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师父的繁华,别提有多高兴了,就差没有跳三尺高了。抓着师父的手一直都不放手,面具男子看着繁华这像极了小孩儿摸样的手道:“徒儿,你干嘛一直抓着为师?”繁华偏了偏头,嘟着嘴道:“我怕师父再次不见了。”说得简单,却甚是让人心酸。面具男子也不再推脱,反手牵着繁华的手走到刚刚繁华胡吃海喝的木桌前道:“不是饿了吗?快吃!”繁华猛地点了下头,嘴里是吃着眼眸还盯着面具男子丝毫不松懈。面具男子当真哭笑不得的看着繁华的动作,直到见繁华狂锤胸口,面具男子不用想就知道繁华被噎住了。身旁眼尖的诗画立马倒好了茶水,面具男子接过诗画手中的茶杯递给繁华道:“慢点吃,都是你的,没人敢跟你抢!”边说着还边为繁华拍着后背。终于缓过气来的繁华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面具男子笑摆着头道:“怎么还是小时候那样。”繁华嘴里咬着肉,想要回答师父的话,就被先一步止住自己口的面具男子封了口道:“徒儿,你先吃饭!为师等你吃饱了,再说。”繁华想也是这般,反正没人听的痛用膳时自己说的话。每次只要一张口眼前的人就跟吃了黄莲般,脸皱的跟包子一样,想不到师父也还是这样。笑着想着,繁华也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一阵大吃大喝后。繁华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这还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吃得唯一最为平静最饱的一餐。今早醒来的自己,如同在鬼门关打了一转。却还是被送了回来,想到这繁华突然闪过师祖的身影,便张口对着面具男子道:“师父,我梦见了师祖。”面具男子听闻着繁华的话,伸手一挥,示意诗画和众人退下。
直到阁楼中只剩下面具男子和繁华两人时,面具男子才站起身来走到上座坐了下来。繁华也转身面向面具男子,面具男子坐定后望向繁华道:“那师祖对你说了什么?”繁华咬了咬唇道:“他说什么鬼谷之峰。”面具男子听着繁华的话却只笑着‘哦’了一声,转念道:“你有兴趣吗?”繁华转念一想,捞了捞后脑勺道:“难不成我真的是鬼谷弟子?”面具男子没有正面回答繁华,而是深意道:“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就去试试!”既不肯定有不否认的话语,着实让繁华拿着有点头疼,反正是梦。也不值得耗费太多的心思,现在繁华倒是对师父的真容很是感兴趣,于是乎咬着手指对着面具男子道:“师父........”听着繁华故意拖长的尾音,面具男子知道繁华又在打着鬼主意道:“有什么就说吧!”繁华转了转眼珠,笑得贼兮兮的道:“徒儿,想看看师父的真容。”此话一出,面具男子安静了许久。看不出任何表情,亦没有任何的动作。繁华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忙罢手道:“呃...不行的话就算了。”说完见面具男子依旧不为所动,繁华‘啪’的跪了下来道:“师父!!徒儿错了!!”至于繁华为何会这么害怕,主要是小时候繁华只要一不听话,她这师父那折磨人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足以让繁华这种混世小魔王都怕了,就不说常人。
落针可闻的阁楼中,只有这繁华不停吞口水的声音,太过安静了。繁华这种急性子怎忍得住,于是乎瞟着目光看向面具男子。就见面具男子站立在原处,手扶上面具慢慢取下。繁华的双眸顺着师父慢慢的取下面具,越瞪越大,连嘴到最后也成了一个完美的‘O‘型,并非因为师父有多丑,而是让繁华压根儿都想不到自己的师父居然会如此品貌非凡。墨黑的发丝随意的披在肩上尽显清新俊逸,英挺的眉峰神采飞扬,再到那双惑人无双的凤眸时,繁华顷刻间瞪大了双眸。本能的连退了几步,看着跟墨翰令几乎一摸一样眼眸的师父,繁华脱口而出道:“师父...你...你...不会是墨..墨...翰令...”繁华吞了吞口水,将‘的父亲’这三字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了,忙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墨宇轩倒是瞧着这般摸样的繁华,由吃惊到不知所措笑道:“徒儿,你问的没错。”忽然得到墨宇轩的肯定,吓得支吾了半天脸皱的难看极了。墨宇轩瞧着再不说通,硬是要把自己给逼疯的繁华道:“徒儿,为师真名叫墨宇轩,这下你懂了吧?”繁华直退被黄花梨木桌抵住了后路,才深吸了一口气道:“这就是命运吗?”墨宇轩清楚繁华因为自己想起了墨翰令,沉声道:“徒儿,为师不是有意今日才告诉你的。”繁华忙罢着手,对于这个消息实在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低着头对着墨宇轩道:“请师父给徒儿一些时间,让徒儿好好理一理。”繁华都这般说了,墨宇轩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可是该让繁华知道的事情是瞒也瞒不住的。只好眼看着繁华不停的摇着头消失在了眼前,既然留也留不住,就让她好好的去想通吧。
冥冥之中你所遇见的事,终是有着必定的联系,它们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你的面前,却有着命运的联系。你可以选择面对,但你永远无法选择逃避。来了你就要去接受,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所说的话付出代价,十年前一样,十年后也一样。繁华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都有着那么多的秘密,让自己永远都猜不透,来一个是这样,想不到师父也是这样。更让繁华无法消化的是自己敬仰的师父居然是墨翰令的父亲,那么当日的婚礼不过只是一场计谋,而自己亦不过是这场计谋中的棋子。走出了这如同宫殿的府邸,繁华转头一望,显赫的‘武林盟主府’五个大字便深深的映在了繁华的眼眸之中。墨宇轩如此响当当的人物居然就是自己的师父,整整十年自己才明白,真是可笑至极。仿佛所有的事情此时在繁华的眼中,都是那般的可笑至极。
雪国,翎城,依江雅苑
自那日月老庙之后,墨翰令带着羽雪霜就没有再回过郡主府。墨翰令更是大手一挥买下了整个依江雅苑,与羽雪霜住了下来。羽雪霜以为从此以后她与墨翰令就可以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可是现实与想象总是相差万丈的,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日以后羽雪霜就没有再见墨翰令笑过,虽然墨翰令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呵护万分,可总有些感觉就像瞬间变了样,如同现在这般。
墨翰令静坐在江边的石亭之中,没有一丝涟漪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江面。如寒冰般的俊颜像是冰封了千年,任凭羽雪霜再说什么,墨翰令都只是面无表情的‘嗯’着。羽雪霜愁着面容,哀声道:“夫君,你笑一个好不好?”墨翰令没有移开望向江面的目光,只是嘴角僵硬的荡起一个笑容,即便是俊美的容颜可这笑容直显诡异而温柔再已不早。羽雪霜看着墨翰令许久,终是叹着气伤心的拂袖而去。
墨翰令瞬也不瞬的眼眸瞧着波澜不惊的湖面,脑海中空空的一片。
那碧玉簪破碎的声音直到现在还在自己的耳边不断响起,墨翰令不经意间便会想起繁华那日在月老庙所说的一切,手更是不自觉的慢慢握成拳头。墨翰令低头望向自己的手掌,那日自己真的不想的,也不是故意要伤害繁华的。然而繁华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自己忍不可忍。可让墨翰令始终想不明白的是,繁华为何会说出那句‘为何,你从不曾相信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繁华?亲眼所见的一切,让墨翰令诧异迷惑不已,根本就想不通到底谁对谁错。
因为墨翰令成为郡马的缘故,君迁一直都在郡主府邸忙活着。即便是这样可发生的一切,君迁还是清清楚楚知道的。此般墨翰令出了郡主府,君迁自然是跟随着主子来到这依江雅苑。方才见霜夫人伤心不已的从自己身边经过,君迁就知道今日主子又把霜夫人气急了。深叹了一口气的君迁,走到墨翰令的身前俯身道:“主子。”这声主人倒是引来了墨翰令的侧目。墨翰令禀着眉头冷声道:“如何了?”君迁直言回道:“古檀月,锦玉白,百里暮影已经回到了郡主府,繁华郡主自那日以后就未曾回去过。”墨翰令原本就紧握的拳头,现下因为君迁的话握的更紧,硬生生的将掌心勒出一道血痕,闭眼沉声道:“去哪里了?”君迁理了理话语,恭敬道:“繁华郡主先去了金铺,后被一蒙面男子带走了。”墨翰令闻声继续道:“然后呢?”君迁也不解释,直言回道:“恕属下无能,未再探到繁华郡主的消息。”君迁的语音还未落下,墨翰令就一张拍碎了身旁的大理石桌子,君迁依旧纹丝不动的跪在墨翰令身旁,仍由碎石飞到自己的脸颊上。墨翰令收回手掌不带任何感情道:“继续找!”君迁立马领命的‘嗯’了一声,起身后想到姬如泷又朝着墨翰令拱了拱手道:“宫主,姬如泷已经回到侯爷府了。”话毕,君迁未等到墨翰令的应声,便转身寻找繁华去了。
只余下微风中,孤坐在石凳上的墨翰令赏着眼前碧绿的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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