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藻宫中——
“娘娘,老太太命人传了信过来,说是宝二爷出事了,让娘娘帮忙想想法子呢。”抱琴拿了一封信递给元妃,口中小心翼翼的道。
“你说什么,宝玉出事了?”元妃闻言,登时大急,她比宝玉年长十岁,一直到她十五岁选秀入宫,宝玉一直是她照顾的,对于宝玉的感情,她比贾母和王夫人还要深上许多,因此听说宝玉出了事,元妃登时心焦不已。
也等不及抱琴说明缘由,元妃便自一把夺过抱琴手中的书信看了,而后便自脚下不稳,几乎就要晕倒在地,幸得抱琴一把扶住。
只元妃看了书信后,好一会儿方大哭道:“宝玉,宝玉,本宫可怜的弟弟啊……”
“娘娘,如今可如何是好?”抱琴自七岁时便跟在元妃的身边,自然知道元妃对宝玉的感情,因此只小心翼翼的问道。
元妃哭了许久,方才擦干了泪,因想了一回,道:“王太医不是说那诸葛瑾瑜也有一身的好医术吗?既然英亲王爷瞧不好,只让那诸葛瑾瑜去给宝玉看病好了,说不得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抱琴听了,只有些担心的道:“可是娘娘,那诸葛瑾瑜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甩,恐怕不会轻易去荣国府给宝二爷看病罢?”
元妃闻言,只冷笑一声,道:“宝玉虽不是正经的国舅爷,但身份也是极尊贵,他诸葛瑾瑜一无官职,二无功名,请他给宝玉看病,还辱没了他不成!”
抱琴见元妃如此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提醒元妃道:“可是娘娘,您要怎么请诸葛瑾瑜去荣国府给宝二爷看病呢?要知道,没有太后娘娘和皇上的允准,宫妃是不得私见外男的,否则便要以淫乱后宫的罪名赐死,娘娘,您可要谨慎一些才好。”
元妃听了,因想了想,道:“现在就陪本宫去慈宁国给太后娘娘请安去。”抱琴见元妃如此,心中只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不过到底也是不敢违背元妃的话,只扶了元妃往慈宁宫去了。
彼时慈宁宫中,太后听到黛玉的那声“母后”,脸上登时舒展开来,精神也似乎一下子变得好了许多,因拭了拭眼角的泪花,太后便自起身进了内室,取出明黄色的一个锦囊来,而那锦囊之上却是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金凤凰。
黛玉只一看这只锦囊,便知道里面定着装着极重要的物事,只管看着太后,眼中却是有些不解。
而玉晚楼见了这只锦囊,便知道太后的用意了,心中隐隐有些欣喜,又有些期待。
果然只见太后拿出那锦囊之后,便自将它推到了黛玉的跟前。黛玉看了玉晚楼一眼,因见着玉晚楼一脸的笑意,便自狐疑的打开了锦囊。只见里面是一方雕着凤凰的金印并一只九凤朝珠钗。
黛玉见了那方金印,便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凤印了,而那九凤朝珠钗,更是只有天翎皇朝的皇后方能佩戴的禁物。天生聪敏的黛玉只见了这两样东西,便心知太后是拿自己当作未来的天翎皇朝的皇后了,虽说她已经与玉晚楼互许终身,但是只太后这般的做法却仍旧让她措手不及,因不由得涨红了脸,推辞道:“太……母后,这……这,这不太合适罢?”
太后浸淫后宫多年,自然知道黛玉心中的想法,因笑道:“没什么不合适的,想来皇上也该跟你提起过,你本就是先皇定下的天翎皇朝的皇后,这两样东西原本就是属于你的,如今哀家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黛玉还待要推辞,只见太后又笑道:“只若你实在担忧,这两件东西便只当作聘礼也好,你只收下罢,要不然,哀家将它们交给你祖母如何,毕竟如今在这世上,也只你祖母并你二叔能为你作主了。”
黛玉眼见推辞不过,又想了想,便也就收下了。
只这时,忽见紫铃过来报道:“回皇上,回太后娘娘,回太女殿下,元妃娘娘求见。”
太后闻言,因不觉皱了眉头,道:“她过来做什么?”
正待拒绝,却听玉晚楼道:“母后,您只让元妃进来罢,且看看她有什么话要说。”玉晚楼已经大概猜到了元妃此行的目的,因此才这般道。
太后闻言,却是有些担心的看向黛玉,因见黛玉一脸平静,全然没有半点异色,便叹了一口气,道:“好罢。”因吩咐紫铃道:“你只让她进来罢。”
紫铃闻言,因答应了一声,便自退出去通报了。
不多时,便见到元妃一身盛装的走了进来,见到太后和玉晚楼后,便自跪下请安道:“臣妾见过太后娘娘,见过皇上。”却对一旁坐着的黛玉视而不见。
太后眼见着元妃年近三十,却是打扮得犹为妖娆,心中甚为不喜,因道:“现下里又没有什么礼仪庆典,你打扮得这般隆重做什么,没得失了一个嫔妃的体统!”
元妃闻言,不由得紫涨了脸,她原是听说皇上亦在太后娘娘的宫中,为了给皇上留下个好印象,故而才中途折返凤藻宫,重新打扮得鲜亮了一些,没想到却反招得太后娘娘不快,心中不觉有些懊恼。
念及此,却又有些期待的看着玉晚楼,希望玉晚楼能为她说句话,哪知玉晚楼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把目光停留在黛玉的身上,只那眼神,却似能够滴出水来。至于黛玉,亦是一脸娇羞的模样,只看着玉晚楼的时候,目光中却是有些嗔怪之意。
元妃见状,只觉得心中有如蚂蚁般在噬咬,因不由得暗自恼怒道:“林黛玉,你这个狐媚子!当初本宫让老太太送你入宫,你知道后,却是从贾府中逃了出去,本宫还道你有多大的傲性儿!却原来,你早就在暗中勾搭上了皇上和英亲王府,难怪你竟对本宫和贾府不屑一顾了!”
元妃这般想着,竟是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来慈宁宫的本意,只拿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黛玉,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玉晚楼自然也注意到了元妃的目光,因扫了元妃一眼,冷冷的道:“元妃,你素来是个知礼的,怎么见了茜香国的太女殿下,却是连礼数都忘记了呢?”
元妃听了玉晚楼这话,只恨不得上前撕了黛玉,只不过她也知道玉晚楼刚才的话,很显然是在生着自己的气的,因而只得收回目光,低眉顺眼的向黛玉行了一礼,而后便笑道:“许多时没见妹妹了,却没有想到妹妹竟然成了茜香国的太女殿下,真是令姐姐大吃一惊啊。”
黛玉自离开了贾府后,凡事看透了许多,再加上在玉竹山庄的那段时日,林忠等人亦是时常教黛玉一些处事之道,因此自然明白元妃这话,并不是一般的在打招呼,因而只淡淡的道:“元妃娘娘言重了,若不是祖母不远万里从茜香国而来,本殿亦仍不过是一寄人篱下的孤女罢了,却是当不得元妃娘娘姐姐妹妹的称呼。”
黛玉将“孤女”两字咬得极重,元妃自然不难听出话中的嘲讽之意,心中虽恨,脸上却仍旧是一脸笑意的道:“妹妹这话说的,你我至亲骨肉,又怎么能这般生分了去?”
黛玉闻言,只是冷冷一笑,却并不答话。
元妃见状,心中自然恨极,欲待再要开口时,却见太后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因问元妃道:“元妃,你来哀家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若无事,你便可退下了,哀家还有些话要同茜香国的太女殿下讲。”
元妃听了,方才想起自己来这慈宁宫的本意来,因忙笑道:“瞧我,见了林妹妹,却是将一件极要紧的事情忘记了。”
言罢,因向太后和玉晚楼道:“回皇上,回太后娘娘,臣妾来慈宁宫,是想求皇上和太后娘娘一道恩旨,让臣妾见见诸葛瑾瑜。”
太后听了,尚未开口,只听黛玉有些奇怪的问元妃道:“不知道元妃娘娘要见二师兄做什么?”
元妃见黛玉这般称呼诸葛瑾瑜,心下不觉有些疑惑,玉晚楼见了,只不悦道:“太女殿下开口问你话呢,你怎么又不说了?”
元妃听了,心中一怔,因忙开口答道:“回皇上的话,臣妾的兄弟宝玉得了恶症,太医束手无策,只听王太医说,诸葛瑾瑜医术高超,或能妙手回春。”
玉晚楼听了,因想了想,便自开口道:“本来这事儿,只朕下道旨意便可,但瑾瑜生性高傲,朕若下了旨,怕反而愈加不肯往荣国府去,也罢,只你自己去找他问一声,说个明白罢。”
听了玉晚楼这话,元妃心中不觉大喜,只当玉晚楼对她也是有几分情意的,只是一时之间被黛玉迷住了罢了,忙谢恩道:“臣妾谢过皇上。”
言罢,因着心中担忧着宝玉,所以也不多说些什么,只道了一声“如此,臣妾告退”,之后便自退出了慈宁宫。
太后待元妃离开慈宁宫后,因问玉晚楼道:“皇上,这宫妃见外男,却是从未有过,你这般做,却不是落人口实不成?”
玉晚楼听了,却是笑道:“母后,这贾家若说以前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么只如今,却已经是耄耋老矣,没多少日子了,所以朕要趁此机会将四大家族一并铲除,对于这元妃,自然也是能略略‘施恩’的。”
太后闻言,只叹息一声,而后便道:“也罢,只这些都随你去,不过却是不许因此伤害到玉儿的。”
玉晚楼听了,只笑道:“母后如今真可是‘有了媳妇不要儿子’,母后只放心,无论伤害谁,朕也不会伤害到玉儿的。”
黛玉听了玉晚楼的话,却是在一旁红了脸,因啐了玉晚楼一口,道:“在母后面前,润之你却是混吣些什么呢。”
玉晚楼见黛玉一脸娇态,只哈哈一笑,将黛玉揽住怀中,黛玉见状,脸上却是愈发得红了,恰如一朵早春的桃花迎风开放。
再说诸葛瑾瑜那边,自从诸葛瑾瑜答应出山,助玉晚楼一臂之力,玉晚楼便将靠近皇宫的一处宅院赐给了诸葛瑾瑜,诸葛瑾瑜本不愿接受,只不过因瞧着那里却是个极难得的幽雅清静之所,若是弃之,实在是可惜,因此便也就接受了下来,并为之题名为“桃苑”。
桃苑并不大,前前后后只几间房屋,中间隔了一条回廊,通过回廊,便能到达后面的一个花园,园子中种有许多桃花,其中又有碧桃最多,也正是因着诸葛瑾瑜独爱碧桃花,所以才没有拒绝这处宅院。
这日,诸葛瑾瑜正在桃林中吹箫,只易山这时却是匆匆走了过来。诸葛瑾瑜听到易山的脚步声,便自住了箫,问道:“易山,可是有什么事?”
易山道:“公子,宫中有人传来话,说是元妃娘娘要见你。”
诸葛瑾瑜闻言,眉头微皱,道:“宫妃素来不允许见外男,难道元妃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得不成?”
易山道:“我也是这般说的,只那传话的凤藻宫的夏忠全夏总管说,是皇上允准了的。”
诸葛瑾瑜听了,微微一叹,道:“也罢,我就走这一趟罢。”
易山听了,忙自走到诸葛瑾瑜的身后,推着轮椅送诸葛瑾瑜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夏忠全本来为诸葛瑾瑜备好了马车的,只见了诸葛瑾瑜之后方才忆起诸葛瑾瑜原是离不开轮椅的,因而只得跟在诸葛瑾瑜身边陪诸葛瑾瑜一起身着。却哪知易山是武林高手,诸葛瑾瑜一身武艺也是出神入化,只两人越走越快,渐渐的竟是连马车都难赶上的,眼见着诸葛瑾瑜都已经进了皇宫,只夏忠全却还在后面,远远儿的只望见一个点儿。
元妃在凤藻宫中左等不来,右等不到,不觉极为心焦,想起玉晚楼的话,生怕夏忠全请诸葛瑾瑜不到,那宝玉可该如何是好?
想到此,元妃只觉得忍不住,因怒道:“那夏忠全怎么还没有把诸葛瑾瑜给请来,该死的奴才,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
“不知道元妃娘娘骂谁是‘该死的奴才’呢?”只这时,一声慵懒中却是透出几分清冷的声音传来,元妃和抱琴等人听了,因忙往凤藻宫门口看去,只见易山推着诸葛瑾瑜出现在眼前。
元妃听了这话,本待开口,却被诸葛瑾瑜的样貌给惊在了原地,其实不独元妃,凤藻宫中的所有人看见了诸葛瑾瑜,眼珠都是一动也不动,满眼惊艳的神色竟仿似看到了天人。
只见诸葛瑾瑜一袭月白色的衣衫,有些慵懒却又不失优雅的坐在那轮椅上,耳边一缕发丝柔顺的垂在胸前,一双凤目冷冽似秋水,璀璨若星辰,眉间一点朱砂更透露出无尽的清逸飘然之气,微微勾起的薄唇殷红如血。
“你……你就是,诸葛瑾瑜?”好半晌,元妃方自回过神来,因不觉咽了口口水,问道。
诸葛瑾瑜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原来元妃娘娘却是连在下都不认得,既然如此,又为何还要请在下来呢?”
元妃闻言,却是一窒,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话,都好像会亵渎了眼前的人似的,因而,心中想请诸葛瑾瑜为宝玉诊病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了。
“若是元妃娘娘无事,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易山,送我回去。”诸葛瑾瑜眼见元妃半天都没说话,便自吩咐道,他可没空和一个妃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
“且慢!”眼见诸葛瑾瑜要走,元妃忙唤住道:“诸葛……诸葛先生,本宫想请你去一趟荣国府,为本宫的兄弟诊病。”
虽然元妃私心里却是想让眼前这谪仙般的男子在自己的凤藻宫多多停留一些时候,但眼下却还是宝玉的病更重要些。
“贾宝玉?”诸葛瑾瑜因为黛玉的关系,对荣国府也是做了很深入的调查的,所以自然也知道元妃的兄弟是贾宝玉,也知道贾宝玉却是被坏了命根子的。
元妃听了,也顾不得计较诸葛瑾瑜是如何知晓的,因此忙道:“正是。本宫的兄弟却是得了恶症,因此想劳烦诸葛先生去荣国府帮忙诊治一下的。”
恶症?诸葛瑾瑜听了这话,心中只冷冷一笑,还真是恶症呢。因皱了皱眉,本待拒绝,但想到荣国府对黛玉的伤害,因想着这次便走一趟也好,故而只装作考虑了许多方才答应的样子,道:“既然元妃娘娘如此说,在下便走一趟荣国府便是。”
元妃见诸葛瑾瑜答应了下来,心中不觉松了一口气。只这时诸葛瑾瑜道:“既然如此,在下便先行告辞了。”言罢便要让易山送自己回去。
元妃见状,因忙道:“诸葛先生,既然来了,不如且用一杯茶再去?”
诸葛瑾瑜闻言,只皱了皱眉,道:“不必了,救人如救火,在下只现在便去荣国府罢。”言罢,便让易山将自己推出了凤藻宫。
元妃眼见着诸葛瑾瑜离开的背影,心中只觉得一阵空落落的,仿佛遗失了什么。
去荣国府的路上,易山因想了想,好半天方才对诸葛瑾瑜道:“公子,依属下看,那元妃娘娘似乎对公子有意呢。”
诸葛瑾瑜闻言,只一愣,好半天方才淡淡的开口道:“她这是找死。”
对于元妃,诸葛瑾瑜只见到的第一眼便是厌恶的,不为别的,只为元妃那掩于眼底的狠毒与算计,这般的女子,对一个人,再难有真心的。
易山听了,只笑了笑,道:“依公子的风华绝世,却也不知道要如何的女子方才能匹配呢。只属下看来,却是只有那位英亲王爷的义女,才配得过公子。”
诸葛瑾瑜闻言,只觉得心中一痛,对于黛玉,他自是有着深深的感情的,不过,他也早已经看出来,黛玉跟玉晚楼,怕是已经互许终身了,自己,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当初,自己的师父天通道长就为自己算过一卦,他说自己独爱碧桃花,然而最难过的也是桃花劫。
桃花劫,是劫,也是孽,惟独那“情”字,不由人,不由己,只能落得殇逝的下场。
叹了一声,诸葛瑾瑜只淡淡的道:“别说了,只往那荣国府去罢。”易山闻言,因答应了一声,便自加快了脚步,往荣国府而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可有拜帖在的?”到了荣国府的大门前,一个门子见了诸葛瑾瑜和易山,因打量了一番,便自倨傲的问道。
“诸葛瑾瑜。”听了那门子的话,诸葛瑾瑜因忙拦住便要破口大骂的易山,只淡淡的吐出这四个字。
那门子听了,自然知道诸葛瑾瑜是何人的,不用因想着诸葛瑾瑜一没功名,二没官位的,只空有一个“山中宰相”的头衔罢了,于是便道:“既然如此,只从角门走罢。”
诸葛瑾瑜闻言,眉头微皱,而后便淡淡的吩咐易山道:“易山,送我回府罢,贾家那块宝玉的病我可是治不了的。”
易山听了,因忙笑着答应道:“是。”反正他也看不惯贾家的所作所为,刚刚虽不明白公子为何要答应元妃救治那贾宝玉,但因想着公子的做法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便也就送公子过来了,哪里知道这贾家竟然是连那门子也这般倨傲无理。
不过好在公子现下也不打算救那贾宝玉了,因此易山只开心的答应了一声,便要推着诸葛瑾瑜回那桃苑去。
那门子听了诸葛瑾瑜这话,却是心中暗自叫糟,一边飞速的命人去报之贾母,一边忙又对诸葛瑾瑜百般谄媚的笑道:“诸葛大人,刚刚请恕小的多有得罪,您可千万要救救咱们家宝二爷啊。”
诸葛瑾瑜听了,却是沉默不语。只正在这时,只听荣国府的大门只“吱嘎”一声八字大开,贾母和王夫人等人早迎了出来。
贾母见了诸葛瑾瑜,因忙上前道:“诸葛大人,刚才府下下人多有得罪,还请诸葛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只救救老身的孙子罢。”
诸葛瑾瑜听说,因吩咐易山道:“易山,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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