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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哪儿来的如此高见?”我没心肝地再捏一粒梅子送入口中。石擎天伸手抹去脸上湿痕,目光仍咄咄逼来,刻不容缓。
“娶老婆生孩子,人之常情也。不合情理,必事出有因。”一脸正经地说搞笑话题相当不人道,不过石擎天却格外适合。
“事出有因是真,不过不是你揣测的那样。更多的我亦不便告知,可否行行好放我一马?”我低姿态,倾了身前去,谄媚地笑。
石擎天原是看着我,缓慢目光下移,我跟着看下去,发现雪胸一抹——他正盯住我这胸口。
来不及叫非礼勿视,石擎天又伸大手过来揪住我,拉扯过去。我唇上一热,而后一湿,再之后是软软痒痒的舔吮。
“唔……”我挥手,准备给他一个耳光,巴掌却出师未捷身先死,张开的五爪被他生生擒住。
红珠啊咤一声跳近,匕首刚掏出来就被石擎天甩过去的一记掌风抽跌在地。
“看来理由无需你说,仅此一项,他便不配做个男人!”石擎天亲得够了,退开看我。红珠吃痛,翻将起来时口中咒骂不断,石擎天却处变不惊,显然已将马耳东风修炼到极致。
“如你所为,男人便是不论三七二十一,看中的女子便可强吻?”口中仍是梅子味,但有一些酒气,是他刚喝的上等汾酒。
“我看中的女子,等得她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亦无妨,但若有一日成亲娶了进门,我便要她即刻做了我的人。”这人目光冷极,却用拇指抚我嘴唇,而后食指捏住我下颌挑起,恍若好奇我的鼻毛有几根。
“那是你,世上不会人人如此!”十年二十年?他对我?赫!他赢了,我被他正正经经吓了一跳。
“是个男人便应如此,不如此的都不是男人!”绕口令一般的话,说出来,是对天下大多数男性的鄙夷。
我终于明白他为何要说与我驰骋于草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何用处?我是南疆皇后。”我好奇他为何要拖到现在,当初夜市一遇,他大可以有话照直了说。
“事出突然。彼时我身在北陵,听闻此事时候,你爹已收受了南宫皇族的聘礼。所以我来试探,若你不情不愿,我早已带走你。”原来那一夜果然是他精心设计,只是多出一个林扬羽而已。
“我不情不愿又如何?爹是南疆臣子,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如今你在北陵为王,莫非没有体会?”
“以我之力,那时带你走自然可以,只是带你所有家眷一同离开,确有难度。所以一切尽看你的心意,你既然选了家族,我只得放你去做。”石擎天眯眼,目中闪过瞬间杀意,当然不是对我,而是对这南疆之主的南宫氏。
他的手指粗粗地捏着我的肌肤,捏得那个地方热起来,这让我很有一些不快,只是他似乎丝毫没有打算放开,仍是目视我的脸,仿佛我的脸皮不是脸皮,是精美的工艺品,能瞪成一块玛瑙翡翠一般。
“沈绿竹这女子,从来强求不得。若强求,便可以玉石俱焚。当然,这并非说你,而是说焚了我,只怕你也是毫不犹豫,丝毫没有不舍之念——”石擎天停顿一下,接着道,“弄得不好,你会恨我一生一世。”
气氛真是很冷,至少在红珠眼中是如此。她站起来之后虽然恨不得再扑上来,但终究没有动作,这同石擎天浑身散出的无尽杀气大有关系。然而对于置身其间当事人的我而言,却犹若烈焰焚身。
这男人,原来是如此霸道横蛮。然而如此霸道横蛮的男人,却只因不肯我恨他,便能冒着噎死自己的危险,将横蛮霸道吞进肚腹隐藏。
我心中窜起一道热流,暖了我的心,这是我入宫以来,头一次觉得如此温暖。石擎天的霸道,真真是我佩服的那一种,霸而不骄,傲而不愚,即便是感情之事,他控制得当进退适宜。当然,我最欣赏的,是他不曾强迫我。
如此的尊重,在别人身上是如何难得?他对我知根知底,却肯委屈自己,只因我选了做皇后的路,他为我想,连我的爹娘亲属一并思索在内,又站在我的角度上容忍。
这样霸气的男子,对我十余年牵念,究竟要如何深刻的情感,才让他忍得下将自己在意的女人拱手让人?
而且并非因为他懦弱,他退后的理由仅仅是,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只是现在说来,又有何用?”我亦还过去冷冷的眼神,让他晓得,如今我已是回头不能。
世间种种机缘巧合,我偏生注定和他错过,况且我真对他没有青梅竹马知己好友之外更多感觉,实在何必何苦。
石擎天听得我的问话,猛然睁大眼,目色骤然转为赤红,血色立现。
“那夯货,竟不要你?我石擎天求也求不到的女人,他竟有胆不要?只这一点,沈绿竹,我便踏平这南疆,夺你过来,你怕我做不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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