真黑!
可惜慕容子轩一向不是吃素的,若轮腹黑程度,他永远是一群男人中最不起眼,却最能挑事儿的主。
就在栾枫和小豹子一同攻来之际,温润儒雅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丝与之极不相符的邪肆,身姿微微一侧,居然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避开了两人同时的攻击,将身后的清尘暴露在两人的拳掌之下。
清尘闪身急退,两男奋起直追,千年狐狸则风骚的一撩长发,大摇大摆的由战圈里退了出来,弯腰抱起一脸愕然的女人,在她唇上狠狠的吧唧了一下,笑得一脸危险的道:“小哥想看戏,怎么不早说,我也好安排一些人进场,还能从中赚取一些门票钱。”
欧阳笑笑浑身一抖,缩了缩脖子道:“爷担心你最后门票钱没赚上,反倒贴医药费。”
“唔。”转首看了看攻势越发猛烈的两男,慕容子轩赞同的点了点头,“的确,就凭那两人不要命的打发,假神仙很快就会憋不住出手了。”
欧阳笑笑斜睨向他,抖了抖唇道:“爷发现这世上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千年狐狸。”
“这算是夸赞吗?”慕容子轩微眯起眼,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欧阳笑笑再次一抖,一脸谄媚的凑了上去,“您老已经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缺陷,爷想抓痛脚也抓不住啊。”
“此话,在理。”慕容子轩极为受用的点了点头。
欧阳笑笑默,抬眼偷瞄着饭厅战况,果不其然,在星木辰和栾枫联合攻势之下,清尘已经做不到仅仅只是防守,挥袖格挡间也渐渐加注了攻势,想要尽快将那两个难缠的家伙摆平。
可惜栾枫和星木辰也绝非等闲之辈,两人的武功一阴狠一刚猛,居然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曾联手无数次,每一次进攻都是一守一攻,几乎找不到一丝破绽。
再战下去,吃亏的定然是那维持假面具的假神仙。
欧阳笑笑眉梢一挑,对着一旁的三个女人挥了挥手,急切道:“快点,离饭厅远一点。”
三个女人一愣,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可也欣然照做。
慕容子轩抱着欧阳笑笑大步向远处走去,另四位提前下场的,也在观战间自觉距离饭厅远了一些。
瑶儿等人的凳子才刚一放下,原本结实可靠的房屋轰然倒塌,激起尘烟无数,惹得三个女人同时张大了嘴,将崇拜的视线落在欧阳笑笑身上。
对此,某女颇为受用的扬了扬下巴,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深沉道:“看来爷的通天术尚未退化。”
另外五男嘴角同时一抖,鄙视性的扫了她一眼,便将视线再次聚焦在倒塌的房屋中心。
虽然整座饭厅已然报废,可残墙断壁之中,酣然而战的三男没有遭受丝毫损伤,房顶垮塌的瓦砾,以三人为中心向四周叠加,三人身侧却没有丝毫杂物。
欧阳笑笑摸了摸下巴,笑得一脸趣味的道:“看来这场战,得打至天明。”
“栾皇和星木辰的武艺,倒是让我大开眼界。”慕容子轩微眯了一下眼,牛头不对马嘴的评上一句。
“清尘无欲则刚,一定是最后的赢家。”皇甫奚揉了揉肿痛的下颚,恶狠狠的瞪着场中的栾枫,转而又一脸委屈的凑到欧阳笑笑面前,指了指自己两个熊猫眼,可怜巴巴的道:“小哥,你看,那栾枫有暴力倾向,收不得!”
话落,就察觉身后射来两道阴冷的利箭,不由得浑身一颤,小心翼翼的转过小脑袋,对着放眼箭的男人做了一个鬼脸。
欧阳笑笑故作挑剔的挑起他的下颚,左右看了看,咋舌道:“谁家的孩子这么有才,居然打得这么匀称,改明儿得拜师学学。”
皇甫奚浑身一僵,可怜巴巴的神情瞬间石化,嘴角几不可见的抖了抖,焉了。
“栾枫下手阴狠,为人并不合群,实在不好收服。”凌皓然在一旁冷冷的添上一句,顿时得到了皇甫奚革命情谊的眼神。
洛寒揉了揉胸口处一个灰色的大脚丫,拧着俊眉酷酷的道:“我没意见,小哥喜欢就好。”
见众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桑羽呆呆的眨了眨眼,中肯的道:“栾皇身为一国之尊,性子难免孤僻了一点,不合群也在情理之中。至于武艺,强者为尊,算不得暴力。”
瞧瞧,这孩子多实诚!
欧阳笑笑扶额甩了甩头,就桑羽这性子在家里这么久,居然没被这群男人给活吞了,还真是个奇迹。
三男还在酣战之中,县令却领着人闯进了小院里,显然是房屋倒塌声惊动了前院,那一脸的关怀与急切,看在欧阳笑笑眼中使得空空的胃有些反酸。
“县令这是作甚?”瞧着他身后一群身着衙役服,却脚步沉稳的衙役,欧阳笑笑冷冷的勾了勾唇。
县令一怔,转眸看了看被夷为平地的饭厅,眼中几不可查的划过一丝肉疼,转而恭敬的道:“下官听闻后院有响动,担心出了什么事情,便向过来瞧瞧。”
“呵呵呵,瞧瞧需要擅闯后院,还带着一大批人吗?”
欧阳笑笑似笑非笑的睨着县令稍显僵硬的面部表情,整个人倚靠在慕容子轩怀里,随意的剔了剔指甲道:“既然人也看见了,县令是不是应该将你的人撤离了?”
“是,下官告退。”视线再次掠过武艺不俗的三男,县令极为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就这么带着一群人退了出去。
“看来县令今夜有行动。”冷睨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慕容子轩微眯起闪着精芒的眸子,冷冷的道。
“派人盯着他,别在离开前出什么乱子就成。”欧阳笑笑淡淡的收回视线,转眸看向依然难分胜负的三男,眼珠儿转了转,突然道:“他们打架,咱们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不然来下注,看谁赢?”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一抖。
而酣战的三男同时收起手上的动作,一个闪身就脱离了废墟,出现在欧阳笑笑等人面前。
“老子拧死你个断袖,居然敢拿老子来下赌!”星木辰双眸一立,铁臂一伸,就向欧阳笑笑袭来。
下一刻,几道身影同时一闪,挡在了他的面前,洛寒平剑挡住了他的招式,皇甫奚剪刀手直戳他的双眸,桑羽拂袖直攻他的腋下,鬼畜最绝,一脚直袭他的脆弱之地。
在欧阳笑笑愕然,震惊,兴奋,猥琐的视线下,小豹子痛彻心扉的哀嚎响彻整座县衙。
“嗷……!”
“为毛这么像狼嚎?”欧阳笑笑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语的问道。
“他一定是狼人!”皇甫奚眼眸一亮,一脸献宝似的道。
“原来狼人是这么来的。”欧阳笑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斜睨向抱着自家兄弟直跳脚的男人,突然体会了蛋疼的真正含义,眨巴眨巴眼睨向凌皓然,貌似指责似的道:“鬼畜,下次不能这么整,万一他真的废了,硬要让你负责,你还得负责为他开发菊花。”
“老子撕了你!”星木辰暴怒,一个闪身来到慕容子轩面前,抬手再次袭向欧阳笑笑。
一群男人大惊失色,却见一只缭绕着丝丝寒气的玉手,轻易截住了他挥下的重拳,一脸云淡风轻的道:“小哥只是实话实说。1”
欧阳笑笑:“……”
瞥向满脸认真的清尘,欧阳笑笑突然有了笑场的冲动,广袖下的小手不着痕迹收起药粉,邪笑道:“行了,看来打够了,爷得回房睡觉了。”
话刚说完,视线突然一阵眼花缭乱,原本停下打斗的男人再次纠缠在了一起,动作一致的袭向慕容子轩。
在欧阳笑笑嘴角抽搐间,只感觉自己被换了好几个怀抱,直到熟悉的曼陀罗香充斥鼻息,眼前的场景突然变幻,再凝神看去时,居然已经离开了小院。
有些无语的掀起眼帘,正对上男人紧绷的下颚,那双阴冷的眸子在暗夜中透着点点冰蓝的色彩,看上去极美,却也极端危险。
“诶,你准备带爷去哪儿?”欧阳笑笑转眸四下看了看,这条路并不怎么熟悉,而且极为僻静,应该极少有人踏足。
栾枫垂眸扫了她一眼,不语。
一直抱着她到了一座荒山,在一个山洞中找到凸起的石块按下,山洞尽头的石墙就这么挪动开来,露出一个较为宽敞的石室,石室的顶端镶嵌着七颗夜明珠,以北斗七星的方式排列,将整个山洞照得如同白日。
除此之外,整间石室仅有一张石床,和一些简单的吃食,显然有人事先准备好,方便在这里休息几日。
欧阳笑笑扯了扯唇,半敛下眼眸道:“决定了?”
“陪朕回禹谦国。”举步踏进石室,栾枫终是开口说话,石门在身后一点点被关上,如同与昨日的隔断,那般决绝。
“爷以为你会多演几日的。”欧阳笑笑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一个旋身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在栾枫愕然的视线下,笑着道:“不好意思,为了防止武功再被人封住,爷最近一直在研究一种丹药,能够改变人的经脉走向。”
栾枫眸光微寒,眼底戾色一闪而过,“你就这么不想跟朕离开?”
“错了。”欧阳笑笑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含笑道:“这话应该是爷要问的,你就这么不想同爷回京?”
“国与国从无真正的友谊,若朕跟你回京,只怕朕就再也踏不出京都了。”栾枫冰冷一笑,整个人猛地向前一踏,沉重的气压自他身体里迸发,压得欧阳笑笑险些喘不过气来。
“笑笑,你是个聪明人,既然你料到朕是有意跟你回来,应该也跟料到朕的目的。”
“说到底,还是为了弓弩设计图。”欧阳笑笑惨笑着后退一笑,抬眸与他对视着,“而你会选在今日动手,也就表示弓弩设计图,你已经到手了。”
欧阳笑笑歪了歪头,想了想才道:“可爷实在想不到,你是怎样拿走设计图的。”
“你太过信任慕容子轩了。”栾枫眸光轻闪,突然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欧阳笑笑猛地抬起头,凤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她绝对不相信慕容子轩会做出背叛她,背叛子墨的事情,没有原由,只是一种信任。
似是看懂了她眼底的坚持,栾枫凉薄的唇瓣轻扬,却透出一丝丝苦涩,“你还真是信任慕容子轩。不过,你也没信错他,他的确为你做了很多。只是可惜,百密也有一疏,你将真正的弓弩制作交由他,就注定了设计图最终会到朕的手里。”
“子轩身边有你的人?!”欧阳笑笑双眸微凛,突然冷笑道:“乱皇陛下,您藏得可真深,眼线更是遍布天下。”
貌似没听出她话里的讥讽,栾枫一步步走至她的面前,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细致的下颚,柔声道:“这世上只要还有贪欲,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别人的眼线,通透如小哥,应该不会不懂人性的卑劣。”
欧阳笑笑一把拍掉他的爪子,朝天就是一个白眼,“就是太通透了,遭罪的才是自己。”
“无论如何,这一场还是朕赢了。”甩了甩被拍红的爪子,栾枫毫不在意的道:“如今弓弩设计图已经送回禹谦国,稍后会以国书的方式送去突厥和依列,以送上朕最诚挚的厚意。”
“栾枫?!”欧阳笑笑不敢置信的瞪向他,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得到弓弩设计图却不自己藏着,居然还要光明正大的送给突厥和依列……
像是想到什么,凤眸微微一缩,冷声道:“你要联合突厥和依列,攻打邺宇国?!”
“这些,不是朕一直在做的吗?”
大手再次抚上她的俏脸,阴冷的眸底似是划过一抹挣扎,眸中的冷意渐渐退去少许,用在她面前才特有的柔和嗓音道:“笑笑,跟朕回禹谦国,朕保证,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朕可以为了你废除三宫六院,今生只爱你一人,你会是朕独一无二的皇后,会陪着朕走到最后。”
“那你肯为我放弃野心吗?”欧阳笑笑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阴冷的瞳仁微微一缩,身躯几不可见的僵硬了一下,就在欧阳笑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那挣扎后含笑的声音响起。
“若是笑笑肯留在朕的身边,即使不要这天下又如何?”
不可否认,心在那一刻狠狠的悸动起来,长长的羽睫缓缓垂下,挡住了眼底轻微的刺痛,尽量以平静的声音问道:“前提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对不对?”
“笑笑,你还不明白吗?朕要的不止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只属于朕的一颗心!”
大手不自觉钳住住她的下颚,见欧阳笑笑因疼痛而微微拧眉,又急忙放松了虎口的力道,有些心疼的将人搂进怀里,激动的道:“朕要你,只要你,跟朕回禹谦国,留在朕身边,只要你不再想着慕容子墨他们,朕就绝对不会对他们下手,好不好?”
“栾枫,你还是不懂。”禁不住轻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稍稍退离他的怀抱,无奈的道:“我让你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爱他们,放不开他们,那怕你不能够接受,我还是希望你能懂得……”
“够了!”
止住她滔滔不绝的话,一向沉稳的男人突然暴吼一声,幽黯的眼眸似是瞬间聚起风暴,叫嚣着要将她撕裂成碎片。
俊美的脸庞在这一刻阴沉得可怕,那凝起愠怒的眼眸中,流转的冰蓝色似是化作片片利刃,旋转着将彼此划伤。
“欧阳笑笑,你还要朕怎么做?朕给过你机会了,若是你当初就这样放朕离开,或许朕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朕走朕的独木桥。
是你将朕劫了回来,证明了朕在你心里的位置!是你给了朕希望,让朕以为可以陪在你身边!是你一次次撩动朕的心弦,让朕非你不可!
在你做了这么多以后,你却告诉朕,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告诉朕,你爱他们?!
那朕算什么,朕在你心里算什么?!”
从未见过这般不理智的栾枫,甚至可以将她的话全然曲解,尖锐得就像一只刺猬,容不得任何人靠近。
她将他绑走,是想要让他明白,她爱那群男人,离不开那群男人,让他懂得分享,学会真爱。却没想到,最终只是激发了他那偏执的爱,将一切导向一个极端。
欧阳笑笑踉跄着后退一步,既是被他的话刺伤,亦是为这样的他感到心痛,心上仿佛积压着沉甸甸的情,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栾枫……”欧阳笑笑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执起他微微发颤的大手,轻轻的贴上自己的面颊,红唇渐渐勾勒起一抹笑,柔声道:“爱是一把双刃剑,别用它刺伤彼此,若是对我的爱让你痛苦,我宁愿你从来不懂爱。”
而不是如履薄冰的行走在爱的冰刃上,让彼此都陷在痛苦的深渊之中,有的爱太过偏执,就得学会放手。
如狂风暴雨的吻急落而下,如同行走在沙漠里的人,如此缺乏水分的滋润,在疯狂的吞咽间,大手疯了一般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急切的想要感受到她的存在。
胸口乍寒,欧阳笑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重重的推倒在身后的床榻之上,紫色的俊躯紧随而上,将她牢牢的控制在身下,掠夺她的呼吸和一切。
大手失去了平日的温柔与温度,冰冷得就像一具生硬的机器,落在她身上的吻有些狂躁,隐隐带着无法宣泄的戾气。若非还残留着最后的理智,欧阳笑笑毫不怀疑,这个男人恨不得一口口咬下她身上的肉,就这么吞进肚子里。
浑身因冷空气的侵袭,不自觉有些发颤,身上的男人却像是什么也没有感受到,自顾自的在她身上宣泄欲望,惶恐的想要确认着什么。
直到合二为一的一刻,身上的男人浑身一僵,仿佛从梦魇中清醒过来,垂眸看向身下浑身青紫的娇躯,眼眸中划过一丝懊恼与自责,俯身轻柔的抱住她的腰肢,将脑袋埋进她的胸口,用极为脆弱的声音闷闷的道:“笑笑,朕不想放开你的手。”
“我知道。”小手在几番犹豫之后,还是抚上了他散落的发丝,如绸缎的丝滑感在掌心一点点融化开来,却纠结着一如她此刻的心。
原来,有一种情可以浓烈得如同包裹着黄连的曼陀罗,明知入口苦涩,明知致命带毒,还是会忍不住沉沦其中。
有时欧阳笑笑会忍不住会阿Q的想着,自己果然是犯贱,果然是重口,居然会在这样的纠缠中找到被需要的快感,放任那颗漂泊的心有了一瞬的依靠。
不知是不是孤单得太久,导致两人都只能在这样的疯狂需求中,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与需要,带着一种变态的相互折磨,却又乐此不疲。
温柔又不失狂暴的索要,究竟是将谁的心拉进了地狱,在这样扭曲而疯狂的偏爱中,寻求独属于自己的温暖。
一夜纵欲。
欧阳笑笑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疯狂的时刻,不再懒懒的疏于运动细胞,而是不厌其烦的想要反扑,如同掌握主动权一般,谁也不肯罢休。
尽管在先天优势之上,女人永远不及男人,但女人也拥有男人所没有的媚骨柔肠,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让人酥软了骨头。
也许,那只是被她抽筋的眼皮雷倒了。
纵欲的结果就是导致浑身酸痛,欧阳笑笑无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赶在男人睁眼之前,反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欧阳笑笑!”耳边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欧阳笑笑无奈的转头,撇嘴道:“爷是不可能跟你回禹谦国的,不过爷也不会勉强你同爷回京,如同你说的,若你当真踏足京城,也许就再也出不来了。待你愿意正式用一国之尊的身份踏足京城时,爷想,爷愿意打开小府的大门欢迎你。”
“你要将朕一个人留下?”栾枫恶狠狠的磨了磨牙,敛眸看向自己光溜溜的身躯,牙根又是一阵发紧。
这个该死的女人,这是第几次了?!
“咳咳咳,如果你愿意跟爷走,爷当然举双手赞同。”欧阳笑笑极为无良的应了一句。
一个翻身从石床上下来,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开始穿衣服,余光瞥见他上下滚动的喉头,转身一个狼扑压在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脑袋狠狠的啵了一口,笑嘻嘻的道:“小枫枫乖,只要你愿意放下架子,你要什么爷都可以给你。”
栾枫一哽,明知她是用他的话来噎自己,却找不到一句话可以反驳。
的确,她放不开那群男人,一如他放不开她的手,他们就是在这样犯贱的相互折磨,却偏偏找不到一个平衡点。
要他和一群男人和平共处,他办不到!
见他沉默下来,欧阳笑笑无奈的撇了撇嘴,再次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末了,用他的衣物将他裹上,贴在他耳边低声道:“穴道两个时辰后会自行解开,我一定会去禹谦国找你,至于你的答案是什么,到那时再告诉我。”
说完,便向石门方向走去。
“你最爱的是谁?”找到石门的开关,尚来不及按下,身后便响起那人平静的问话。
欧阳笑笑歪了歪头,头也不回的一笑,声音没有丝毫纠结,透着女子所没有的随性与洒脱。
“都爱,在爷心里,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能用任何东西来衡量。若一定要有一个最爱,爷想,爷最爱的还是自己。”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面对爱情,所以她不怪栾枫的占有欲,因为所有人里,最没有资格的便是她自己。她强势的霸占了他们的一颗心,让他们心里不能再容纳别人,却又不能还给他们一刻完整的心,相较之下,她的爱来得更为蛮横。
虽然她一直不曾表现出来,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走进她心里的男人,这辈子也别想从她的指缝间溜走,那怕是互相折磨的存在,她也绝不允许自己一个人难受。
其实,她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
栾枫的占有欲比起她,实在是太弱了。
抬手在机关处重重一按,面前的石门轰然打开,欧阳笑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到县衙时,意外的一群男人都在,并没有焦急的四处寻找,也没有一丝焦虑的情绪。
见她回来,慕容子轩率先起身,对一旁的瑶儿和落雨吩咐道:“去通知队伍准备吧,稍后就出发。”
“你知道爷能平安归来?”见瑶儿和落雨走了出去,欧阳笑笑眉梢轻挑,有些好笑的反问。
“这世上能够真正困住小哥的,只有小哥的心,否则就算用金链绑住的,也仅仅是小哥的躯壳而已。”清清冷冷的声音插入,带着看透一切的淡然,眼眸落在欧阳笑笑身上时,荡出极为清浅的涟漪,含笑道:“小哥的心在,小哥才会在。”
“嘿嘿,你们倒真懂爷。”欧阳笑笑瞬间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花,随手搂住上前的皇甫奚,便是一个响亮的亲吻,得瑟道:“所以要留住爷,你们最好多用点心思,不然爷的心跟人跑了,你们就得守活寡!”
“蹬鼻子上脸。”慕容子轩轻啐了一句,转身便离开了大厅,前去准备善后事宜。
“咦,小豹子呢?”欧阳笑笑转眸四下看了看,终于发现少了一个人的存在。
“昨夜你被栾皇带走,他便追了出去,至今未归。”桑羽在一旁柔声解释着,继而有些担忧的道:“也不知是不是出事了。”
“得了吧,就凭他的武功,就算有人想要对付他,也得掂量掂量。”欧阳笑笑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搂着皇甫奚在首位上坐下,勾唇道:“应该是事情办完了,趁着昨夜离开了吧。”
鸟叔夜夜三催四请,他家伙再继续住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更何况他们即将离开,若是星木辰当真与依列国有什么纠葛,现在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便是依列国,又怎么可能跟她回京?
“行了,别想了,都回房收拾一下,尽快出发。”
栾枫的穴道只有两个时辰,若是动作不快一点,难保那厮不会临时动手脚,将他们都困在蛟县。
对于栾枫的能力,欧阳笑笑可是一点也不敢小觑,否则弓弩设计图也不会在七拐八拐之后,最终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在县令假意的挽留之下,欧阳笑笑还是毅然决然的带着一群男人踏上了回京之路,清尘骑着小丹,她则架着踏雪骢,不时钻进马车里与一群男人腻歪一番,倒也逍遥自在。
出得蛟县一百里左右,欧阳笑笑遇上了等候在那里的孙彪等人,两只队伍再次结伴而行,向京城方向进发。
在进入曼山地界之前,蛟县那边传来消息,蛟县县令遇刺,其人头不知所踪,蛟县上下人心惶惶,所幸管理蛟县的地方官员反应够快,很快上报给了朝廷,安排了另外的人前去接手。
欧阳笑笑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浅笑着勾了勾唇,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只有皇甫奚为这个大快人心的消息拍手叫好,而其他人的视线几乎下意识的落在欧阳笑笑身上,其意,不言而喻。
再一次踏入曼山地界,竟然让欧阳笑笑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站在曾经遭逢游龙寨打劫的地方,一个人愣愣的有些发呆,眼前似乎浮现出那张极其生动,又对着她不停叫嚣的俊脸。
那双总是喷火的眸子在眼前不停晃动,惹得她失笑着摇了摇头,这小日子过得,倒也有了一些滋味。
队伍顺利的踏出曼山地界,既未遭遇打劫,也未瞧见游龙寨人的身影,一路平静得像是被人事先清理过,由蛟县到京城畅通无阻。
直到蜿蜒的队伍消失在视线之中,远处高山之巅的男人才缓缓转过身,一袭深蓝色的裘袍在山风的席卷间猎猎飞舞着,如同王者临时,带着无可匹敌的霸气与野性。
狭长的眼眸精芒闪烁,尖锐得如同一把利刃,可以轻易的将人刺穿。
他的身边,正站着一名老者,见他回过身来,极为恭敬的上前一步,回禀道:“已经按照少爷的吩咐,游龙寨的人全部撤离赶往依列国。”
“嗯,咱们也是时候赶过去了。”闻言,男子目光幽深如晦。
半响,忽的冷冷一笑,唇边冰绡乍现,刮起透骨的寒冰,“欠了我的,迟早得还回来,让他平白坐了这么多年皇位,也是时候让位了。”
……
欧阳笑笑等人回到京城时,正是年前之际,或许因为这一路有人清理,居然意外的顺畅,顺畅得连慕容子轩也多了几分警惕。
进城前,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深意,若一切都不是慕容子墨所做,那就表示邺宇国内部还有一只大手,大到连他们也无法掌控的手,正在悄然靠近。
京城内外极为热闹,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了大红灯笼,为这寒冷的冬季增添了一抹暖色与喜气。
欧阳笑笑并未直接进宫,而是带着大部队先行回了小府,远远瞧见那一片荒凉废墟之时,整个人如同被闪雷劈中,呆立在马上久久不能回神。
“小哥,你的府邸……”皇甫奚愕然的张大了嘴,指着那一片被烧焦的废墟,有些小心翼翼的瞄了欧阳笑笑一眼,自觉离浑身戾气流转的女人远了一些。
所有人也非常有默契的,自动远离那个满身危险的女人几步,谨防被她一身肉疼的气息绞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爷的房子!”半响,马上的红衣少年哀嚎一声,那神情丝毫不亚于全家死绝,整个人纵身一跃,便向那片废墟掠去。
在到达曾经奢华的朱红色大门前,整个人脚下一软,堪堪的依靠在门前的石狮身上,眼眶迅速凝起泪花,抱着石狮的前蹄就是一阵恸哭:“尼玛,谁这么缺德,把爷的家给烧了?”
“小小?”耳边传来一声试探的轻唤。
欧阳笑笑凶神恶煞的抬起头,看清来人时,神色蓦地转柔,抓起那人的老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询问:“赵叔,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小人照看不周,还望大人责罚。”赵叔‘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自责的道:“大人让小人照看府邸,留意谨防被盗,却不曾想竟有贼人放火烧屋,整个小府一夜之间被火海吞噬,是小人的错。”
“放火?”欧阳笑笑眉梢轻挑,眼底闪过一丝极浅的戾色,用脚趾头想,她也能猜到是谁干的。
呵呵呵,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毁灭证据?
好,好得很,还真当她是没牙的猫咪,可以任意让人拿捏吗?
若是那群人当真不懂得什么叫识时务,她不介意将他们打回娘胎里重新教导一番,更加不介意让他们见识一下,曾经‘笑罗刹’真正的手段!
“赵叔,你先起来,这些不关你的事,爷自会找烧府邸的人,帮爷重修小府。”敛下眸底涌动的杀意,伸手将跪倒在地的赵叔搀扶起来,在赵叔站稳之后,整个人急匆匆的向小府内射去。
一群男人都因为她的匆忙之举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也急忙跟了进去。
跃过一堆堆烧焦的废墟,欧阳笑笑以最快的时间找到了主楼,瞧着那一堆黑漆漆的木头,心里登时有种将全朝文武百官痛揍一顿的冲动。强压下身体里攒动的戾气,拂袖挥开挡在面前的一根根焦木,低头在一堆废墟里认真的翻找起来。
一群男人赶来时,就见她在一群漆黑的焦木里,有些焦急的寻找着什么,不由得愣愣的面面相觑,开始怀疑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被刺激疯了。
“小哥,你别伤心,我有银子,再帮你修一座府邸便是。”见她如此,皇甫奚有些心疼的凑上前,企图安慰着什么。
谁知,正在翻找的女人一蹦三尺高,张嘴暴吼道:“卧槽!你居然敢藏私房钱?!”
皇甫奚嘴角一抽,这才看清,女人脸上哪里有肉疼之色?那生龙活虎的架势与以往没什么区别,顿时哧溜一下躲到凌皓然身后,伸出一张极为无辜的小脸,眨巴眨巴眼道:“小哥,你在说什么?”
欧阳笑笑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语,低头继续翻找起来。
当初的证据在她离京之前,就已经被洛寒送进了皇宫,交给了慕容子墨,所以她并不担心没办法对付那群老东西。
可还有两样更重要的东西,当初她因为没有记忆,并未带在身边,如今记忆已然恢复大半,自然要找到那两样东西。
刚开始她还顾及一身价值昂贵的衣物,只是以内力挥开横挡的焦木,最后干脆在一堆焦木里埋头翻找了起来,全然不顾一身衣物被焦木遮挡原本的色彩,神色间也越来越慌乱。
一群男人本纳闷她的举动,直到见她神色越来越难看,也觉得事有蹊跷,想要向前帮忙翻找。
结果,正在翻找的女人突然浑身一顿,双眼瞪大的瞪着焦木里的一处,凤眸中流露出极为不敢置信之色,隐隐还有一丝狐疑。
欧阳笑笑微眯着眼望着漆黑的焦木之下,一块正透出莹莹色彩的玉佩,精美的双鱼纹镂空处,正流转着一种极为诡异的光芒,如同暗夜中的荧光,指引着人前往一个未知的方向。
伸手将那块玉佩拾了起来,没有一丝裂缝和衔接之处,也没有一丝损伤,天然得仿佛本就是一块,那样天衣无缝。
欧阳笑笑又在那个地方翻找了一番,找到了不找融化的金块和银块,却没能找到第二块玉佩,整个人浑身一僵,仿佛确定了什么,死死的瞪着手里的玉佩。
怎么可能?!
她的玉佩,居然同她从欧阳青岚那里盗来的玉佩融为了一块?!
而且如此天衣无缝,就像是冥冥中自有主宰,只需一个巧合的契机,便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另一块玉佩。
原本的两块单鱼,如此巧妙的衔接在一起,一白一绿,仿若天成,暖阳照耀之下正流转着点点光泽,透出点点耀眼的金芒,在她手中一点点扩大,一点点融入,一点点渗透,直至全然消失……
一个突兀的双鱼图纹在手臂赫然闪现,阳光之下像极了某种象征,一点点揭开了那些隐藏的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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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完,嘿嘿……明天开始第三卷【得瑟天下】,真实的得瑟开始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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