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翎城,姬如侯府
初生的阳光,明亮而刺眼。却渲染着一如往日的鲜红,透过雕花木窗直射而入,耀花了正在熟睡的锦玉白。双眉没由来的紧蹙,一睁眼只觉右眼猛跳,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只好伸手不停的揉捏着,总感觉今日会发生什么,可也说不出到底有什么事。这不还没来得及理清思路,就被突然撞进来的蜀月给吓了一大跳。连忙紧抓着盖在身上的被褥,大有一副小姑娘家被**的神情紧紧盯着像兔子般的蜀月。
这可把蜀月给笑得不停,双手捂在胸前。故意舔了舔嘴唇,漫步向锦玉白靠近。蜀月进一步,锦玉白就退一步,直到‘嘭’的一声撞上了木床后的墙壁转来清脆的响声。痛的锦玉白喊都喊不出,嘴里直唠叨着:“自作孽不可活啊…”
“哈哈哈哈。”眼见着锦玉白撞上墙壁,自是心疼的蜀月也不忘捉弄锦玉白,双手叉腰满是一股子俏皮小公主的口吻道:“我让你躲,有脾气你继续躲啊~我还就不信了,你能躲到本公主找不到的地方!”说话间,看向锦玉白的目光。只让锦玉白控制不住的抓狂,这蜀月还真正就是自己的克星了,好似自己无论做什么,只要一遇上这个刁蛮公主,遭殃的永远都是自己。强制着内心澎湃的不满,锦玉白也不是认输的主儿,学着蜀月的神情倒是有模有样,可爱魅惑至极道:“谁说小爷逃不了?”
“本公主说得!”说罢,蜀月用手指潇洒的指了指自己。锦玉白仍旧倔强的嘟着嘴唇,撇着笑意望向蜀月的身后道:“你确定?”
蜀月一字‘恩’音还未落下,耳边便传来‘呼~~’的一声,在往床上看去时,哪里还有锦玉白的身影,这边是锦玉白从小到大管用的招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想不到真的这般管用,逃出蜀月视线的锦玉白,那敢情别提有多得意了。可一转头便对上了古伯母及古伯父焦急的神情。
感知危险是人类的本性,更何况锦玉白这般惯常逃跑的人又如何察觉不到。正了身子,快步走进古伯父和古伯母。仍旧不忘礼仪鞠躬道:“古伯父,古伯母,小侄给两位请安了..不知…”岂料,锦玉白自己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古伯父截住道:“快去前厅。”
“怎么了?”从未有过如此反应的古伯父让锦玉白不由得内心猛颤,再加之今早一起床右眼猛跳。预感越来越不好,来不及多说的锦玉白便跟着古伯父,古伯母往前厅行去。果不其然,还未进入前厅,就被眼前重重包围侯府的侍卫给吓了一大跳的锦玉白。俗话说祸不单行,这不锦玉白视线刚一转,又给冲上来的蜀月吓了一跳。
“这些侍卫到底为何而来?”来不及问原由的古凌,直插话题对着端坐在大厅之上很是平和的姬如泷道来。姬如泷轻拂着手中的茶杯,仿佛眼前这般侍卫从不曾存在,在姬如泷的眼中看不当一丝的惊慌,反而是如同水面般的平静。回望着古凌,转而又将视线移至锦玉白身上,对着锦玉白招了招手。现下这般情况,锦玉白也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迅速走到姬如泷的身旁,本以为姬如泷会对自己说些安排,怎知姬如泷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得尤为意味深长道:“孩子,接下来我们的命就靠你了。”
“什么?”且不说姬如泷这番话毫无依据,从实际来说靠自己?那也不可能啊,压根儿猜不透姬如泷何等想法的锦玉白在听到姬如泷的话语后,整个人如同石化般愣在原地。甚至是整个大厅之中,包含古凌与古夫人在内。没有人能够明白为何姬如泷会将命运托付在这个如同花般美艳却又不失俊逸的锦玉白身上。
“好。”这声‘好’并非出自锦玉白口中,而是胸有成竹向姬如泷走来的蜀月口中。蜀月笑望着犹如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的姬如泷,心中钦佩之情溢于言表。虽然蜀月不知道为何姬如泷会参透其中奥妙,将重任托付给锦玉白。可眼下还真未有锦玉白可以拯救命运,若说其他人不明白,蜀月便是唯一知情的,她比谁都明白姬如泷话中之意。
从这位蜀国公主达到雪国那刻开始,姬如泷就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奇迹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否则自己也不会忍痛让繁华前去极玄之冰。对于蜀月的回答,姬如泷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大厅中人道:“想必各位都没有用早膳吧?”话音落下,姬如泷也不多做解释,便让一旁的君迁负责端上早膳,自顾自的用膳。
留下不明所以的古凌和古夫人,相视一望。可待蜀月望向两位笑得不言而喻,只得选择安静等待。而石化的锦玉白也被蜀月给拉到一边,用起了早膳。
……………………….
逸风楼,银铃四起,华美无比。阁楼中,精雕细琢,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在阳光的照射下美不可言,尤其是哪铜镜中,照射而出的美眸皓齿。带着些许淡淡的笑意,倾国倾城。手中的银梳缓慢而认真的梳理着乌木般黝黑靓丽的云鬓,眉眼轻瞄,含情脉脉。就连身后的杀手也略显痴傻说话断断续续道:“禀...禀告…王妃,王爷已经前去。”
随着杀手低沉的话音落下,媚舒妤亦然放下手中的银梳,轻启樱唇道:“什么时候去的。”没有任何的温度的声音,让杀手惯有的习性低下头忙道:“在王妃醒来之前。”
“是吗?”弱不可闻的话语,仿佛如同自言自语。媚舒妤手指划过眼前整齐放置一排的发簪,每一个皆价值连城。最终落到鸾凤金步摇上,这是她与百里晋阳新婚之夜,百里晋阳赠于自己之物。不知道为何,今日对它特别喜爱。毫不犹豫插入发间,本就美艳无比的面容再加之这般栩栩如生的发簪,果真颜丽无双。
理弄衣衫,莲步轻移至雕花木窗前。视线望向今日百里晋阳会去的目的地,双手挽在胸前紧紧相握….
……………
天下,何为天下。高高在上,无人不尊,权欲江山尽在手中。载着百里晋阳的马车离姬如侯府越来越近,对于此刻的百里晋阳来说,从未有过这般的兴奋。兴奋的并非权欲而是终于可以讲十年前所有埋下的恩怨结清,这是百里晋阳对于姬如泷的恨,然墨宇轩这个俊逸无双的男子,则对于百里晋阳看来,却有着说不清楚的憎恨,或许连百里晋阳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憎恨墨宇轩,仿佛从第一次看到开始,又或者是媚舒妤再次看到墨宇轩时不经意间流露而出的神情。
“晋王爷,侯府已到。”仆人说完这话,以身半弯的高度足矣让百里晋阳踩在自己肩背间下马车。行至姬如侯府大红木门出,抬首间‘姬如侯府’四个镶金大字,百里晋阳看在眼中,化为嘴角边似笑非笑的笑意。双手一拂,朝着姬如泷所在的大厅走去。
“想不到,侯爷到了现在还有如此闲情逸致?”侍卫一间百里晋阳的到来,本将侯府围得水泄不通的军队,工整的让出一条道路供百里晋阳走进姬如泷。闻此声,姬如泷也难得抬头,先是点头紧接着摇头道:“王爷,要不要试一试本侯府的膳食?”
对于姬如泷的‘好意’,百里晋阳摆了摆手,倒也风轻云淡道:“姬如泷,你可知你大难临头了?”话毕,许久,姬如泷方才放下手中的粥碗,抬头扫过百里晋阳道:“你就那么肯定?”
姬如泷说得认真,字字入耳,怎会不引得百里晋阳注目。两人四目相对,古凌也不忘开口道:“王爷既然来了,就坐下聊聊吧。”古凌这般的人物,百里晋阳也不可不放在眼中。转身正视古凌:“古谷主也在这里啊。”
反正横竖都是死,直到现在都想不通姬如侯爷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锦玉白,见百里晋阳这般无视古凌,自然气不过,一拍紫檀木桌站了起来,指着百里晋阳道:“晋王爷,我说你是有眼无珠吧?”
智者自然有智者的气度,像锦玉白这般的小辈在百里晋阳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自然他所说之话,百里晋阳更是不会放在心中。优雅理弄着衣摆,就着身旁的紫藤木桌端立而坐,他倒要看看这群强弩之末还能拿什么来跟自己斗。接过侍卫端来的茶杯,轻呡一口,淡淡的茶香四溢。着实让此刻本就好心情的百里晋阳不甚心悦,观望大厅之人,除了蜀月不能动之外,其他人百里晋阳一丝一毫都要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半响都不曾见到百里晋阳回应自己的锦玉白,瞧着百里晋**本就是无视自己对的存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握成拳头的手划破掌心溢出艳丽的血红,如果不是百里晋阳,沁未央就不会离开自己。对于百里晋阳的恨,只有锦玉白知道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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