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田野中爬到了道路上,爬上几步休息一下、爬几步又休息一下,一共用了几十分钟的时间。
还有口干舌燥,加上一身空腹,真是不可理喻,嘴唇干得已经掉了皮,用披袍擦了擦、带出一层嘴唇粉末。
累死累活的终于爬到了路面边,像一个快要死去的人,四肢软弱躺在路边,闭着眼,半张开我那干燥的嘴,发出**的声音,实在是难受。
不过我的伤在一路走来那么远的路,那种坚挺地运动方式让伤痛减轻了不少,不过还是有点隐痛的感觉。
在那路边躺下休息了几分钟差点就要睡着了,突然听到了什么叫声“嗬…嗬…”而且声音离我很近的样子。
我猛然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直接出现一个非常恐怖的一幕。
一具腐烂的上半身女尸,就只剩下腰部到头部,那一刻她的脸我可以说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模样,她的头就剩那么几根白白的头发,一只眼已经不知去向,就剩一只又大又圆带着血淋淋的单目。还有断掉的腰部露出一条长长的肠子,与它的距离就四米远。
鼻子也掉了一半,嘴巴同样被某物体割或撞掉了一半肉,牙齿黑黄的像一只老羊的牙一样,如果我真的睡着了或者反映慢的,我想我不知道会是怎么结果。
她的左手手掌同样掉了一半,面目以及皮肤被蚂蚁吃了不少肉。
我被吓的来不急站起来,我的屁股和双腿还有双手,慌乱快速的往后移退,左手手无意间抓到了什么硬硬的物体,应该是石头,立刻狠狠的向她砸去,然后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使劲往前拼命地跑。
跑了不到一百米,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跑不动了,停了下来喘口气。
当我往后面看的时候,她就像一块枯萎的木头,她依旧向我爬来,还向我招出她的左手。
她那又大又圆刀尖子一样的单目光狠狠地盯剜着我,那么远都还可以看得清,那嘴巴对着我张开的大大的,样子十分凶悍,或许她失去了可口的食物,可以说她是很不甘心,很不罢休的。
再次休息完了过后,我开始正常的脚步顺着路走去,我想也不必去理会她,没被它抓住已经是老天放我一条生路了,也不知道她会爬到什么时候。
我走了半个小时的土山路,发现一路走来,走得最长最久的一段路,感觉很安心,路上路下都是种了密密麻麻的树木,也有鸟语花香的景象,可以算是一段平安路。
过后我又开始走进了一段石山路,需要连续下三公里的陡破,其实又是一个悬崖。
在那里看着对面一望无际的天边、以及悬崖下那条笔直白芒的道路,相当于从太空中往下看地球差不多。
我不敢让眼睛看到那悬崖下的一切,怕我的恐高症将要大作,因此我也靠着路内低着头慢慢的走下去。
走了十几分钟后,过了一个直角大转弯的弯道,忽然眼前一辆大卡车停留在几十米的路面上,还看到车后装满了花花绿绿的单车。
让我悲喜交集加快了脚步往前行,当到了车尾,我有力无气地往车尾上拉出一辆比赛专用的大型单车,当然全都是比赛用的。
“噔”落到了地面,不过完好无损,当我要推起来的时候,车头里又发出了“嗬…嗬…”连续几声。
我走过尾旁看了看,果然又是一个怪物,它从车窗上伸出头来看着我嘴里边叫着,然后故意从车窗直接摔了下来,到了地面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立刻站了起来,像一个人喝了醉酒一样,嘴里一直发出“嗬…”向我走来。
我口目舌呆眼睁睁地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它的样子走来,当它靠近我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腰带还夹着一把手枪,我双手迅速摸了摸腰带周围,枪果然还在。
我掏出手枪,直直的指向它,瞄准它的额头脑袋,想来个好看的结果。
可到它走来额头已经贴住了我的枪口了,它都还没有任何感觉,好像要用它的嘴巴贴到了我的眼睛才算是到了它的目标。
当然这次我也不会那么傻,这也是更好的结果,我直接用一颗子弹送进它的脑袋里,然后变成了一个空心洞。
如果我没有枪,可能会是很大的麻烦,不过至少不会死在那单单一个无知的怪物手下。
我推起那辆单车,从那三公里的陡坡溜了下来,结果都用不了五分钟的时间,要是独步走下来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下完了陡坡,我开始双脚踩动单车,还好是平原路段,没有上坡也没有一点下坡,而且非常长又笔直的一段路,不过再走个八公里才到了我的村子。
过了十几分钟后我终于到了家里,到了我院子外直接把单车甩在地上,带着心潮澎湃的心思跑进家中。
“希玲……希玲……”我推开门就迫不及待的往房内叫到“皓轩…皓轩…希玲...希玲…”,但是没有他们的回应,然后我心里开始有了明显的预感,心急如焚地跑到楼上去把所有的房间都打开,我真不敢相信的那一切,房子里所有的房间都空荡无人。
我重复地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一次又一次的找,嘴里一边大声地喊着“皓轩…希玲…”,直到全身无力无法再喊,依旧没有一次结果。
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停的颤抖。我知道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房子找遍了,已经开始绝望了。
只有声泪俱下,躺在地板上,越想越伤心,比针扎还要难受。
嚎啕大哭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一直跪在地板上,颤抖的心声一边念着“希玲…皓轩…”,这一切不该发生的老天都这样绝情的让它发生了。
我还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不,不会这样的,不可能会这样的”我跪在地上,伸出自己的手掌心仔细的看着嘴里边念道“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我真的在这吗?”然后给自己连续几个重重的巴掌“醒过来...醒过来”,马上有一种痛感告诉了我这一切将是一场噩梦,是一个无法改变都不能醒来的噩梦。
最后只有愁眉苦脸、带着眼圈里的泪痕走出家里,脑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该要去哪里,顺着院外的路像那些怪物一样到处走。
又走了半天,到了凤岭那个建在山谷里的小镇,从上空看下那座镇的四周都是石山包围着。
进入街口除了那些各种报废的车子在街上停留之外,镇里也变得一样空无一人,所有的店面都关了门。
而我的肚子饿的越来越明显,加上我的伤势还没真正地完全恢复,感觉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耐力了,随时随地都有晕倒下的可能。
我想干脆继续走进城内,或许好运能找到几个老朋友,走在废墟的街道上,偶尔还遇到几个怪物在远处行走,可能是由于我的走路的姿势,并没有引起到注意。
坚持走了几分钟,我来到了安拉的院子大门外,我想他也许还在家,我先坐了下来休息一会再喊他开门。
我坐在他院子门外,后背靠在墙边,强烈的阳光照射在我虚弱的眼中,我突然显得头晕目眩。
望了望对面的街道,朦朦胧胧间,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衣人,走的姿势也不像是那些怪物,我借着模糊的视线,仔细的审视着,他渐渐地靠近了我,但我再怎么仔细看也看不清楚他的面目。
这时我的身旁也出现了动静,是脚步声,在我要扭头看的过程中,突然“咚”一声,我的脸就被一个硬硬的铁板拍了一下,又拍到了我的鼻子。
马上又有一种强烈的睡感,加上晕晕乎乎的躺在地上,鼻血再次猛烈地直流出来,但我已经无法为自己把鼻血止住,让它自然地流出来,整个人已经软弱的毫无一丝力量,只想睡觉。
但朦胧的眼上却站着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把铁铲,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是他的身形就像我的孩子一样,让我坚挺了一毫丝的精神。
我挺出最后一口气,躺在地上、嘴里有气无力,又借着模糊的视线望着他,对他说道“皓轩...皓轩,爸爸找到你了”这一句已经使出了我最后的力气。
他却感到一种莫名其妙,扫过一眼,并没有理会,嘴里兴奋的向那黑衣人的方向喊到“爸爸...爸爸,我搞定这个混球了,我要敲死他”说完,马上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从那个黑影旁边迅速地跑来,然后经过黑衣人的身旁,枪口贴在黑衣人的脑袋一枪“砰”那个黑影当场倒下去。
然后他来到我旁边把那小孩甩到一边,站在小孩的位置,低声细语地问道“他说什么了吗?我好像听到他说了什么”
“他叫我皓轩”小孩答道。
“孩子!你也知道他们不会说话的”他对小孩另一种语气说道,
然后蹲下来看了我,发现了我腰部绑住了绷带,反而当场带着很凶险的表情与语气轻轻地问我“先生,你为什么绑了绷带?你受了什么伤?”,我全身的痛苦已经不能说出话来,也不知如何解释才清楚,只能憔悴的表情望着他吨口无言。
他开始咧出那洁白的牙齿,手枪往我脑袋贴住说“快说,你受了什么伤,见鬼的,不然我杀了你”
我依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心想着一切既然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只能满足老天的需求,干脆死个痛快,我闭上了双眼软弱的躺了下去,舒舒服服的走进了梦境。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又能睁开了双眼,眼前一亮床头边的桌子上却点了一支蜡烛,身躯一动发觉自己的身板下软绵绵的。
我感到特别的很惊讶,但脑子里又有很多疑惑,想着难道脑海里浮现出的那些记忆原来都是做梦的吗?我希望是的。
当我抬头看了看周围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坏境,第一眼向床头那桌子上看,烛光下映照出一个小男孩子,大约有七到八岁,又白又胖的小脸上,满是激动,头发约有二寸多长,乱蓬蓬的,活像个喜鹊窝。在床边拿着棒球棒在手上一边用潇洒的眼神看着我。
我当时感到很奇怪的,这是为何?想下床,可发觉我的双手又是被绑在床头上,“这?怎么回事?”我问那男孩。
他还是一直看着我并没有回答,顿时过了几秒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另一边床边答道“我们已经帮你换了绷带了,脏的不行了”我转头看了看,原来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光头仔,年纪大概四十出头,听出他的声音之后我一切都开始清醒起来。
自己很遗憾,那些脑海里的记忆不是梦,是自己过往的经历,所以那些经历就是真实的。
那光头仔简直是一个壮汉的身材,全身肌肉,而且当时他还裸着身,样子非常威猛,难怪他敢那么大胆带自己的儿子上街除灭那些怪物,城里就剩下他们父子两,不过这只是我的认为。
他应该是在刷洗着帮我擦伤口的毛巾,看到那一幕我却说不出话来,嫩住了,以往平时我一般看到身材高大的男人都是很嚣张很不讲理的,想不到还有一天却给那类的人救了。
“那伤!是什么伤?”他苍老的声音又问道。
“车祸”我以诚恳的语气答到。
“车祸?还有其他什么吗?”
“光是车祸还不够惨吗?”我感到有些啰嗦,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反问了他。
“听好了,我问、你答,规矩知不知道?”他却走到床边,样子仿佛阴险了起来,看他的德性一定很狠毒。嘴巴靠近我的耳边轻轻说道“你有没有被咬?”
“咬?什么咬?”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说道。
“被咬或者被抓,任何诸如此类?”他咧出白牙,挑了挑眉,邪气一笑道,那种样子非常阴险。
“没!我出了车祸!就我所知我只出了车祸!”我注视着他那阴阴的表情一句一句很谈定的答到。
他那冷淡的眼神盯了我几秒,然后张开手掌往我脸上扇来,以为他要对我做什么,我扭头要反抗。
他连忙说了一句“让我测量一下”
正好我也想知道自己当时处于什么境界,他说要测量,所以全身才放松了下来。
他把手掌以及掌背的交换,贴在我额头上,十秒过后他说道“嗯,感觉凉多了,要是发烧你就会没命的”
“我觉得我没有发烧”我说道。
“那是你运气好”这次他说完后,就掏出一把小刀,放近我的眉头上然后说“好好看看这把刀有多锋利,你要是做傻事,我就用这个杀了你,我说到做到”说完就用那把刀切断床头上那两头绑住我双手的绳子。
过后他们父子两便走出了房间,我挠了一下手腕被绑住的痕迹一边下了床。
当我走出那房间走到客厅,发觉这间房子有些印象,总感觉自己曾经有来过,心里开始有些痒,多转了转几下,发现有一张彩色遗照放在贴在那黑乎乎的电视旁,仔细看了看,原来是张森,记得前几年他带我来过这里,没想到他却这样气了。
那父子两看到我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都用着冷森森的眼神站在厨房里看着我,当我发现他们都在看我的时候,那壮汉就用摆头的动作对我打了一个招呼。
我也没用任何动作回应他,我继续转了几下,感到场面有些失落,我低沉的声语说道“这里张森的房子,我来过!这是他的家”
“我们来到这里时就没人了”那壮汉从厨房走出双手还端着一祸粥放到客厅的餐桌上,一边冷漠的语气说道。
之后很奇怪,他站在餐桌旁一直用那种阴险的眼神盯着我,好像我要偷什么东西一样。
我感到他那是很可恶的一种行为,我也反过来看着他,我们对视了好几秒,气氛很不太对,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行为,觉得那几秒钟的以牙还牙就足够了,我还是自觉地走开了。
然后我走到客厅旁的窗前,发现那窗帘是特意用着一张厚厚的皮套来挡住的,我还不知原因,想拉开看看。
我刚抓住了那皮角下,正要拉开的时候,那壮汉连忙叫住我“别动它,它们会被光心进来,他们的数量比平时更多了,我之前真不该开枪,把他们引来,现在满大街都是了”发现他越说越来劲了“真愚蠢,居然用枪”然后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低着头一边拍着拍他的额头“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我都没想到”他的整个人以及声音一下变的柔和起来,觉得他的性格真有点怪。
“你今天枪杀的那个人?还是什么怪物?”我放下手里抓住的皮角走到了他旁边问道。
“人?怪物?”他嫩了我一眼“看来你要戴眼镜了,那是行尸”然后还给我倒了一碗粥说道“坐下,别摔了,给,吃吧”,同时他儿子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坐在他旁边。
我坐了下来,无他们父子两共聚了一餐晚餐,那餐给我填饱了肚子还真够舒服了许多,全身的精神开始上进。
饭过后我们都各自安静的躺在沙发上,一语不言,话不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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