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赤阳都城两千五百里的召城凤鸣山下,隐蔽极深的山洞口深处,是一座地下古墓的雕龙石门。
石门轻启,一袭火红的窈窕身影敏捷一跃,跃过门前的机关,双手紧握锋利的双刀,挥开四周侵袭而来的最后一道机关里的飞箭,灵敏的轻轻旋转过身,脚踏赤雕,满头青丝妖娆地舞动,伴随着赤雕轻合翅膀,红衣女子倏然从雕背上跳跃至圆形静湖中心的巨大圆盘上,瞬时双腿弯曲盘腿静坐,闭上眼调节气息。
须臾,远处飞来一只嘴尖处涂满致命毒药的飞鸟,红衣女子瞬时睁开眼,袖中暗器闪烁,飞鸟登时尖叫,伴随着尖叫声折嘎然而止,红衣女子双目平静的看向圆形静湖对面岸边缓缓而来的火红身影。
“真不愧的我最爱的阿清,果真反映迅捷,且是练武的好料子,难得一见的奇才呀!仅仅一个月,便可练就其他人近一年的功力,身法利落不拖踏,真是甚得为师心。”红衣之人邪魅一笑,轻敲掌中小鼓,将自己的声音灌输如她的意识深处。
一个月的时间,她果然是对自己更加忠诚无二!
圆湖中的红衣女子双目平淡,静静的目光轻锁向那红衣男子的方向,“师父,那只鸟儿犯了什么错事,你要将他做暗器来试徒儿?”
“你是说小鹫么?”红衣男子正是失踪一个月的司律,他媚眼如丝般一笑,“它没犯什么事。”
红衣女子顿时眼中闪过不解,“那师父为何要将她置于死地?你明知带着毒近我身旁百米之内的所有活物皆必死无疑,师父既不想它死,何必让它走向死路?”
“因为……”司律勾唇一笑,“已经没有需要用到它的地方了。”
“哦。”红衣女子仿佛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却不管答案的真假虚实,更不管答案是否是正常人该想到的方式,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随即闭上眼打座。
“阿清,可还记得一个月前为师曾告诉过你什么?”
红衣女子蹙了蹙眉『毛』:“师父不是说过,不喜欢阿清叫你师父?”
司律瞬时挑起剑眉,邪魅一笑,“自然,还是师父听起来舒服一些,如此一叫,便证明阿清是我的,嗯?哈哈哈哈哈哈哈——”
“师父喜欢,阿清便称呼师父什么都可以。”红衣女子忽然站起身,轻轻一跃便站至司律面前,恭敬的单膝跪地,“师父给了阿清第二次生命,阿清的命都是师父给的,师父便是阿清的天,阿清的主宰。”
“很好!”司律邪魅一笑,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静看着那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仿佛蒙上了一层让人看不透的薄雾,朦胧又不够剔透,双眼无神,因被噬情蛊所控制,蒙蔽了所有心智,唯一仅有的,便是这一个月的记忆,从醒来后一直到现在,一边被噬情蛊控制着所有的思想和分析事情的本能,一边灌输着仇恨的记忆。
彻底将眼前这个曾经名为慕容清的女子,变成了一个属于她司律的傀儡,他复仇的工具——阿清。
司律翩然一笑,缓步上前,伸出手,以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红衣女子俏丽的下巴,微微俯下头暧昧的贴近,魅笑着看着她有些木然无神的眼睛。
“阿清,为师好看么?”
“师父很好看。”
“那阿清,为师既然这么好看,你喜欢为师么?”司律微眯起眼,蹲下身,俯着头尽量与她平视,勾魂般的琉璃双眸静看进那双不再明亮的眼睛,“嗯?”
修长的手指在滑嫩的下巴上暧昧的轻轻摩挲,勾起一丝浅笑,凝眸看进这个现在只属于他的女人的眼里,“喜欢我么?”
“喜欢。”红衣女子没有一丝娇羞,双目依然平静如水,机械的仿佛被司律眼中闪过的眩影而勾引,被动的轻轻启口。
“哈哈哈哈哈哈——”司律瞬间仰头狂笑许久,久到脸上的笑容近乎麻木。
司佑!风莫离!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这个被你们奉为心尖上的人当着你们的面亲切地称我一声“爱人”,亲手撕裂你们血淋淋的心!
之后,又静看了一会儿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起来吧,我最疼爱的阿清。”他上前一步,在红衣女子要起身之时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俯下头在她唇边暧昧的轻轻吐着灼热的气息,“记住,今天开始,你是司律的女人。”
红衣女子木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无神的双眸渐渐闪过一丝不解,“师父,阿清不懂。”
“你不需要懂!”司律顿时一笑,在她温热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见她没有拒绝,眼里也没有排斥,仿佛他所做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应该的,不由得,本来想要掠夺的心思顿时感觉有些无聊。
更是无聊至极。
这一个阿清,和曾经那个精明细心又倔强不屈的慕容清不一样。
这个太乖顺,不会笑,不会哭,也不会要求他任何,更不会在他想对她做什么事时而挣扎或者煽他一耳光。
可正是因为眼虽是阿清却非彼阿清的女人没有了属于真正的慕容清的灵魂,一时间司律竟觉得这个游戏有些厌恶了。
不由得,凝眸看了怀中的女子一会儿,便只是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吻,又转至她耳边轻轻啃咬,修长的手指在她背上轻轻勾勒着。
“说,你是司律的女人。”
红衣女子微微转过头,看向司律的侧脸,微微启口,“我是司律的女人。”
“你恨谁?”司律,满意之余,双手倏然用力扣住她的腰身,在她因为疼痛而不解的看向他时,冷声低问。
一听到恨字,红衣女子顿时双目森冷,冰冷的声音自口中轻轻吐出,“司佑,风莫离!”
司律顿时笑的满眼温柔,轻轻抬起手在她脸上轻抚,温柔的凝视进她的眼里。“为什么恨他们?”
红衣女子抬眸,眼里寒光乍眼,双手瞬间紧握成拳,“他们毁我生活,害我孩儿,将我用之为棋子,视之为草芥。此仇,不共戴天!”
“还有呢?”司律勾唇一笑,抬手轻轻撩起她一束青丝放在鼻端轻嗅,满意的闭上眼轻吐着芬芳之气。
“他们弑杀师父心爱之人的凶手,是师父不共戴天的仇人!”
“想去杀他们么?”司律一笑
“想。”
“若为师现在便放你出去,你会如何?”
“不折手段,弑凶报仇!”红衣女子眼里顿时绽放出一丝微弱的光芒,“为我报仇!为师父报仇!”
那一切一切关于仇恨的记忆,皆是司律与噬情蛊相辅助灌输给她的一切记忆,几乎根深蒂固,没有人可以轻易除去。
司律淡淡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轻轻扯动她的头发,目光清冷,“你可识得他们容貌?”
红衣女子顿时转过脸,沉冷的看向司律,“师父说过,您与司佑为同父兄弟,那狗贼应是与师父有七八分相似。”
“不假。”司律笑了笑,忽然转身,缓缓抬起手,“不过,为师的真面目,你或许该是重新看一看。”
话落,人皮面具瞬时脱落,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赫然在地下古墓中呈现。
红衣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律,“阿清知道了。”
“他的脸上,没有这东西。”司律抬手,轻抚着眼角的血蝶,眼底恨意乍现,“就是因广为这么一个丑陋的东西,才让我承受了悲哀又痛苦的一生,才让我与我的爱人错过!现在,我要一样一落的还给他!还给所有人!”
司佑,风莫离,你们一个个都不可能在这场赌局中胜利,因为,慕容清就是你们的死穴!!
“阿清,你会替为师去亲手杀了他们,对不对?”司律忽然温柔一笑,媚眼如丝的看着眼前双眼无神的慕容清。
“是。”
“师父之恩,阿清此生不忘!”红衣女子顿时双眼放光,双腿一弯便重重的跪了下去,“若阿清能报了此仇,以后甘为师父做牛做马!”
“你是为师最疼爱的女人,何需做牛做马?”司律邪魅一笑,微微俯下身,轻轻捞起她的身子,紧握住她的手腕,倪视进红衣女子的眼里,“陪在为师身边一辈子就好。”
“为师……太孤独了。”司律勉强勾了勾唇,“可还记得你还欠我一件事?”
红衣女子不解的淡淡看着他。
司律倏然叹笑着转过头,“对了,你都忘记了。”这个此刻有口却无心的女人甚至都认不出角落处那只有三岁大的小女孩是她的女儿,连血缘亲情都可以蔑视,她又怎么可能会记得那曾经死在她手上的女孩呢?!
他轻抬手,抚着她的轮廓,空气中隐隐传来的声音让那邪魅的眼神更深,也让他眼角的血蝶仿佛浴火重生般耀眼!
“他来了。”司律倏然一笑,瞬时红影一闪,轻轻揪起弯弯的衣领不等弯弯惊叫便捂住她的嘴,转页飞身坐于暗室最高处墙壁上的一处凸起的石台上,安静的笑看着即将发生的他最喜欢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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