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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自己是多么的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亦明白我没有那些寻常女子具备的吸引力。若换成一个寻常的男子,对于我这样的妻子,恐怕会诸多不满吧!只有这样有志气,将国家放在心中的南宫轩,他或许才有可能懂得欣赏我?
至少,他送我绑发的头带呢!
红珠曾经被我否认过的猜想,此时在心中悄悄提起,情感和希望的嫩芽在这朝夕的相处之中萌发,我早已感受到这成长,只是不肯刻意经营。生性散淡,我更不愿因自己难得的动心便向南宫轩索求,这不是我的风格,更是因为我们之间原本已经复杂如斯,不需再增加任何是非。
随缘……随缘……能怎样便怎样,如此就好。我早已习惯现实的人生,心中种种清明,便是我喜欢了他,他亦没有什么必须要为我动心的理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亦没有自以为是的本钱呀!从相貌到女德——
“果如陛下所料!臣妾恭喜陛下!”我带笑站起施礼,深深一拜,是衷心为他感到快乐!
“呀——皇后请起!”当着韩萧的面便要讲究,然而南宫轩毕竟是开心了,他伸过手来,扶住我臂膀的力道比平时要大得多。他的手微微颤抖,表达他心中的无限激动。“皇后,若要说,还是你更神准。料定尉迟迁得到重用便会抓住机会调皇叔入京,如此一来,便是请君入瓮格局已成,只要皇叔来,便叫他再没回头路!”
他很开心,漂亮的桃花眼笑得弯弯,盈盈地看着我,撞击我的心,涤荡起微皱的涟漪。
若没有人在近前,或许我会握住他的手,给他更多赞扬,然而韩萧的存在让我暂且将此般柔情放置在后。
我们这三人组,有时感觉便像现代学校中的研究小组一般,大家凑在一起研究某个课题,如果去掉这皇帝皇后大学士的名头,这三个青年人,便犹若当初的革命前辈,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订立下一个又一个可以翻天覆地的计谋。
我深受这种感觉吸引,既然天生我才,何不用之?在南宫轩与韩萧的面前,我能如此使用我原有的经验和能力,这让我觉得很有一些舒畅。
而南宫轩原本也没当韩萧是外人,我看看韩萧,笑道:“韩大学士,是否应当轮到你出马了?”
韩萧听见我点名,便微咳一声道:“臣已全部准备妥当,美人已备好,只等圣旨一下,便送往逆王南宫景处!”
若撇去南宫景一心一意要做皇帝这点之外,到也的确称得上是个将才。此人刚强英武,政事军事均有建树。只是他最大的弱点便是贪图女色。只要他上战场,身边必定带有美貌佳人,有南宫景在战前一夜御女数十人的说法。
你喜欢的,往往能致你死命。这女子是我们专门从京都烟花之地寻来的花魁,卖艺不卖身的绝世美女,赎身之后以韩萧之名义送到南宫景身边去,当成讨好这未来皇帝,陪他一路上京的大礼。
那南宫景被撇到边远地方当王时日长久,京都的美女早已让他心心念念垂涎欲滴,他一定会收这份礼,而这,也将是送他上死路的人。
美人随身的化妆匣中有一盒口脂,其中混入剧毒砒霜,待他接近京城之时方才使用,叫他防备松懈之后才暴毙途中。杀人于无形无影之间——而那美人,必定也因此砒霜被嘴唇菲薄的粘膜所吸收而死。
这一条阴毒计策,历史上曾上演数十度,只是这一次却出自于我,是为了南宫轩而诞生的阴谋。
“牡丹花下死,皇叔做了鬼,想来也是个风流鬼!”南宫轩心情大好,笑意盈然地对我说笑,又对韩萧道:“这次委屈了你,要你做背信弃义之徒。朕知道,这次让你偏向尉迟党,定然背后遭受左相一派的议论,你无需介意,朕若平了此乱,必定给你个说法。”
韩萧听得南宫轩这样说,便要跪下叩首,被南宫轩拦住,提起起先几乎被尉迟党逼宫,如今却即将除去心头大患南宫景,君臣两人一阵唏嘘之后,南宫轩又吩咐韩萧着人拟旨宣南宫景回朝。
“陛下,今日早间太皇太后差人过来问你的病情,如今既然了了一事,不如趁此时候去见一眼奶奶,免得她老人家操心!”我看他二人聊得差不多,便提起今早的事来。太皇太后这次被我瞒了个严实,她安插在我这里的人被我叫去熬药和做补食,每每到了送药和补品来的时候南宫轩便躺在龙床上痛苦呻吟,而我则一副担忧苍白状伴在他身边。
以南宫轩的演技,骗倒太皇太后的人,轻易如喝茶倒水。只是我要装得苍白却不容易,很是朝嘴唇上扑了一些粉,害我到现在还觉得嘴唇干燥。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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