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猫踩着优雅的猫步轻盈一跳,跳入了席闻鸦盘腿而坐的怀中喵喵的讨好叫唤。
席闻鸦抚摸它柔软乌黑的毛发,摆弄它柔软的四肢,被它脸上舒服的神情逗笑。
薄少恒端了两杯水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缓缓道:“她还没取名,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席闻鸦接过他手里的水,眨了眨眼吐出两个字道:“骨头!”
薄少恒失笑,有些皱眉道:“这算是名字吗?”
骨头?
席闻鸦抓着猫爪冲他笑道:“你没发现刚才吃饭的时候,它很喜欢舔骨头。”
“那也不能这么叫它!”
他养的猫叫骨头怎么听他怎么觉得变扭,“叫小鸦吧!”
“不行,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
席闻鸦抗议道。
“那你说叫什么?”
“骨头!”
席闻鸦坚持这个名字。
“……”
薄少恒默然,继而无奈笑道:“好吧,骨头就骨头吧,你喜欢就好!”
席闻鸦满足的低头去叫“骨头”叫了数声,黑猫不理会,傲娇起来,连眼都不睁开,显然在鄙视这个名字。
席闻鸦满脑黑线,薄少恒笑起来,道:“看样子它也不喜欢这个名,还是换一个吧!”
“你来取?”
席闻鸦看着幸灾乐祸的某人。
“黑鸦!”他声音低柔而好听。
“不行!”
“喵——”
席闻鸦无语的看着睁开眼舔着爪子表示喜欢的某只猫。
薄少恒眸色勾起趣味来,“看,它喜欢这个名字。”
席闻鸦瞪他一眼,大方而洒脱道:“不过一个名字给它便是了!”
这语气怎么听都感觉有股醋味,席闻鸦自己都发现在他面前自然而然流露出小女人的风情来。
薄少恒看的入迷。
黑鸦欢脱的跑进男主人的怀抱,眯眼直蹭,楷足了美男的油。
席闻鸦傻眼,敢情不是自己的名字不好,而是这是一只好色的猫!
薄少恒摸了摸它大掌拍它下去道:“黑鸦乖,自己去玩!”
黑鸦一步三不舍的回头喵喵,薄少恒不理会,它讨了没趣垂头丧气的走了。
席闻鸦被它幽怨的表情逗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喂,你的宝贝在叫你,你不理它吗?”
薄少恒指尖摸上她柔韧的发丝勾缠,眼眸柔软道:“我的宝贝在这里!”
他发现她的发丝柔软顺滑的不可思议。
席闻鸦脸色微赧,横眉瞪他道:“谁是你宝贝!”
他摸她的动作像极了自己在摸黑鸦一样,感情把她当猫呢?她躲开他的大掌。
薄少恒菲薄唇线勾起,身姿靠近她,对上她眼睛道:“那你说说你不是我宝贝是我什么?”
他眼神戏谑,席闻鸦不知怎么的看出了勾引的味道,不敢看他,捧着水杯,咬唇不说话。
妻子两个字她还是有些难以启齿,总觉得这一切恍若梦境,太过不真实了,她兜兜转转一圈还是掉入了他的陷阱里。
“鸦鸦,我想听你说!你现在是我的谁?”
他声音也带了十足的诱惑力,穿透耳膜,直达心底,席闻鸦都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心弦颤动的声音。
她垂眉敛目,手指摩挲着透明的水杯,看着杯子里一圈圈荡漾的水波,仿佛看到了自己飘摇的心。
她嗓音低低的,压的极为低,几乎有些颤抖的说出两个字,“妻……妻子!”
薄少恒笑了,笑得满足而惬意,“是的,你是我的妻!”
空气中流淌着一股难掩的异样情愫,席闻鸦坐不住,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站起身来急急道了声:“呃……我先回房了!”
“等等!”
薄少恒站起身拉住了她欲走的身子,她转眸不解看他。
他眸色柔和道:“晚安!”
席闻鸦回了声:“晚安!”
看着她上楼,薄少恒平复了下心情,倒了杯咖啡去了书房。
翻开文件,平日里很快能够进入状态的他,今晚却总在条条框框的文件里失了神。
结婚的冲击力给了她很大的冲击力,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本来以为这一生,他都要独自一人孤独走过,哪里会想过突然有一天被一个女人牵引了全部心神,本想勾引她却反倒被她引诱了,仿佛入了魔障,中了蛊毒,欲罢不能,一点点的深陷再深陷。
对于她的感觉,其实还谈不上爱,但就是放不下,心里刚起这么一个念头,心就仿佛被人生生割下一块肉。
喵——
黑鸦踩着步子,从书房开了一线的门缝里挤了进来,冲男主人叫唤。
“过来,黑鸦!”
薄少恒唇角微勾,冲它伸了手,黑鸦跳上了他的怀抱,眯眼撒娇,享受着美男的待遇,神情慵懒。
此时,桌子上的手机响起,薄少恒拿过看了眼,接起来却未开口。
慕草微的声音风骚惯了,丝毫不掩饰,“薄,听说某人今天领了证还终于把人拐回家了,啧啧,这速度比我换女人还快!”
薄少恒眯眼,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他才领的证,知道的人只有秦斫跟章珂两个人,章珂是不可能的,那么看样子是在秦斫那儿听到的风声。
慕草微无比三八的道:“你现在在干嘛?我猜你一定独守空房吧!”
这猜的该死的犀利!
薄少恒语音邪肆道:“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别,薄,我也好心问句,关心关心你的生活!”
慕草微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有些偷着乐,他就说席闻鸦哪里看上去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女人。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听说你爸准备给你办订婚宴了,恭喜!”
薄少恒专挑他心头的刺说事。
然而,难得的事慕草微这次居然没生气,反到笑眯眯道:“是准备办了,那女的长的不错,做老婆也算可以!”
他这话说的似乎很满意女方,薄少恒眼角微扬,倒有些惊奇道:“怎么?准备定性了?”
“也不算,只是家里老头逼的紧,兄弟我没办法!”
慕草微叫苦,不过薄少恒还是听出了几分愿意的滋味,看样子这位订婚妻不简单,能让这个花花公子有了收心的想法。
“得了,我看你是自个看上人家了,心里正偷着乐吧!”
薄少恒一语戳穿他的假面。
慕草微在那头笑,笑的恣意,骂道:“靠,你哪里听出老子乐意来了!”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啊!
薄少恒垂眼摸了摸黑鸦的毛发,眼色妖娆道:“就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薄,看出我心思没用,看出你家女人的心思,早点生米煮成熟饭才是正经事,要我说,女人,只要上了床,她绝对从身到心都心悦诚服,除非你不行!”
慕草微给他灌输自己的经验,在那边洋洋得意道:“你看我身边的女人有哪个不服的,都不是贴贴服服的。”
“收起你那套花花肠子,我的女人还用不着你操心。”
席闻鸦哪里是他那些用钱就可以收买的女人可以比的,薄少恒下意识排斥他的比较。
慕草微在那头说道:“好,我不说,不说总行了吧,你想做正人君子,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心把自己憋出病来。”
“放心,我不会憋出病来,倒是你,我也提醒你一句,小心女人上多了得了花柳病,你那订婚妻不要你了可别哭!”
薄少恒嘴里也不饶人,他损,他更损。
慕草微气的在那头骂:“你这头白眼狼,兄弟我这是关心你,为你的性福着想!”
“我也是为你将来的性福着想!”
薄少恒眯眼,勾唇,神情慵懒。
慕草微在那边叫道:“得,看来,我今天额外送你的结婚礼物放你那儿没用处了,你还我,那可是限量版的,我拿去自己用!”
“你送了什么礼物?”
薄少恒眼眸睁开一线,危险而邪佞,拍了拍黑鸦让它下去。
“不就是情趣睡衣,避孕套,情趣玩具还有一些助兴的药物,我刷的卡,特意让秦斫添加上的,限量款哦,不过看来你用不着了。”
慕草微想起秦斫下午抽搐的眼神,有些乐了,他怀疑秦斫这二愣子根本没碰过女人吧,看到那堆情趣东西有必要像是看到炸弹一样惊人。
薄少恒眼底戾气一闪而过,语气危险道:“你给我等着!”
五个字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扔桌上,留下慕草微傻眼,等着,等着什么?给自己送那堆东西!
薄少恒走出了书房,直接去了席闻鸦房门前,敲了敲门。
房内,席闻鸦已然换了睡衣坐在床上翻书籍,听到敲门声怔了下,下床去开门。
“有什么事吗?”
薄少恒透过她的肩膀,目光淡淡扫视她的房间,“我有东西落在里面了,想进去找一下。”
席闻鸦不疑有他,让他进去,“哦,那你去拿吧,需要我帮忙找吗?”
“不用了,你休息吧,我找到就会离开。”
他哪里敢跟她说找那些情趣物品,还不吓住她。
“那好吧。”
席闻鸦点点头,回去床上坐着翻书籍。
薄少恒眼神犀利的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没看到可疑的东西,想了想,进了她的更衣室,关了点门,在里面找了一会,果然找到慕草微所说的情趣睡衣,他将睡衣放入西裤口袋,不过却没看到其他东西。
他狐疑,皱眉极力想了下她房间内可能会放置那些东西的地方。
席闻鸦看他进了更衣室,心里有些忐忑,下午那情趣睡衣让她尴尬的半死,希望他不会翻好才好。
还好,没一会薄少恒便脸色正常的走出来了,不过他的眼神还是在房间内流离,看样子东西还没找到。
她再次抬眼问了声:“你找什么东西,我帮你吧?”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找起来快。
薄少恒淡淡扬了扬唇,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找就好!”
他说着去转身去开了壁桌的柜子还有梳妆台。
席闻鸦看着他动作有些好奇,他这是找什么?
她想了想,好像就剩自己床前的柜子没找了。
虽然他说不用自己帮忙,但是席闻鸦还是倾身去拉开了床前的柜子,左边的柜子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她刚要去开右边的,薄少恒心一紧,蓦然叫了声:“我来!”
他已经意识到那东西放在哪儿了,情趣东西肯定靠床边最近的地方。
席闻鸦收回了手,他走出来脸色不太自然的开了第一层的柜子,果然在里面看到崭新的没开包装的避孕套跟药物,不用想,那堆情趣道具一定在下面的柜子里。
他眼神黑沉,在席闻鸦眼神留意过来的刹那将两样东西收好。
“鸦鸦,能帮我去书房把我手机拿过来下吗?”
他寻了个借口准备让她先出去一会,那些东西让她看见了还指不定以为自己跟别的女人经常玩SM,是个性虐待狂!
那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呃,好!”
席闻鸦愣了愣,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去了。
看着她出去,他开了柜子,随手拿了一个袋子将那堆东西装入袋子里。
装好走出去捏了一把冷汗,慕草微的皮痒了,看样子明天非得把他揍一顿才能解气,竟然连这种重口味的东西都敢送来。
他哪里知道,慕草微只买了普通的情趣用品,买的都是限量版的,经理看他出手大方特意给他额外送了几样重口味的物件!
薄少恒走出席闻鸦房门,席闻鸦正好拿了他手机过来,他接过,对她笑了下,“早点睡,晚安!”
席闻鸦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的,这演的哪一出?她怎么没看懂,为什么要自己去拿手机,还有,找个东西而已,他怎么搞的满头大汗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心虚的迹象。
她摇了摇头,进了屋。
薄少恒拿着那堆东西直接出了门,扔进了小区的垃圾回收箱之后才回了家。
去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汗液,他穿着睡袍坐在书桌前揉了揉眉心,翻开文件,经过这么一闹腾,心思倒是静下来了,很快便投入了工作中。
时针指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席闻鸦还没困意,躺在床上数了一千只绵羊还是怎么都睡不着。
她不觉得自己认床,但就是睡不着。
她翻过来又翻过去,折腾了好几回,眼睛睁开还是清醒的,一点也没有困意。
她披了外套起身下楼准备去倒杯水,路过薄少恒书房的时候,发现门缝里透着光,她推开看了下,发现他还没睡,还在案前边喝着咖啡边工作着。
她皱了皱眉,下楼去倒了一杯热水和一杯温牛奶回来,敲开了他的门。
薄少恒看到她还没睡,明显怔了下,“怎么还没睡?”
“哦,睡不着!”席闻鸦走过去将手里的温牛奶给他,“别喝咖啡了,喝点牛奶对胃好!”
薄少恒接过她手里的牛奶,看着那白白腻腻的东西有些皱眉,他一向不喜欢这种甜腻的东西,连喝咖啡他都不喜欢放糖,一贯是最苦的苦咖啡。
不过她给的,他好歹放在嘴边抿了口,不过一口,他还是有些喝不下,身体本能的排斥,他放下杯子没再动。
席闻鸦刚要喝热水,注意到他的动作,顿时愣了下道:“你不喜欢牛奶!”
薄少恒微笑道:“嗯,不是很喜欢!”
“呃,那要不我的热水给你吧,我还没喝。”
席闻鸦有些窘迫,将手里的热水给他,然后自己端起那杯温牛奶。
他接过,眼神闪了下,含笑,语音温雅道:“你去睡吧,我忙完这些也要睡了。”
席闻鸦点头道:“嗯,好。”
她转身出去了,薄少恒喝了口水,不但冲淡了口腔里的苦味,连胃都跟着暖起来。
席闻鸦回房喝完牛奶后没多久,她便听到隔壁房间开门的响动,看样子他也去睡了,她去漱了口重新躺下闭眼准备入眠。
十来分钟左右,她正迷迷糊糊的陷入沉睡之时,微小的咔嚓一声将还处于浅眠的她一下子惊醒。
外面走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有将电话的声音。
席闻鸦听不太清他的讲话的内容,却隐约听出他话里的急切,顿时皱了下眉,出了什么事?
她套了外衣再次下床,直奔门口。
才拉开门,薄少恒拿着手机错愕的看着她:“对不起,吵醒你了吧!”
席闻鸦摇了摇头,“没,我也不过刚入睡而已,出了什么事?你要出去吗?”
她看他穿戴整齐,一手还刚套进外衣袖口。
“等下!”
他拿开手机跟她说了声,然后冲着手机里吩咐了声道:“你先送孩子去医院,我马上过去。”
说完这句,电话那头好像有人应了几声然后他挂断了。
孩子两个字让席闻鸦心一紧,脱口道:“出了什么事?什么孩子?”
薄少恒扭头朝她看来,一双剑眉微微拧起,淡淡道:“主宅那边的电话,照顾我大哥孩子的佣人说孩子刚才突然发高烧了,我爷爷今天不在主宅,佣人打电话给我大哥,我大哥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她只好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一趟。”
“什么?孩子发高烧?怎么现在才知道,孩子身体不对劲应该能看出来的,她怎么照顾的?”
席闻鸦自己都没发觉她的音调里带着浓浓的慌乱和紧张。
薄少恒看着她的反映,眼底微微闪过异样的情绪,认真的回答了她的话:“佣人说孩子傍晚的时候很凶的哭过一次,她当时没留意,还以为闹情绪,喂他吃完奶安抚睡下后一直到晚上都很乖,她还以为没什么事,哪里知道孩子说高烧就高烧了,还一直昏睡不醒。”
“她送去医院了吗?”
席闻鸦有些手脚无措起来,强压下自己不安定的情绪,表现出镇定来。
“我已经让她送去了,现在我就赶去。”
他说着准备走,席闻鸦想也不想的拉住他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薄少恒目光狐疑看她,眼里有试探意味,她淡淡垂眸,不敢看他犀利而逼人的眼眸,“那孩子长的挺可爱的,我也担心他!”
薄少恒唇线抿了抿,嗓音低沉道:“好,走吧。”
席闻鸦还穿着睡衣裤,只有外面披了一件薄外套,她也不准备换了直接手套进长袖穿好。
薄少恒看她急切的模样,眼底深了深,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只觉得闷的慌。
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她对孩子的另类感情到底是什么?看上去明明像是亲情,可他们直接毫无联系,除了自己。
他该死的讨厌这种抓不住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离她还是很遥远,他以为自己打开了她的一线心门,但是她其实根本没有,她还是将她自己保护在安全的城墙内,不让任何人触及,只有孩子能够唤起她的真实情绪来。
“走吧。”
她看着他道,眉目间虽然隐藏的好,但那丝担忧却瞒不过他,他抿了抿唇线,转身朝外走去。
坐上车,她紧咬着下唇,心仿佛被人颠上了云端,不安极了,只希望着车子开快点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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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朝着八千字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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