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钰阁门前。
王叔带着郎中步履匆匆地走进门。
“大公子,您也在,听说林小娘有喜了,太尉夫人命我带着郎中来号个喜脉。”王叔笑呵呵地说。
李恒安听完,心中不悦。
谁的嘴这么快?
岳微微的影子第一时间闪过大脑。
为了扳倒林苑,她怎么会放过这个绝好机会?
“夫君,什么事情呀?”
林苑一出场,吓到了王叔和郎中。
只见她从那一株株矮树丛里跑出来。
“跑不得,跑不得呀!”郎中吓得腿软,踉踉跄跄地跑过去,伸着双臂上下摆动,着急地说:“慢慢走!慢慢走!”
王叔一脸狐疑,瞧着林苑的肚子,不动声色。
李恒安看看这两个人,冷静地说:“王叔,她年轻,还不懂。”
“哎呀,我……我忘了……”林苑恍然大悟,随即慌张起来。
王叔觉得蹊跷,她看郎中的眼神充满恐惧,还不停后退,额头的汗珠冒出来一层。
看着她这个反应,郎中莫名其妙。
他看一眼李恒安和王叔,满脸堆笑地对着林苑说:“林小娘,老夫给您号个脉,再去给太尉大人和夫人报喜。”
“不……我不……号脉!”林苑坑坑巴巴地,话都说不清楚。
郎中不解,看看王叔,又看看李恒安。
王叔走到李恒安跟前,笑着说:“恭喜大公子,林小娘为太尉府传宗接代,大人和夫人非常重视,立刻让我带人来确定一下。”
“应该的,王叔辛苦了。”李恒安陪着笑。
他走向林苑,林苑又急又怕,都跺起脚来,眼泪跟珍珠似的滚下来。
李恒安拉着她向屋内走去。
王叔和郎中也跟过去。
号脉的时候,林苑的手抖得像筛糠一样。
郎中一边陪着笑,一边在心中盘算:女子有喜这种大事,应是眉开眼笑的,这林小娘反应异常,定然有鬼!
他在林苑的手腕上这找找,那探探,自己渗出来一头汗!
他该说有,还是没有呢?
郎中想了又想,斜着眼睛寻找李恒安的身影。
结果碰到了王叔锐利的眼神。
郎中站起来,看一眼紧张兮兮的林苑,心中谩骂起来:这个女子,撒谎害人,怎么就叫我给碰上了?
“可是喜脉?”
郎中一听“喜”字,又紧张一阵,这才发现问话之人是王叔。
他定定神,看看李恒安,对王叔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好犹豫的?你说便是了。”李恒安有点不耐烦,大声说起话来。
林苑被吓得一跳,手足无措地靠在床头上。
“林小娘并无喜脉。”
王叔一点也不吃惊。
李恒安愣一下神,立刻去看林苑。
“扑通”一声。
林苑从床上摔下来,跪在地上。
“夫君,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王叔看看狼狈不堪的林苑,心中一阵不屑,说道:“大公子,我去复命了。”
郎中此时汗流浃背,他看看李恒安的脸色,跟着王叔退出去了。
走到院子里,还能听到女人呜咽的哭泣声。
“哭!就知道哭!”李恒安低吼道。
“呜呜呜……呜呜呜……”林苑半趴在地上,拼命拽他的衣角。
李恒安烦躁地一抽衣服,林苑整个儿撞到地上。
“说,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大的事,都敢信口雌黄!”
“是我哥,今日快正午的时候,他派人来递话,让我假装怀孕,不然我们家就完了。”林苑已经泣不成声,立时全给交代了。
“林财又去捅天了?”
“我还不知道,我才派了人去问呢!”林苑又扑过来,抱住他的腿。
李恒安瞧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嘴上没有软下来,说:“林财就是个麻烦精,你既然嫁入了太尉府,就不要再管他的事。”
“他怎么了?上次你都替他摆平了……”
李恒安一听,没了耐心,使劲一扬腿,林苑朝后面倒过去,狠狠地跌在地上。
哭声戛然而止!
林苑真得怕了。
她赶紧跪好,嘴上不停地说:“夫君,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李恒安坐到椅子上,把桌面敲的“咚咚”响。
林苑吓得一哆嗦,悄悄抬头看他一眼。
他面容冷峻,好似在想办法。
过了一阵,李恒安开口说起话来:“林财定是闯了大祸,才会让你撒谎帮他,这个谎话捅到了父亲母亲那里,我都难救你。”
林苑“蹭蹭蹭”地爬过去,眼泪横飞,头颅快摇了下来,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
“夫君,是林财闯祸,我是被逼的,我罪不至死,夫君,念在你我的情分,以前还有个孩子的份上,救救我吧!求你了!救救我吧!”
李恒安看她的模样,心中也疼起来,缓缓地说:“好,那你听我的,从现在开始,与林财断绝关系。”
林苑先是一愣,眼神惶恐一下,立刻便反应过来,抖着声腔说:“我既然嫁到太尉府,便生是太尉府的人,死是太尉府的鬼,我与林财再无瓜葛!”
看她说得决绝,李恒安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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