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红楼之倾尽天下 > 第077章 事临头变故陡生

??    听到玉晚楼说元妃最近几日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黛玉只略一思索,便也就明白了玉晚楼话中之意,因而只微微一叹,道:“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言罢,忽然又微微一笑,看向玉晚楼,因问道:“润之,既然你知道了那贾元妃的心思,怎么你也不生气?”

  

      玉晚楼闻言,只一愣,反问道:“我却是要生什么气?”

  

      黛玉笑道:“只好歹那贾元妃也是你的妃子呢,她这般公然的给你戴绿帽子,你也不生气?”

  

      玉晚楼闻言,只轻轻的刮了黛玉一记鼻子,因笑道:“我倒是不知道,玉儿你竟然是个小醋坛子呢,连这般没有丝毫干系的醋也吃?”

  

      黛玉闻言,只撇了撇嘴,道:“谁让你后宫中的女人也太多了些。”

  

      玉晚楼听了,因苦笑道:“玉儿,那也不过是当初为了平衡政局,先皇为我选的名义上的嫔妃罢了,只我心中所许之人,可是只有你一个呢。”

  

      黛玉闻言,却是不理睬。玉晚楼见了,忙自百般讨好黛玉,黛玉方才开口道:“只你可以拒绝掉啊?”

  

      玉晚楼闻言,只道:“当时我也不知道我会遇上你,若早知道,我当时一定将她们都给推掉。”

  

      黛玉听了这话,却是生起气来,因问道:“依你这意思,是说若是今日没有遇上我,你迟早会宠幸她们,让她们为你诞下皇嗣,对不对?”

  

      玉晚楼一听黛玉这话,便自己知道自己完了,定是惹得黛玉生气了,因忙道:“不,我保证不会碰她们。”

  

      黛玉听了,又问道:“只若如此,那天翎皇朝岂不会因此而葬送了?”

  

      玉晚楼听了,却是笑道:“那有什么,只我素来都不爱当这个皇帝,大不了到时候只把皇位让给他人好了,反正没了我,天翎皇朝也还是有其他人可以当皇帝的。”

  

      黛玉闻言,方复又欢喜起来。玉晚楼见黛玉高兴,心中也自略略放松下来,忽又想起一事,因问黛玉道:“玉儿,你马上便要离开天翎了,只在这之前,你看我们两人的大婚之事是不是该先办了?”

  

      黛玉听了这话,不觉红了脸,心中想要答应,却哪知嘴里只吐出相反的话来,道:“以前我没有亲人,虽有义父,但婚事好歹我自己还是能做主的,只如今有祖母和二叔在,自然得听祖母和二叔的意见,若是他们说成,那便成。”

  

      玉晚楼听了黛玉这话,却是不由得垮下了脸来。原来早在几日之前,玉晚楼便自跟凤初元和林洋提过这事情,只凤初元和林洋虽说相信黛玉的眼光,但他们到底对于玉晚楼不甚了解的,所以才想着趁着在天翎的这段时日,帮黛玉多把把关的。

  

      而且林洋素来禀着“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思想的,虽然这几些时日他也看出了玉晚楼对黛玉的真情,但想着玉晚楼后宫中的众多嫔妃,再加上黛玉的身份特殊,所以心中对于玉晚楼还是有些不满意的,只说若是那天玉晚楼能解决掉他后宫中的那几个女人,便什么时候将黛玉嫁他。

  

      这个条件,若说在一般人家,或许不难,但是对于玉晚楼而言,却是有着非一般的难度。只为着如今的天翎皇朝正处于内忧外患的时候,除了元妃,动了后宫中的哪一个,都可能掀起朝堂剧变,到时候,说不得天翎皇朝真的会有面临改朝换代的危险。

  

      想到此,玉晚楼不觉叹了口气,都是先皇留下来的烂摊子,若不是当初先皇手段太过仁慈,以致于朝堂上的枯木烂草一得机会,便自“春风吹又生”,变成如今天翎皇朝的一个个大毒瘤,他又何至于将那几个自己看了便厌烦的女人当菩萨似的供着。

  

      不过,“子不言,父之过”,虽然玉晚楼对先皇心中有着埋怨,但到底还是接手了这个烂摊子,只奈何,有心补天,却无力补天,所以才只能不惜纡尊降贵,以九五之尊的身份几度亲自到灵云谷请诸葛瑾瑜出山。

  

      看着玉晚楼一脸失望的表情,黛玉也是心有不忍,不过因想着要跟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她的心中便似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难受,因而几欲出口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只这时,却是听雪雁来报,说是凤初元和林洋来了。黛玉听说,因忙道:“既然是祖母和二叔来了,还不快快请进来!”

  

      正说着,便见凤初元和林洋笑着走了进来。林洋因笑道:“玉儿也不必请了,我们已经进来了。”言罢,又看向玉晚楼,行了一礼,而后便道:“见过皇上了。”

  

      玉晚楼听了,因忙道:“不必如此多礼,既是玉儿的二叔,只和玉儿一般,唤我的字‘润之’便可以了。”

  

      林洋听了,却道:“只这个称呼还是留待以后,若你和玉儿能结了缘再说罢。”玉晚楼闻言,不觉有些失落。

  

      黛玉见气氛冷了下来,因忙自开口问凤初元道:“祖母,您和二叔怎么都这许久了,没来看过玉儿了呢,莫不是将玉儿忘脑后去了?”

  

      凤初元听了,只把玉葱一般的手指戳了一下黛玉的耳朵,笑道:“你这小没良心的,只自己每天都跟皇上腻在一起不说,反倒埋怨起我们不来看你来了。”

  

      言罢,又笑了笑,道:“不过也罢了,反正再过几日,你也该和我们一起回茜香国了。”

  

      玉晚楼和黛玉闻言,不觉心中一惊,忙问道:“再过几日?”

  

      凤初元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茜香国虽说是君权神授,不必担忧会有什么内部战乱的发生,但是我已经离开茜香国已有月余,也是时候回去了。再说,玉儿要登基为茜香国女皇,也是有许多东西要学习并熟悉起来的。”

  

      虽然早就知道黛玉要去茜香国的,但是玉晚楼的心中还是没来由的一痛,好似心中被人生生的挖了一块似的。

  

      而黛玉听了凤初元的话,亦是怔怔的,只这几日她一直与玉晚楼在一起,却是没有发现时间过得这般快。这般想着,因又看着窗外树木葱笼,花草繁盛,这才发现原来那细雨绵绵的春天早已经过去了,此刻却已经炎炎夏日。

  

      看着两人的模样,凤初元想起自己当初与黛玉祖父分开时的情景,亦是不由得感伤,于是便自开口对玉晚楼和林洋道:“我有些私下里的话要对玉儿说,你们可不可以先出去?”

  

      玉晚楼听说,因看了看黛玉,见黛玉点了点头,方自恋恋不舍的同林洋一起出去了。

  

      待玉晚楼和林洋离开后,凤初元方才问黛玉道:“玉儿,你真的想好了,要与皇上共度一生吗?”

  

      黛玉闻言,隐隐觉得凤初元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这般的简单,因忙问凤初元道:“祖母,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初元听了,因道:“虽然祖母已经许了你婚事自主,但是玉儿,你还是得好好考虑一番才行。要知道,你们一个是皇帝,一个也即将成为女皇,你们的结合,是幸,也是不幸。若你们能真的能携手走过一生,那么不仅是你们两个的幸福,也是两个国家的黎民百姓的幸福。但是反之,若是你们两个婚后的生活不那么圆满,那么就很有可能使两个国家燃起战火,到时候,生灵涂炭,天下亦势必大乱。

  

      而作为茜香国的女皇,不仅要为茜香国的百姓负责,更要为天下的黎民百姓负责,要知道,我们的身体内,流动着的,是女娲之血,而女娲,是创世之神,亦是大地之母。

  

      所以,每一个作为茜香国的女皇,都不会轻许终身,当初我选你祖父,而不选那些个皇子的原因固然是因为我爱你的祖父,但还有一点重要的是,当时的那些个皇子为争夺皇位,却是百般算计,作为一个局外人,我自然不能够轻易被卷进去。”

  

      黛玉闻言,因呆呆的问凤初元道:“祖母,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放弃润之吗?”

  

      凤初元闻言,只摇了摇头,道:“玉儿,祖母并没有让你放弃自己的幸福,只是觉得,如果你真的选择了皇上,那么就多给你们彼此一点喘息的时间。不是有句话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何必朝朝暮暮’?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乎这一时的分离呢?”

  

      黛玉听凤初元的话后,因细细思量了一番,方才明白了凤初元的意思,因笑道:“多谢祖母开导,玉儿明白该怎么做了。”言罢,黛玉便笑着出去找玉晚楼去了。

  

      看着黛玉离开的背影,凤初元的唇边亦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心中暗道:“天哥,海儿,你们只瞧着罢,玉儿一定会非常幸福的!”

  

      黛玉出去之后,也不知道跟玉晚楼说了些什么,便见玉晚楼紧皱的双眉便自舒展开来,脸上亦是有了笑容,仿佛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似的。

  

      待要开口,因看见黛玉额上微微沁出的汗珠,忽想起黛玉原是有些惧热的,于是便笑道:“玉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好?”

  

      黛玉听了,却是摇头道:“如今天也热得很了,我身子也懒,倒是不怎么想去外面走动的。”

  

      玉晚楼听了,只神秘的一笑,道:“正是天热得很,我才要带你去那个地方呢,只去了那里,却是保准你不再觉得热的。”

  

      黛玉闻言,只觉得奇怪,心中因想着居然还能有这般的地方的,倒是要见见的,于是便也就答应了。

  

      玉晚楼见黛玉答应下来,心中甚喜,因从袖中掏出一张极精巧的面具出来,递给黛玉道:“那面纱虽然轻薄,但戴着也太闷热了些,就戴上这个罢。”

  

      黛玉听了,依言戴上,只觉得顿时有如冰水覆面,清清凉凉的,又略带着一丝淡雅的花香,而且还极为透气,全然不似带着面纱一般闷热难受,于是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玉晚楼闻言,因笑道:“这是我派人做的一张面具,我给它取名为‘冰玉颜’,是用百花的露水混了天然的雪玉玉屑,另外加上薄荷等清热药材制成的,带在脸上比面纱还要显得轻盈,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戴在脸上冬暖夏凉,极为舒适的。”

  

      黛玉闻言,因笑道:“这东西想来也是极费功夫的,也难为那人能够做出来。”玉晚楼听了,只笑了笑,便自和黛玉一起上了马车。

  

      出了英亲王府,马车便自向北静王府的方向赶去。黛玉见了,只是不解,不知道玉晚楼带她去北静王府做什么。却哪知,马车在快到北静王府的时候,却是一个急转弯,往一个小巷子中赶了进去。

  

      黛玉不妨,身子一个不稳,眼看着便要摔倒。只玉晚楼眼疾手快,忙一把扶住,黛玉便自跌进了玉晚楼的怀抱之中。

  

      黛玉见状,不觉飞红了脸颊。玉晚楼看着黛玉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便自低头吻住了黛玉的樱唇。

  

      黛玉没想到玉晚楼竟是这般大胆,不觉檀口微张,双眼颇有些震惊的看着玉晚楼。玉晚楼却并不理会,舌头竟是趁机钻入了黛玉的口中,在里面不停的翻转,攫取着黛玉口内那迷人的芬芳。

  

      待黛玉反应过来时,却是又羞又恼,不觉用粉拳狠狠的捶打着玉晚楼,眼泪亦不觉从眼眶中涌出。

  

      玉晚楼见到黛玉拒绝自己,而且竟然还哭了,心中不觉一痛,忙自放开黛玉,伸手便要去为黛玉拭泪。

  

      黛玉见到玉晚楼的手向自己伸过来,以为玉晚楼又要吻自己,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忙挥手甩开玉晚楼。

  

      “玉儿……”玉晚楼见状,心中的痛楚不觉更深了一分,玉儿这般,莫非是在怨恨自己轻薄于她吗?一时之间,玉晚楼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轻声唤道。

  

      黛玉一想到刚才玉晚楼那个激烈的吻,双颊便自如同火烧一般。她虽说从小受林如海的影响,对于那些个《女诫》、《女四书》嗤之以鼻,但是终究还是有着女儿家的矜持,虽然刚才玉晚楼的那个吻带给她一种异样的欣喜,但是理智上却是有些排斥的,因此她生怕玉晚楼会因此看轻于她,所以才忙自甩开了玉晚楼即将要伸过来的手。

  

      “你,你竟然……竟然这般轻薄于我!”好半天,脸上的红潮退去,黛玉方才缓缓看向玉晚楼,眼中却是有着无限的委屈。

  

      看到黛玉泪眼盈盈的模样,玉晚楼适才的心痛不觉霎时去了大半,只剩下对黛玉的心疼,因怕着黛玉生气,于是忙解释道:“玉儿,对不起,刚才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并没有看轻你的意思……”

  

      黛玉听了,不觉放下心来,如今对于她而言,除了祖母和二叔之外,玉晚楼便是她最亲的人了,若是他都看轻自己,那自己可该如何是好?

  

      想到此,黛玉不觉吃了一惊,原来在不知不觉中,玉晚楼竟然已经在她的心中占了那般重的份量,竟然可以与她的亲人相抗衡。

  

      想毕,黛玉因偷偷的打量了一下玉晚楼,但见他剑眉星目,虽不及诸葛谪仙风姿,亦不如水溶丰神俊朗,却是别有一番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只一笑间,似乎天地都为之失色。

  

      玉晚楼眼见黛玉这般偷偷打量着自己,心中只觉得好笑,因忙问道:“玉儿,你只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黛玉见自己被玉晚楼当场抓住自己在“偷窥”于他,不觉晕生双颊,好半天方才开口道:“我,我只还是第一次发现润之你长得也是挺好看的……”这般说着,声音却是渐渐低若蚊吟,直至再也听不到了。

  

      玉晚楼听了这话,眉毛微挑,只觉得哭笑不得,因问黛玉道:“原来玉儿一直认为我很丑啊……”

  

      黛玉听了,欲待解释时,却只觉马车已然停了下来,那赶车的侍卫徐峰在外面开口对玉晚楼道:“主子,已经到了。”

  

      玉晚楼闻言,便自挑了车帘,下了马车,方自开口对黛玉道:“玉儿,我们到了。”

  

      黛玉听说,便亦挑了车帘,欲要下马车来时,只听玉晚楼道了一声“小心”,说着便自抱了黛玉下了马车。

  

      黛玉眼尖,在听到玉晚楼说“小心”时,便自看到地上有一块尖锐的石子,想来玉晚楼是怕伤到了自己的脚方才如此,因而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流来:这样被人小心呵护着的感觉,真好!

  

      下了马车,映入黛玉眼帘的却是一处庄园,黛玉见了,不觉有些讶异,这里离北静王府并不远,而且这里亦是许多皇家子弟并许多达官贵族的府邸聚集之处,却是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处庄园。

  

      黛玉抬头看了门匾,但见上面只用王羲之的草书写着三个墨绿色的大字:“君子阁”。竟是并没有注明这里是何人的府邸,因抬眼看了看玉晚楼,却是见到玉晚楼一脸的笑意。

  

      那门房上的一个小厮见到玉晚楼扶了黛玉过来,因忙向玉晚楼行了一礼,道:“见过主子。”

  

      玉晚楼听了,只笑了一笑,对着黛玉道:“玉儿,我们进去罢。”言罢,便自扶着黛玉进了君子阁。

  

      “这是你的地方?”进了君子阁后,黛玉方才问玉晚楼道。说实话,刚才听到那门上的小厮叫玉晚楼“主子”,她是有些惊讶的,她可不认为那小厮是玉晚楼从宫中带出来的,能时时见着玉晚楼,因而便这般问道。

  

      “这是公子尹匡的别苑。”玉晚楼闻言,因笑着对黛玉道。

  

      黛玉闻言,不觉明了,之前玉晚楼在朝堂上无人扶持,只自己孤身一人,自然要建立一些消息机构,以便获悉那些个大臣的底细,而此处离那些个王公大臣的府邸不远,想来要获取消息也是极便宜的。

  

      “这么说在荣宁街那边也有这样的别苑了?”想了想,黛玉又开口问道。

  

      玉晚楼听了,因笑道:“荣宁二府中有我的人在。”

  

      只听了玉晚楼这话,黛玉便明白了,荣宁二府却是占了整条荣宁街的,而且只这些年,宁国府或许还好些,只荣国府因人口众多,又是不懂得持家,只一味的骄奢淫逸,早已经是入不敷出,不然也不得想方设法谋夺林家的家产了,这般的府邸或许树大根深,但早已经是朽木了,确实没必要专门为了对付这般的贾府而专门设立一个情报机构的。

  

      只黛玉却是不曾想到的是,这君子阁并不只是一个情报机构这么简单,它更掌握着鹰军和豹营两大暗卫军,当然军符是由玉晚楼自己亲自掌握着的。

  

      “好了,不要说这些烦心的事情了,只我今日带你来这,可不是为了讨论这些有的没的呢。”这时,玉晚楼只笑着对黛玉道,言罢,又拿手往前方一指,笑道:“玉儿,你且看那里是什么?”

  

      黛玉闻言,因顺着玉晚楼手指的方向看去,只不禁大吃一惊,因惊喜的叫道:“是姑苏的风荷啊。”

  

      “好大一片风荷啊。”黛玉看着眼前这一片遮天敝日的荷盖,风过处,却是露出将展未展、似开非开的荷花,宛若一个羞怯的少女,亭亭玉立,美丽动人,不觉叹道。

  

      “小船呀轻飘,杨柳呀风里颠摇,荷叶呀翠盖,荷花呀人样妖娆,日落,微波,金线闪动过小河,左行,右撑,莲舟上扬起歌声。菡萏呀半开,蜂蝶呀不许轻来,绿水呀相伴,清净呀不染尘埃。溪间,采莲,水珠滑走过荷钱。

  

      拍紧,拍轻,桨声应答着歌声。藕心呀丝长,水底呀羞涩深藏,不见呀蚕茧,丝多呀蛹在中央?溪头,采藕,女郎要采又犹疑。波沉,波生,波上抑扬着歌声。莲蓬呀子多,两岸呀柳树婆娑,喜鹊呀喧噪,榴花呀落上新罗。

  

      溪中,采莲,耳鬓边晕着微红。风定,风生,风飓荡漾着歌声。升了呀月钩,明了呀织女牵牛,薄雾呀拂水,凉风呀飘去莲舟。花芳,衣香,消融入一片苍茫,时静,时闻,虚空里袅着歌音。”

  

      不知不觉,黛玉忽然忆起江南采莲女嘴里时常唱着的《采莲曲》来,因不觉轻轻吟了起来。

  

      “玉儿,这是什么曲子,竟是别有一番味道。”玉晚楼听着黛玉那美妙的歌声,不觉心醉神迷。

  

      黛玉听了玉晚楼的话,这才恍然发觉,自己看着眼前自己家乡的风荷,一时忘情,竟然在玉晚楼面前唱起了江南的《采莲曲》来,一时间,不觉红晕再次爬满双颊,只羞怯的低下了头。

  

      “玉儿,莫要害羞,只管做最真实的你便好。”玉晚楼见黛玉如此,便知道黛玉怕自己认为她失了一个闺阁女子该有的礼仪,因而看轻于她,于是便自走了过去,抓着黛玉手,淡淡的笑道。

  

      “你,不会因此而看轻我?”黛玉闻言,因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不会。而且据我所知,老师自幼便将你当做男儿一般教养,你自己也是更喜欢道家的东西多一些,最是崇尚‘道法自然’的不是吗?”玉晚楼闻言,只笑着问道。

  

      黛玉闻言,只轻叹一声,道:“只当初在贾府的时候,终究因不是自己家中,所以许多地方强迫自己改了过来,如今竟似已经习惯了一般。”

  

      玉晚楼听了,因笑道:“既然如此,你只依旧改回来便是了。”顿了顿,玉晚楼又无比认真的对黛玉道:“玉儿,把最真实的你还给我,好吗?”

  

      黛玉迎上玉晚楼那深邃的目光,只觉得自己像要被吸进去了似的,因而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

  

      只正在这时,忽听一个声音传来,道:“我道是哪里传来的仙曲儿,却原来是太女殿下,这便怪不得了。真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今儿这一趟,我算是来得值了。”

  

      黛玉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便自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一身蓝衣的翩翩美男子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陆昭容,你怎么会在这里?”黛玉素有过目不忘之能,见到眼前之人虽然未穿宫装,还梳着男子的发髻,但只那样貌分明就是陆昭容无疑,因而忙开口问道。

  

      言罢,又自看向玉晚楼,眼中满是狐疑之色,似乎在问玉晚楼陆昭容怎么会在这里。

  

      “太女殿下好眼力,我只与太女殿下打过两次照面便能认出我来。”陆昭容听了,因微微一笑,道。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玉晚楼看着黛玉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苦笑,因而只不悦的看着陆昭容,开口问道。

  

      “今儿个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因而便跟戴总管说了一声,就出来了。”陆昭容闻言,只妩媚一笑,又有些哀怨的看着玉晚楼,道:“好歹人家也是帮你办事的,你怎么一句问好的话都没有,真是太过薄情寡恩了。”

  

      玉晚楼见了,因怒瞪了陆昭容一眼,冷冷的道:“若是你再这般乱说话,我是不介意废了你,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的!”

  

      陆昭容听了玉晚楼这话,便知道玉晚楼定是真的生气了,忙敛了笑容,正色道:“属下知道了。”

  

      只黛玉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的,因问玉晚楼道:“陆昭容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她怎么就不是真正的女人了?”

  

      玉晚楼听了,只得开口向黛玉解释道:“玉儿,其实他本来就是个男人,只在宫里才扮作我的嫔妃,是个女人罢了。你现在看到的他的样子,便是他真正的样子。”

  

      黛玉闻言,不觉“啊?”了一声,两只眼睛亦是惊讶得睁得溜圆,好半晌方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陆昭容不是女人?”

  

      言罢,又自转过头,细细的打量了陆昭容一番,颀长的身材,宽阔的肩膀,脖子上那突出的喉结,除了那张不变的花一般的面容,哪一样都显示出身为男人特有的样子。

  

      “除了那张脸,的确像是个男人的,只不过他在宫里的时候,似乎只比我稍高一点。”黛玉打量了老半天,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陆昭容听了这话,却是哭笑不得,只玉晚楼却是忍不住,“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只黛玉似乎还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因而一脸迷茫的看着两人,不知道玉晚楼和陆昭容为何那般反应。

  

      过了好半天,陆昭容方瞥了一眼笑得毫无形象可言的玉晚楼,因向黛玉解释道:“我原名叫陆冰,算来跟皇上也算是师兄弟,只当初皇上不愿成婚,又抵不过先皇逼迫,于是便自寻了我去,让我进宫选秀,做了当时的太子侧妃,只这样一来,先皇方才罢了。”

  

      黛玉听了,因问道:“只你一男子,就算面容再怎么像女子,又怎么能通过重重检查,不让人发现你原是男儿身呢?再有,你不会就因为是润之所请,所以才答应润之进宫的罢?”

  

      黛玉看了陆昭容,不,应该说是陆冰一眼,觉得陆冰实在不像是那般容易被说服的人。

  

      陆冰闻言,因笑道:“太女殿下果然心细。不过因着我练过缩骨功,所以要变作女子一般的身材是极容易的,再加上当时身为太子的皇上帮忙,自然便轻易蒙混了过去。当然,我答应入宫,不单单只是因为皇上所请,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也有求于皇上。”

  

      言罢,因顿了顿,便道:“我是家中的庶出之子,只与那嫡出的哥哥相差一个时辰,娘亲当初为了保护我不被那当家太太给害死,所以便谎说生了个女儿,又在我满月的时候偷偷给送了出府,对外只说是病死了。因着这般我才活了下来,只娘亲她在那府中,却是因此受尽艰辛,我为着想要保护娘亲,所以才答应了皇上进宫假扮他的嫔妃的。”

  

      黛玉听了,又想起在贾家时,王夫人待宝玉和环儿的差别,因不觉叹息了一声,道:“自来庶出多艰难,不效嫡子金银窝啊。”

  

      玉晚楼见黛玉伤感,只瞪了陆冰一眼,道:“好了,玉儿,今儿个我是带你出来玩的,没的被这家伙给坏了兴致。”

  

      陆冰听了这话中的意思,竟分明是怪他多说了不该说的话,只心中苦笑,暗道:“皇上师兄啊,好歹未来的皇后师嫂也是要当女皇的,只你这般小心翼翼的,哪里便能够让她拥有身为女皇的霸气了。”

  

      黛玉闻言,却是微微一叹,道:“罢了,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回府去罢。”

  

      玉晚楼听了黛玉的话,自是不会拒绝,只少不得一路上冷瞪着陆冰,心中暗咒,若不是这家伙突然冒出来,今天定是能跟玉儿玩得痛痛快快的,赶明儿一定要多让他做些事情,让他没空儿出来乱晃。也因着玉晚楼的这一番想法,使得陆冰在以后的日里真可以用“水深火热”这四个字来形容,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回到了英亲王府后,黛玉刚要歇下,便见春纤走了过来,道:“姑娘,女皇刚才派人来说,回茜香国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只下个月初八呢。”

  

      黛玉闻言,因一愣,道:“日子倒也赶得急了一些,只还有半月不到的功夫了呢。”

  

      春纤闻言,因笑道:“姑娘也不能怨女皇陛下,毕竟女皇陛下已经离国许多时候了,再不赶回去,怕是要出事故的,且这茜香国离天翎又远隔重洋的,怕是没个把月还到不了呢。”

  

      黛玉听了,只笑了笑,道:“你说的也是。”

  

      只这时,忽然听到雪雁开口问黛玉道:“姑娘,只还有几日功夫便是太后娘娘的大寿了,姑娘可要准备些什么送去的?”

  

      黛玉闻言,因想了想,道:“你说的是,只将我前几日绣的《金刚经》还有那串菩提珠串找出来,只算我私下里送的,只至于作为茜香国太女的贺礼,也是有一定的例的,想来祖母也会备好了的,我们便也就不用管了。”

  

      雪雁闻言,因答应了一声,便自退下去了。

  

      正在这时,忽见雪鸢走了进来,因对黛玉道:“姑娘,那荣国府的贾老太君、还有王淑人只押着那贾琏来了呢,说是给姑娘认罪来了。”

  

      黛玉闻言,只一愣,因想了一回,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便冷笑一声,道:“雪鸢,你去书房里告诉义父一声儿,只让他去小花厅,有些事情只义父出面才行。”

  

      雪鸢答应了一声,又问道:“只姑娘可还去小花厅?”

  

      黛玉冷笑道:“去,自然是要去的,不然又怎么能彻底与那府中断了关系的?”

  

      见黛玉如此说,雪鸢便知道黛玉这次怕是要动真格儿的了,于是便笑了笑,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书房请英亲王爷去。”

  

      贾母、王夫人坐在那里等了许久都不见黛玉过来,心中不觉有些焦急,至于贾琏,只垂着头跪在地上,看不清表情,亦似是不知道半点酸麻的模样,只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正等得不耐烦,便见黛玉在雪雁春纤等人的陪同下缓步走进了小花厅,之后,便自端坐在那主位之上。

  

      贾母眼见着黛玉一身正装,心中暗自觉得有些不妙,只面上却是少不得跟黛玉拉关系的,因而见了黛玉后,忙自拉着王夫人行了礼,方自起身笑道:“老身许久没见太女殿下了,只不知道太女殿下的身体可好些了?”

  

      黛玉闻言,只淡淡一笑,道:“劳老太君记挂了,本殿的身子有雪雁春纤她们帮着调理,又有义父悉心照顾,便是祖母和二叔亦是时常来探望的,身子自是一日比一日要好的。”

  

      贾母闻言,只觉得老脸一红,好半晌方道:“如此就好。”

  

      这时雪鹰笑着给黛玉递上茶来,黛玉品了一口,又故意看向跪在地上的贾琏,因问道:“这可是琏二爷,怎么竟是跪在地上的?”又命雪鹭道:“雪鹭,还不看坐,没的说本殿下委屈了客人的。”

  

      雪鹭闻言,忙答应了一声,便要搬椅子过来给贾琏坐。贾母见了,因忙道:“太女殿下,您还是让他跪着罢,只这次我们来,便是领了这不肖子孙来给太女殿下请罪来的。”

  

      “哦,不知道琏二爷做了些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来?竟是要给我请罪的?”黛玉只故作不知,因笑着问道。

  

      王夫人听了,忙道:“太女殿下不知道,这琏儿当初趁着太女殿下给姑老爷送殡,竟是贪没了姑老爷留给太女殿下的家产的!”

  

      本来王夫人想直接开口叫黛玉“林丫头”的,只在来之前,贾母却是百般叮嘱过了,再者元妃还指着黛玉给晋位份的,因此王夫人才如贾母一般唤黛玉“太女殿下”。

  

      听着王夫人这急于撇清的话,黛玉只冷冷一笑,因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当初本殿在贵府住的时候,怎么竟是没有听人说起过的,倒是经常听人说起本殿是白吃白住,一草一纸用的都是贵府的?”

  

      贾母因见着王夫人急于撇清自己,便知道事情不好,毕竟她素来知道黛玉是个聪敏的,因而忙帮着圆道:“都是这个不肖子孙,他贪了姑老爷留给太女殿下您的财产后,不但不思己过,反而回来告诉我们说姑老爷一分财产都没留下的,还命府中小厮大肆宣扬的!”

  

      “原来如此。”黛玉听了这话,却是为贾琏悲哀,他为贾母和王夫人办了许多亏良心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事到临头,竟是这般轻易的当了弃子的。

  

      因而黛玉看了贾琏一眼,因问道:“琏二爷,可是如此的?”

  

      听到黛玉这清冷的声音,贾琏忽然忆起当初黛玉奔丧回府,在船上唤自己“琏二哥哥”时候的样子,只觉得眼中一酸,泪水竟自掉了下来。

  

      沉默了半晌,贾琏忽然抬起头,双目直视着黛玉,道:“不是的,这一切都是老太太和二太太命我做的,林妹妹,你要相信我,我从没有想过要占林家的家产的!”

  

      只这句话一落下,贾母和王夫人登时大惊,差点便从椅子上摔落下来,齐齐对着贾琏怒喝道:“琏儿,你胡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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