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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照面之后都是没营养的礼仪问候,这是必须的,毕竟我和他一个是皇后一个是敌国九千岁,实在没有亲昵地来个拥抱的道理。
况且大家当初在殿上就装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现在怎么好搞得太亲切?于是只好你叫我娘娘,我叫你御天王,然后呵呵呵一阵,倒酒吃小菜。
事实上石擎天同我都根本没有吃食的心境,只见月黑风高,灯光之下此人目光如炬,如火如荼地看着我,只等开口的良机。我本来慢条斯理想做足面子,入夜了总应该避嫌的。可他的眼神太迫切,我只好叫红珠清场,然而红珠和林扬羽是最后必须留在跟前的人,再少就有瓜田李下之嫌——我嫁人了哎!所以不得不如此。
石擎天对林扬羽倒是没什么意见,我心道:好哉!这果然是你安插到我身边的细作!就看见他对红珠斜乜了一眼。
我扶额轻声道:“原来我的眼光,你都不肯相信?”而后轻轻摇头,痛心疾首难以置信,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他是最明白我的人,莫非他认为我会放一个信不过的人在身边不成?其实我就是想要转移话题。
“我到愿意信,只是你挑男人的目光,实在有些不堪罢了!”石擎天上下打量我,浓眉微皱,猛然伸手擒住我的手腕一把拖过去,另一手撸起我的袖,露出那白里的一点猩红。
“怎么回事?大婚到今日,你竟还是……”说到这里,他沉下声来,目光紧紧追着我的眼,一字一顿,“处子之身?”
红珠一见他这举动,便伸手在怀,打算一看见我有不妥表示,便要抽她的小匕首出来捅石擎天两刀。我连忙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石擎天这家伙我现在可是拿捏不准,此人究竟有何等的斤两,我眼下不敢随便推测。
但我至少知道一点,就是石擎天在离开我的那些漫长岁月中,磨砺出一身彪悍功夫,多的不说,拍死几个红珠做起来还是蛮轻松的。珍惜性命乃是享受人生之根本,我难得有趁手的部下,当然不会让她轻易送死。
红珠看我神色,便把手拿出来,仍然站到一边,警觉地瞅着石擎天。我眼见是逃不过,于是爽朗露牙一笑道:“与你何干?”
石擎天听得眉头皱成一团,冷哼道:“沈绿竹,若要装傻,那酒席之上,一职杀三人,还未装够么?”
知己之所以是知己,就是说你想让他知道的时候,不用说话他就能知道。而你不想让他知道的时候,不愿说话他还是可以知道。
如今我深有体会,我做的那些孽设的那些计,石擎天是看得明白清楚,知根知底。如此我也不开玩笑,径直对他道:“那些是我南疆的事,怎入得了北陵御天王的法眼?”边说边拼了命地拉扯,想把手从他那边拽出来。
奈何我人不单,力不薄,只是不比他横练的功夫老虎钳一般的手,我看我就算拔得手腕脱臼恐怕也无可奈何,只得放弃,随他捏着爪子,用还自由的一只手捏了一颗梅子送到嘴里嚼动。
“装的也不是给你看,你介意?”我和南宫轩做夫妻,要怎么做那不是我的事么?他真是关心过头!
“我介意这个!”他捏起我的手晃荡,用目光指示我瞩目那小红豆。
“我若是不想说,你会如何?”我真不想说,他石擎天又不是居委会大娘,莫非还要管理夫妻关系?挟知己身份以令沈绿竹,未必太不地道。
“我不会如何,不过尽我所能,彻查而已!”他抬脸,给我看鼻孔,方向对着林扬羽。弄得进来一个杀手,自然能把宫里的状况查个底朝天——虽然我相信他已经查过了,只是在我和南宫轩的夫妻关系方面出了漏子。
“汝乃赫赫北陵御天王,君子也!怎可为此事?”我惊诧状看他,希望唤起此人少许良知。
“君子坦荡荡,总是死得快。小人常戚戚,加官又进爵——小时候在城墙边玩耍时你说的话,我一直谨记在心。”石擎天给我看一张七情不动的脸,告诉我不管我怎么掰,他只会以面瘫来对付我。
好一招以不变应万变,一番交锋之后我败下阵来,老老实实坦白从宽:“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在意。不过便若你所见,我同陛下尚未有夫妻之实。”
“赫!”石擎天的感叹词发音很是生猛,但好歹愿意松开我的手。他打小是个穷追猛打的性子,以前问我兵法,也是这样一路追到最后,不过告诉他想知道的,他就不会缠着你,这道是个好习惯。
我收回爪子来,看腕子上一圈红肿,咋舌不已地道:“你叫什么?”
石擎天沉思片刻,然后抬起若星的黑眸道:“此人有隐疾不成?”
“隐疾?”一时未反映及时,南宫轩生病和我还是处子有什么关系?只听石擎天道:“他是否不能行人道?所以无法做你的丈夫?”
噗地一声,我嘴里的梅核喷到石擎天脸蛋上,侧向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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