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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有言在先,石擎天绝不会仅仅用目光表达他想捅我几个洞的意图而已。
他就坐在自己应在的地方,然而彻骨的寒意总是从那个方向飘忽而来,我不得不用尽所有力量才能克制自己不去看他。
守宫砂这玩意,据说是用朱砂喂壁虎,喂到全身血红之后再取壁虎血配以某种秘方,点在女子臂部,以示贞洁,一旦不是处子之身后便会自然淡去。
我有这玩意,便是很分明地在告诉石擎天我和南宫轩之间并没有发生肉体关系。不过这说到底是我自各儿的事,他瞪我做甚?
我并没有时间多多考虑他的思路,大概他或许觉得我夫妻关系不和睦,让他有些生气吧!好歹我是他的朋友,他若关心这一点,也是说得通的。
总之,石擎天瞪他的,我仍去搞我的一箭双雕之计,反正今天他是次要,完事再和他理论不迟。
说到这一箭双雕,往往有人想到一口气泡两个妞儿之类的事。犹若当年赵飞燕和赵合德两个姐妹花一同入宫,同侍一夫,不过这仅仅是美人如花而已,计策哪里有这么简单。
其实更像赌博,买一开二,一招出手,倒地好几个敌人。
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要义就在隐蔽起自己的图谋,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我眯眼,看看公孙治等三人,深深吸气,只是想象一下即将发生的事便觉得心情愉悦。而那三人正在碰杯痛饮,豪气万千,丝毫没有发现我悄然逼近的幽亮刀锋。
酒过三巡,正是宴饮气氛浓烈之时,南宫轩起身宣布,因他身体不佳,诸位臣工近日格外辛劳,于是由皇后出面,敬几个重臣一杯以表谢意。
我一个一个敬过去,到了三军之雄武军统军朱延寿面前时,递杯给他之后,我忽然甩袖抽了朱延寿一记响亮耳光,随即大哭奔将回去。
随着我的动作,乐音嘎然而止,偌大一个殿堂中回荡着我的哭声,所有的臣子都停下动作,愣愣地看着我哭倒在南宫轩怀中。
“皇后!皇后你怎么了?”南宫轩搂着我因为大哭而耸动的双肩,我抽抽搭搭地抬起脸来看他,随后又扑进他怀中哀声大哭泣。
“究竟怎么回事!”天子的焦急感染了僵直的群臣,大殿中开始充满嗡嗡的议论声。
“他——他捏了臣妾的手——”我手一指,正是朱延寿的方向。
“臣冤枉呀——”噗通一下跪地,朱延寿连连叩首。
冤枉?他当然冤枉,他根本什么都没做,不过是接了个杯子而已,非礼当朝皇后的屎盆子就扣在头上,他不冤谁冤?只是不拿他开刀,接下来的事便无法成行,所以非得有个人出来做这冤大头不可。
我一听他这话,便用力连哭带抽地嚎啕起来,难过得如丧考妣一般。南宫轩站起来用力一拍桌,菜盘跟着蹦三蹦,酒杯直接飞将出去,还好不是朝着我过来。
“莫非是皇后娘娘要嫁祸于你说假话不成?来人呀!把朱延寿给我拖下去,收入天牢!”
帝命一出,不管他朱延寿如何大叫冤枉,上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提溜着就出了门。
我呜呜地哭,偷眼看看石擎天,那人面带复杂神色地看着我,偶然接触到我的目光,便眉尾一挑,仿佛在说:“我看你要做什么!”
我看那倒霉催的已经被捉了出去,便擦擦眼睛道:“陛下,这是迎接北陵使臣的大宴,既然事情过了,便好往后再说,请命令饮宴继续吧!”
南宫轩自然心领神会,便照样下令,石擎天不动声色,只是不时瞅瞅我。
此时韩萧上来敬酒,南宫轩一口喝尽,君臣客气一番之后,韩萧道:“那朱延寿当真该死,只是陛下,朱延寿这雄武军统军之职,却要由谁来替代?三军统领这样的职位,只怕空着一天都不行呢!”
此话一出,殿中又是一片静谧,如果此时我抓抓头皮,估计每个人都能听见指甲挠动的声响。
如此要职,自然是关注焦点。我看见公孙治,胡清,廖无行同时停止了动作,双耳竖起,仔细听着韩萧和南宫轩的对话。
咯咯!一看他们三人的举动,便知道我果然又算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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