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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家主子揪心的去了阳台,利奥站定愣了几十秒,想起上一次夫人的反应,一片茫然愣愣的发了会呆。这才走动,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输入密码,打开医药箱。
映入眼前的东西看起来就是最基本的急救必备工具,但是这些却比医院见到的功能多了去了。
利奥翻开大脑影像屏幕,拿出连接的刺激压力卡带,卡在末轻言的手腕上,对着屏幕设定了五分钟。
将刺激压力设定好,看了看床上的人儿,只要夫人扛过这五分钟,那以后可是很有希望恢复正常了。
这大脑影像测试仪,就是将大脑呈现的影像对应的显示在这屏幕上。一般人大脑都随时随地显示某些画面,即使晚上睡着了,也会显示某些梦境。但是如果要患者在大脑呈现已经发生的某些情景,还需要用催眠术引导对方回忆起来。
假如有些画面,病人是难以回想起来,或者已经忘记,就会使用压力刺激大脑,直至回忆起这些情景。
刺激压力分为一百珠,普通人能承受的,到二三十珠的压力,都会将发生的事情想起来,那些老年痴呆和那些大脑已经萎缩的,要达到四五十珠的压力,也会将画面呈现出来。
出过车祸,或者其他原因导致大脑已经损伤的,或者大脑神经已经备受压迫堵塞,想起来的几率就很少,这压力就要达到六七十珠。
但是也有些特殊例子,就是经过特别训练,专业培训的人,比如他们凯撒组织里的人,即使到八九十珠,敌人想要偷窥出某些影像,也是非常困难的。
九十到一百珠之间,目前还没有存在,利奥之前在动物身上做实验,只要达到九十珠,它们已经被刺激的口吐白沫,大脑出血而亡,更别提人类。
利奥将压力先设置在十个珠子上,对着床上安静睡着的末轻言轻轻的唤了下,“夫人?夫人?”
看到她安静的睡着,在淡淡黄色的床头灯映照下,一片祥和,听到浅浅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
利奥将压力慢慢的滑动,看到她没有任何异常,这才开始引导她进去他所说的场景。
“现在是2002年,法国里昂这时候正是春天,刚刚过了中国的农历新年。夫人您刚满十岁,”利奥说道这,观察床上夫人还是安静的睡着,看到屏幕上还是黑兮兮的一片,没有任何显示,便将手中压力再调大个五个珠子。
“三月三号这一天,正是周末,天气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您和主子约定好了,要去马赛伊夫岛参观基督山伯爵囚禁的地方。”利奥边说便看屏幕,这时候屏幕上呲呲的模糊显示出法国里昂华兰居的别墅。
“却不想,主子被尼克教授叫住。尼克教授,不知夫人您还记得吗,您说他就像圣诞爷爷,长长的白胡子,如果在平安夜那晚穿上圣诞老人的衣服,肯定会有人给他要圣诞礼物。”利奥顿在这,看到屏幕上还是一成不变华兰居的别墅,就滚了滚压力珠子加大几分压力。
“尼克教授马上就要回美国,希望能最后指导下主子的军事论文,周末也就被这耽搁了。”利奥看到屏幕上开始有十三岁主子清晰的模样,继续引导末轻言进入回忆场景。
“时间改到了中午,主子还答应您,要在伊夫岛过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华兰居。您早上就先去了辛妮山庄,和辛妮小姐一起吃了早饭,你们在一起谈天说地,”这时候屏幕上可以清楚的显示出辛妮山庄的样子。
“您是十一点半离开了辛妮山庄,主子约您下午一点在圣让首席大教堂那见面。利奥猜想,这时候您离开辛妮山庄就去了教堂。”
这时候的屏幕呲呲的响,上面的影像开始隐隐约约,利奥便加大了压力珠,“主子在当天十二点的时候还和您通了电话,这时候您已经在去教堂的路上,差不多十分钟就到了。”
床上的末轻言开始不安,眼皮下的眼珠左右的跳动,呼吸明显开始急促,利奥看了下时间,三分零五秒,压力六十珠,手下也动作着加大了压力珠。
“夫人,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屏幕上猛烈的呲呲响,大片的荧幕雪花,利奥在加大五个压力珠,“夫人,当时您是否已经到了教堂门口?”
末轻言这时候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当听到那句,“到了教堂之后是不是看到什么?”,屏幕刺啦的声音更大,然后她头开始不安分的摇晃。
“夫人是不是发现什么?然后才离开教堂?”
利奥在将压力珠加了半码,“夫人,您是否跟踪着什么人?”
然后屏幕上隐约的出现了一处草坪,看不清楚,又刺啦的一声满目的雪花,“夫人,您还记得离开教堂,还去过什么地方?”
末轻言此刻,手紧紧的抱着头,蜷在一起,难受的动来动去,长发被她揉在一起,甚至有几缕都已经被她用力的抓掉落下来。
利奥急忙回头撇了撇阳台外,再转身看着压力珠,手指按着珠子,看到此刻的夫人,再狠心将压力加大到八十五。
“夫人您失踪的那一周是不是一直待在这个这里?”
末轻言难受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痛苦的嘴里喊出啊啊的声音,嘴唇被她折磨的咬破了皮。一直抱着头,在床上痛苦的煎熬,猛的一下拉扯了手上的卡带,将桌上的屏幕扯落在半空。
屏幕因为重力紧紧的拽着卡带,将末轻言细嫩的手臂拉出一片红印,此刻的她已经蜷缩在床上,紧紧抱着头,手里指缝间拽落的头发,脸上都是汗水与泪水。
“主子?”正准备将测试仪卡带拿下,利奥便看见自家主子已经进了门,将床上那人抱在怀里,满目的懊恼与气愤,使劲的拉开扣在末轻言手腕上的卡带,使得她本来就一片红印的手腕划出了血印,点点血珠惨了出来。
方寒诺坐在床上,眼眶里甚至都能看到荧光的泪,紧紧的将末轻言抱在怀里,嘴里一直对着进入梦魇的人说着,“言言对不起,对不起。”
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逼迫那进入梦魇的人回复正常,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将末轻言抓着头发的手,使劲的掰开。方寒诺此刻的心,比适才更痛,看到她折磨自己,那番无力的感觉席卷着全身。
利奥赶紧给夫人打了镇定剂,收拾了医药箱,便退出来。
在门口顿了下,回头看到床上那位主子,抱着夫人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的一下一下拍着夫人的背,片刻之后,在怀里痉挛的人儿才慢慢的放松,随着药剂,也安静了下来。
方寒诺这才将她在床上放好,去卫生间拿了热毛巾,拨开她黏在脸上的头发,满额的汗珠,轻轻擦拭着那娇嫩的脸,睡着的她,眼角还含着泪珠,胸前的大片衣服已经被惨湿。
头上几缕头发被她拽落,紧紧抓在手中,头皮上甚至还能看到因为疼痛,片片的指甲抠出来的血印,手臂上卡带的地方已经惨出了血。
退下已经不成样子的衣服,给手腕上头上脸上抹了药,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方寒诺的心里自责的更甚,他不应该拿她做测试,十来前,本来已经忘却的事,却要让她想起,就是因为新婚之夜她对他突然惊悚的恐惧感,他想找到理由。
坐在床边,看着她在药力的作用下安然睡去。
没有以往睡着时候,偶尔的瘪瘪嘴唇的可爱模样,此刻只是紧紧蹙着眉头的不安。
没有以往时不时会低喃“坏坏诺诺”的美梦,此刻她虽然安静的睡着,却时不时打一个寒颤,睡着了潜意识里也是害怕。
方寒诺将被角掩了掩,低头吻吻她的眉心,嘴角,轻轻揉着她紧蹙的眉心,看着她慢慢放松下来,这才站起,转身拉开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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