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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天是没变的。天气
依旧冷得上下牙嘎吱嘎崩的永远像是在打架!这些日子,苏籁的生活一切照常,早餐两个馒头一碗粥,午餐两个馒头粥一碗,晚餐四个馒头两碗粥,当然,还有些送粥的小菜!
宋稳自从那天就没踏过荒园,好像遗忘了有苏籁这个人。
“主子,你都不好奇少将军在做些什么吗?听说呜嗒嗒哪哈拉国有使臣要过来耶,还有个长得怪怪的公主要过来!”米苏一如既往的唠叨些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八卦,作为第一手信息献给苏籁。
又长又怪异的名字在耳边溜过,她实在不好意思告诉米苏,她每天辛辛苦苦打探来与她分享的八卦只会在她耳朵里走一圈,然后消失无踪。
她并不想费心记着这个世界,很多时候,身上的那一套衣服或手中的那支狼毫就已经在时时刻刻提醒她的不合群。
这只是一场梦,无需那些雕琢的细节。
“听说那个公主发明了一种镜子,清晰得连黑发间夹杂的白发都看得见呢,还取了个名字叫白雪公主魔镜呢!”
听到这话,苏籁的心一跳,手突然抖了起来,渗开的墨迹便晕染开来,破坏了那篇她苦苦回忆得来的军事战略!
原来,不止她一个吗?
事实证明了人是脆弱的,寡淡如斯的她在听到这样的一个信息后心中化开的涟漪不比那晕染的宣纸好多少,太糟糕了,她的心不停在叫嚣着。原来她如此渴望找到同类!
“呀,主子,小心些,别把袖口碰到了!”米苏细心的重换了一张宣纸,“夫子也觉得那公主很厉害是吧,我听到时也吓了一跳呢,好想看看那个镜子!”
是啊,吓到了!
“那公主叫什么名字?”就着新的宣纸轻旋手腕,她下笔极轻,连呼吸也比往常轻了些许。只不过近在旁侧的米苏也没发现。
“好似叫嗒嗒哪哈拉苏苏,简称呜苏苏。”米苏摇头晃脑的说着那公主的名称,皱着小巧的鼻子,“好长的名字,讨厌!”
“你这里的人倒是大胆,敢私下聊皇家国事。”宋稳迈了进来,温暖的室内让他脸上露出猫一般慵懒的神情,把那句严重的质问的狠厉冲淡了不少,可是,米苏还是被吓得够呛,跪在地上发起抖来。
生长在二十一世纪,除了跪过神明,跪过祖宗,谁会动不动就下跪?但是,这里不一样,跪拜好似成为一种本能,一种能减除责罚的正常手段,人人会用,无需教导。她无意中看过这个小丫头的膝盖,小小年纪,居然就有一小片薄茧。
苏籁没开口,只轻轻皱着眉头。
宋稳拍着肩头的薄雪,他好不容易抽个空过来一趟,这屋子里的两人倒好,一个丫头看着他发抖,一个看着她的丫头看他发抖!
对着米苏的方向喊了一声,“上茶啊,蠢瓜!”然后坐上软榻,坐在苏籁对面,把她盖在脚上的薄被扯了些过去,把自己的脚放在里面温着。
骤来的冷意让苏籁缩了缩脚,心中在思考那公主的事,所以也没多想的从嘴里溜出来一句,“过来干嘛?”
“什么干嘛,你是我夫子,我还能过来干嘛?!”明明这夫子还是一脸淡薄,他却明显感到自己的心情明朗了些,“那些战略要记我都看完了,你还有没有别的啊?”不止嘴上说着,他还用脚轻轻的踢了一下苏籁的脚掌。
也许这家伙前世是他兄弟,要不他怎么看他就这么顺眼!?宋稳心想。
“有的,你看过之后要写读后感给我,把你对这些战略的想法都写出来,不得少于一千字。”苏籁从桃木盒里拿出她最近写的交给他,“还有,我这两天要出府一趟,买些书籍,你立个条给我。”虽然不知为何,虽然只是短暂相处,却总依稀感觉这年纪轻轻的少爷比较纵着她,难道是——把她当成长辈?她大概大了他九岁,也的确算是个长辈了。
“还要写什么读后感?我最近哪有空?呜嗒嗒哪哈拉国来了外使,我负责城外安全,没空,没空!”
苏籁看着宋稳扬着那把纸张的无赖模样,炸毛的猫也就是如此吧的想法经久不散。
“这是一定要的,我总得知道你的想法才好因材施教!”把毛笔塞到他手里,“写个条给我吧,我要出府一趟!”
“出去干嘛?这几天都在下雪,外头冷得够呛,冷死你这种娘家子轻而易举!”毛笔上头遗留着苏籁的手温,拿在手里像握着羽毛似的。
“你这娘家子实在勾人。”他暗自低喃。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他的心突突跳!活似跑了几十圈的校场。
他这几天总是不停在想着,除了那个下午互不打扰的相处,还有晚间的同睡一榻,他们明明就不曾有过交集,怎么就能把他的心牵住一角,让他总是在得空的时候就一不小心的陷入那个初初看见他侧脸的时刻。
邪门,邪门。
当然,此时的宋稳并不知道这叫一见钟情,很多年后,彼时的宋稳看着低头正给小小宋哺乳的某人才幡然醒悟,原来,初见时,他的眼眸就印下这个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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