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子心中一凛,他能感受到林星辰话语中的威胁,更被那未知的劫数所震慑。但随即,林星辰话锋一转,抛出了一缕诱人的希望:“然,你若愿助我完成西行,我可赐你一缕成圣机缘,助你超脱轮回,成就无上大道。”
此言一出,金蝉子心中翻江倒海。成圣,那是多少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境界,他也不例外。但代价,却是放弃自由,卷入未知的西行之路。
林星辰的威压逐渐增强,金蝉子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眼中满是惊恐与忌惮。他深知,自己根本无法与这位混元圣人抗衡,内心的挣扎与恐惧交织成网,将他紧紧束缚。
最终,金蝉子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林施主,我……愿从命。”
林星辰微微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深知,金蝉子虽心有不甘,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他伸出手掌,轻轻一挥,一道光芒没入金蝉子体内,那是他给予的一丝成圣的契机,也是对他忠诚的奖赏。
“人皇陛下,金蝉子有要事相求。”他轻声呼唤,声音虽细,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不多时,一缕清风拂过,林星辰的身影凭空显现,一袭白衣胜雪,眸光深邃如夜空,让人难以窥其真意。“金蝉子,何事扰你清修?”他的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情感。
金蝉子跪伏在地,恭敬道:“陛下,金蝉子感激您昔日指点之恩,但金山寺非久留之地,我心惶恐,望陛下慈悲,赐我一方净土。”
林星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冷漠与淡然。“金蝉子,西行量劫乃天数注定,非你一人可改。你,亦非不可或缺。既已入此局,便需顺应天命。”
金蝉子闻言,心头一沉,却也不敢多言,只得低头应承:“金蝉子遵命,愿听陛下差遣。”
“你且安心留在金山寺,待年满二十,自有机缘助你西行。记住,量劫之中,行事需谨慎,一旦暴露,便是准提、接引之敌,唯有人族能护你周全。”林星辰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金蝉子心中一凛。
言罢,林星辰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于天际,只留下一脸复杂的金蝉子。
金蝉子望着林星辰离去的方向,脸上阴晴不定,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他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只能接受这既定的命运。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中暗自思量,如何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寻得一丝安宁。
于是,金蝉子的日子变得简单而重复。他利用前世的记忆,在金山寺旁的溪流中捉鱼,那些鱼儿似乎对他这位“高僧”并无畏惧,反而成了他改善伙食的佳品。每当夕阳西下,他便带着几条肥美的鱼儿,寻一隐蔽山洞,生火烤鱼。
山洞内,火光摇曳,映照着他专注的脸庞。他细心地在鱼身上撒上盐巴,那是他在一次外出时偶然发现的,成了他简陋生活中的一抹调味。
随着鱼香四溢,金蝉子轻轻咬了一口,满足之情溢于言表。
这简单的快乐,暂时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金蝉子身着素衣,步入禅房,案上经卷堆叠,他轻启朱唇,开始诵读《金刚经》,声音清澈而深邃,仿佛能洗净世间一切尘埃。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的佛法造诣愈发深厚,少年之姿,却已让金山寺上下无不敬仰,名声远播至千里之外。
而此时,大林帝国的皇城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皇帝赢玄端坐于龙椅之上,眉宇间透露着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他凝视着下方跪拜的群臣,心中却翻涌着不为人知的波澜。自二十年前那场震惊朝野的武玄门之变后,他虽稳坐皇位,但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却从未消散。
“朕时常梦见先皇与两位兄长,他们或怒或怨,朕心难安。”赢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大殿内回荡,让原本肃穆的氛围更添几分压抑。
宫人们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深知这位皇帝的威严与冷酷,生怕一句话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大殿内,磕头声此起彼伏,咚咚作响,宫人们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对皇帝的敬畏与恐惧。
“尔等以为,朕二十年前所做,可有错处?”赢玄突然开口质问,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宫人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抬头直视皇帝的眼睛,更无人敢回答这个问题。他们只是更加猛烈地磕头,仿佛这样就能避开这突如其来的风暴。
赢玄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深知,这满朝的文武,乃至整个大林帝国,都只能看到他的辉煌与成就,却无人能懂他内心的孤独与挣扎。武玄门一战,他虽胜,却也失去了太多,亲情、友情,乃至自己的一部分灵魂。
“罢了,都退下吧。”赢玄挥挥手,示意宫人们退下。待大殿重新归于宁静,他独自坐在龙椅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五味杂陈。
“武玄门之变,终究还是成了朕心中的一道疤。若父皇、大哥、三弟在天有灵,怪罪于朕,朕愿在崩逝之后,亲自向你们赔罪。”他的话语低沉而真挚,带着几分无奈与自责。
随即,赢玄收敛心神,沉声唤道:“张阿难。”
老太监张阿难,身形瘦削,面容苍老,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始终站在阴影之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此刻闻声而出,躬身行礼:“老奴在。”
“朕闻南瞻部洲有少年神僧,佛法精深,能解世间万般愁苦。朕欲请其入宫,为先帝诵经祈福,以慰亡灵。”赢玄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阿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恢复如常,恭敬应道:“老奴遵旨,即刻安排。”
次日清晨,张阿难亲自挑选了几名精明强干的亲信,秘密吩咐他们日夜兼程,前往传说中的金山寺,迎接那位少年神僧。
数日之后,亲信们风尘仆仆地抵达了金山寺。眼前所见,却是一座看似平平无奇、香火并不鼎盛的庙宇,与他们想象中的圣地大相径庭。亲信们面面相觑,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整理好衣冠,亲信们步入寺内,向方丈说明来意。方丈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深知咸阳城的复杂与险恶,更担心自己座下的得意弟子江流儿,那个性格跳脱、不拘小节的少年,会因此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大师,陛下诚意拳拳,望大师能体谅圣意,让江流儿随我等入宫。”亲信之一,语气诚恳地劝说道。
方丈叹了口气,道:“非是老衲不愿,只是江流儿性情古怪,恐在宫中多有不便,万一冲撞了陛下,岂不是金山寺之罪?”
亲信微微一笑,宽慰道:“大师放心,陛下仪仗一月之后才到,此间大师尽可教导江流儿宫中礼仪,确保万无一失。”
方丈闻言,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知此乃皇命难违,只得无奈点头应允。他随即安排亲信们歇息,自己则转身去找江流儿。
“江流儿,你可知为师唤你何事?”方丈找到正在后山嬉戏的江流儿,神色凝重地问道。
江流儿停下手中的动作,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师父,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玩的任务要交给我?”
转身步入禅房,方丈正闭目打坐,似已感知到他的到来,缓缓睁开眼,目光中满是忧虑。“金蝉子,你可知咸阳之地,非比寻常,此去恐有诸多凶险?”方丈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
江流儿,或者说金蝉子,轻轻一笑,跪拜在地:“弟子知晓,但弟子亦知,此乃天命所归,量劫将起,我辈岂能避世而居?再者,若能借此机会为金山寺赢得更多香火,亦是弟子之幸。”
方丈闻言,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也罢,你若执意前往,为师亦不拦你。只是切记,身在红尘,需谨言慎行,莫让心魔有机可乘。”
金蝉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忐忑,也有对挑战的期待。他知道,这一去,或许将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但他已做好准备,迎接一切可能。
接下来的日子里,金蝉子依旧每日砍柴诵经,但心中却多了一份急切与期待。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便会独自来到后山,仰望星空,心中默念经文,试图感应那久违的法力波动。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当金蝉子挥动斧头,不经意间,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他体内涌出,与天地间的灵气产生共鸣。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力量竟在无形中增强了许多,体内仿佛有股暖流在缓缓流淌,洗练着他的肉身,让他的气力更加磅礴。
“这是……我的法力在复苏?”金蝉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深知,自己作为六翅金蝉的本体,曾是上古时期的巨凶,修为更是达到了准圣后期乃至大圆满的境界。尽管岁月流转,真灵蒙尘,但那份深藏于心的力量,似乎并未完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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