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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见底的池水中央几条红色的鲤鱼在戏游着,粉红色的夏荷展露了头角,为这炎热的夏季校园添上了一抹亮色,轻柔的微风扫过竖起的荷杆,多了份诗情画意。就在这宁逸环境之下,一个少女静坐在池塘边上,手中拿着一张古老的书简,如此完美的一景,如同错乱时空误入古代。
……
“讨厌啊……”我微微抬起头看着那毒辣的眼光,心里不禁暗自埋怨。原本这个时候我应该是在教室里吹着空调的,但今天下午全部都是最讨厌的英语课。于是我翘课躲到了这座池水边,闲着无聊拿出了无梦交给了我的书卷,可全是些我看不懂的内容。正所谓资质有限啊!
这里是青空学院的中央处,汇集着诸多不同学部的学生们,而其中最为闲着没事做的大学生居多。放眼望去,几乎全部都是大学部的宝蓝色校服。
放下了手中的卷轴,我起身伸了个懒腰,阳光直射在我的皮肤上,折射出淡淡的光芒,呵呵,幸好提前涂了防晒霜。
“别……别动!”突然的呼唤声把我吓了一跳,向声音来处看去,是一个褐色头发的男子,穿着青空学院大学部特有的宝石蓝衬衫,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支画笔。
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之中当了人家的模特啊!出于礼貌,我坐下,将刚才拿着的书卷摊开,摆出和刚才一样的姿势:“这么热的天都还要出来画啊!”
“没办法,期末需要。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煦,是大学美术系的学生。”男子回答,往画布上又添了一笔。
“不错呢!有这么一项专长。”我仔细地望着他,发现他除了拥有一头棕色的及肩长发外,还拥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如同猫眼儿一般,很是漂亮。直到对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直视着他有多不礼貌,“啊!抱歉……”
“没关系,我才是失礼了,未经过同意便画了起来。”虽说是大学生,但那脸红的毛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未成年的小男孩,让人生气不起来。
“不要紧,能入画中才是我的荣幸呢!”微风带来一股荷叶的香味,夏日其实也不错。
“好了……”蘸取了蓝色的画笔落回画盘,煦起身,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一起来看看吧!希望没教你失望。”
我缓缓向前走去,虽然不谙水粉,却也看得出这个人的水平有多高超,将一塘夏荷描绘得栩栩如生,更令我吃惊的是,画面上的“我”身着古装,提着一卷古书似是在吟诵舞歌,宛如仙人般。
看到了我吃惊的表情,煦似乎有些担心:“是不是我画得不好……”
“当然不是!但……这已经不是我了吧!”虽然面容有些相似,但神情和气质上完全不同,“画得那么美,倒让我自形惭愧了。”
煦的脸一红,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墨。”大方的回答后,突然发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有没有想好这幅画的名字?”
“梦荷。”煦的脸上展露出笑意,“夏日中荷花盛开的样子,就好像梦一般。”
“总之,这幅画绝对能够过关的啦!我要回去过我的英语了,再见啊!”钟塔上的指针拨向第四节课的尾声,我慌忙想起来,现在回去正好赶上班主任的训话,这样一个下午没上课的事也就可以隐瞒住了。
回眸,棕色的长发随风飘着,遮挡了他此时的表情,但是,我能够看到,他的眼睛,那双如同猫眼石般的眼睛闪着透亮的光芒。
……
收拾好书包已经临近夜晚,我叹了口气,只希望暑假能够快点来临。在幻梦馆里打工,多么得让人难以执行!想着想着,我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想什么呢?那么高兴。”一边传来了让人败兴的声音,岚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的,老让人吓一大跳。
“没什么。”我窃笑着将今天的作业扔进了书桌中,明天早上来抄吧!
“翘了一个下午的课是和男朋友约会去了吗?”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正是我的同桌玲,自从解决那个制造出风的怪梦之后,她便抛弃了唯唯诺诺的性格,变得外向起来。
“怎么可能!”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思绪早已经飘到了下午那幅画上——翩翩而立的的古装少女,那果真是我吗?那个叫煦的人的容貌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快看快看!”突然教室里一阵喧哗,“好漂亮哦!”
哎?是什么使全班同学忘记即将放学拥挤在窗口前?我也起身,向着窗外看去。
好漂亮的人!对面的天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身上飘着的白色纱衣如仙似梦。由于天色已黑,看不清她的面容。不知从哪里来的古乐透过玻璃窗,回荡在空气中,那白纱做的长绸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弧线。隐约的蓝色光芒在其身上游走,迷乱了众人的视线。一阵风吹过,带起了阵阵落叶,很快和人一起消失不见。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揉了揉眼睛,确实没有看错,没有理由全班同学一起看错的呀!这个人就莫名奇妙的出现,又莫名奇妙的消失了?
放学铃声适时响起,大家前拥后挤地离开了教学部,青空学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放学后十分钟就要锁门,老师和同学都不能逗留。虽然奇怪,但是对我们学生来说是非常高兴的。
“那个女子……有点像墨哦!”玲冲我笑笑,背上了书包,向着门口走去。
像我……我因为这句话而愣在原地,手脚冰冷,记忆重新回到了今天下午,描绘我的那幅画中。同样的古装,同样的发式,同样的动作,除了背景不同,其余和画中无它。
“想什么呢!还真以为是你吗?人家可比你漂亮多了。”岚这家伙又免不了损我一顿。
“你说什么?”我怒视着他。
“快点走啦!回去晚了可要挨阿姨的骂啰!”他口中的阿姨正是我的母亲,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认子的情况下了。
“知道了……”一旦涉及到我的家人,就算是满腔的怒火也没地方发泄,只能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我拎起书包便向外走去。风轻轻从耳边刮过,带起秀发,不小心落到了我的眼睛中。异物的刺痛让我睁不开眼睛,泪水涟涟。
“若前世是梦,今生又算如何?”淡淡的歌声飘在风中,若有似无。
……
轻柔的古乐在空气中隐隐奏响,浑厚无瑕。而享受在古乐中的人拥有着仙人般的容貌,月色的长发被黑色的束带束起,紫色的眼眸透着夺魂的光芒。
“无幻大人……该用膳了。”一个拥有着罕见的橘色头发的少女上前一步,端上了几盘做工精致的菜点。
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停下奏响着古乐的纤纤玉指,反而转为了高潮,激烈而混杂一改先前的浑厚,空气似乎也被扰乱,隐约透着血腥的气息。
古乐还在继续,抚在琴上的手迅速得几乎无法用肉眼来捕捉,原本金黄色的琴身如今变得血红。
“无幻大人?”第一次看到如此暴走的主人,少女担忧地上前准备打断他。可意外的是,在距离琴身一尺距离时,有什么阻碍了她的前进。
琴声最终走向了最高潮,紫色的眼眸中也透着诡异的精光,淡淡的血腥味在刹那间变得浓郁起来。不安分的因素使得周围布置的结界统统粉碎。
“打扰了。”门外的一声呼唤恰不逢时透了进来。
“咚!”一声异响从琴中爆发,空气重新恢复了平静。琴的颜色也恢复成了正常的金黄色,唯一改变的就是中间断了一根弦,以及无幻满是汗水的额头。
“猫奴,出去接客。”原本威严十足的话语现在却变得虚弱万分。
“无幻大人,您的身子不要紧么?”猫奴更加担忧。
“没关系,对了,把那丫头也叫来,今天晚上的任务就由你们去完成吧!”无幻抹去了头上的汗水,苍白无色的脸上浮起一丝虚弱的笑容,纤长的手指此刻正滴着殷红的血液。十指连心,谁都知道这会是怎样的痛苦。
“是。”猫奴不敢多问,化作一团橙光消失在夜空中。
“没想到连玄羿琴都无法控制。”无幻看着受伤的十指,双眉紧锁,“到底何时才可以找到……”
“不用白费心思了,你是永远也不可能找得到的。”一缕黑气从琴中冒出,房间回荡着幽幽的嗤笑声,“还是放弃吧!命运之轮的道路是不会改变的。”
“无月……”无幻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
“找到又有何用?你以什么身份来面对她?”黑气的颜色渐渐淡去,“无幻,想一想她离开的原因吧!”
这句话似乎带给了无幻严重的打击,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然,一口鲜血被“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黑气终于散去,只留下意味不明的冷笑。
……
“开什么玩笑?”当我从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睡意中爬起来,看到的是一只橘红色的猫,金黄色的眸子闪着精光,在夜中格外骇人,“猫奴,不要动不动就吓人好不?”
“无幻大人又有任务了。”猫奴轻声说道,同时橙光一闪,原本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的我此时却已经来到了幻梦馆的客室。身上早已换了一套干净的绿纱裙。
“太自说自话了吧!”我看了看身上那套薄纱裙,心里冷汗连连,猫的眼光就是这样的吗?怎么越看越想是电视里那些古代妓女所穿的衣服?
“很合身嘛!我的衣服。”猫奴接下来说的话更让我冷汗穷出。
“啊……”轻微的呼声。
我这才发现房间里早已经有着一人,黑色的香蕉辫弯在脑后,褐色的眼睛像一颗雕刻得十分精致的猫眼石,闪动着伶俐的光芒。
“欢迎光临幻梦馆。”我知道刚才和猫奴突然间的出现吓到了眼前这位年幼的客人。
“画……画……”少女吃惊地掩着嘴,半天没有说出完整的话来,突然间少女跳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双目中满是恳求,“拜托你,不要缠着我哥哥了好不好?”
“哎?”我被这突然而来的“袭击”给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缠着他哥哥?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少女在我的面前看了半天,随后才松开了我的手:“你不是,她的身体更加冰冷。”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颇有些迷糊地看着猫奴,而它也是同样的不解。
“我的哥哥被鬼俯身了。”少女别过头去,隐约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泪水,“因为听说这里能够解决所有的灵异事件我才来的,拜托了,救救哥哥。”
鬼?这貌似不是这家店所管的范围之内啊!我颇有些无奈地准备开口解释。但是却发现那双眸子意外的熟悉,像极了某人:“你的哥哥是不是叫煦?”猫眼石般的眼睛。
“嗯!你认识?”少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泪水再度涌出,开始了那断断续续且混乱不堪的阐述。
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美得如同仙女一般,总披着软软的白纱,跳着从未见过的舞蹈,日之炫光,夜之斑斓,都无法与之相比。她的来历像是一团谜,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又在意想不到的时机消失。每次她的出现,哥哥总是带着一抹奇怪的笑注视着她,不可否认,哥哥一定是喜欢上了她。但是,那遥远不可及,面目不清的女子,如今却获得了一副天仙般的容貌,在哥哥的身边不停舞动着。仅仅是一小瞥,却从哥哥的房间里找到了根源。一切的来源都是那幅画,荷花丛中的古衣少女,和她的容貌一模一样。怨鬼俯身在画上,如今要夺走哥哥的性命了。容貌、肉体、温度,最后连灵魂也一并吞噬……
“哪有那么恐怖?”猫奴撇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那只不过是梦的一种吧!因为过分喜欢画像上的女子而产生的噩梦。”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手脚冰凉,我的画像竟然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别人的噩梦?不,不对,画像是今天才完成的吧!那又何来的缠了他好几天之说呢?“我再问一下,发现那个女子的容貌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之前都是远远的,只有今天会在哥哥的身边出现。”少女回答。
“你是叫婷吧!”一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产生,“既然已经知道了梦的来源,那么只要将梦境与媒介的道路切断就没有问题了,今天晚上我们就会解决。早点回去吧!”
“拜托你们了。”少女向我们掬了一躬,转身离开了这里。
“真的没有问题吗?”猫奴看了我一眼,发出了疑问。
“或许吧……今天晚上就应该有结论了呢!”我回眸一笑,却瞄到半开着的内室大门,原本自大且自恋的家伙今天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不怕我抢了他的风头吗?“无幻呢?”
“无幻大人在休息。”猫奴的声音透着一丝紧张,怎么说呢……非常得不正常。
“哦?”我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内室,却被一抹殷红吸去了目光,那是血啊!无幻受伤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阵刺痛,疼得几乎要抽去我浑身的力量。我咬着牙,刻意去忽略这隐隐的疼痛。今天晚上一定要小心,这一次已经没有人会来救我了。
握紧了颈间的玉石,我跨进了猫奴准备好的通道中。今夜,似乎会很漫长。
……
夜的昏暗永远都是寂静得有些恐怖的。参杂着一丝月光,能够微微看到房间里的情况。那是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画室,周围散乱着的画笔、铅纸以及颜料看得出刚刚遭受过洗劫。一道黑影来到墙隅处,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不用费心找了,画在我的手中,没有了实体你是无法现身的,噩梦小姐。”我微笑着看着黑影,从隐身的地方站了出来,这就是我想出来的计划。既然噩梦是需要媒介才能产生实体,那么先一步拿到画的我自然是可以将噩梦引出并解决。
还记得无梦曾经跟我说过,梦是反映人真实内心的一种形式,刻意去忽略它就会变成噩梦,借助媒介成为实体。所以仅仅消除媒介是没有用的,必须解开心结——恶梦的来源。
“危险!”猫奴一个跳跃,一把推开了我,我刚才站的地方现在正被一抹诡异的蓝光所笼罩。白色的笼纱包围在曼妙的身躯上,属于我的面容此刻面目狰狞。
“怎么会?没有媒介都能显示实体吗?”糟了,暴走的噩梦并不是我能够解决的。
闪着蓝光的白纱再度向我们席卷而来。只是电光石火之间,一道绿色的光芒阻隔了白纱,并且将我们带至后方的安全地带。熟悉的味道散逸在空气中,一袭黑衣出现在我们面前。
“无幻?”他不是受伤了吗?为何还匆匆赶来?
“傻瓜。”冰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无幻的表情很是不屑,“无梦那家伙没有教过你吗?媒介不仅仅可以是物体,也同样可以是生物。”
“也就是说……”我的脑海中突然晃过一个想法,“是人?”
“的确有人给过定义,称之为梦游。”无幻的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现在知道梦的来源是谁了吧!”
“婷小姐?”我惊呼道,果不其然,噩梦停顿了片刻,最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那张毫无神采的脸的确是婷,“为什么……为什么你会……”
“我爱哥哥。”轻声的呢喃,梦境永远都是诚实的,折射出人的内心,“不仅仅是单纯的喜欢,而是希望能够像情侣一样爱他。但是,因为血缘的关系,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必须要成为另一个人,和他在一起。”
“这就是为什么利用那幅画作为原型……”怪不得在今天才会展现容貌,是因为今天才看到那幅刚刚完成的画。
“没错,哥哥喜欢的人是你,我要夺取你的容貌、你的身体,和哥哥在一起。”婷再度咬牙切齿地逼近,手中的刀刃闪闪发光。
我后退一步,却跌入无幻的身躯中,温暖的体热使得我慌乱的心得到了暂时的平稳。一道浅黄色的结界包围住了我们,同时,一抹绿光穿透了婷的身体。
“梦始终是梦,总有一天会醒来,到那时候你怎么办?以什么身份来面对他?妹妹还是恋人?”无幻向前走去,冰冷的脸上看不见任何情感。
“不……不要说了……”婷双手捂住了耳朵,趴在了地上,泪水涟涟。
“这是禁断的爱情,永远都无法得到结果的。”温和的声音却诉说着天下最残忍的事情,我能看到婷因此而悲痛欲绝。为什么?今天的无幻会那么不一样?
“够了!”婷哭喊着,模样很是可怜,“我不要听……”
“把那份爱延续下去吧!”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丝毫没有经过大脑的,我脱口而出。迅速跑出结界,扶住了婷,怜惜地替她抹去了眼泪,“直视自己的心,如果真的爱他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不想让他伤心,不想让他为难,宁愿牺牲自己。”
淡淡的光芒从婷的身上映射而出,那是噩梦离去的征兆,抽离的光芒快速飞入我手中的卷轴,隐隐消失不见,而同时婷也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应该忘记这一切了吧!”我将婷拖上床,随后表情一冷凝视着无幻,“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你如此失控?”
无幻微讶地看着我,白皙的脸上更加苍白。
“说出刚才那些话的人不像你,如此残忍。”
“我只是说出事实罢了。”无幻转过头去,我看不见他的表情,“禁断的爱情根本是无法拥有结果的。”
“有没有结果不是你说了算的,若是真的爱的话,结果根本不重要。”我将画卷狠狠砸向他,“刻骨铭心的是经过。”
“经过吗……”无幻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是那么的熟悉,原来的他回来了!“禁断之爱的画魂,我收下了。”画轴在他的手中散发着隐隐的蓝光,消失在他的衣袖之中。
“墨……”轻声的呼唤将我吓了一跳,这貌似是无幻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一团黑暗迅速笼罩住了我,睡意侵袭而来无法抵挡。
我晕了过去。
“回去了,猫奴。”无幻的声音渐渐隐去,听不见后来的话语,只能感受到,身体仿佛浮在一团温暖的云彩中。就像某个人的拥抱……
……
猫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下巴几乎都要贴到了地上。冷若冰霜的无幻大人竟然抱起了那位少女!就算是自己的原型无幻大人都不愿意让其随意碰触呢!
“回去了,猫奴。”无幻大人横抱住少女,站在了回程的光芒中。
“是!”猫奴急忙恢复原型,紧紧跟住了他们。七彩的光芒迅速而起,迷乱了视线。疾风带来了隐约的声音,不知是否是幻觉。无幻大人附在少女的耳边,轻轻说着从未听到的三个字:谢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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