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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阳光透过斑驳的竹影洒落在青色的人影身上,人微动,剑指苍穹,身姿如鹤、如松、如风,矫健处、如行云流水,平稳时,有如泰山。一举一动、流动的身影,恰似写意的画卷般自然、美丽!
篱笆内,一高一低,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观摩许久。君邪的眼眸中满是羡艳,能将剑舞地如此密不透风,如此美妙,定然在武学造诣上也是一个不俗的人物吧?!
只可惜,身旁传来了传来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君邪抬头,眨巴着双眸满是不解地看着清风。
清风淡淡地讲解道:“华严宗是以剑修闻名天下,剑术是以朴实、祥和为主,而师弟舞的剑看似步步杀机,实则华而不实!”
“哦!”君邪点了点头,很努力地仰头看着清风,金色的阳光洒落在白色的衣袍上、他的面色宁静祥和,却又有着宗教般真挚与虔诚的感染力,虽然这一刻君邪看得脖子发酸,然,稚嫩的脸上却满是崇拜之情!
她看了这么久,只觉得清尘的剑,舞的好看,舞的行云流水,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剑气发出的范围内,然而清风却看出来了,华而不实!
君邪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她依然很崇拜!
清风转身走进屋了,他要准备的是三个人的早餐,在这个竹林中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还好偶尔会有飞禽走兽经过,篱笆外也有一块空地可以种植青菜萝卜。
这里环境优美,四季怡人,挺好!
君邪还在看着清尘舞剑,目不转睛,尽管清风说过他的剑法华而不实,但她还是觉得清尘好厉害!
不多时,竹屋内升起了炊烟袅袅。
竹林中,清尘的剑影闪动,剑气凛然。招招狠绝、毫不留情,然,少年人的脸上却是洋溢着爽朗的笑意,如春风般暖人心意。
君邪看了好久,最后一招,突然清尘的剑于空中打了个转儿,直朝她的方向而来。
嗖嗖声清寒入骨,剑气冰冷无情,可是君邪却站在原地不曾动弹,只是一双眸子仍旧盯着剑头,那三角形有如锥子一般眼看就要刺入心脏,然而终究还是没有!
清尘急急地收了剑,负手而立,半带恼意地瞧着她:“你怎么不躲开?”
君邪回过神来,心里头却没有任何的害怕,她摸了摸头,傻傻地笑了:“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清尘一愣,骂了声:“傻瓜!”,后又问道:“你为什么会把自己弄得一身是血?我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师兄说你走火入魔了,可是我看你内功平平,这样也会走火入魔吗?”
他的表情带着几分探究,却没有任何的讥诮。
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笑意,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却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君邪“呀”地一声惊诧,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救得我?谢谢你!”
“不用客气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叫我二师兄,你就是三师弟了。”清尘拍着胸脯说道,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天知道他是多么希望有一个小师弟,这样就不会每天因为不服气地叫着清风掌门师兄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了。有了小师弟他还可以偶尔偷偷懒,把师兄叫他做得一切事情都甩手交给小师弟。清尘的脑海中满是如意算盘。
然而君邪却有几分困惑,问道:“可是我没有师父啊?”
“……”
清尘瞪大眼,满满的不信,随后想了想,眼神中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神情。
君邪警觉,大有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清尘渐渐逼上她,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用着柔和的语调问道:“我刚才的剑舞得怎么样?”
“很…很好看。”
“想不想学啊?”清尘在心里头肆意地狂笑:想学的话就拜我为师吧?!
“不想!”可惜,君邪果断地摇了摇头。
这下轮到清尘不解了,他问道:“为什么呀?”
“华而不实!”君邪很诚恳地回答道!
……
清尘是有着很强的自尊心的,为着君邪的这句华而不实,此后就愈加辛勤地练起剑术了。只不过每一次都走出好远好远的地方。而每次一到吃饭的时间,清风就提前叫君邪去叫清尘回家吃饭了。
他们就这样相处了半个多月,君邪不说自己的过往,他们也不曾去问。
倒是君邪在无意间了解到清风和清尘两师兄弟都是曾经名噪一时的华严宗的弟子,只不过后来华严宗被妖魔两道协力所灭,宗内长老及掌门都被杀害,弟子有的逃跑了有的成为了妖魔的俘虏,独留清风、清尘二人。他们是华严宗上一代掌门人的弟子,因着二人都有是武学天才,临死前虚行才将掌门人之位传给了清风,又嘱咐二人带着本门的武学功法逃离华严宗。至此才免遭残害。
事情应该是发生在九年前,君邪问过弑天。弑天懒懒地答了一句:“华严宗?不是我灭的,是云妖灭的!”
“那还不是一样的!”君邪嘟囔。
弑天跳起来,反驳道:“怎么会一样呢?云妖是妖,我是魔。妖怎么能魔相提并论呢?”
“额……”
君邪不再说话,倒不是她被弑天说的无语了。其实反驳他的话也很简单,毕竟每次说道魔,人都会想起妖魔。妖魔,妖魔,妖在前,魔在后。谁比谁更强,其实不明而喻了。
但是这话君邪当然不可能傻傻地自己说出口,只能等弑天睡着了。暗自在心里腹诽!
……
又半个月过去了,每天清风都会在君邪的体内输入内劲,这一次和往常一样输入以后,他的面上依旧平和,淡然、然眉宇间微微褶皱,看上去似有些许的愁绪。
“阿邪,你的伤我治不了!”清风不愿骗人,这一个月来他对君邪做的已经够多了。
闻言,君邪先是一怔,随后倒是笑了。这个结果弑天早就和她说过,她并不感到意外。
“不过……”清风话锋一转,但听他又徐徐说道:“虽然你的伤我治不了,但是我可以为你驱魔!”
“驱魔?”君邪失声叫了出来,一想到弑天常常出现在自己的梦中,美名其曰督促自己练魔功,她一直以为不会让人发现。不想此刻却叫清风说了出来,君邪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虽然情感上她也挺希望弑天这个魔头能够快点远离自己的。
清风点了点头,道:“我也不大确定能不能成功,不过如果能联合清尘,以我们二人之力应该能够将他逼出来的!只是……可能会对你有伤害!”
“那…那还是不要逼出来了吧?!”君邪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不过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这样会不会叫清风误会…,只是清风似乎毫无发觉,反而安慰君邪道:“放心吧!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是不会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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