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仿佛越来越多,身旁经过的人也因为心中的焦急来变得异常繁重。让百里晋阳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从未有过这般的慌忙,好似痛苦与害怕一并而发堵在心口无从发作。手中媚舒妤的玉佩被紧紧握在掌心,可眼眸所到之处已然不见那抹寻找的身影。
到底去哪里了…
突然站定而止的百里晋阳就这般立于青石路上,没有丝毫的动静。即便是身后的侍卫跟随而来,百里晋阳亦没有表情,没有动作,衣袖下的手掌过大的力度将玉佩渐渐磨成了粉末,随风而逝..
粉末随风飘动,好似一道白烟寥寥。随着白烟的逝去,百里晋阳鹰眸中折射而出的是满目惊喜。素衣简妆,纵使不施粉黛却也仍旧妩媚撩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看到媚舒妤,百里晋阳身早已跟随者自己的内心冲了上去。拉过媚舒妤的手臂,紧紧拥入怀中。
这一刻,百里晋阳虽是不清晰明目自己是因何而拥抱媚舒妤,但绝对不再是因为利益。尤其当自己看到媚舒妤的身影出现在将军府邸门口的那一刻,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媚舒妤,能够体会她的感受。一瞬而过的目光,哀伤而沉默,全然被百里晋阳收入了视线之中。
“王爷…”张了张口吐出两个字的媚舒妤,颤着声线一咬牙再次开口道:“对不起,是臣妾的错。”
“何错之有?”对于这件事,百里晋阳从未有半丝怪罪过媚舒妤,所以当媚舒妤开口说出来时,百里晋阳反而好奇的问道。
从百里晋阳的怀中探出头,媚舒妤像极了久违夫君的妻子。那股让人看着便深深入心的相思神情望向百里晋阳:“臣妾不应该出现,让王爷失去了这样的机会….”
半响,沉默。
说完话的媚舒妤低下了头,这一刻她没有了勇气去看百里晋阳。表达不出内心真正的感受,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着。亦不能码定听到着番话的百里晋阳会说出怎样的话语….
然百里晋阳望着埋首在自己怀中的媚舒妤,就算媚舒妤的出现确实让自己做出了太多不可预见。就在百里晋阳终于找到媚舒妤的刹那间,一切化为乌有。英明之人,顾天下大局。却也万万想不到,时至今日竟也会被‘情’字这般牵引。猛然升起的恐惧让百里晋阳一时间无法接受所发生的一切,这对自己的霸业说来绝非助力而是**裸的助力。你想要得到,你就必须要学会失去,若是想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会愈加重要。这么多年以来的宫闱生活,让百里晋阳深知生存之道。他不能让自己有任何的弱点存在,否则…自己曾所做下的一切将付之东流。所以….必须放弃….
安静的气息渐渐化为了百里晋阳口中的一声深叹…
松开环抱着媚舒妤的双手,百里晋阳默然的将手附在身后。未有怪罪,没有宽恕,神情已然恢复到寻常。
可两人之间,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媚舒妤感知到了莫名的疏远。想要伸手抓住时,百里晋阳已经走出了自己手臂所能触及的空间。只余下一句:“走吧。”
……………………..
风湮没了四周的声响,红袍绚丽夺目,素衣雪白怡人,可是终究无法到达触碰的距离…
……………
惊鸿一瞥,倾国倾城。血染江山,只为许你一生只在身边。曾不以为然的笑颜,如今近在咫尺远在天涯。黑袍金纹如天神而降,与我死地逢生时。心遗落,君可知?
到底有多远的距离,才能触及到你真实的内心。一颦一笑只为你而梳妆,倾尽所有只为你展颜欢笑。
可否,让我执你之手,与你偕老。纵使只是黄粱一梦,与我已然一生追求….
…………………………..
蜀国,城郊
怀中真实的体温,没有了曾经的惶恐。剩下的只有坚定和满足,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赋于纤细而好看的大手之上。将不大的脸颊依靠着厚而坚实的背膀,这曾是繁华做梦也想不到的场景,可如今的真实让繁华由衷的含泪而笑。
“夫人?”感知着身后点滴的湿润,墨翰令瞬间心乱而泛着如针扎的疼痛。进而不知所措只能这般唤着。谁知这声‘夫人’一出口,就被繁华截住道:“谁是你夫人啊?”这下彻底慌了的墨翰令,立即转过身双手抓着繁华的双肩带着些许焦急道:“你怎么了?”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繁华的反常,不会又来吧?
瞅着墨翰令紧张无措的模样,繁华不由得‘呵呵’直笑道:“难道你忘了,当初我们…已经合离了吗?”
“可是..那是…….”墨翰令想要解释,就被繁华伸手堵住了唇。偏了偏头,上下打量了墨翰令一番的繁华,突然嘟嘴笑得贼贼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而现在,你看!”
说罢,墨翰令顺着繁华忽然伸出的手臂望向所指的天空。不解道:“什么意思?”目光下移,只见繁华做着道士算命的模样,在指节处不停的点动着突然一惊,吓了墨翰令一跳。还未等墨翰令缓过劲来,繁华又是一乍。故作神秘探到墨翰令耳边,又什么都不说的撤了回来。直至搞到墨翰令莫名鬼火的时候。
繁华这才伸手朝着墨翰令很是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墨宫主,在下昨日夜观星象,直接东方紫气萌生。看来今儿…….”
“今儿?”本就因为繁华着莫名其妙的‘墨宫主’而不愉快的墨翰令,这会儿繁华有只说半截,可把墨翰令给憋得不知所措起来。
“今儿适合婚嫁,于是……墨宫主可愿娶我?”终究…繁华再次开口说出了这句本欲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话语。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哪怕自己明明知道结局。可是在一切到来之前,繁华只想随心而发,就一次,只一次。只为一人,倾尽一生。
“你…你…你…..”一个‘你’字被墨翰令来回不知道念了多少次,足矣表明他内心说那副说不出的感动。不是说不出那句‘愿意’而是太久都不敢表达出这两个字…
墨翰令许久除了一直说‘你’之外便没了任何动作,这点儿让繁华看在眼中很是不悦。歪着脑袋,双眉紧蹙道:“你愿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边说着,边佯装着无所谓般跃过墨翰令…
“我愿意!”
…………….
“你说什么?”
…………….
“我说我愿意娶你!”
…………….
“墨翰令,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
“繁华!我墨翰令愿意娶你为妻,今生只有你一位夫人。你可听到了吗?”
…..
四周回荡着那一问一答的话音,让背对着墨翰令的繁华,早已泪流满面。之所以不愿回头,只为不想让墨翰令看到自己这般小孩子的哭相。而身后的墨翰令已然步入了自己的视线处,为自己拭去颊边的泪光。
待泪拭去,墨翰令轻轻握起繁华的手掌放在双手中,坚定而不曾动摇的凤眸凝视着繁华。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亦如初见般,却多了幸福和相惜。
………….
“既然你愿意,不如就着这天地日月为证,我们拜天地,可好?”
“好!”
………………………………….
没有迟疑,没有退缩。
没有两年前的纠结,也没有两年所谓的‘救命之恩’。
没有那些挥不去的痛苦回忆,没有忘不记的伤痕。
有的只是,天地见证下。
喜服耀眼,繁华笑得灿若云烟,墨翰令俊得鬼斧绝颜。
没有司仪,只有两人齐齐的声响…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
跪于地,头顶天。眸中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手伸而对天,繁华振振有词道:“我繁华此生发誓,倾尽平生,只为君一笑。决不食言。反之,以命相抵。”
手抬到与繁华手臂同高的位置,墨翰令虽不及繁华的泪眼婆娑,却也红丝已布。有着霸者的底气道:“我墨翰令向苍天以及夫人发誓,此生只有繁华一位夫人,绝不再娶,亦不相负。若有违背,天地可灭。”
………………………………………
“呵呵”
“你啊!”
…………………………………
拜完天地的繁华,又开始了一股子混混劲儿。鼓着小脸,朝着墨翰令就是坏坏一笑道:“对了,叫我啊!”
“什么?”不知道繁华这突然冒出的话是做何意的墨翰令,瞪着凤眸却还是宠溺的看着繁华。瞅着这左右转动着眼珠毫不乖巧只瞪着自己的繁华,突然灵机一动明白道:“夫人!”
“再叫!”心中暗喜的繁华很是享受这样的称呼,摇晃着小脑袋拉过墨翰令手臂,怀住墨翰令腰身等待着墨翰令的道来..
“夫人!”
“恩!再叫…”
“夫人!”
“嗯嗯嗯…再叫!”
“………”
“叫啊!怎么不叫了?”
“我说你,怎么你不叫我啊?”
………………
“夫君!”
“在。”
“夫君!!”
“在在。”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哎…在!在!在!在!在!在!”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
“在!在!..我说你这是叫着玩儿啊?”
………..
“我只是想要确认你是否在我身边….”
“我在,我一直都在!”
“夫君!”
“在。”
“墨翰令。”
“啊?”
“你是我繁华的夫君,永远都是….”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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