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女,说起克州侯,我想起一件事。”莫将军站在昭然玉液的身边,脸上带着些许谨慎。
昭然玉液点头,环顾四周。“都是自己人,尽管说。”
“去年,女皇纳夫时,曾抢了克州侯的意中人,太女应当也认识,名唤玉陆,在入宫后,因宁死不从女皇而被女皇斩杀,因这事克州侯或许会嫉恨女皇,太女若能开出合适的条件给克州侯,兴许,她会同意让太女进城。”
“果真?”
莫将军点头。“虽克州侯性子坚定,但毕竟也有感情,太女注意方法,她应当会动摇,那件事发生后不久,她曾到皇宫大闹过,若不是女皇威胁罢免她的侯爵之位,想必她还在皇宫闹着呢。”
“只是也有风险,若她不同意,将太女抓了奉给女皇,那我们怎么办?”陈将军默默摇头,“我看,此事太女不能亲为,若有危险,那我们的大业可怎么办。”
“也是,可若太女不出去,我们谁说那话,她又会相信呢,我们只是臣子,若给她承诺,她也不一定信我们。”莫将军叹气摇头,抬头却注视着面前的沐华庭,一见她那眼神,沐华庭就明白了她的用意,昭然玉液随她眼神看着自己,沐华庭叹了口气。
“好吧,娘,我替你去。”
“万险之地,你去娘也不放心。”昭然玉液摇头,一旁的皇平阳就将折扇抛了过去。“不如,我护送她过去?”
“侯爷?”
“我说两国联谊,去她那转转,期间你借机与她说这事,若她不同意,胆敢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出去,我就禀告皇帝她要谋反,她是不敢拦我出来的,当然,只要你死不承认你说过的话。”他笑意很轻,看着沐华庭的目光多了几分宠溺。
“怎么样,可信我?”
“自然。”沐华庭点头,一旁的梵慕脸色有些难看。
“梵慕,你也随我一起来。”
抬头一脸惊喜,他笑着点头,很快回房收拾东西。
“用不用这么匆忙?”
“你们以为两国皇帝是傻子吗?很快东邬皇帝也会发现我这关口停留着大批人马,我就算解释在帮你们他也不一定会听,到最后或许还要给我定一个想谋反的罪名,所以若要行动,赶紧为好。”
“侯爷,这拖累你,真是抱歉,你放心,改日我一定替你解释。”
“无妨,我已说过,日后我需要帮忙的时候,太女伸出援手就可以了。”
“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个人的约定,沐华庭有些插不上嘴,皇平阳当即吩咐准备马匹,几人带了两千精兵,便赶往那北域关了,北域关内,最大的一个地方是克州,那昭然梦琪也就是克州侯,皇平阳熟门熟路的带着大队人马停在那城楼处,请人进去通报,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见面前一顶八抬大轿,带着许多侍卫过来了。
八抬大轿的旁边站着八个壮年,旁边还有许多年轻的女侍卫,轿子十分气派,那人一眼望去,也有百余人,轿帘被一只白皙的手掀开,轿子内走出一身穿大红长袍的女人,有些类似喜服,穿的艳丽无比,虽然已经有三十余岁,可眉眼之间,仍带着几分魅惑,尤其是那一颦一笑看着人时的媚态,比起年轻的姑娘也是丝毫不弱。
弯眉凤眼高鼻梁,细唇描绘的嫣红,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媚态,她笑着走向皇平阳,“侯爷来访,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这有失远迎,真是不妥,还望侯爷见谅。”
“女侯不必客气。”他笑着挥手,随那昭然梦琪一起步入城楼内。
克州侯府,比起皇平阳的平阳府不知气派了多少倍,这也足够可以看出这克州百姓的富饶,大街上,来回叫卖的摊贩很少,一般都是有自家铺子的在路边大开着门,茶楼酒楼米铺格外的多,过往的百姓都是一脸笑容,昭然梦琪笑着看着面前的一切,指了指前方。
“请。”
皇平阳随她脚步过去,跟在她的身后,打量着她的侯爷府,忍不住赞叹。
“女侯果真有本事,这侯府好生气派。”
“百姓们给面子罢了。”她轻笑,看着皇平阳的目光也十分的和蔼,但看到沐华庭身侧的梵慕时,那眼底的惊艳就更加,梵慕站在沐华庭的身后,根本没有上前和她说话的意思,她却主动开口,“这白发公子可是侯爷的家眷?”
“不是。”他摇头,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不过也是本侯的亲人,这趟过来,为表心意,也给女侯带了几位佳人,若不嫌弃,就收下吧。”
他响指一打,身后便缓缓走过来七八个姿色各异的少年,都是十五六的年纪,有些稚嫩,长相却都是上乘,十分的清丽可人,个个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克州侯,那女侯一见这几个男子,眼睛就有些发亮了。
“侯爷真是客气,这趟来,可是你的皇上有话让你带?”
“倒不是,不急,晚上再说也不妨,现在,我就不打扰太女的好心情了。”皇平阳笑着屏退身边的人,带着沐华庭也缓缓退下,虽克州侯的目光还是若有若无的在看梵慕,不过却已经收敛许多,见皇平阳如此给她面子,笑着目送众人离开,院门很快背关上。
客房,很大的院子,装潢极其豪华,里面的房间比起丞相府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沐华庭满头黑线的站在门外看着院子里养的那一院子的野菊花,“这克州侯到底有钱到了什么地步啊!”
“克州富饶,人尽皆知,可也真没想到居然富成这样。”皇平阳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说道。
梵慕靠在院子的中间,看着沐华庭隐隐有些担忧,“她这么有钱,什么样的男子没见过,会同意我们的提议吗?”
“这就不对了,她方才见你不也两眼放光吗?”皇平阳笑着回答,看着梵慕他的眸子仍然晶亮。
“可。”梵慕皱了皱眉,一抬头,那惊艳众生的脸上便换上了一张极其平凡的样貌。
“早这样不就好了。”完全不奇怪,也不问为什么,皇平阳斜楷他一眼,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闲暇一日,到晚上,那克州侯才请几人前去用膳,正打算出门,就被皇平阳拉住,他拉着沐华庭的肩膀,丢给她一套女装,“穿上吧,北齐女子为尊,若知道你是女人,她或许会更听你话一些。”
沐华庭有些愣,细想一下也是,便换上他给的那套衣服,仔细打扮了一番才出来。
梵慕与皇平阳正在院中等她,听到开门的声音,便一起转过头,看着那从房间里出来的身影,两人就愣住不动了。
“怎,怎么了?”有些便扭,来古代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穿女装,那丝质的料子十分爽滑舒服,长发披肩,挽起好看的发髻,流苏钗斜插在髻尾,沐华庭关上门,拖着白色的女装缓缓走来,皇平阳马上笑了笑,将手递给了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梵慕有些不悦,也伸出了手,沐华庭上前,极其自然的勾过皇平阳的手,又拉过梵慕,几人一起往前走。
克州府内,摆了一个极大的戏台,请了许多戏子前来这里唱戏,女仆男奴排排站,壮观的让人侧目,从人群中缓缓走到那餐桌前,沐华庭随皇平阳坐下,克州侯扫沐华庭一眼,似有些奇怪。
“怎么也没听侯爷介绍一下身边的这几个人?”
皇平阳笑笑,“女侯没觉得有些眼熟吗?”
克州侯一听这话,到真的有些认真的打量起沐华庭来,双目流转,在她的身上看来看去,“倒是有些像,敢问小姐大名?”
“昭然庭。”沐华庭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昭然梦琪,昭然是北齐的国姓,一般人家是不允许有这个姓氏的,所以姓这个姓氏的人不是皇族后裔,就是皇亲国戚。
她有些惊讶。“是我们家的后人?”
沐华庭离她近了几分,“女侯可知道昭然玉液?”
“表姐?”她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警惕,看着沐华庭也防备了许多,“你与她是何关系?”
“她是我娘。”
“她还活着?”眉头皱的厉害,她明显知道那当年的事。
“若女侯不介意,我也当喊你一声姑姑,姑姑既知道当年的事,应该也能猜出这趟我来找你是为何吧?”
她眉头皱的有些厉害,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又看了一眼笑眯眯的皇平阳。“能干什么,都这么多年了,她还不放弃吗?”
“姑姑,此话何解?”
“你来找我,为何由平阳侯带来?难道这些年你们一直都在东邬?”她有些惊恐,显然女皇没有将在东邬国宴上看到沐华庭和昭然玉液的事情告诉她。
“女皇没告诉你吗?看来她也不完全信任你啊。”皇平阳在一旁嬉笑着答道,看着对面有些纠结的昭然梦琪,他笑的更厉害。“女侯,这躺来找你,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们的家务事,我不参与,你们慢聊。”他笑着退出了这场晚宴,那戏台上的戏子还在唱戏,梵慕坐在沐华庭的旁边,平凡的脸上挂着些许紧张。
“到底怎么回事?”有些严肃,她直勾勾的盯着沐华庭。
“姑姑别急,你听我说。”
将这些年自己所知道的事从头到尾的告诉了昭然梦琪,不明白哪些是她知道的,不明白哪些是她不知道的,只好一个不漏的全部告诉她,包括昭然玉液已经布置好了兵马要攻打这里。
“当年你娘被二姐所害,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娘难道还想着报仇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莫说是我娘,姑姑我问你,她杀了玉陆,你恨不恨她?你当时可有想过杀了她?”
一听到玉陆的名字,那昭然梦琪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有些哀伤的垂眸,她看着沐华庭多了几分无奈,“叫我如何不恨!”
“我听说玉陆背女皇毒害的时候,你也曾到皇宫大吵大闹过,你权势都没她高,这克州你又不能丢,所以不能跟她硬碰硬,但我知道姑姑你是恨她的,你跟随她多年,她还抢你钟爱之人,并杀之,若她真的当你是姐妹,她又怎么会如此,说到底,当年的事我不知道姑姑有没有参与,但帮她登上皇位,姑姑是铁定出了力了,她不止不给姑姑正常的封号,还把姑姑派到这里来看守边关,明摆了是不信任姑姑,怕姑姑篡位夺权,这样的愚主,姑姑何必愚忠呢?”
昭然梦琪皱了皱眉,看着沐华庭的目光有些认真,“当年你娘的事与我无关,你也说了,当年她登上皇位,我的确出了力,如今我再去帮助大姐夺位,那我不是才是三心二意,不忠不孝之徒吗?”
“太女本就是我娘,女皇本就是我娘,这怎么叫不忠不孝?姑姑你是在做好事啊!在为玉陆祈福啊,玉陆也会上天堂的。”这个男人明显对昭然梦琪特别重要,每次只要自己一说道他的名字,昭然梦琪的脸色就会变得有些动摇。
“可。”
“姑姑,我娘说了,她不需要你帮助她攻进皇城,只要你开城门,放她们进来,她们从你这个关口度过,若你愿意,今后她执政以后,克州侯还是你,你若想在朝廷为官,官位随你选,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不愿再参与朝廷争斗,一个克州侯我已经满足了。”她皱眉,脸色有些难看。
“母亲那里,莫将军陈将军和几位拥有重权的将军都表示会拥护我母亲,现在领兵五十万驻守在那平阳侯,我想姑姑你也该听到动静了,朝中还有丞相大人带领的一干众臣在皇宫接应我母亲,只要攻到皇宫,女皇必下台无疑,姑姑你做的是没有风险的事,何必犹豫呢,若我母亲改变策略,从其他四个关口突破,到时打仗极有可能会危及这里,我心知姑姑性情淡薄,不愿参与争斗,可到时候,姑姑可就逃不掉了。”沐华庭的脸上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尤其是在克州侯看向自己时,“你也应当看到我母亲的诚意了,那几个小公子可够俊?”
昭然梦琪立马就愣了,蓦地想起今日那几个小公子喂自己吃了些什么,若是那女人赐给自己的,会不会有毒?她脸色有些难看,盯着沐华庭的目光也松懈了。“你们早就做好了准备?”
“自然。”
“可若帮助你们夺位,若被百姓知道,该如何议论我。”她还是有些纠结。
“可是姑姑,你不想为玉陆报仇吗?他爱了姑姑一辈子,最终却死在那个女人手上,难道才过了这么点时间,姑姑就不再把他放心上了吗?”
“你可真能说。”昭然梦琪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奈。“我知道了,但要我开城门,答应我一个条件。”
“姑姑请说。”
“等你母皇执政,给我三次免死机会,你们都是聪明人,我只是守着我的克州,若到时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也怕我小命不保,而且你应当也知道,我以前与你母亲关系并不好。”
“姑姑与现在的女皇关系不是也不好吗?两个不好里,杀害你心爱男子应该更让你厌恶一些吧。”沐华庭笑着开口。“三次免死这自然没问题,我是我娘的女儿,姑姑若是信我,我即刻就给我娘飞鸽传书,让她带兵进城。”
“伶牙俐齿。”她斜楷沐华庭一眼,转身离开,“告诉你娘让她带兵过来吧,这些天皇宫城内禁卫军大批流失,正是攻城好时机,从我这里过去,不止避免了几个关口的大战,还能不用绕路节省不少粮食。”
她答应的如此果断,倒真让沐华庭有些吃惊,本来还准备了许多说辞的,如今看来都不需要了,当晚就给昭然玉液飞鸽传书了,怕出意外,又派了几个传令兵赶回去。
夜黑风高,克州侯的院子里显得有些阴冷,沐华庭坐在院子里看着那半轮明月,皇平阳笑意盈盈的溜达着到了沐华庭的身边,“怎么,思念情郎?”
本倒还真没什么想法,但经他一说,沐华庭还真有些想起了那性情冷淡的林木森,当初也曾与他在这样的天色下度过。
“还真是啊?”他凑着脑袋凑到沐华庭的跟前,在克州侯府,沐华庭并没有换掉那一身女装,所以淡妆环绕下,一个清丽佳人还是十分超脱的,梵慕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看着皇平阳和沐华庭嬉闹,他似乎什么都帮不上忙,低着头眼里满是落寞。
“不用再思念啦,传令兵已经赶过去了,大约五天内,你母亲的兵马就能到达这里,这里突破了,里面就更容易进去了,等你母皇继位,你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女,到时情夫想要多少有多少。”他调笑的看着沐华庭那话却像是对梵慕说的,梵慕有些不悦的抬头,瞪了他一眼。
“你胡说什么!难道我像是那种什么男人都要的人?”
他不说话,坐在那里径自吃着昭然梦琪给的点心,梵慕看着沐华庭的身影,那脸色越发难看。
“怎么啦?”察觉到梵慕有些不悦的神色,沐华庭回头,看着他憋屈的脸。
“你若当了太女,可会纳很多夫侍?”他的眼神有些认真,手拉着沐华庭的衣摆。
“当然不会了。”将手抽了回来,沐华庭看着他那快哭出来的脸忍不住笑道,“怎么,你难道怕我娶别人就不要你了?”
“你敢!”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坐在沐华庭的身边,仍然带着那张人皮面具,面容极其平凡,皇平阳坐在旁边,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始终含笑。
克州侯府五日,整日逛逛克州城,买买些闲散东西,倒也有些日子没有这么悠闲过,梵慕似乎怕极了沐华庭去找别的男子,这几日在克州,就连她去男摊贩那里买些吃的,他都要跟过来,警惕的打量两人是不是有什么肢体接触,还未成婚,这倒就有夫管严的特质了,皇平阳经常拿这事取消沐华庭。
倒也懒得理他,反正夫管严,也是幸福的夫管严,能让梵慕变成这样的女子,她可觉得自己很幸福。
皇平阳预测的很准,五日后,莫将军陈将军及其他几个将军带领的五十万大军就到了这城内,其中有十万是皇平阳借给她们的,城楼之上,几人笑意盈盈,莫将军去部署着众将士攻城的方向了,昭然玉液站在克州侯府,与昭然梦琪寒暄着一些什么,沐华庭告诉了她答应她三次免死的事,昭然玉液也都同意了。
“表姐。”
正坐在克州府内,那昭然梦琪就带着几个下人走了过来,方才已经去接过她们了,两人这么久没见,感情也似乎好了不少。
“梦琪何事?”
“只是给表姐提个醒,女皇上次曾帮助过西域国皇帝,若她这次发觉自己不敌,应当会去西域国找支援,所以若有可能,尽可能的封住各个通往西域国的关口。”
“多谢提醒。”
忙派人前去传消息,到也没想到这昭然梦琪这么配合,连这件事都告诉她们。
沐华庭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悠闲的样子,前面的人已经攻城去了,所以这些跟不跟去,都无所谓了,已经说了不会伤害任何百姓,只要百姓不要拼死抵抗的话,基本都是不会杀的。
连日战争,沐华庭并没有参与,已经攻到这里来了,也压根用不上她,本以为女皇睿智,有勇有谋,可没想到,仅仅不过十天时间,昭然玉液的兵马就一路长驱到了皇城,丞相大人的接应,令文武百官齐齐拜认新皇,除了几个忠心耿耿跟随她多年的人仍对她拼死保护,其余的都已经叛变,昭然玉液走过去的时候,昭然玉瑜正在寻欢殿内作乐,怀里还搂着一个貌美男子,面容娇弱,体态婀娜,他看着昭然玉瑜,脸上尽是恐惧。
“到这时候你还有心思作乐。”昭然玉液笑了笑,坐在了她的对面,一身金黄色的凤袍,衬得她万千风华,昭然玉瑜笑了。
“死,也要死的体面。”那男子有些恐惧的想挣脱她的手起身,她冷冷的斜楷一眼,“去哪?”
男子不答话,她抽出长剑便捅进了男子的心脏,死的有些惨,双目圆瞪,昭然玉液闭目,“你还是这么残忍。”
“不知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这些贱臣,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帮着你来夺朕的皇位!”她声音有些大,那带血的长剑也被她握在手中。
“这本就不是你的东西。”
“不是我的东西?”她冷笑,“我不过比你小一刻钟,一刻钟都不到,太医也说下面的先成型,所以我应当是姐姐,为何太女会是你,为何是你!你凭什么!昏庸碌碌,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本事!你有什么本事能把这北齐治理好!”
她有些激动,但却并没有去挥舞那把长剑,昭然玉液则显得十分从容不迫,将她面前的棋局给她摆好了。
“若可以,我真想不认你这个妹妹。”
“我倒也恨母亲为何要一胞将我们生出来!”
“一切都是天注定,你已经享用了我的东西这么多年,该去了。”昭然玉液冷笑,那莫将军带领的众多士兵,已经完全将这皇宫包围。
昭然玉瑜的脸色有些难看,可她却并没有发作,而是笑着看了她一眼,“到如今了,我也不能抵抗。”
“女皇。”
几个面容清秀的男侍被压着从内阁走了出来,昭然玉瑜坐在那里,脸色开始有些难看,尤其为首那一长发男子,看着昭然玉瑜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忍。
“女皇,对不起,拖累你了。”长剑刺入腹中,那男子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长发纷扬,他圆瞪着眼睛,本还有些镇定的昭然玉瑜立刻就有些崩溃的冲到那男子面前,将他抱了起来。
“径流,你怎么这么傻!”
“黄泉路上,我与女皇作伴。”
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人喜欢,沐华庭皱着眉头看着那英俊的男子,怎么就看上昭然玉瑜了。
她抱着径流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却不再多说一句话,拿起手边带血的长剑,沐华庭以为她要自尽,一边的几个男侍也都纷纷劝阻,可她拿起长剑,剑锋一转,却刺向了昭然玉液。
昭然玉液闪身躲过,她拿着长剑追了上来,沐华庭忙上前帮忙,梵慕也追了过来,莫将军也想上前制服她,可却被皇平阳拉住,“家务事,莫将军不必多事。”
昭然玉瑜功夫还好,但完全不是沐华庭的对手,只一个梵慕就让她有些手忙脚乱,血脉喷张了,一身鲜血,她无力的躺在那里的身影有些吓人,她冷笑着看着站在那里的昭然玉液。
“你知道当初尼纱和涓流怎么死的吗?”
能感觉到昭然玉液一下就紧张了起来,沐华庭看着自己母亲神色的变化,皱了皱眉。
“对你痴心的男子可真是痴心,不论我怎么劝阻,也不肯做我的妃,我只好将他们一个个的送给手下享用,待他们身体残破之时,再将他们毁容,而后将他们丢去喂狗了,对了,你知道喂的是哪条狗吗?就是你以前养的那只狼宝,起初还死活都不愿意吃呢,不过最后还不是被我塞进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的有些张狂,只是一身是血,她早已没有了什么气度。
猛地,昭然玉瑜起身,将长剑几乎是用尽自己最后一丝的力气朝着昭然玉液刺了过来,只是那剑锋还没有挨到她,她的府中就刺入了昭然玉液手中的长剑。
呜咽几声,她挣扎了两下便倒在了地上再无动静,死不瞑目。
“妻主。”
净贤和墨玉站在她的身边,似在安抚她的情绪,昭然玉液闭眼,“将这天打雷劈的狗东西拖出去千刀万剐!”
也明白昭然玉液是真的生气了,谁都没有阻拦,那死不瞑目的身体就被几个侍卫给拖了下去。
“太女,不对,女皇,恭喜女皇,贺喜女皇,万尚书传来消息,明日就可为女皇进行登基大典!”
“嗯,你去办就行。”
那丞相每每看到昭然玉液时还是忍不住的兴奋,果真是前朝就跟随昭然玉液的人,也感慨这么多人,居然能在这么多年后来帮助昭然玉液再次夺江山。
皇宫连夜庆祝,那些死了的人都被拖出去丢在了荒郊野外,烟火四射,沐华庭坐在那所分配的自己的宫殿,看着那边热闹的景象,有些不想参与进去,又想到了那一身黑衣的木头人,这几天想他的频率越来越多,且越来越想见到他了,沐华庭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梵慕,迟早会被他咬杀。
登基大典顺利举行,昭然玉液成为新一任女皇,国姓仍然是昭然,沐华庭的名字也被改成了昭然庭,成为这朝中唯一的一个皇族后裔,也成了这些天她一直想的太女,赐了太女府,北齐就是比东邬有钱,一个太女府,几乎两个丞相那么大,府中装潢也豪华,下人又多,且房间赏玩的地方也是数不胜数。
在沐华庭的太女府住了几日,皇平阳就忍不住前来道别了。
沐华庭正与梵慕吃他新做的点心,皇平阳就笑意盈盈的过来了。
“太女好兴致。”他伸手黏了一个桌上的点心,惹来梵慕一记不悦的白眼。
“何事?”
“我该回去了。”他低头垂眸,有些无奈,“北齐换女皇的消息很快会传到其他三国,我该回东邬去好好看着了,若知道我帮了你们,皇上说不定还得请我去皇宫喝两杯。”
“给你添麻烦了。”
“你我之间说什么麻烦。”他笑着拍着沐华庭的肩,却被梵慕不悦的打开。
“用不用我与你一同回去?”
“倒也可以,不过你家这老虎,就不要一起跟来了吧。”他笑的有些无奈,每次梵慕看到他总是张牙舞爪。
“我跟来你怕什么,你有什么不好的企图?”梵慕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悦。
“好了,这趟也多亏了他我们才能这么顺利,我就随他回去看看,总不能让帮了我们的人承受皇帝的白眼吧。”沐华庭笑着哄梵慕,他却冷哼一声起身回了房间,沐华庭有些无奈的跟过去,推开门却发现他在帮自己收拾东西。
“去东邬不得收拾行李吗?”仍是那副傲娇的样子,他气鼓鼓的给沐华庭整理着衣服,“带我去吗?”
“我去那里有事去办,过不了几日就会回来,这几日你也累了,就在这里休息着吧。”
梵慕看着沐华庭的目光别有意味。
“好吧那你就跟我去吧。”
他脸色立刻好转,笑着凑在沐华庭的身边,将那些东西细细整理。
看着屋外的风平浪静,沐华庭又换上了来之前的那身男装,东邬,该不会有什么风浪吧,只是看着那个坐在院子里笑的有些皎洁的皇平阳,沐华庭还是有些担忧,来之前他就曾经提过,他是有目的才来帮忙的,而今他回去,不再去想,沐华庭看着面前忙碌的梵慕,忍不住心情好了起来,他长发已经放了下来,从克州侯那里出来,他也就不必再遮住自己的好容貌了。
太女府外豪华马车,还有两匹高头大马在门外侯着,沐华庭匆匆进宫跟昭然玉液说了一遍,便回来与皇平阳一起上路,梵慕与皇平阳都骑马走在前头,沐华庭坐在颠簸的马车里。
出乎意料,沿途路过的许多城镇都不怎么反对新皇上位,对新的国法也都没有什么抗议的声音,沿途一片,几乎都很少人提及关于新皇的事情,百姓们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仍旧过着自己的生活。
一路奔波,很快便到了那克州,也是正要从克州那里出关,并没有惊动克州侯,几人只是自己出关,静静的溜走了,实在不想再花功夫去应对克州侯了。
几天的赶路,一直都没怎么休息,终于在四天后,看到了皇平阳所把守的山海关的关口,皇平阳坐在马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梵慕的脸上有几分警惕,沐华庭坐在轿子里,全身都快散架了,那熟悉的地方,尘土飞扬。
“侯爷,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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