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让我一心着急,脑子一直在想着我的老婆和孩子,可没有料到的事突然就要发生。
当车开进一段林深隘的山路,只要车轮贴在路面上就安全的,我不知不觉地没注意到,脑子多半不在开车的状态,当靠近了障碍物的时候才明显的发现,前面非常近的距离就出现了一辆大卡车横翻在路上,完全占了正路面,而且卡车的车尾已经往路边缘移出了一小半,悬挂在那里,猛然才发现路边下就是山势峻峭的悬崖。
急刹车会是什么后果?不刹车又会是什么后果?我虽然减了速,但已经没有一点效果,距离就十几米远,120迈以上的车速在那种情况下减速了也等于没减。
也就在我纠结犹豫的那一刹那,我知道只有死路一条了,也不敢撞了那辆卡车当刹车停止,后果也见过的。
飞快的车速也就一瞬间从悬崖上空飞去,整个人已经认命着掌控在死神的手中。
在空中感觉是另一种坐飞机的感觉,仅仅几秒钟里,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噔”冲进我的耳中。
整个人也就是听到一阵巨响后,立即陷入了未知因素,没有了任何思维,没有一点梦境。
虽说没有思维梦境,但是有一种很强烈的睡感,加上身子感觉到凉凉的,身心又被一种灼热的窥探锁住似的,同时腰部又有一种压痛的感觉非常地剧烈。
直到我醒来,发现自己身缩在一辆报废的车中,抬头,拧了拧眉,一道冷电般的光芒往眼中照射,眼中散发出疑惑的光芒,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坏境。
还想了一下,才猛然醒悟了起来,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处境就在悬崖下边,但四轮还是朝下。
想要脱离当时的困境,我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可怎么开也打不开,我努力了好几次,还是不行。
当我要移动身子去打开副驾的门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僵住,一动就疼得剧烈,我知道将是大失所望,带着疼痛发愁着黑色的脸苦皱得像核桃壳。
当我慢慢的转过头看看,后面部分都扁得不成样,无法形容。
我感觉我的腰部脊椎像是断了一样,身体最疼的部位就是整条脊椎部位,不过我想还有感觉到疼痛,说明我并没有残废。
我又想了想悬崖高的不见底,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为什么还没死?还留下这么一条生不如死的命,简直就在受折磨。
我又联想到了我的老婆和孩子,我的心悲痛欲绝,又带有点希望在我的身上燃烧着,我试图一次又一次地打开车门,实在不行,都失败了。
想从挡风玻璃爬去,但是它也没完全破碎,而且身体也动弹不得。
我休息了几分钟,发呆了一会,调调气息,要从挡风玻璃爬去,这可能是很慢的事。
这次我屏住了呼吸,紧扣在那块方向盘的双手已经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表情嗜血般地喊叫,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充斥着腥红,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一股巨大的力量填满了我的胸膛。
我全身四肢发力,忍住疼痛,双手借助方向盘,屁股慢慢地抬起,身体慢慢往前移动,左手还住方向盘,右手小心翼翼把没有破碎的玻璃扭掉。
然后身子往机头盖上慢慢的挪去,总算能把半身挪到出了外面,眼前看到的周围非常寂静。
扭过头往上看的时候,真是没想到,一棵棵大树树枝遮住了天空,还有几支较细的树枝已经断落下来。
而我落在的位置非常窄小,比车宽不了多少,那其实是一条快要干旱的小溪,地下那些大量的石头都很潮湿。
才停了一下全身又开始疼痛起来,痛得要发酸,但是我还是要继续坚持着,不管怎么样,想要离开那鬼地方,就得必须坚持。
趴在机头上继续往前挪,眼看全身就要出来了,越痛越来劲了,一心想要能够马上到达家里,这个心愿让我把所积累到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当全身都爬到机头上时,双腿开始往地面慢慢移,居然还被一块松弛沾在地上的大圆石骗了,我以为是一块稳固的石头,脚尖碰到确实很稳固,就把所有的重量都踩上去,结果它却滚到一边去,我再次重重的趴在地上,很准确的被一块尖利的石头插入腹部,鼻子被摔着另一块引出鲜血直流。
鼻血流得猛烈,感觉不到它的出现,却是流得冲劲,我无法采用任何设施,只能昂起头,用衣袖堵住鼻孔,过了十几分钟才停止下来。
而腹部感觉不是很痛,也没流血,我想应该只是肿得发青而已。但是我打开一看原来是肥肉一粒一粒像泡沫粒一样带着一点鲜红的血呈现出来,那血并不多。
我被自己的伤口吓得不敢看,我把身上穿的白色衬衫脱下来做绷带绑住、捡起一块块石头往车窗砸粹,然后双手抓住车头爬起来再慢慢移动到车窗口,从窗口使劲地把丢在车上的背包拿出来,从背包里拿出一件长袍来披在身上。
之后我平躺在在地,四肢张开像个死人一样在叹气,这样下去比死还要可怕,也无法报警求救,手机放在里已经不知去向。
这真的让人哭笑不得,简直只有等死,手枪夹在腰带倒还在,要是出现一两个怪物甚至五个也不在话下,子弹也够用,要是十个以上就算给我一把机关枪我也没了能耐,依然还是只有认了命。
我双眼对着天上祈求老天爷帮帮我,让我的妻子和孩子平安无事,而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却被眼上的树枝留住了这样的痛苦。
忽然一阵大风带着乌鸦的叫声往我的眼上空经过,这谁都知道是个很不寻常的现象,让我想起一句话“有乌鸦的叫声就代表有人死”
不过我没有必要去理会它,痛成这样自己觉得没什么能可怕,如同喝了醉酒一样。
我继续躺下发呆,先抽一点时间来给自己的伤愈合,那地方感觉时间似乎变得很缓慢,除了偶尔响起乌鸦的叫声,剩余时候便静地阴沉,静地阴森,让人心里透着绝望与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听见了“呜哇”一个尖尖又长的声音不知何处发出,冲进我的耳朵里,睁开了双眼醒来,才知道自己在白天躺在这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那尖叫声还在悬崖谷里回荡着,眼前一片漆黑,根本不知道是几点钟,只知道是晚上天黑了,那地方显得非常邪门,令我感到十分的害怕。
我当年在部队里有过几次玩野外生存的也不至于这么可怕、这么阴邪,我也无法形容那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眼睛赌目着黑呼呼的四周,心理引起猜测的作用,眼中的黑暗渐渐聚集成一团黑影,就好像是一个人影像我走来。
我的两手也不知道怎样放好了,我的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合适,我的头也嗡嗡的响起来,最可恨的是我的腿也有点哆嗦了。
无可奈何之中,心慌意亂,惶恐不安,在这种危在旦夕的情况下,我所受的伤突然间算不了什么。
我猛地站了起来,走了一步碰到了车身,可却还真是不知该往哪里走,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要想摸黑走那也比登天还要难。
我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火机、手机、火柴……能发出一毫丝光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是恐怖的,只想离开这个让我害怕的地方。
我的心就像有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地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像要跳出来了。
实在是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还有一阵微风吹来,总觉得有什么妖魔鬼怪要来把我卷走似的。
我双腿发软,努力的想出平时最温暖的东西、在当时好像也变成了魔鬼,狞笑着。
于是我只好爬回车内,痛疼蔓延了整个身子,使得口干舌燥,也没办法。
我脱下披袍盖住自己整个身子,哪里都不能漏出冷气。我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我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心里回想着旅社里那张恐怖的女人脸,我把身子缩得像条虫,脑海里一大堆怪物的面容。
其实更可怕的就是出现神出鬼没的鬼怪,不管想得多么的科学都安慰不了自己当时那些想象。
想马上就睡过去等天快亮起来,可怎么睡也睡不着,身体里就像一把针在细胞里游走一样,加上十分地有精神,我骂我自己“既然睡不着那就不睡吧”,喜欢痛就痛吧。
在黑暗中一直睁开着双眼,但动也不敢动,难受也得忍住。
不知不觉,脑子里一堆胡乱,全身细胞也活动了明显,使我慢慢走进了梦境,不过经历了大概有几个小时才出现的状况。
但梦做的非常短暂,一个画面刚出现我又再次醒了过来,像是午休的情况,根本觉得自己没睡过,但事实应该也就是刚睡不到几十分钟就醒了。
醒来全身冰凉的像是在雪堆之中,我睁了一眼,似乎有些光感,发觉是傍明时刻,在这种环境下也不好判断太精准,我把头部盖住的袍子拿开,眼看天真的亮了。
疼痛虽然减轻了,那种阴沉沉的环境又出现了,不过也好比夜里那种看不见五指的黑暗好得多。
我又爬出车外,身上的伤痛又开始渐渐的发作起来,不过能承受得住,这算是恢复的奇迹。
站起来的时候还是痛的很剧烈,特别是脊椎,反而腹部不是太剧烈。
既然能站得起来,可以一拐一拐的走动,哪怕再走两天的时间,至少能离开那个鬼地方。
我顺着干焊的小溪往下走去,步履艰难地一瘸一拐走下去。走了有一个小时左右,总算走出了那道山谷,然后慢慢接近了一块田野,到了田野中央、发现山头上方就是一条道路。
在田野中可以看得清楚,山头的道路连接通向对面远处朦胧的山肩,那远处山肩下方就是我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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