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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轻言坐出租,刚过了南门,就找地方下了车。
然后左看右看,便看见前面几米不远处,凯文候在车旁,正对着她,弯腰问候,“夫人。”然后拉开后车门,等她坐进去。
“呵呵,你们真的在?”末轻言刚坐进去就搂住某男脖子,狠狠在某男脸上亲了一口,“诺诺,我们心有灵犀不点都通,我就猜你们在这,没想到真的耶。”
“嗯,心有灵犀。”某男无奈的笑了下,算作回答她了,将她往身上揽了揽,坐好。
中午给她说下班会来接她,下午又打电话说了会在这里等她,这会候在这已经半个小时了,结果呢,某女还不分主次的说心有灵犀,某男顿时一阵好笑,宝贝言言对离家出走这心虚,到这时候,她还没过去呢。
本来也是直直的一条马路,除过几十个红绿灯,等到了未央路的清幽园,下了车保姆已经将晚饭准备妥当,这会正等他们回来,听到外面远远的车声,就有规矩的去开门候着。
“先生,太太回来了,”保姆站在一旁,弯腰问候了下,“晚饭已经准备好,就等着先生和太太用餐。”
方寒诺淡淡回了个嗯,就拉着某女进了主厅,简单洗漱了下,便出来坐到饭桌旁。
“都是你喜欢的,提前让凯文吩咐了,”方寒诺夹了块鱼块,放到某女碗里,“他们都是经过层层选拔,这味道虽然不及我的十分之一,但是还是能入得了口。”
某女听到这,塞进嘴里的饭,卡在嗓门,顿了下,才细细咬碎,米饭才滑到胃里。
等咽下去这口,便转头对着某男盯了一会,直到他示意问怎么了,才对某男说,“诺诺,你这二十三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说完,马上转头继续奋斗。
“恩恩,这个好吃,和乡下萨玛阿姨差不多,都是很有中国风的,”顺手将桌面上的几样菜,都给某男碗里夹了些,“虽然不急诺诺大师的,但是呢,这是言言亲自给你夹过去的,就必须吃掉,嗯?”
某男看到碗里面凸出来的一大块,嘴角抽了抽,抬头看看旁边正吃的欢快的某女,这才皱眉将那些一下一下,优雅的放进嘴里轻轻咀嚼。
某女感觉那放在她身上的眼神移开,狡诈的笑了笑,她可不说那是故意的。这些虽然是她喜欢吃的,似乎却是某男不喜欢吃的,谁让他总是欺负自己呢。
末轻言偷偷低下头,对着旁边站着伺候的保姆笑了笑,保姆顿时飘飘然,自己做的饭太太吃的甚是喜欢,更是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服侍,明天再换个花样给太太尝尝新鲜。
“嗯,好饱。中国菜,真是好吃,”末轻言放下筷子的时候,某男已经早早吃完,坐在那里温柔的看着她。
不管是睡着时候嘟嘟嘴的可爱模样,还是吃饭时候的全是美味好饿好饿的俏皮动作,还是对着他撒娇的小女人姿态,在方寒诺的心里,这是世界上最美的景。
末轻言也盯着他看了一会,揉揉眼睛,某男伸过手,点点她的鼻尖,“晚上又吃多了,小心成小猪猪。去清幽河上散会步。”
说完给她擦擦嘴,擦擦手,才拉起来向外走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尤其这寂静的清幽园。
外面已经打起路灯,星星盏盏的,有那些小小的虫蛾绕在灯管附近飞来飞去。
清幽河的水静静的流淌着,偶尔夹杂着几声蛙叫,空气中弥漫着莲花的清幽香味。走在清幽河边石子铺成的小道上,两人手牵着手,走走笑笑,在寂静中的黑暗,绘成了一幅静美的油画。
“诺诺,你怎么会那么喜欢莲花呢?”某女放开他的手,站住脚步,看看清幽河里点缀的几处莲花,青青的花苞,现在还没有开放,却给整个空气渲染了莲子的香,回过头不解问他,如果没有理由,不然怎么只要有他的地方都会种植着典雅的莲花。
“好像言言三岁的时候说过。”方寒诺也跟着她站定,身子刚好掩在黑暗里,两手插在裤兜,笔直的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他修长的腿。
站在她对面,微微弯着腰,看着某女两个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等着答案,两只眼睛一眨一眨,那睫毛长长的在脸上投下一片暗影,方寒诺便在黑暗里,嘴角邪恶的勾了下,“只是我也不记得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末轻言明显感觉他在忽悠自己,就双手敲打了几下她的胸膛,被某男拉近怀里,结果她使劲挣扎几下,蹦出几步远。
带着清脆的笑,末轻言就向前面奔去,“哈哈,诺诺坏坏。”
等到玩累了,胃里的食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某女就开始迷糊,拉着某男的手,依在某男身上向前走。
“宝贝言言?”某男拉着她的右手,换成左手,右手从她的腰后紧紧搂着,“言言?”
没听到回答,某男宠溺温柔的脸色带着几分无奈,将某女打横抱起,看到她可爱的睡颜,偶尔像是梦到好吃的东西,小小嘴巴还会咀嚼两下,方寒诺柔情的抱着她,看了片刻,轻轻的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好好睡一觉。”
回到别墅的时候,凯文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旁边还有一个男子,一头如黑的短发,打理的很精神,身上穿着白色的医生服饰,手里拿着医药箱,看到来人,低头恭敬的叫了声,“主子。”
方寒诺抬起头,幽深的眼神看不到底,脸色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以往的冰冷,也没有在夫人面前的温情,只是带了几许复杂的神色,“她刚刚吃了安神药,上二楼吧。”
方寒诺说完,也不想去看前面两位复杂的神色,就提步向里走去,抱着末轻言直接上了二楼,轻轻的放在床上,拉过被子,轻轻给她盖上,吻吻她的额头。
房间很黑,很安静,坐在床边,只听得到外面清幽河涓涓的水流声和床上人儿轻轻的呼吸声。方寒诺对着那熟悉的睡颜温柔的看了半晌,大概十分钟过去了,才拉开床头灯,淡淡的说了句,“进来。”
门外一直候着的凯撒御用医生利奥,听到这句压抑的吩咐,才推开门,看到那睡的正香的当家主母,神色也凝重了下,抬头望向主子,再次询问,“主子,要不?”
话还没落下,就被打断,“没有下次,”方寒诺冷冷的回了他一句,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清幽河,在点点星光下反射出模糊的水流样子,“继续。”
说完便拉开阳台门,跨出去,转身看了下床上熟睡的人儿,缓缓的关上了门。
一个关上的玻璃门,也开启了地狱的的门。
方寒诺此刻的心,就如镰刀一丝丝一缕缕将它撕开。
痛。
里面那人儿的一分痛感在他这里增加到几十倍,几百倍。
还有恨。
恨那个当年,如果不是自己的错误,言言如今怎么会有这样的折磨。
恨现在的自己,如此强大,找遍千山万水,却寻不到一个方法。
还有无奈,
对末轻言的无奈
无奈那个梦魇之谜,
无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拿出旁边的香烟点上,深深一口吸进去,香烟带着浓厚尼古丁的苦味,入了肺腔,整个身体被刺激的有点痉挛。
这会心身无力的将全身体重依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斜这眼看楼下水流,击打着石头,看那青蛙还是一如既往的哇哇叫。
手紧握着栏杆,听到里间发出的声响,不自觉用力的紧了紧,手指惨入掌心里,磨出的血因着重力,顺着栏杆,一滴一滴的落落在阳台上,在静静的夜空,敲打出一首地狱的鸣歌。
起风了,风,带着几片落叶,在阳台上上回转了几个圈,又随着风飘出去。
阳台上的风铃,也被也风带着铃、叮作响。
初夏,本来凉爽的夜风,此刻,却如腊月的寒冰冷霜,刺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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