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也没有注意霁月搂着拂袖从自己眼前走过。心中只有一个声音:齐雨还活着……
是啊,她寻遍崖底,不是只找到了一方碎布吗?当时情绪哀痛,也没有细想。现在想来,没有寻到齐雨的尸体不就代表着他还活着吗?
但一想到齐雨现下在霁月手上,自己得受制于人。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即使是这样……
哼,她傅子歌可不是供人观赏的笼中雀。抚摸着掌背上的图腾。她,是遗世独立的白鹤!岂可受制于人?
霁月让她去参加狩猎,无非是以为自己并不精通骑术,想要自己在父皇面前出丑罢了。
既然是这样,她怎能让他失望呢?只是出丑的,未必是自己吧。
展颜间,一番打算已在心中酝酿而成……那是自信,是独属于傅子歌的风姿!
廿日,雏凤阁内
傅子歌坐在窗栏上,悠悠地晃着双腿,青涩中透着不可亵渎的高贵。
随着她摆动的幅度,一阵空灵的乐声从她唇下传出。引得一旁的青风微微侧目,宠溺道:“好了,没事就好。不要想太多,一切都会过去的。”
傅子歌微微点头,只是乐声仍不曾间断。愉悦中又透出丝丝的凄凉。相思相望不相亲。
从前不识得相思,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识得相思之苦,却是欲语还休。齐雨,你可知我心意?
在不知名的远方,那温润如玉的君子也在想着自己吗?
从前不懂情爱,只以为不回应就不会伤害,可还是伤了。
现在初识情爱,又以为不相见就不会思念,可还是念了。
万般情思,唯有待到重聚之日,才能相诉。可是相会,却是遥遥无期……
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不会屈服。世上没有她傅子歌做不到的事。
霁月有霁月的谋划,她自然也有化解的方法。想到这里,傅子歌跃下窗栏,轻盈地落到了地上……
狩猎当日,枣红色的骏马上,傅子歌腰背挺直。
一身白色劲装让她穿得英姿飒爽。扫了一眼一旁的霁月。此时霁月正与自己并驾待驱,座下的黑色“灵风驹”一点也不逊色于自己。
紫袍覆身,更显得霁月桀骜难驯,贵气逼人。
傅子歌看了看霁月,嘲讽道:“怎么?没有带你的拂袖出来吗?真是可惜呢,竟让她错过了太子殿下出丑的机会。”
满意地看到霁月脸色一变,傅子歌挥鞭先行,留下了一脸愤然的霁月和风铃般的轻笑声。
皇家园林狩猎,并不如平日里的骑射。即使傅子歌善骑射,到了这里,仍是有些吃力。可是以她的聪慧,不肖片刻,便摸清了此处的地形。
整个校场呈规整的四方形,边界处以高墙所围,莫说是动物了,就算是轻功卓越的人,怕是也难从中逃脱。
何况每时每刻此处都有士兵看守,不让动物逃脱。他们也会放入一些它们的天敌,为了让它们不失去野性。
俗话说的好:世上最痛快地事,不就是折断高傲雄鹰的翅膀吗?世界上最悲剧的事,不就是把美好的东西粉碎给别人看吗?
傅子歌驾着枣红马疾驰,心中不断闪现这个念头,嘴角一直挂着讽刺的冷笑。
若是没有尊严地活,还不如痛快地死去。傅子歌拉满弓矢,瞄准了上方的的猎物,猛一松开。
利刃破空的声音传来,只见一只雄鹰未来得及发出惨叫便坠了下来。
霁月尾随其后,自然看到了傅子歌显露的这一手。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忽然视线定格在它身上。
能搭弓射箭并不算稀奇,能射落雄鹰也并不是不可能。然而让霁月惊讶的,是那支箭矢居然是从鹰的口中射入,臀部射出。
没有流一滴血,就这样踏入了轮回,甚至还来不及看清射杀自己的是何人。
傅子歌见霁月用异样的眼光重新审视着自己,也不回话。只是捡起地上的猎物挂在马背上,悠然离去。
行了一半,回首道:“太子殿下若是想被我比下去的话,就请继续在这里发呆吧。”
也不待霁月回话,自行离去,这态度,完全是视霁月如无物。
看着傅子歌离去的身影,霁月陷入沉思。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可是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此番的皇家园林狩猎大会自然不是只霁月与傅子歌参加。阑国其他各位皇子也来了。
偌大的校场,成千上万只猎物,或许傅子歌猎到的只是九牛一毛。
可是当她把自己的成果展现给阑帝看的时候,阑帝只是轻轻一笑,点出了今日狩猎的最后赢家。
结果出乎任何人的意料,谁也没有想到猎物最少的傅子歌,纤弱文雅的太子妃竟是最后的赢家。
许多皇子都不服气,阑帝只是微微一笑,看向一语不发的霁月,道:“月儿以为如何?”
霁月想了想,淡淡道:“儿臣甘拜下风……”
阑帝看着霁月,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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